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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三角自主創新示范區空間發展的理論基礎與策略建議

2017-07-01 23:12:43黃鼎曦丁鎮琴
城市觀察 2017年3期
關鍵詞:區域

◎ 黃鼎曦 陳 洋 丁鎮琴

珠三角自主創新示范區空間發展的理論基礎與策略建議

◎ 黃鼎曦 陳 洋 丁鎮琴

我國自主創新示范區自2009年開始建設以來,逐漸從高新區的“升級版”演變為區域創新聯動的新引擎。珠三角自主創新示范區涉及多個城市的不同空間載體,偏向技術創新領域,創新資源的集聚及創新網絡日漸成熟,但創新主體單一,且創新要素相互間聯系不足。區域創新體系理論強調各種基本要素的相互作用,強調區域政策對區域資產的動員和網絡關系的建設。開放式創新成為創新發展模式的新趨勢,在空間上具有很強的空間集聚態勢,同時與傳統核心城市分離,并具有時空的延續性。由此,未來珠三角自主創新示范區的空間發展策略將圍繞“加速要素流動,網聚優勢集群”這一核心而提出。

自主創新示范區 區域創新體系 開放式創新 珠三角

一、自主創新示范區是產業與區域政策集成的新探索

(一)高新技術園區是目前我國創新活動的核心載體

改革開放以來,在經濟高速成長的同時,我國的高新技術產業也一直蓬勃發展,是支撐經濟發展最重要的創新力量。依托高新技術產業園區的探索實踐,我國也逐步形成了以科技進步和技術創新支撐經濟社會發展、走中國特色自主創新道路的一條新路徑。截至2015年底,147個國家高新區集聚了全國40%以上的企業研發投入、企業研發人員和高新技術企業,國家高新區企業研發經費投入強度(企業研發經費內部支出與園區GDP比例為5.6%)、研發人員密度(每萬名從業人員中R&D人員數為708.8人)分別為全國的2.7倍和14.6倍。

然而應該看到的是,我國的高新技術園區還有很大一部分尚處于依賴國外創新技術進行代工生產的階段,從高速城鎮化帶來的人力資本和知識信息匯集中獲取的紅利并不顯著,尤其在當前我國經濟面臨轉型的背景下,作為創新活動核心載體的高新技術園區反而呈現增長乏力的趨勢。自2012年以來,高新區出口總額與生產總值的占比趨于平緩,甚至略有下降,實際上,從2005年開始,高新區的高速增長期就基本結束了。而從高新區企業科技活動經費及R&D經費支出情況來看,近年來增長減緩。在國家大力推動創新發展的背景下,高新區實際數據表現出來的增長停滯值得引起高度關注(圖1)。

圖1(a) 高新區出口及占全國的比重(2000-2014)

圖1(b) 高新區園區生產總值及占全國的比重(2001-2014)

圖1(c) 高新區企業科技活動經費及R&D經費支出情況(2000-2014)

(二)自主創新示范區:從高新區“升級版”到區域創新聯動的新引擎

黨的十八大以來,國家提出實施創新驅動發展戰略,把“創新”作為“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五大發展理念之首。《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深化體制機制改革加快實施創新驅動發展戰略的若干意見》(2015年3月13日)、《關于在部分區域系統推進全面創新改革試驗的總體方案》(2015年9月7日)、《國家創新驅動發展戰略綱要》(2016年5月)、《“十三五”國家科技創新規劃》(2016年7月28日)等一系列改革部署陸續出臺。

我國的自主創新示范區(簡稱“自創區”)建設起步于2009年,首個自創區在中關村高新區的基礎上設立,旨在從科研項目管理、財稅體制、研發機構設立和自主創新產品等方面給予高新區更大的自主權,推動新一輪大發展,實現建成全球影響力的科技創新中心的目標。經過7年的探索,特別是進入“十三五”時期以來,隨著創新發展理念的深入推進,自創區的規劃建設正逐步從單個城市、單個集群的創新產業政策改革走向在國家區域戰略框架下的區域和產業政策整合。2016年,國務院明確了對于自創區“成熟一個批準一個”的原則,從以下三個方面推動自創區的建設:一是突出創新發展特色、“東轉西進”和引領示范、輻射帶動,積極推動再建設一批國家自創區,進一步優化區域戰略布局;二是在國家層面加大政策先行先試力度,破除束縛科技創新創業和科技成果轉化產業化的體制機制障礙,圍繞率先形成創新驅動發展新制度新機制;三是支持國家自創區大力開展體制機制和政策創新。

在已批的17個自主創新示范區中,江蘇蘇南、珠三角、長株潭、河南鄭洛新、山東半島、遼寧沈大、福廈泉和合蕪蚌等均與“十三五”規劃確立的重點發展城市群區域范圍相一致,在城市群內原有國家級高新區的基礎上聯動擴容發展,體現了“以區域聯動促進動能提升”的戰略意圖,從而期望進一步提升城市高新產業區塊的發展引擎效應。

二、自主創新示范區是珠三角轉型升級的重大政策機遇

根據國務院對珠三角國家自主創新示范區的批復,珠三角自主創新區由廣州、珠海、佛山、惠州仲愷、東莞松山湖、中山火炬、江門、肇慶等8個國家級高新區組成。以這些國家級高新區為依托,充分發揮產業優勢和創新資源優勢,積極開展創新政策的先行先試,激發各類創新主體活力,著力培育良好的創新創業環境,全面提升區域創新體系整體效能,打造國際一流的創新創業中心,努力把珠三角自主創新示范區建設成為我國開放創新先行區、轉型升級引領區、協同創新示范區、創新創業生態區。

