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達
[摘 要]在新中國歷史上,對國民黨戰犯的改造是一項成果輝煌的偉大歷史工程。經過教育感化,許多當年反共反人民的戰犯從根本上轉變了立場和觀點,其中一些人還在推進祖國和平統一的過程中發揮了特殊作用。總結戰犯改造感化教育的成功實踐,對現實有關工作具有重要的參考價值。
戰犯;改造;感化教育;歷史工程
[關鍵詞]
[中圖分類號] K27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9-928X(2017)04-0005-04
改造國民黨戰犯工程的對象包括解放戰爭時期被我軍俘虜的國民黨軍職少將以上的高級軍官,以及國民黨省黨部主任委員、書記長,廳長以上級別的政府官員。在1956年前,這些戰犯主要收押在全國各地的戰犯勞改所;1956年1月,轉移到北京德勝門附近的功德林監獄進行改造;1958年10月,戰犯管理所開始組織一部分身體強壯、有勞動能力的戰犯陸續到公安部綠化基地——秦城農場參加體力勞動;1959年11月底,在秦城農場勞動的戰犯都回到功德林,并進行了第一批戰犯的特赦;1960年春,全部戰犯搬往秦城監獄,在秦城監獄的改造過程中,他們的觀點和情感都有了很大的轉變;1960年11月,進行了第二批戰犯的特赦;此后,1961、1963、1964、1966年又先后特赦了四批戰犯;文化大革命開始后,特赦中斷了近十年,到1975年3月,所有293名戰犯被全部特赦。
為加強對戰犯的思想改造工作,戰犯管理所采取了多種方法。例如,組織他們成立學習委員會,不僅學習黨的方針、政策,而且督促其更多地了解中國近現代史,使他們在看書學習、思索、辯論等多重方式中解決對蔣介石的認識問題。此外,還組織他們到東北各大城市以及天津、武漢等地參觀,安排他們到京郊參加生產勞動,體驗工人、農民的生活,讓他們親身感受祖國社會主義建設的偉大成就。
對國民黨戰犯的改造感化,一方面反映了我們黨和國家對戰犯的優待政策,另一方面體現了“動情入心”的感化教育在轉變戰犯立場觀點過程中的重要作用。改造轉化中,通過深入思考與分析、學習小組的討論等,他們動了情、入了心,并最終轉變了認識。特赦后,他們大多數人擔任政協委員,或者當文史專員,在國家對臺工作中做出了重要貢獻,為自己也為歷史留下了有意義、有價值的精神財富。
從動情入心角度看,改造國民黨戰犯工程可分為三個階段:一是抵觸期的情感排斥,二是感觸期的情感互動,三是感化期的情感融合。
在國民黨戰犯改造之初,戰犯們對改造者在情感態度上處于矛盾與對抗,因此將這一階段稱之為 抵觸期。
(一)特點。其有多方面特點:
一是頑固性。在改造初期,戰犯們堅持“君子不事二主”的理念,對國民黨和蔣介石愚忠,對共產黨和人民政府存有敵意和仇恨,普遍都比較頑固。這種頑固性不僅包含了對于國民黨蔣介石的頑固信念,也包含了排斥他人對于其信念的不同見解。淮海戰役時黃維任國民黨十二兵團司令,被俘后,他感到很不甘心。被俘后的很長一段時間不只一次地揚言:“如果把部隊重新拉開再打,說不定誰勝誰負哩!”[1]不服輸,不認罪,把成為戰犯歸結于自己打了敗仗,成為俘虜后依舊固執地堅守對蔣介石效忠的信條,這就是國民黨戰犯被俘之初的普遍心態。
二是對抗性。哲學上所謂的對抗,就是不相容、不相適應,嚴重對抗就是嚴重的不相適應。曾任東北保安司令長官的徐州“剿總”副總司令杜聿明,被俘前曾幾次想突圍,但沒有蔣介石的命令,不敢妄為,后因受命解救蔣介石嫡系部隊黃維兵團而兵敗。被俘后,對共產黨滿懷敵意和猜疑。對蔣介石心存顧慮、對被挾至親的擔憂,使得其思想斗爭異常激烈,內心充滿了仇恨和憤怒。初入監獄時他拒絕學習,甚至產生自殺的念頭。“遂起自戮之心,期以一人之死解救全家的危難,即以巨石將頭擊破,不省人事。”[2]
