呂航+陳蕾+談鎮+馬建富
摘 要:我國高職教育技術型人才培養的供給結構與經濟發展對技術型人才的需求結構不相適應,主要表現為技術型人才供需的專業結構、層次結構、規模結構不匹配,以及人才培養質量不高、培養體系內部結構不合理且與產業發展需求相脫節。本研究在剖析我國經濟社會發展所處的工業化中期階段及中等收入階段的產業結構特點,以及經濟運行過程中存在的人口結構、產業結構、消費結構及技術結構等結構性矛盾的基礎上,進一步闡明技術型人才的供需結構與我國經濟社會發展契合的內生性,并由此剖析了我國現階段技術型人才的供需結構性偏差。從完善技能型人才培養的專業結構、層次結構及規模結構等供給結構、提升技術型人才的供給質量和效益、建構人才供給結構對社會需求結構具有動態適應性的現代高職教育體系三方面,論述了如何推進高職教育技術型人才培養的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對策思考。
關鍵詞:高職教育;技術型人才培養;產業結構;供給側結構性改革
作者簡介:呂航(1974-),女,吉林長春人,南京中醫藥大學心理學院副教授,碩導,博士,研究方向為教育管理;陳蕾(1971-),女,江蘇南京人,南京中醫藥大學國際教育學院副研究員,研究方向為高等教育;談鎮(1963-),男,湖北黃岡人,江蘇省委黨校教授,碩導,博士,研究方向為宏觀經濟學;馬建富(1962-),男,江蘇溧陽人,江蘇理工學院教育學院教授,碩導,研究方向為農村職業技術教育。
中圖分類號:G710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1-7518(2017)22-0062-05
近年來,我國高等職業教育培養了一大批中高級技術型人才,并在提升勞動者從業素質、推動經濟社會發展及促進就業提高民生福祉等方面作出了重要貢獻。但同時高等職業教育仍存在著一些不盡人意之處,集中表現在兩個方面:一是教育體系尚不能完全適應經濟社會發展特別是產業結構調整、經濟轉型及技術進步對人才需求結構的動態變化;二是教育體系內部結構不盡合理、技術型人才的供給質量和效益有待提高。
一、我國經濟社會發展階段的判斷及產業結構剖析
一般而言,產業結構特點是衡量一個經濟體所處發展階段的重要指標。目前國際社會通常采用一國在工業化進程中所處的發展階段指標,或世界銀行公布的人均國民總收入(GNI)分組指標,衡量該國所處的經濟發展階段。依此標準,目前我國處于工業化中期階段或中等收入階段。
(一)工業化中期階段的主要產業業態特點
根據發達經濟體的工業化歷史進程,處于工業化中期階段國家的主要產業業態特征是:制造業仍然是主要產業業態,其中重化工業已取代輕工業成為拉動經濟增長的主要產業類型,并由此帶動投資品需求及中間需求取代日用消費品需求,使其成為社會商品需求的主體;在“重化工化”過程中,工業生產的加工層次不斷提高,并帶動消費品需求層次不斷升級,進而帶動產業附加值提升;在此過程中,技術進步已取代資本成為拉動經濟增長的首要因素,表現為“反映技術進步程度的全要素生產率(TFP)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已遠超單一資本或勞動的貢獻率”[1];并由此帶動經濟增長方式由依靠資本或勞動力等生產要素驅動的外延式、粗放型增長方式向依靠創新驅動的內涵式、效益型增長方式轉變。對照上述標準可以看出,我國仍處于工業化中期階段。而要完成工業化進程進入“新常態”,我們需要提高工業生產及消費品生產的加工層次從而提升產業附加值、加快技術進步促進經濟增長由要素驅動向創新驅動轉變。
(二)“中等收入陷阱”階段的產業結構特點