《珠三角國家自主創新示范區建設實施方案(2016-2020年)》進一步明確,將推動珠三角創新發展一體化,強化廣州和深圳的創新引領作用,增強高新區核心帶動能力,深化粵港澳創新合作,形成以深圳、廣州為龍頭,珠三角其他7個地市為支撐的“1+1+7”協同高效的區域創新格局。

廣東省委、省政府一直以來都將珠三角作為區域創新的引擎,《珠江三角洲全域空間規劃》也提出珠三角要盡快實現從“軀干經濟”向“大腦經濟”的轉型,將創新發展作為打造世界級城市群的核心目標之一。珠三角自創區無疑是實現這一目標的關鍵抓手。我們更加傾向于將自創區看作以國家級高新區為核心,并與城市群各功能節點高度契合關聯的知識生態系統和創新網絡,只有將這個創新網絡嵌入到整個區域發展背景中,才能真正發揮創新對區域發展的驅動引領作用。

(一)珠三角擁有良好的企業技術創新基礎

1.城市群網絡日漸成熟

《珠江三角洲全域空間規劃》以珠三角2001年、2009年、2014年三個年份企業數據(數據量分別為32萬家、60萬家和183萬家)為基礎,運用GIS信息平臺的“網絡分析工具”對珠三角9個城市之間制造業、生產性服務業、一般服務業三大類企業的總部-分支機構關聯數據進行分析,發現珠三角三大產業部類的跨城企業量明顯增長,特別制造業和生產性服務業聯系增強反映出珠三角城市網絡化發展的趨勢明顯,廣州、深圳作為主導區域經濟發展的雙中心地位也更加突出(圖2)。

創新活動通常產生于頻繁而高效的交流,因此對高度連接的網絡非常依賴。珠三角這種日漸成熟的城市群網絡為創新的孕育提供了極佳的土壤。

2.創新資源集聚態勢顯著

《珠江三角洲全域空間規劃》通過大數據分析發現,珠三角的創新資源整體上呈現聚集于廣佛、深莞地區的趨勢,顯示出這一地區強大的機構創新能力,并已形成三個較為活躍的創新中心。其中,珠三角現有的高等院校中,有26家位于廣州,并高度集中在廣州中心城區,形成以院校創新為主導的創新中心;深圳南山科技園和東莞松山湖則集結了大量高科技企業和新型研發機構,形成了兩個以企業創新為主導的創新中心。佛山也擁有19家新型研發機構,但分布較為零散,而其他各市的研發機構則不足10家(圖3)。

圖2 珠三角內部制造業、生產性服務業、一般服務業的企業聯系網絡演變

圖3 珠三角創新資源空間分布

3.創新產品市場轉化的能力強勁

創新產品市場轉化的能力方面,珠三角優勢明顯,主要體現在高技術的市場轉化中。2012年廣東省高技術產業專利申請量為45449件,是長三角的1.36倍,京津冀的3.24倍;PCT(專利合作條約)國際專利申請量超過8500件,約占全國的46%[1]。

區別于北京的基礎研究創新優勢、長三角研發資源和知識獲取優勢(北京知識創造指標排名全國第一,上海知識獲取全國排名第一),珠三角的企業創新優勢一直名列前茅。其中,2013年規模以上工業企業新產品銷售收入達到14382.27億元,研發活動經費內部支出總額達到899.44億元,規模以上工業企業研究開發人員數為41.6萬人,這三項衡量企業創新能力的重要指標均位居全國前兩位。在具體的創新投入和創新產出中,珠三角的深圳更是以90%以上的研發機構和90%研發人員都在企業,90%的研發經費來自企業,90%的專利是由企業申請,充分體現出企業的創新優勢[2]。深圳2011年的PCT申請量為5724件,是北京的4.5倍,上海的7.8倍,華為、中興通訊等深圳企業超越眾多著名跨國企業,高居全球PCT專利申請量的第一(2008年,華為公司)和第二位(2010年,中興公司)。

(二)珠三角打造區域創新引擎仍有不少短板

1.創新主體與創新類型仍顯單一

表1 2012年各地區創新投入產出情況

區域創新體系一般包括生產企業、研究與開發機構、高等院校、地方政府機構和中介服務機構等不同的創新主體,創新主體具有多元性,同時創新的類型除了技術創新外,還應包括各種非技術創新。

就珠江三角洲地區來看,目前創新主體主要為企業,創新主體較為單一,創新類型也主要以企業為主導形成的技術創新。雖然近年日益重視高校、科研機構以及創新服務機構的投入建設,但仍顯薄弱。例如,相較長三角和京津冀,珠三角高校和科研院所數量較少,一定程度上削弱了創新要素的基礎:“985工程”高校珠三角地區僅有2所,而長三角地區有7所;“211工程”高校珠三角地區只有4所,而江蘇就有11所,長三角地區有22所;另外,珠三角地區重大基礎研究平臺建設相對滯后,珠三角地區擁有國家級一級重點學科5個,而江蘇有34個,浙江有16個。

