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雜網絡視角下的社會學國際交流與合作研究

逯萬輝

(中國社會科學院 中國社會科學評價中心， 北京 100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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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雜網絡視角下的社會學國際交流與合作研究

逯萬輝

(中國社會科學院 中國社會科學評價中心， 北京 100732)

以國際主流社會學期刊的發文數據為樣本源，通過對其發文的國家或地區分布情況、主要國家或地區的發文參與度與主導性情況計算，對國際社會學領域的學術交流與合作情況進行分析，在此基礎上構建主要國家的國際學術交流與合作網絡，并結合網絡中心度、發文的參與度與主導性指標，對主要國家在合作網絡中的位置和角色進行研究。

結構洞；國際交流合作；主導性；參與度

一、引言

從19世紀中期“社會學”一詞第一次由法國學者孔德提出，到19世紀末20世紀初以迪爾卡姆、馬克思·韋伯、卡爾·馬克思為代表的社會學家被社會學界并稱為現代社會學之父，標志著社會學作為一門獨立的學科而正式誕生。經歷了兩次世界大戰的20世紀是國際社會劇烈震蕩和變革的100年，社會問題凸顯，社會學研究的理論和方法日益豐富，研究的問題也在不斷走向深入，其中研究學派和名家不斷涌現，所產生的理論和成果對人類經濟、政治和社會文化生活的影響也在不斷擴大[1]。根據迪爾卡姆等學者的觀點，社會學是一門研究社會事實的具有多重研究范式的學科，由社會哲學演化而來。德國學者I.西格(Imogen Seger)認為：社會學就是對通常出現的社會關系，對形成這種關系的原因、條件和結果進行系統的有控制的觀察和說明[2]。社會學理論伴隨著各種思潮與運動于20世紀初傳入我國，其代表性作品是章太炎翻譯日本社會學家岸本能武太的《社會學》，這是成本翻譯社會學著作的第一本書[3]。進入21世紀，我國經濟高速發展、社會建設明顯提速，為社會學的成長提供了新的動力。十幾年來，中國社會學界的學者努力研究新階段社會發展趨勢，研究新的歷史時期和新常態下的社會建設和社會管理的經驗，以促進民生為重點，探討調和社會利益關系和化解社會矛盾的體制機制，努力推進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理論和實踐的發展，將中國社會學研究提高到了新的水平[4]。

習近平同志指出：“觀察當代中國哲學社會科學，需要有一個寬廣的視角，需要放到世界和我國發展大歷史中去看。”[5]回顧我國社會學科的發展，從最早的引進國外先進理論經驗到推廣普及、學習消化，再到根據我國的基本國情和經濟社會現狀進行再創新并在國際上產生影響的這一條崎嶇的道路，我國的社會學家們一直與國際社會學界保持著密切的聯系和交流。科學沒有國界，學術研究的理論和方法也沒有國界，而學術問題本身因其所處人文與社會環境的不同而產生了區別，但其產生的原因與發展的機理上也有聯系。國際社會學界的學者們通過學術交流，進一步豐富了該學科的內涵，完善了研究方法。他們通過開展國際科研合作而形成了更加有效的原創性研究，包括增加論文產出、促進科研成果傳播和擴大影響，同時以新興經濟體為代表的發展中國家的地位在國際合作中開始凸顯、主動性開始增強[6]。從學術研究的過程及產出方面來看，科學發展進程中呈現出既高度分化又高度綜合的雙向發展態勢，許多研究課題更需要或更依賴于合作，其科學產出也越來越表現為國際合著論文[7]，國際合著論文已成為促進知識溢出的最有效的方式之一[8]。在此背景下，Frame和Carpenter曾率先運用SCI數據庫研究了學科、機構、地域、語言、政策等對國際科技合作行為的影響[9]，之后一些學者在此基礎上進行了各方面的深度和廣度上的拓展。我國學者袁軍鵬等對Web of Science(含SCIE、SSCI、A&HCI)收錄的中國1994—2006年發表的國際合著論文進行了分析，對比研究了中國在與美國、日本、俄羅斯、英國、法國、德國、意大利等國家科技合作中的主導地位及演變，認為中國在國際科技合作中的主導地位正在逐漸加強，在雙邊科技合作中的相對從屬地位已經得到改善，變得更加主動，但是在三國合作中，中國多數情況下仍處于相對從屬的地位[10]。鄭海燕通過對SSCI和A&HCI在1995年至2004年收錄的中國合著論文的統計分析，得出中國作為第一作者的國際合著論文與中國作為參與者的國際合著論文的比例大致為3∶7，中國在大多數的國際人文社會科學的合作研究中尚未起主導作用[11]。