世行根據人均國民總收入水平將各國劃歸不同的發展階段。根據2015年的分組標準:“GNI低于1025美元的經濟體被列為低收入組,1026-4035美元為中等偏下收入組,4036-12475美元為中等偏上收入組,超過12476美元則被列入高收入國家的行列”[2]。2014年我國GNI已達7400美元[3],已落在中等收入國家區間。
“中等收入陷阱”的概念最早出現于2007年世界銀行出版的英文版《東亞復興:關于經濟增長的觀點》的相關章節中[4]。它指一國在邁入中等收入階段后,經歷長期經濟發展后最終仍未能成為高收入國家的現象。國內學者立足于從產業結構的比較優勢角度研究中等收入陷阱的形成過程時,曾引述了Eeckhout & Jovanovic(2007)的研究,認為“高收入國家因掌握先進科技,所以在產業鏈高端的資本及技術密集型產業中占據比較優勢;低收入國家因擁有豐富且便宜的勞動力資源,所以在產業鏈低端的勞動密集型產業上具備比較優勢;而處在中等收入階段的國家,既不占據產業鏈高端的技術優勢又不占據低端的勞動力優勢”,因此面臨“比較優勢真空”[5]。而我國正面臨這種“比較優勢真空”的困境:近年來普通勞動力工資快速上漲已削弱我國在勞動密集型制造業方面的比較優勢;而又尚未在技術和資本密集型產業中獲得全面的比較優勢。
歐美等已成功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發達經濟體的發展經驗表明,隨著勞動力成本的不斷攀升,產業的比較優勢能否實現由勞動密集型向資本、技術和知識密集型轉型,是決定該國能否跨越“中等收入陷阱”階段最終成為高收入國家的關鍵[6];而上述產業轉型能否實現則取決于勞動生產率能否快速提升[7];勞動生產率的增長則源于科技創新。因此,我國要成功跨越中等收入陷阱、就需要實現產業結構比較優勢由勞動密集型向技術及知識密集型轉移,并依靠科技創新帶動勞動生產率的提升。
二、我國經濟運行過程中的結構性矛盾分析
經過30余年高速發展,我國已成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但在經濟運行過程中也積累了一些結構性矛盾,突出表現在人口結構、產業結構、消費結構及技術結構等方面。
(一)人口結構性矛盾
1.隨著供給數量下降,勞動力供需數量矛盾十分突出。2004年我國勞動力供給就已跨越劉易斯轉折點,這標志著勞動力供給短缺局面的開啟[8];十二五以來我國人口年齡結構呈現出老齡化加速發展的趨勢,更加劇了勞動力的供給短缺。十三五期間在勞動參與率未顯著提高的情況下,勞動力市場將延續供給短缺的局面,而經濟發展對勞動力的需求數量仍將持續增長[9],勞動力供需的數量矛盾較為突出。
2.隨著產業升級轉型,勞動力供需的結構性矛盾不斷凸現。如前所述,發達國家的產業發展進程表明,隨著生產要素成本(特別是勞動力成本)上升,經濟發展的比較優勢將向資本、技術、知識密集型行業轉移,并呈現出技能偏向的技術變遷的特征,表現為就業市場對高技能崗位需求增長迅速,而對低技能普通崗位需求增長緩慢的特征[10]。目前我國正處于比較優勢轉移、產業升級的進程中,勞動力需求結構也初步呈現出上述變化特征。中國人力資源市場信息監測中心公布的101個城市公共就業服務機構市場供求信息亦證實了上述需求趨勢:“2016年第一季度,勞動力市場僅對技師和高級技師的用人需求同比增長(2.2%及23.4%),對其他層次勞動者的需求均同比減少。從勞動力供求比看,高級工、高級技師、技師的求人倍率高達2.19、2.11、1.94,高技能型勞動力稀缺的特征日趨明顯”[11];而我國勞動力的供給結構則呈現出對崗位需求量大的高技能勞動者的供給增長緩慢,對崗位需求萎縮的低技能普通勞動者的供給增長迅速的局面。每年新增數百萬應屆畢業生中超過半數不具備職業技能,導致我國技術型人才供需的結構性矛盾十分突出。