2.創新要素相互間聯系不足

區域創新體系的一個重要特征是創新主體之間的社會交互作用。盡管珠三角城市群網絡日益完善,但區域內的創新主體與創新要素間相互聯系仍顯不足,珠三角地區作為創新區域的整體效應尚未充分顯現出來。

一方面,各類創新空間載體較為獨立,相互間聯系不足。珠三角自主創新示范區由廣州、珠海、佛山、惠州仲愷、東莞松山湖、中山火炬、江門、肇慶等8個國家級高新區組成,受空間分離和行政區劃管理分割的影響,作為自創區組成部分的各個新區相互間的聯系以及他們與創新服務機構集聚的中心城區的聯系與互動較弱,這不利于區域整體創新能力的提升。

另一方面,區域內產學研結合度不高。據統計,2012年,珠三角地區高校的專利所有權轉讓許可使用率只有13%,科研院所只有10%,科研與經濟社會發展的需求脫節嚴重。區內的各類高校、科研機構與產業區在空間上分離,不利于產學研的結合發展。從體制機制看,珠三角地區科技與產業“兩張皮”問題仍然突出。同時,競爭性科研經費與穩定性科研經費比例不夠合理,穩定性科研經費比例偏低,不利于科研人員安心從事基礎性、原創性科學研究工作。

3.創新服務體系結構有待完善

從創新資源布局來看,珠三角9市的創新資源分布不均衡情況比較突出,區域創新服務體系構建有待完善。一是傳統的創新資源比較集中:廣州占了廣東省84%的科研機構、59%的高校、84%的研究生培養單位;人才結構也呈現單一中心結構:不同于長三角的“強中心帶小組團”1+4的人才格局,原始創新能力的提升主要依靠廣州,但是由于缺少區域的競爭、受制于廣州科技體制不靈活等因素,廣州地區的高校、科研機構還沒有充分發揮應有的原始創新作用,對珠三角的輻射帶動作用還沒有完全顯現。二是新型的創新資源與地區政府重視、財力成正比:新型的創新資源包括科技型企業、新型科研機構、公共創新平臺等,深圳、廣州、東莞、佛山等市在近年來新建了不少新型科研機構和重大創新平臺,培育了大量高新技術企業、創新型企業,增強了應用研究與成果產業化能力;但由于科技創新具有競爭性,這些新型的創新資源輻射效應不明顯,一般僅僅局限于地市內的影響,一定程度上造成資源浪費;而同時惠州、江門、肇慶等地市受制于財力,對新型創新資源的投入相對較少,與廣州、深圳等核心城市的差距不斷拉大。

三、源自學界理論研究和國際案例的若干啟示

(一)要素與網絡——區域創新體系理論

1.區域創新系統的定義

熊彼特[3]很早就指出,創新不是孤立事件,創新活動與其所處的區域環境(regional context)之間存在千絲萬縷的聯系。基于對這種聯系的認識,20世紀90年代初期,英國學者Cooke等[4]最早提出了“區域創新系統”(Regional Innovation System,RIS)這一概念。在隨后的20多年里,“區域創新體系”這一概念日益受到經濟地理學家、區域研究學者和區域發展政策制定者的廣泛關注。然而直到目前,區域創新體系尚未形成穩定的理論框架。

首先,區域創新體系暫時還沒有一個被普遍接受的定義。從不同學者(R.Sternberg,2009;Michaela Trippl,2007;沈慶義,2006;Lambooy等,2004;Cooke,2000;Autio,1998)提出的概念來看,主要強調構成區域創新體系的基本要素及其相互關系,強調由各種基本要素的相互作用而形成的創新網絡以及創新環境。對不同學者觀點進行梳理,我們可以看到區域創新體系中的一些基本內涵,包括:①具有一定的地域空間和開放的邊界;②創新主體主要包括生產企業、研究與開發機構、高等院校、地方政府機構和中介服務機構;③不同創新主體之間的社會交互作用構成了區域創新體系的組織和空間結構;④強調制度因素和治理安排對于知識的形成、利用和擴散的重要作用;⑤鼓勵區域內的企業充分利用地域范圍內的社會關系、規范、價值和交互作用等來形成特殊形式的資本(社會資本)以增強區域創新能力和競爭力。