改革開放特別是21世紀以來，伴隨著我國經濟社會的快速發展，我國學者的國際學術交流與合作情況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在國際社會學研究領域，我國社會學界與國際社會學界的交流與合作現狀如何？我國學者在其中所處的地位和作用等經歷了怎樣的變化歷程？研究這些問題，對認清我國社會學在國際社會學界中的地位、促進我國社會學的發展以及科研管理等具有重要的意義。

二、數據采集與描述統計

(一)數據采集

學術期刊作為學術交流與傳播的最主要的平臺與載體，是我們研究學術成果與產出的主要途徑之一。在當前英語仍作為世界主要交流語言的情況下，科研人員進行國際學術交流的首要途徑是撰寫英文學術論文，并通過國際學術會議與學術期刊進行傳播。提到國際學術期刊問題，就不得不考慮美國湯姆森·路透公司研制開發的Web of Science數據庫，該數據庫收錄了全球包括自然科學、人文與社會學科在內的多種學術期刊，構建了三大期刊引文數據庫，即SCIE、SSCI和A&HCI。在以社會科學為主的SSCI引文數據庫系統中，目前已收錄全球社會科學領域的學術期刊達4 000余種，被公認為是世界范圍內最具權威的科學期刊索引與科學計量工具，在研究國際社會學領域的學術產出方面，該數據庫具有代表性。

在本文研究國際社會學領域的學術交流與合作方面，以SSCI數據庫為主要的數據采樣對象，該庫目前共收錄國際上的社會學(Sociology)領域期刊140余種，綜合考慮期刊影響因子(包括五年影響因子)、期刊被引半衰期等指標，選擇了其中排名前20%的15種期刊作為樣本數據源，詳見表1。

表1 SSCI收錄社會學期刊樣本(部分)

注：SSCI收錄年列中‘—’代表從起始年至今。

據統計，SSCI收錄期刊主要集中于歐美國家，從所選社會學樣本期刊也可以看出，這些期刊的主辦國家主要集中于歐美國家，特別是美國和英國，說明在社會學這一研究領域中，歐美國家仍占主導地位。從所選樣本期刊的創刊年來看，最早的期刊創辦于19世紀末，這也與社會學的發展歷程和其作為一門成熟的學科正式誕生的時間相吻合，說明伴隨著社會學學科的發展，在科學研究與學術交流中扮演著重要角色的學術期刊也應運而生。同時，20世紀60至80年代，大量社會學期刊創刊，說明這一階段是社會學研究大發展大繁榮的時期，伴隨著學科研究的不斷深入和細化，社會學領域內更加專業的期刊也逐步誕生。

本文的研究重點側重于21世紀以來國際社會學領域的學術研究與交流，因此，對2000年以來的上述期刊在SSCI數據庫中收錄情況進行檢索，并構建數據分析樣本。需要特別說明的是，由于新刊的不斷加入和期刊自身載文量的變化，樣本數據呈現不斷增長態勢，因此本文在統計各國發文情況過程中，將綜合考慮發文量與發文率進行比較。

通過對以上樣本期刊進行統計分析，以通訊作者作為統計對象，發文量最多的前15個國家(地區)的發文所占比例如圖1所示。從圖中可以看出，在所選樣本期刊的載文作者國家和地區分布中，主要以美國、英國(包括英格蘭、蘇格蘭、威爾士等)學者為主，占據所刊論文總量的近80%，其余依次為加拿大、荷蘭、澳大利亞、德國、以色列、西班牙、瑞典、中國、法國、意大利等。

圖1 發文的國家與地區分布

(二)主要國家和地區的發文情況統計

從以上所選樣本期刊載文作者所屬國家與地區的分布中可以看出，歐美國家占據了絕對主導的地位。進一步劃分，可以分為以美國、英國為代表的第一梯隊，以加拿大、荷蘭、澳大利亞、德國為代表的第二梯隊和以以色列、西班牙、瑞典、中國、法國、意大利等為代表的第三梯隊。