總之,目前我國勞動力的供給市場面臨巨大挑戰:即如何提高勞動者從業素質從而抵消勞動力數量下降對經濟增長的負面影響,以及如何推進技能型勞動力供給側的結構性改革,提高勞動力供給結構對產業需求結構的適應性,是高等職業教育必須面對的問題。
(二)產業結構性矛盾
1.產業間布局、產業內部結構不近合理。產業間布局不合理表現為工業生產在GDP中比占過高而服務業占比過低;工業結構不合理體現為過度集中于勞動力密集型的低端制造業而缺少以高新技術為代表的高端制造業;服務業結構不合理表現為以勞動力密集型的低端服務業為主體,對消費性服務領域中的教育、醫療、養老等公共服務業發展不足;對生產性服務領域中的金融、商務等高端服務業發展不足。
2.產業比較優勢喪失,產業結構亟待轉型。如前所述,勞動力價格快速上漲導致我國產業發展處于“比較優勢真空”狀態,產業結構轉型迫在眉睫。對此,林毅夫曾強調我國應加快從已喪失比較優勢的退出型產業(如以出口加工為導向的勞動力密集型產業)中撤出的速度,而加快發展戰略型產業。
3.產業低端化趨勢明顯,經濟大而不強。“我國在國際分工體系中主要處于生產和加工制造價值鏈的中低端環節,并未占據研發、設計、管理、品牌及營銷等產業鏈及價值鏈的高端環節或關鍵環節”[12]。產業低端化的后果不僅表現為產品的技術含量低、質量低、產業附加值低,國際競爭力不強,更導致我國經濟總量雖大但經濟質量不強。因而我國要從經濟大國向經濟強國邁進,還應加快產業結構升級步伐,提高產業競爭力和附加值。
4.依靠規模和要素驅動的增長方式無以為繼。長期以來依靠規模和要素驅動的粗放型增長模式既拉長了我國工業化中期階段的進程,又加劇了對資源能源的消耗及對環境的污染,已注定這種粗放型增長模式難以持續;此外,隨著我國人口紅利期的結束,現有的勞動力供給規模已無法繼續支撐依靠廉價勞動力大量投入帶動經濟增長的傳統模式,轉變增長方式勢在必行。
(三)消費結構性矛盾
近年來隨著我國人均收入水平的提升、恩格爾系數的降低,社會商品的消費需求結構及層次均發生了變化,消費結構從衣食等溫飽型需求向居住、教育、醫療、旅游等較高層次的舒適型需求轉化,表現為居民對大眾化、排浪式中低端商品的消費意愿持續走低;而對個性化、品牌化中高端商品的消費意愿強勁增長。而同期國內個人消費品的供給結構卻與上述需求結構嚴重背離,表現為對消費需求低迷的中低端普通商品供給過剩,且因產品檔次低、競爭力不強而致去庫存壓力較大;而備受消費者青睞的中高端、個性化商品供給嚴重不足,導致國內高端消費需求移至境外消費,僅2014年中國公民就買走了全球半數以上的奢侈品,其中70%的消費發生在境外。消費品供需結構性失衡已成為制約我國經濟社會發展的深層次結構性矛盾。
(四)技術結構性矛盾
創新能力是推動產業升級和結構調整的核心動力。正如習近平總書記在全國科技創新大會上所言,經濟全球化表面上是商品、資本、信息等在全球廣泛流動,但本質上主導這種流動的力量是人才、是科技創新能力。因而要增強我國引領商品、資本、信息等全球流動的能力,增強我國參與全球經濟、金融、貿易規則制訂的實力和能力,就要立足于在更高水平上開展國際經濟和科技創新合作。我國要把握發展自主權、提高核心競爭力,加快轉變增長方式、成功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破解經濟發展的深層次矛盾都在客觀上要求加大科技創新與技術進步。而以全要素生產率這一反映科技進步或創新能力的通用指標來衡量,我國31省份的全要素生產率均屬最低類型,表明我國工業的科技進步貢獻率偏低[13]。此外,我國在知識、技術密集型產業等產業鏈高端環節中也未獲得全面的比較優勢,其根本原因還在于科技水平的差距。