其次,區域創新體系研究的尺度和單元依然不明確。D. Doloreux和S. Parto[5]總結了目前國際上較為主流的區域創新系統研究的地理空間單元,可以發現其跨度極大,包括:①城市(cities):很多學者的研究表明,城市產生創新,因為它們是創新因素匯合的場所[6-7]。城市構成了一個創新組織,在這個組織中,當地各種代理機構根據特定規則與商品、服務和專門知識進行互動和交流。在不斷學習以及獲得創新的技術、人員、合作伙伴、新的聯系網絡過程中,加上個人的戰略和行動的影響,使得這些機構不斷地改變,從而促進創新。②大都市地區(metropolitan regions):有學者認為大都市地區是創新的最重要的區位[8],或者說在大都市地區有很高的創新潛力[9],因為這一尺度的區域可以為企業提供在空間、技術和制度等方面的鄰近性以及具體資源,從而讓企業融入更大范圍的創新集群。③地方(the local):通常指城市或大都市區內部的特定地區[10-13]。相關案例包括紐約Garment區[14]、奧斯陸軟件產業[15]、多倫多電子集群[16]以及蒙特利爾的媒體產業[17]和倫敦的服務業[18]。這一尺度的研究通常將重點放在對某個高度關聯的產業集群(如軟件產業)或某個特定環節(如研發總部)的研究,關注企業在小范圍內的密集互動以及地方作為整體如何與外部網絡連接。④“NUTS II”:NUTS分類是由歐盟統計局開發的經濟地域劃分的等級系統,有三個目的:一是作為統計單元,為收集、發展和統一歐盟區域統計數據提供基礎;二是作為經濟分析單元。其中一級(NUTS I,人口300~700萬)主要是主要的社會經濟區域,二級(NUTS II,人口80~300萬)是區域政策落實區,三級(NUTS III,人口15~80萬)是特殊問題或功能區;三是作為區域政策單元。歐盟結構基金主要針對NUTS II。在NUTS II中定義的區域不一定對應于廣義上完全同質或自包含的區域。這個分析單元在一些通過使用社區創新調查數據來確定區域創新系統和區域創新模式的研究中比較常見[19-21]。⑤超地區/亞國家尺度(supra-regional/sub national):在加拿大安大略省[22]、魁北克省[23]以及比利時佛蘭芒地區[24]的研究中廣泛涉及了這種情況。這些研究的重點是理解維持創新和競爭力的作用機制和政策。采用這一分析單位的理由是,在安大略省或魁北克省等地,促進和規范經濟行為和社會活動的具體制度結構和文化傳統主要形成于超級區域層面[22]。因此,在這一類區域范圍內的創新努力,(可能)顯示出區域創新制度的一些特點。

2.區域創新系統在政策制定中的作用

盡管創新在整個經濟發展進程乃至人類社會進步中一直發揮著重要的作用,但在近年來不約而同受到全球各國政府的高度重視。自20世紀90年代以來,作為一個重要政策工具的“區域創新系統”在發達國家獲得了巨大的成功,通過對地方化的學習過程的系統性促進作用,許多國家和地區因此成為創新型經濟。尤其在2008年世界金融和經濟危機之后,創新被視為創造就業機會和促進經濟增長的核心,世界各地紛紛出臺創新政策,通過鼓勵創新建立更強大、更清潔和更公平的經濟,并推動了許多主要的國際議程的產生,例如經合組織創新戰略和歐盟創新聯盟等。

P.Cooke(2009)、Maria Giovanna Bosco(2007)等基于地方的實證研究,提出區域創新體系政策的制定方法、原則和框架。如Cooke(2009)認為區域創新政策的重要任務是利用區域創新體系的構建來創造一個綜合和擴散的創新平臺,促進區域創新體系發展最重要的政策是,營造一種包容、開放、透明的創新文化以使區域內所有創新參與者和組織在創新活動中能相互作用[25]。

在新的創新和競爭力的推動下,區域越來越成為主要的行動執行者,其中有兩個政策趨勢有助于區域的作用的上升。首先,區域發展政策中越來越傾向于通過動員區域資產促進增長的戰略,這種范式轉變使創新成為區域發展議程的核心。其次,越來越多的人意識到國家創新戰略在區域層面對于利用本地化資產和改善政策影響等方面具有重要意義,網絡關系和創新連接的增加也進一步提升了區域創新體系的重要性[26]。

總的來看,在區域創新系統的分析框架中,策略性政策措施制定的主要依據是集中資源改善本地創新環境,增強區域創新系統中各主體的便捷聯系和與專業化資源相關聯的地方比較優勢的形成,以此來提高區域創新的能力、績效和區域的競爭力。

(二)開放式創新——創新模式的新趨勢

“創新”一詞的指向較為寬泛。從創新的內容領域來看,創新可以分為專業創新和技術創新。其中,專業創新主要指商業管理、法律咨詢、市場管理、建筑設計、藝術時尚、廣告電影等專業型活動,技術創新則主要包括IT技術、生物工程、醫藥、航天等技術型活動。從創新模式來看,則既有在傳統意義上較為封閉的創新,也有日益盛行的“開放式創新”(open innovation)。相對來說,國家的一系列創新政策,以及當前珠三角推動的自創區建設,均更加偏向技術創新領域,同時,也更應重視開放式創新模式。

技術創新活動一直貫穿于人類的產業文明進程中,而近年來在全球范圍內,“開放式創新”逐漸成為主流的創新模式。2015年達沃斯論壇上,李克強總理提出“面對多變的經濟形勢,我們主張要大力推動開放創新,也就是說,要激發開放創新的活力。”開放式創新成為我國創新發展的一個重要方向和新模式。而開放式創新的思想實際從1960年代就開始討論,真正引起廣泛關注是從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的教授Henry Chesbrough在2003年出版的《開放式創新:從技術獲取和創造價值的新規律》一書開始的,這種創新模式主要強調企業在創新過程中應有意識地建立企業外部的知識庫,管理并促進知識在企業與外部環境之間的流入和流出(圖4)。

開放式創新模式下,將企業傳統封閉式的創新模式開放,引入外部的創新能力,企業在期望發展技術和產品時,能夠也應該像使用內部研究能力一樣借用外部的研究能力,能夠也應該使用自身渠道和外部渠道來共同拓展市場的創新方式。

1.開放式創新的優勢

①降低企業研發成本,縮短研發的周期,提高企業的競爭力。技術的廣泛傳播在競爭對手、消費者、供應商、大學、研究機構、行業組織和新建企業之間形成了一個強大的技術蓄水池,企業不必在基礎階段就參與創新,可以在新技術開發出來后,從外部購買或者收購新建企業獲得,然后充分挖掘創新技術的潛在用途或重構價值鏈,實現價值突破,這樣可以節省前期研發的時間和成本,縮短產品研發的周期,從而提高研發的效率,增強企業的競爭力。