通過計算歷年來各國發文所占比例的變化可以發現，美國學者發文比例呈現逐年遞減趨勢，從2000年占全部發文量的65.6%，到2013年占全部發文量的46.24%，減少了近20個百分點，2014年的發文比例有所提升，為48.92%，見圖2。由于一本期刊的整體發文量是相對穩定的，因此在國家發文數上必然會呈現出“此消彼長”的態勢，英國的發文量近些年來一直比較穩定，維持在15%上下，而其他二、三梯隊國家的發文比例在整體趨勢上都呈現不同程度的增長，見圖2、圖3。說明在國際社會學研究領域，即使是美英的“本土”期刊，也逐漸將目光投向美英之外的國家，開始關注和研究其他國家社會發展進程中遇到的問題。

那么，在這些國際學術期刊所發表的學術論文中，各國作者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參與度、對發文是否具有主導性，也是一個值得研究的問題。

圖2 美英國家發文率變化

圖3 第二梯隊國家發文率變化

在以上的數據樣本中，通過計算得到，有28.09%的文章是通過合作完成的，而其中又有30.78%是通過國際合作完成的，即在合著論文中有近1/3的文章由不同國家之間的學者合作完成，其中歷年來發文的合作率與國際合作率如圖4所示。從圖中可以看出，論文中不同形式的合作，都呈現出很明顯的上升態勢，通過主次坐標軸和曲線的斜率，我們發現國際合作率的增長速度明顯高于本國內合作率的增長速度，這說明在社會學研究領域中，學者越來越傾向于開展國際學術交流與合作來進行知識碰撞和創新。這里就涉及到不同國家在其中發揮作用的問題，即發文的主導性與參與度。

關于發文的主導性與參與度，影響因素多種多樣，包括論文的參與發表和作為通訊作者發表。國際慣例一般認為，論文的通訊作者對論文具有最直接的責任和貢獻。按此邏輯，本文通過計算各國發文中作為通訊作者和參與作者的情況來計算各國的發文參與度和主導性。

圖4 發文合作率與國際合作率變化

關于各國發表論文參與度的計算，采用以上數據樣本中的國際合作論文為分析對象，計算各國在其中的參與程度，同時結合發文的通訊作者所屬的國家和地區，來計算各主要國家和地區在發文中的主導情況，計算結果如圖5所示。

圖5 主要國家參與度與主導性情況

從圖5可以明顯看出，美國和英國在國際合作發文方面毫無疑問地扮演著重要的角色，有較高的發文參與度，而瑞士和韓國的發文參與度有較為明顯的提升，表現較為突出。綜合考慮發文量、參與度和主導性指標，可以看出，加拿大與德國發文量與主導性都維持在一個比較高的水平，其主導性甚至超過了美國；英國發文量與參與度都較大，而發文的主導性相對偏低；特別需要關注的是，以色列的發文參與度比較低，而其發文的主導性卻很高，說明該國在學術上與其他國家的交流相對較弱，更傾向于自主發文。近年來，在大力提倡學術走出去的大背景下，我國學者開始關注和融入國際學術交流體系，其中一個表現就是近些年SSCI發文大量增加，在社會學領域的國際學術交流中，我國的參與度僅次于美國、英國、荷蘭、加拿大、德國和澳大利亞，但是我國學者的發文主導性仍然偏低。

三、復雜網絡視角下的社會學國際合作分析

(一)合作網絡整體分析

在國際學術交流的學術網絡中，各國的主要合作國家有哪些？各國在學術網絡中扮演的角色與地位是什么情況？各國的合作傾向性與網絡中心度如何？要解釋這些問題，需要構建主要國家或地區的合作網絡，并進行網絡視角下的結構分析。

通過對樣本數據進行處理和運算，并提取發文作者的所屬國家或地區信息，構建合作關系矩陣，利用UCinet軟件構建國際社會學領域的國際學術交流網絡。經計算，該網絡的整體網絡密度和平均最短距離如表2、表3所示。

表2 合作網絡密度

表3 網絡平均最短距離

從表2和表3可以看出：該網絡的網絡密度為0.408 2，平均最短距離為2.128，建立在距離基礎上的凝聚力為0.512、分裂度為0.488。這些網絡指標數據表明：該網絡滿足小世界網絡特性，且具有較強的連通度。因此，可以在該合作網絡上進行節點的網絡中心性分析。