三、技術型人才的供需結構與我國經濟社會發展契合的內生性
職業教育以服務經濟社會發展為宗旨,具有鮮明的產業屬性,因而技術型人才的供需結構內生于我國經濟社會發展階段及水平。
(一)專業結構對產業結構的內生性
目前我國正處于產業結構調整的關鍵期,三大領域代表產業結構調整發展方向的產業為:一是制造業中以資本密集、知識技術密集為主要特征的高新技術制造業;二是服務業內部的消費性服務業(如教育、醫療、養老等)及生產性服務領域中以知識密集為主要特征的高端服務業(如金融、商務等);三是高鐵、航天工業、新材料、新能源等戰略新興產業。上述產業作為經濟轉型的重點領域必將帶動對相關專業領域技術型人才的需求大幅增長,從而為高等職業教育的專業結構調整提供了客觀依據。
對照上述產業發展需求,目前我國職業教育的專業結構與之嚴重背離,表現為學科鏈與產業鏈相脫離,專業布局未覆蓋全產業鏈,且對崗位需求減少的傳統制造業及低端服務業等相關專業設置過多,而對需求增長迅速的先進制造業、現代服務業及戰略新興產業等相關專業設置不足。專業設置偏離產業需求是導致我國技術型人才結構性短缺的根本性原因。
(二)人才培養的層次和規模結構對產業發展所需人才的內生性
隨著我國產業比較優勢由勞動密集型向知識技術密集型轉移,并表現出技能偏向的技術變遷趨勢,將帶動對勞動者從業素質的整體要求大幅提升,由此對技術型人才的需求層次也有所提升,將集中于本科及研究生層次。這就為我國職業教育確定人才培養的主體層次結構提供了客觀依據。
對照上述需求層次,目前我國技術型人才培養的供給層次總體偏低,以中職及專科層次為主體。
我國要實現產業結構升級,發展現代制造業、高端服務業及戰略新興產業,實現比較優勢的順利轉移,亟需職業教育培養出“數以億計的高素質勞動者和技術技能型人才”[14]。相關建設規劃曾預測,“到2020年我國經濟社會發展對技能型勞動者的需求高達14867萬,其中對高技能勞動者的需求將達4059萬”[15]。為契合上述總體需求規模,在客觀上需要建構一個各教育層次間可縱向銜接、不同教育類型間可橫向貫通、繼續教育保持適度規模的相對完善的職業教育體系[16]。這就為我國職業教育確定人才培養的規模結構提供了客觀依據。
對照上述需求規模,我國目前技術型人才的供給規模十分有限:每年新增技術型勞動力(含高職及中職畢業生)不足900萬,致勞動力市場技術型人才的供需比持續失衡;此外,現有的職業教育體系也存在著諸多需改革完善之處,突出表現為中職與高職等不同教育層次間相互割裂、高等教育中職教與普教相互割裂,且職教被普遍矮化為低于普教的教育層次而忽略其作為不同教育類型的存在[17];在職培訓僅呈零星規模,致數百萬存量勞動力無法實現技術技能積累,也加劇了高技能勞動者的供給短缺。
(三)人才培養的質量標準對產業標準的內生性
衡量職業教育人才培養質量的標準在于對產業及行業標準的契合度。隨著我國經濟增長由依靠資源消耗拉動轉向依靠人力資本積累的H階段[18],具備產業素質、掌握行業標準的“高精尖缺”領域一專多能的復合型高技能人才將成為人才需求的主體,這就為我國職業技術型人才培養提供了質量標準。
對照上述質量標準,目前我國職業教育人才的培養質量普遍不高,并與產業發展相脫節。這種脫節突出表現為課程設置與職業標準、技術進步脫節;培養過程及方式與生產過程相脫節導致校企分離、產教分離;畢業生的技能技術結構陳舊老化且與產業、行業標準嚴重脫節,無法適應技術進步及生產方式變革的需求。
四、推進我國高職教育技術型人才培養的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對策