②降低企業研發成果外泄風險,增加企業的收益,促進研發的良性循環。在開放式創新中,資源可以跨邊界流動,從而應對資源的過剩或者不足。創意或研發項目擱置后,不但面臨著外部選擇的誘惑,還面臨著技術更新帶來的折舊壓力。通過開放式創新,尋求買主或合作伙伴,把創意或技術轉化成經濟收入,既可以降低技術外泄的風險,又可以減少研發損失,為企業帶來收益。

圖4 開放式創新模式

③加快創新速度,提高創新成功率,迅速占領市場,提高企業的影響力。進入知識經濟時代后,很多領域技術更新速度以月計算,因此,創新速度具有壓倒一切的重要性。麥肯錫的一項研究顯示,超過開發預算但及時將新產品導入市場的項目要比未超出預算但延遲進入市場的產品獲得更多的利益。新產品拖后6個月投放市場,5年內的累積收益將會減少17%~35%。但是,如果開發投入超出了預算的50%,而新產品快速進入市場,那么收益僅僅減少4%。在開放式創新模式下,企業使顧客成為合作生產者,充分了解客戶和市場的需求,從而明確創新目標,縮短市場對產品的接受時間,以迅速占領市場,提高競爭力。比如寶潔,強調把創新的觸覺伸到外面的世界,伸向消費者群體,以獲得更多的創新理念。

④降低創新風險成本,提高創新成功率。開放式創新的研究、開發、生產、銷售不是集中在一個企業內完成,不同的創新主體分擔了企業創新風險,提高了成功率。由于不同的機構在基礎研究、產品開發、市場化方面的專長是不同的,它們在通過合作的方式擴展了各自的慣域,最大程度地提高了創新成功的機會,降低了失敗的風險,這是一個聚集優勢的過程。

2、外部知識庫的來源

在開放式創新的體系中,最關鍵的實體是被稱為“外部知識庫”的那些知識源頭,正因為這些知識庫在區域中的分布形成的知識集群,使得企業更容易從區域集群中獲得收益。卡羅琳·賽馬德,喬·韋斯特對各類外部知識庫來源進行了梳理,主要的知識庫包括:

①大學:作為基礎知識的創造中心,大學通過商業化計劃(專利和許可)、工業園區等正式方式,或學生就業等非正式方式形成知識外溢。大學在空間上的分布通常具有較長歷史,較為穩定,很多創新活動都圍繞高校發生,尤其是美國1980年通過的拜杜法案(Bayh-Dole Act),強化了創新企業與大學在地理空間上的鄰近性,圍繞大學所在區位形成創新區域。

②核心企業:核心企業通常形成于產業集群中,同樣是知識創造的中心。核心企業既有強大的內部創新能力,也享受集群帶來的外部集聚效應和知識溢出效應,并且會與周邊的中小企業形成緊密聯系,構成創新生態系統。在另一份關于創新集群與區域發展的研究報告中[27],通過對倫敦創新產業的觀察進一步發現,雖然城市地區的創新與產品或利潤生命周期的早期階段相關,但創新似乎更多地與更大和更老的公司相關聯,而不是更新的公司,即使在提供最高水平外部經濟水平的城市中,創新傾向(尤其是領導者角色)仍然主要與內部尺度因素呈正相關。創新區域中的核心企業會發生變化,在不同時代都有不同的引領型核心企業,如在硅谷地區,1980-1990年代以飛兆半導體公司和惠普公司為創新引擎,但目前谷歌已取代惠普成為硅谷的新一代明星企業,吸引著知識和人才的流入,也帶動創新活動圈層發生遷移。

③風險資本家:風險資本家極為關注技術的商業化,通過投資行為把創意實施到產品中,因此也是區域知識的另一個重要來源。在不同階段的風險投資中,初創企業所需的早期投資(天使輪)具有較強的技術商業化動機,有利于創新,而后期投資通常由大型財團介入。有研究指出[28],在創新的早期階段,技術醞釀和發明、創新和試銷等具有較大不確定性,會給大規模投資帶來更大風險,因此聚集于政治或經濟中心的大資本通常利用大城市優勢,關注創新的后期階段,即推動大規模生產和傳播;而在政治和經濟中心的周邊,既有與中心區聯系的便利,又有低成本優勢,因此資本會去關心技術醞釀、發明和創新,也有更多的意愿去承擔風險。因此,從技術創新資本角度來說,政治、經濟中心周邊地區更有可能形成創新中心。需要指出的是,相比于前兩個知識源頭,風險資本的流動性最大,在塑造創新區位方面產生的影響較小(圖5)。

圖5 開放式創新模式

④其他:每個行業有其自身的地域創新收益機構,如公共研究機構之于生物技術行業、軍事部門之于半導體行業。同時,律師事務所和咨詢公司等也是重要的知識來源,并架起了與其他組織聯系的橋梁。

(三)分散與集聚——開放式區域創新空間格局

對于創新活動在區域空間中的分布是趨于集聚還是分散,眾多研究取得了共識。Cooke[29]提出區域創新概念以后,有關創新活動空間分布研究逐漸升溫。隨后,國外眾多學者開展的有關創新活動的空間分布研究普遍認為,創新活動在空間上并非均衡分布,而是具有很強的空間集聚態勢[30-32]。