三是恐懼性。改造之初,戰犯們對于自己的罪行和即將受到的懲罰感到恐懼,對于改造者的關愛與思想教育持拒絕的態度。原國民黨戰犯曾擴情,曾任四川省黨部主任委員兼綿陽綏靖公署副主任,中將軍銜,成為俘虜后,有一天,管理員匆匆跑進來,一個勁兒地喊:“恭喜各位!恭喜各位!明天或后天,就要送各位回去了!”聽了這話,曾擴情一屁股坐在大通鋪上,兩眼發直,口中喃喃自語。過去在國民黨的監獄,向犯人道喜,就是告之處死的一種說法。后來當所長說明是因改善待遇而搬遷時,曾擴情才慢慢地從床鋪上坐起來,鋪上濕漉漉的,他的褲襠全濕了。[3]大多數國民黨戰犯被俘后,深感身上的血債太多了,等待自己命運的就是一個字“死”。對于改造者的關愛,這些戰犯普遍感到懷疑與困惑,自然而然地產生拒絕和排斥改造者的真情關懷和教育轉化的態度。但是從內心來說,這個時候,生的希望對于他們內心深處的潛意識來說是非常強烈的,這也是他們之中不少人在改造初期心存畏懼的重要原因。
(二)戰犯改造在抵觸期的矛盾。改造前期,戰犯們對共產黨和新中國充滿了敵對與矛盾。矛盾的根源在于階級立場與信仰的不同。戰犯們在思想上依然是大地主大買辦階級利益的思想,在情感態度與立場觀點上對感化者都是排斥的。他們否認自己曾經與人民為敵,把成為戰犯歸結于戰場上的客觀原因。其在人生觀、價值觀與階級性上與改造者是沖突的,雙方矛盾的斗爭性就體現在這里。這種矛盾同時也是當時國共兩黨的根本矛盾。可以說,在抵觸期被改造者與改造者、被感化者與感化者主要矛盾是大地主大買辦階級對無產階級的敵對與仇恨。一方面,國民黨戰犯認為改造者會對其生命安全產生威脅而恐懼;另一方面,對感化者的悉心關愛與感化教育給予拒絕,在情感上持排斥態度。
這一階段是矛盾雙方情感積極互動的時期。隨著改造者對戰犯們教育轉化工作的深入,戰犯們在情感態度上發生了積極的變化。感化者發揚了革命人道主義精神,對國民黨戰犯不殺不辱,尊重他們的人格,生活上給予優待,關心愛護他們的身體健康,使國民黨戰犯們漸漸放棄了敵對與仇恨,消除了恐懼,由抵觸期的情感排斥逐漸轉變到感觸期的情感溝通,一步步敞開了心扉,并與感化者開始了積極的情感互動。
(一)特點。反復性。改造教育的過程不是一個簡單的認知“移植”過程,而是通過開啟人的心靈使主體接受真理的過程,要持續不斷地進行思想轉化。從認識論的觀點看,這個過程不是一次完成的,不可能“畢其功于一役”,它必須通過認識——實踐——再認識這樣多次的反復才能完成。
在感觸期的一段時間內,戰犯們對改造者的教育轉化的態度和觀點會時有反復,經過改造者持之以恒的不懈努力,最終徹底改變。原國民黨保密局云南站少將站長沈醉在改造感化過程中就經歷了曲折復雜的過程。改造中沈醉的不少思想問題有的已經解決了,有的還沒有徹底的解決,尤其是對栽培他的戴笠“感恩戴德”。每當戴笠墜機身亡的那一天,他也不忘記提醒同為戰犯的軍統老同事“今天是3月17日”。管理人員得知后,并沒有批評他的這種行為,而是通過共產黨允許在思想上與父母劃清界限的反革命的子女也可以私人間來往的例子做類比,告誡他以后有這種想法,自己放在心里,不要去提醒別人,否則影響不好。[4]這件事對沈醉的思想觸動很大,他切身體會到了共產黨的寬大政策,態度明顯好轉。