表4分別計算出該合作網絡中各節點的(度數)中心度、接近中心度和中介中心度指標，其中(度數)中心度描述圖中任一點在網絡中占據的核心性，接近中心度是該節點不受其他節點控制的測度，中介中心度測量的是該節點能在多大程度上控制其他節點之間的交往的指標。

表4 合作網絡中節點的中心度(部分)

注：表中數據為標準化后的中心度指標(Normalized Centrality Measures)。

從表4的合作網絡節點中心度結果可以看出各個國家在合作網絡中所扮演的角色，例如美國的(度數)中心度、接近中心度和中介中心度指標分別為78.313、82.178和48.523，在各方面都是最大的。說明美國在社會學的合作網絡中處于核心位置、不受其他節點控制且能在較大程度上控制其他節點之間的交流。相比而言，中國在網絡中的(度數)中心度和接近中心度相對比較靠前，而中介中心度處于比較低的水平，顯示我國學者在該領域中的國際地位較低，在控制其他節點的交流上的作用微乎其微。

在以上網絡指標計算的基礎上，可以對該合作網絡在圖中進行可視化展示，其中節點的大小反映了各節點網絡中心度的大小，圖6對社會學領域的合作國家與地區進行了篩選，對參與度小于5的節點未進行展示。

(二)合作網絡中的結構洞分析

在關系網絡分析中，常采用結構洞(Structural hole)來表示非冗余的聯系，它相當于一個網絡中的緩沖器，伯特認為結構洞上的節點能夠為獲取“信息利益”和“控制利益”提供機會[12]。本文在伯特理論的基礎上進行結構洞指數計算，綜合考慮4個指標：有效規模(EffSize)、效率(Efficienc)、限制度(Constrain)和等級度(Hierarchy)。經計算，該合作網絡的結構洞指標結果見表5。

以有效規模(EffSize)取值進行排序，前5位分別為美國、英國、澳大利亞、德國和加拿大，而相比于網絡中的其他節點，這些節點的效率和限制度較低、等級較高。結合前面的中心度指標和國際合作與交流的主導型指標計算結果，可以得出，這些國家在整個合作網絡中參與程度較高、處于比較重要的位置上，能夠控制其他節點之間的交流。

表5 合作網絡中節點結構洞分析(部分)

(三)主要國家和地區在合作網絡中的角色分析

(1)國際交流與合作呈現增長趨勢。從統計數據源來看，學術合作與交流是趨勢，其中論文的合作率從2000年初的18%提升到2014年的近40%，提升幅度明顯；而其中國際論文合作率從不足5%提升到近年的16%以上，可以看出，越來越多的成果是通過合作完成的，而且其中國際合作的比率大幅攀升，合作傾向化明顯。

(2)合作網絡以美英兩國為核心。可以從合作網絡圖中明顯地看出，美國和英國(主要是英格蘭)在圖中擁有較高的網絡中心度，合作國家與地區廣泛、合作頻次較高，即參與度較高，在社會學領域的國際學術交流與合作中處于絕對中心位置。各國的國際學術交流與合作都傾向或依賴于美國和英國，表明在以SSCI為代表的國際學術話語體系中，美國和英國具有絕對的主導權和話語權。

(3)荷蘭、德國、加拿大、澳大利亞在合作網絡中扮演著重要角色。在國際學術交流與合作網絡中，荷蘭、德國、加拿大、澳大利亞的網絡中心度僅次于美國和英國，處于網絡中的第二梯隊，可見這些國家在國際學術交流中的參與度和主導性都處于較高的位置。進一步觀測其中心度指標和結構洞指標，可以得出這些國家在聯通國際學術交流與合作方面扮演著重要的角色。

(4)法國、西班牙、意大利的網絡中心度較高，但角色不同。進一步分析國際合作網絡圖可以看出，法國、西班牙和意大利的網絡中心度較高，說明在這一合作網絡中，法國、西班牙和意大利發揮了較大的交流紐帶作用，但法國的主導性較低，說明在社會學領域的國際學術交流與合作中，法國更多地表現為參與方，同時其中介中心度和結構洞的有效規模較高，可以推測其在這一學科的發展中更多地扮演著中間人的角色。不同于法國，西班牙和意大利的主導性指標較高，可以得出在這一合作網絡中，西班牙和意大利不僅參與頻繁，而且更多的合作和交流有意大利學者進行主導。