區域創新體系理論強調區域政策對區域資產的動員和網絡關系的建立。從“開放式創新”的視角看區域創新體系理論,其中最關鍵的區域創新資產就是知識要素以及知識庫環境,而最核心的網絡關系應該是各類知識聚點、信息節點之間的高效連接。因此,開放式創新在區域空間中的集聚也更多受到知識聚點和信息節點的影響。

不過,技術驅動的開放式創新在空間中的集聚,還顯示出兩個特征:一是與傳統城市核心地區的分離;二是在時空上存在延續性。

1.集聚特征一:現實與虛擬區位條件的融合[33]

區域創新體系的邊界除了創新活動實體占據的實體空間邊界之外,還與產業門類、創新活動的虛擬影響邊界相關。研究創新體系內各節點的區位條件時,除了絕對地理區位之外,還應考慮該節點與創新系統的虛擬聯系條件。

絕對地理區位直觀地體現了區域創新政策在地理空間上的實體范圍,與支撐創新活動的基礎設施硬件以及創新區域政策的空間準入條件直接相關,在某種條件下決定了創新實體接入區域創新空間網絡的可能性。

而虛擬聯系條件可以從感知距離和創新網絡中的地位兩個方面來衡量。感知距離則體現了創新實體在創新組織和地域創新文化中的兼容程度,對知識轉移、消化吸收和應用的推進更為關鍵。創新實體在創新網絡中的地位則決定了它從網絡中各實體之間的權力和職能,決定它在網絡中獲取知識、聯系市場的能力。

2.集聚特征二:創新空間與傳統城市核心的分離

從上述開放式創新所依賴的外部知識環境來看,各類與創新相關的知識庫要素并不必然聚集于大都市中心。很多研究都顯示技術創新中心對都市核心的依賴并不強烈。

首先,從大的區域尺度看,技術創新中心往往遠離政治中心和經濟中心。如在美國,硅谷是最為重要的技術創新中心,而華盛頓和紐約市中心的創新行業更多是屬于商業、藝術或法律等專業型的創新,而非科學技術型創新。在歐洲,科研中心大體位于其大陸的中央,與歐盟的政治中心(布魯塞爾)、經濟中心(倫敦、巴黎、布魯塞爾、漢堡所構成的歐盟區域經濟中心)并不完全吻合。

其次,從都市區尺度看,技術創新活動多分布在大都市核心區的外圍。如紐約缺少工程方面的研發,因此不能醞釀較多商業化的技術創新,其技術創新活動明顯少于周邊地區。相對于美國其他高科技創新中心而言,紐約的研究機構未充分地推動研發和技術企業化,缺少高技術研究的培育機制,也缺乏與工業界的合作。這些都進一步證實了紐約市中心區的技術創新中心較少,雖然其藝術文化等專業型的創新活動很豐富。在歐洲經濟發達的大國之中的情況也類似,以倫敦為例,藝術文化等專業型的創新集中在倫敦,而科技型的創新則分布在倫敦外圍[29]。

3.集聚特征三:時空延續性

盡管政策可以推動新的創新地區出現,但創新活動本身卻較為強烈地依賴原有的創新地區。同濟大學的研究團隊長期跟蹤研究長三角地區與美國舊金山灣區在區域創新方面的對比,結果顯示,灣區的創新集聚度遠高于長三角,并且集聚態勢持續強化[34-36]。其中:從空間分異的角度看,灣區的創新空間分異基尼系數長期保持在0.7,長三角則從2003年的0.63降至2013年的0.42;灣區創新活動空間具有明顯的梯次分布規律,而長三角則是隨機分布。從空間聚集的角度看,灣區創新活動首位度高(3.63,圣克拉拉縣),且空間聚集有強化趨勢;長三角首位度低(1.4,蘇州、上海、寧波、杭州),且空間聚集呈下降趨勢。從空間關聯角度看,灣區創新活動空間關聯性高并自我強化,長三角創新活動空間關聯性較弱且分散趨勢加強。

以上研究并未進一步指出造成這種差異的原因,也沒有評判哪種模式更好。但從實際的創新效果來看,長三角的專利授權的數量和增長率雖然遠高于灣區,但技術含量和創新質量則遠低于灣區。

我國的創新在很大程度上帶有行政力量的色彩,地方政府為響應國家的創新政策,往往通過稅收優惠、補貼激勵等手段推動本地的創新發展。然而,創新有其自身的集聚規律,和很多早已形成的本地知識環境、設施環境和文化環境密切相關,在空間上的分布必然是不均衡的,也很難在短期內通過補貼政策的刺激改變原有的集聚格局。而很多案例也顯示,盲目針對特定領域實施刺激政策可能催生泡沫,甚至可能最終摧毀一個行業的健康成長環境和創新前景。

(四)網絡與彈性——區域創新的空間規劃支撐

根據以上研究,創新活動在地理空間上的分布高度依賴外部環境,尤其受到具有較高知識外溢水平的集群的影響較大,并圍繞知識聚點呈現出集聚態勢,而這種集聚又會進一步促進相關創新企業和機構的集聚,這在以硅谷為核心的舊金山灣區表現明顯。

既然創新活動趨向于集聚,而區域政策又有助于動員區域資產,那么,要維持或提升一個地區的創新活力,空間規劃作為重要的區域政策,應提供哪些方面的支持?