(一)激活職業教育的產業屬性,完善技術型人才培養的供給結構
1.完善人才供給的專業結構。高職院校的學科專業設置應有效適應區域產業發展的需求。目前推進高職教育技術型人才培養的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重點在于擴大院校專業設置自主權,增大對高新技術制造業、高端服務業及戰略新興產業等相關學科領域的專業設置規模;并適度減少對社會需求明顯下降或已屬退出型產業的專業設置規模。
2.提升人才供給的層次結構。提升人才培養層次,逐步構建以本科層次為主體,以專科及專業學位研究生層次為兩冀的現代高等職業教育體系[19],以滿足技術進步及生產方式變革對人才需求層次不斷提高的客觀需求。
3.優化技術型人才供給的規模結構。目前我國技能型勞動者的供給規模偏小,距“到2020年我國技能勞動者總量將達1.4億,其中高技能人才將達3900萬”的建設目標[20],尚有較大供給缺口。而為達到上述高技能型勞動者的培養目標,亟需優化技術型人才供給的規模結構。具體對策如下:①擴大辦學主體、引導普通本科高校轉型發展。普教與職教屬于高等教育的不同類型[21-23],因而可根據區域經濟發展及技術進步的需求,“采取試點推動、示范引領等方式,逐步引導一批普通本科高校向應用技術型高校轉型;鼓勵獨立學院轉型定位為應用技術型高校”[24],從而既壯大了高技能型人才培養的辦學主體,又優化了高等教育結構、緩解了大學生“結構性失業”的就業難題。②創新職教體系,擴大技術型人才的招收比例。技能型勞動者培養規模的擴大離不開生源數量的增長。為此,可通過單獨招生、技能拔尖人才免試入學等方式,吸引優質生源填報職業教育;通過明確高職招生規模不低于高校招生規模一半等方式;以及通過適度提高本科高校招收職校畢業生的比例以及高職院校招收有實踐經歷人員的比例等方式擴大技術型人才的培養規模[25]。③積極發展職業培訓,提升在崗勞動者從業素質。我國正經歷的產業轉型及科技進步,客觀上要求對已進入就業市場中的存量勞動力進行職業培訓以提升其從業素質及技術水平,從而部分抵消因勞動力數量下降對經濟增長的消極影響。為此,應通過加大在職培訓規模等方式,確保技術型勞動者供給的絕對數量穩步增長,以滿足經濟發展對技術型人才的總量需求,同時也提升了該群體的就業能力。
(二)提升技術型人才的供給質量
充分調動行業及企業參與職業教育的積極性,最終形成“人才培養質量標準與產業標準相對接、課程內容與職業標準對接、教學過程與生產過程對接、畢業證書與職業資格證書對接,職業教育與終身學習對接”的人才培養機制[26],從而提高技術型人才的技能結構、產業素質與產業及行業發展需求的匹配度,提升人才供給的質量和效益。
(三)建構人才供給結構對社會需求結構具有動態適應性的現代高等職業教育體系
由于人才供給結構內生于經濟社會發展對人才的需求結構,而社會發展及技術進步又具有動態發展性,因而構建人才供給結構對社會需求結構具有動態適應性的現代高等職業教育體系迫在眉睫。這種職教體系應該具有如下特征:行業產業鏈與高等職業教育專業鏈協調發展、行業產業標準及技術進步與課程設置同步更新、教育教學過程及方式隨生產流程動態調整、人才供給的層次及規模對人才需求結構具有動態適應性。此外,必須在教育體系內部形成結構合理、不同教育層次縱向貫通、職業教育與普通教育橫向溝通、學校培養與在職培訓協調并舉的現代高等職業教育體系[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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