(5)亞洲主要國家如日本、新加坡、印度等參與國際學術交流與合作活動主要傾向或依賴于美國，相比而言，韓國與中國大陸、中國臺灣學者的學術活動范圍更廣。亞洲國家在參與社會學國際學術交流與合作方面表現較為懸殊，日本、新加坡和印度學者多傾向于與美國學者進行合作，也可以說更多地依賴于美國學者(因為其合作的主導性較低)。相比而言，韓國學者的合作范圍較廣，與美國、中國和澳大利亞都有較頻繁的合作與交流關系。

(6)從我國的主要合作國家和地區來看，我國學者仍然在努力融入以美英為核心的社會學話語體系中。此外，我國大陸學者與韓國在社會學領域的學術合作也較頻繁。從參與國際學術合作與交流的情況來看，我國學者的主要合作國家有美國、英國、加拿大、澳大利亞、韓國等，相比其他國家而言，我國學者的國際學術交流與合作的參與度較高，但是論文發表的主導性偏低；在合作網絡中，中心度指標和結構洞指標也都較低，這說明我國學者仍在努力融入以美英國家等為核心的國際話語體系，更多地表現出參與者的身份。此外，我國大陸學者與臺灣學者合作的共同性與差異性區別較為明顯：在共同性方面，都與美國、英國、加拿大建立了較為密切和頻繁的合作關系；在差異性方面，我國大陸學者的合作與交流范圍更加廣泛，不僅注重與歐美等大國合作，也與澳大利亞建立了密切的合作關系，同時，也注重與亞洲鄰國間的合作交流。

四、結語

近年來，伴隨著我國經濟社會的快速發展，我國學者的國際學術交流與合作情況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本文在回顧社會學發展歷程的基礎上，通過對社會學的國際學術交流與合作情況的梳理和統計分析，對不同國家和地區在社會學國際交流與合作中的參與度和主導性進行了剖析，并基于復雜網絡的視角，探討了各國在合作網絡中的角色和地位。從結果可以看出，當前社會學的國際交流與合作仍然以歐美等國家為主導，同時我國學者在其中的參與度和主導性近年來都有不同程度的提升，所處的地位和作用等也發生了變化，國際學術影響力逐漸增大。通過對這一問題的深入研究，可以把握我國社會學在國際社會學界所處的地位，對促進我國社會學的發展以及科研管理等工作具有重要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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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李培林.社會學經世致用促發展[N].中國社會科學報，2012-11-09.

[5] 習近平.當代中國哲學社會科學堅持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導[EB/OL].[2016-05-18].http://news.cctv.com/2016/05/18/ARtik-gzenjb32skbuRkr/DZY160518.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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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BURT R S.The network structure of social capital[J].Research in Organizational Behavior,2000(22):345-423.

(責任編輯 魏艷君)

Analysis Between International Communication and Collaboration of Sociology Under the Complex Network Perspective

LU Wan-hui

(China Evaluation Center for Humanities and Social Sciences,Chinese Academy of Social Sciences, Beijing 100732, China)

Through reviewing the development of the Sociology, this paper researched on the related countries or area distribution for the paper publication on the main sociology journal. And then computed the participation and dominance of the related countries or area, and analyzed the situation in the international communication and collaboration in international sociology. Based on the cooperation data, it established the Co-occurrence Matrix and the collaboration network. Besides, with combination of the cooperation network and the metric mentioned above, this paper analyzed the position and roles that the main country plays in the cooperation network.

structural hole;international communication & collaboration; dominance; participation

2016-10-17 基金項目：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青年項目“我國科學院系統圖書館數字資源利用狀況與發展趨勢研究”(2011CTQ007)；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重大項目“社科研究領域哲學社會科學成果評價體系和獎勵制度研究”(2016M2D003)

逯萬輝(1987—)，男，河南洛陽人，助理研究員，碩士，研究方向：數據分析與挖掘。

逯萬輝.復雜網絡視角下的社會學國際交流與合作研究[J].重慶理工大學學報(社會科學)，2017(4):79-86.

format：LU Wan-hui.Analysis Between International Communication and Collaboration of Sociology Under the Complex Network Perspective[J].Journal of Chongqing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Social Science)，2017(4):79-86.

10.3969/j.issn.1674-8425(s).2017.04.012

C931；G353

A

1674-8425(2017)04-0079-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