1.區域創新的支持要素

美國Regional Innovation Acceleration Network(RIAN)①網站將有利于區域創新的資產劃分為三類,分別為有形資產、無形資產和商務環境資產。其中關鍵性的有形資產包括企業家能力、商業頭腦、風險資本、研發企業、技術商業化、人力資本、基礎設施、工業基礎、全球聯系等。進一步區分可以看到,企業家(企業家能力、商業頭腦)、風險資本、研發企業、技術服務機構(技術商業化)、人力資本等都屬于知識源頭;基礎設施、全球聯系屬于網絡連接;而工業基礎則屬于將創新技術轉化為產品的基礎保障(圖6)。

2.對區域創新基礎設施的再認識

傳統對創新基礎設施的認識包括園區建設,交通聯系、高速電信網絡、高性能計算設施和重大科技儀器平臺等等,這些設施對于區域創新體系的構建僅僅是必要條件。認識創新基礎設施的另一個視角則是促進創新實體間通過創新網絡互動交流的各種進程,而這些進程很可能是基于潛在的知識流、信息流存在的。一個成功的區域創新模式離不開上述兩個方面的互補支撐。因此,區域創新基礎設施的表現可以概括為包括物理基礎設施、科創投資來源、創新實體對外聯系的多樣性、創新實體之間的協同支持效應等等[37]。

3.創新空間的土地管理

創新活動本身具有高度的靈活性,因此其空間載體需要具有足夠的彈性,相應的用地管理也應有足夠的靈活度。硅谷地區作為全球最成功的創新中心,其用地管理具有很大的彈性,核心在于采用“基底區疊加”方法或稱“組合區劃”的區劃方法,保證特定地區的特殊性和不確定地區的延展性,對創新中心的空間規劃和用地管理很有借鑒意義。

具體操作中,基底區對土地進行全覆蓋,混合疊加區僅覆蓋特定區域。混合疊加區并非采用獨立的開發管理規則,而是在規劃基底區的基礎上提出額外的開放規則或限制規則,比如,部分被劃定為中心商業區(CD-C)的地塊,疊加人行商業混合區(P)以限制機動交通進入,從而形成步行街,激發街道空間的公共活動功能。這種混合疊加區的設立為提升城市中心的創新活力作出了突出貢獻。

在保證區劃基本框架與控制要素的同時,還設置了一些與創新相關的彈性分區,在該類區域放寬了功能的準入機制,從而為功能復合、研發空間以及新功能的誕生預留了很大的彈性。舉例來說,帕羅奧圖區劃中為滿足用地的過渡性與靈活性而設立了一種叫“規劃社區”(Planning Community District)的規劃基底區,在經過相應的規劃許可后,規劃社區(PC)內可布置幾乎所有土地用途,尤其是各類新型用途,如公交導向的居住用地等。而對于郊區獨立的科技園區,帕羅奧圖區劃中則采用了另一種規劃基底區的類型——研究園區(Research Park District)來進行產業集群及相關服務功能的布局,主要為滿足研究與制造用途。分區內可設置金融服務、高校與培訓機構等用途,對制造業有一定的限制以保證研究園良好的環境;同時對辦公用途的設置也有一定的限制,主要供基礎研究與制造業使用;此外還禁止新建獨棟住宅區與雙拼別墅區,現存的可進行保留與維護。相應地,在該分區內可設置多家庭居住功能,以滿足創新產業對居住及家庭辦公等用途的需求[38]。

圖6 區域創新資產

四、珠三角自主創新示范區創新發展政策建議

要使區域發展政策與創新政策的影響實現最大化,使自創區真正發揮引領區域發展的作用,應在政策層面注意以下方面:

(一)適應多元空間需求,集成創新生態體系

區域及其創新系統顯示出不同的發展路徑,一個國家或區域內往往同時并存多種類型的區域創新體系,不僅有科技(S&T)驅動的地區,還包括知識中心、工業生產地區以及一些非科技驅動的地區,在這些不同的地區中,技術創新的分布并不是均質的。來自發達國家和發展中國家的新興區域正在成為關鍵角色,并正在重塑創新的地理景觀。除了技術創新,許多生產系統還通過投資非技術創新、吸引多元化人才并提升創造力來增加價值。

從“開放式創新”的角度來看,區域中的知識源可分為三大系統,分別是以大學為核心的知識生產中心、以科技園區為核心的知識轉化中心以及以城市中心為核心的知識交流中心(圖7)。

三大系統都對本地資源在地理上產生一定依賴,如大學會與實驗室、信息中心等形成地理鄰近性,科技園區與周邊的制造基地、配件供應商以及物流等形成地理鄰近性(盡管互聯網和遠距離定制使企業對制造環節的地理依賴下降,但實際上,具有強大的制造業基礎的地區在快速將技術轉化為產品方面依然優勢顯著),而城市中心則集聚了優質的資本市場和信息傳媒,有助于創新的傳播與大規模融資(圖7中以粗線表示地理鄰近性)。

同時,三大系統相互之間的地理鄰近性則并不明顯,而將各系統黏合在一起的,則是各類科技創新企業。這些企業規模各異,在行業中的地位不等,在空間上的分布也不均,但企業之間卻可能形成廣泛聯系的網絡,這些網絡使得不同企業得以獲取不同創新知識系統中的紅利,以實現成長。

建議抓住創新成果產業化的“概念-原型-種子-早期創業-創業發展-成熟上市”的生命周期不同階段多樣化需求,將物質空間環境、核心創新機構、共享型科研基礎設施、人才、技術轉移網絡和融資平臺等軟硬件整合,形成階梯化的支撐條件。

(二)強化軟硬件融合,提升創新基礎設施服務水平

1.促進創新基礎設施硬件共建共享

除了結合城市新區開發和城市更新強化珠三角自創區“1+1+7”結構之間的交通、信息和智慧城市基礎設施建設之外,還應以區域聯動的視角,促進高性能計算、云服務和關鍵性重大研發設備之間的共建共享,形成共享平臺(圖8);健全用戶參與機制,形成科研院所、高等學校、企業等多方共建、共管和共享的局面;統籌安排開放共享配套條件建設,提高設施科研服務能力。

2.營造創新互動交流載體和空間

技術轉移中心、專業學會協會、產業聯盟、行業論壇等是促進區域知識交流互動的重要組織,應深入研究這些組織的空間需求,從用地、規劃設計、場所租賃、活動策劃等環節予以支持,擴展相關載體和空間資源投放的渠道,促進自創區產業協同創新效應的形成。

(三)推動政策協同,實現區塊間聯動發展

圖7 集成創新生態體系示意圖

圖8 波士頓基于高性能計算和云計算的設施共享平臺

在部門政策協同方面,區域創新政策應充分發揮不同工具的系統性相互作用,以提升政策效果。區域創新戰略相配合的跨部門政策組合應當在縱向和橫向兩個維度整合多個政策領域,進而加強各級政府之間的協同,提升政策影響效力。針對知識創造、傳播和開發,應進一步探索將傳統政策工具(如對人力資本和技能培訓等方面的支持)、新型政策工具(如對新一代科技園區、智力與創造力等方面的支持)和市場調控工具(如公共采購)進行組合,跨部門委員會、高級別戰略委員會和區域創新機構都是可以用于推動多方或跨部門行動的重要手段。

圖9 新加坡CREATE創新園區功能布局

圖10 新加坡CREATE創新園區國際合作網絡

在區塊聯動發展方面,針對跨層級治理中最緊迫的問題,確定和設計適當的協調工具,包括對話、協商、合作、項目共同融資、設立區域發展機構等,并通過這些合作和協調機制加強對話溝通,促進協調效率的提升。創新政策方針還需要強調“開放性”,即能夠在支持創新的同時考慮國家和國際跨區域的聯系。

(四)完善政策評估機制,探索體制機制創新

首先,政策評估需要建立針對創新的指標。指標應該既包括研發型也包括非研發型創新,能夠準確描繪出區域內的創新網絡,并可以測量公共和私人在創新方面的努力。理解不同區域的創新狀況,需要具有實際意義的基準和決策智慧。評估不應僅僅關注投入,還應注重企業和其他代理機構在創新體系中的行為的結果和變化。

其次,區域可以作為相關政策的實驗室。區域情況的多樣性和創新過程的不可預測性產生了一定程度的政策實驗的需要,不過,區域在為國家政策提供相關信息以開展實驗的過程中,必須以面向結果的政策評估為后盾。

注釋:

①區域創新加速網絡(RIAN)是美國經濟發展局資助的一個研究項目,主要是為了建立并支持一種虛擬的全國性非營利創業發展組織(VDOs)。VDO是一種業務驅動的、公共或非營利性組織,主要通過協助高增長型公司的創建、提供專家商業援助、幫助促進或直接進行。

②金融投資,以及助推技術商業化等一系列靈活的服務配套來促進區域增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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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Theoretical Basis and Strategies for the Development of National Innovation Demonstration Zone in the Pearl River Delta

Huang Dingxi, Cheng Yang, Ding Zhenqin

National Innovation Demonstration Zones in China are upgrading towards coordinated innovation engines at regional scale from their initial form as “upgraded version” of high-tech zones. The national innovation demonstration zone in the Pearl River Delta involves different space in several cities. It is focused on the field of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where agglomeration and innovation network resources is becoming more and more mature, but the subjects of innovation are not enough and the relation between the elements of innovation is relatively weak. The theory of regional innovation system emphasizes the interaction among various basic elements of innovation, and emphasizes that the regional policy should focus on the mobilization of regional assets and the construction of innovation network. Open innovation has become a major mode of innovation. The innovation space has obvious characteristics of agglomeration. It is separated from the traditional core cityB and has the continuity of space and time.Therefore, the spatial strategies of the national innovation demonstration zone in the Pearl River Delta shall focus on accelerating the flow of elements and assembling the dominant clusters to be a network.

innovation demonstration zone; regional innovation system; open innovation;the Pearl River Delta

TU984

10.3969/j.issn.1674-7178.2017.03.008

黃鼎曦,哲學博士,廣東省住房和城鄉建設廳政策研究中心首席研究員,廣東省城鄉規劃設計研究院高級城市規劃師。主要研究方向:城市和區域規劃、規劃新技術應用、規劃公共政策。陳洋,廣東省住房政策研究中心負責人,理學博士,廣東省城鄉規劃設計研究院高級城市規劃師。丁鎮琴,廣東省住房和城鄉建設廳政策研究中心研究員,廣東省城鄉規劃設計研究院高級城市規劃師。

(責任編輯:盧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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