沖突性。首先是國民黨戰犯們自尊與自卑的心理沖突。從以前的高官被俘成為戰犯,變成階下囚,形成了較大的心理落差。其次是新舊角色的心理沖突。從心理學角度來講,從國民黨高官身份一下子變成了階下囚屬于角色失敗。角色承擔者不得不退出政治舞臺,放棄原有的角色,但在其抗拒心理等的引誘下,仍然難以擺脫以前的身份和角色。再次是依戀與獨立的心理沖突。戰犯們由于以前長期在國民黨軍隊和政府任職,有較大的既得利益,工作生活等都受到國民黨及蔣介石的較大影響,所以一直對其有依戀感。這種心理定勢在接受改造的過程中依然會發生作用,表現出試探抵抗等心理反應,同時又想維系自身是一個獨立的個體,這樣便深陷于依戀與獨立的心理沖突之中。
國民黨戰犯、原復興社書記長、十五綏靖區中將司令康澤,對共產黨人犯下了滔天罪惡,深知其屬下在集中營里是怎樣虐待以至處決共產黨人、新四軍戰士和進步青年的。被俘后,他既擔心蔣介石會處置他的妻小,又擔心共產黨處置他自己。由于心里沒底,康澤既無心吃飯,也無法入眠。他試圖通過天天觀察和分析對手的每種神態和每句話,捕尋到可以說明或預示自己命運的影子。
然而,他所見所聞遠非其所想。在監獄里,戰犯們的伙食比看管人員還好,有專門人員為他們療傷,審訊時態度和藹和氣。他還聽說為了救犯大煙癮的國民黨雜牌軍司令孫殿英的命,共產黨專門派人去國統區黑市用黃金買回鴉片救急,并在后來治療中,幫他戒掉了幾十年的大煙癮。更讓康澤感到驚異的是,解放軍響應毛澤東的“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號召,既打仗又種莊稼,不但當兵的勞動,當官的也勞動,就連解放軍的總司令朱德也參加勞動。如果不是在解放區親身見聞,他是根本不會相信這一切的。所有這一切,都讓他的思想觀念發生巨大變化。以前他認為共產黨是“頑民”,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后,他發現他們是如此善良、樸實。[5]
漸進性。在教育轉化過程中,通過循序漸進的心理調適和自我反省,國民黨戰犯的思想不斷發生變化。管理人員在實踐中運用戰犯切身經歷的有所觸動的事情進行教育,一步步為戰犯們逐步的轉變思想打牢了思想基礎。
1959年春天,杜聿明在農場發現有一株葡萄生長茂盛,便和另一戰犯給它搭了一個方形架。就在眼看快要成熟了的時候,他們為之付出辛勞的葡萄被一場突如其來的冰雹全部打落在地。看到這些,杜和其他戰犯心里都很難受。管理員抓住這個教育戰犯的好機會,當晚組織大家討論,并在會上達成共識:凡是經過自己勞動創造出來的果實,一旦被別人奪走,人們便會不顧一切地來保護它、奪回它。[6]之后,戰犯們開展了關于中國農民掀起革命斗爭原因的討論,逐漸理解了中國農民階級進行反抗斗爭的根本原因。他們開始從情感上逐步理解了參加革命的工人農民,也從情感上開始重新審視自己的階級。在感化者與被感化者積極的情感互動中,改造者使戰犯心中的困惑與懷疑、矛盾與沖突逐漸消融,并在情感與態度的逐漸轉化中看到了新的希望。
(二)戰犯改造在感觸期的矛盾。感化者們不但從生活上關心國民黨戰犯,還從思想上教育引導他們。國民黨戰犯面對感化者的真情實意,在心理上既感到困惑,又渴望能夠獲得新生,心理上產生了較大的矛盾沖突。
對于感化者的真情實意,國民黨戰犯們經歷了困惑與不解、懷疑與感觸、感悟與希望這三個過程。他們對以前殺了那么多的共產黨人,改造者卻對他們如此寬大感到困惑,懷疑改造方是否“別有用心”,對自己的未來惴惴不安。當他們意識到現實中事實不是他們所想象的景象的時候,當希望與現實又有很大的距離的時候,心理情感與現實感受就產生了沖突。就在這種矛盾之中,被感化者開始與感化者建立起互相信任、互相理解的情感基礎,他們通過對感化者身體力行、所作所為的認可,一步步加深了彼此之間積極的情感互動。
隨著良性互動的深入,戰犯們與改造者在情感上由良性互動逐漸進入動情入心,融合交流,達到情感認同。
(一)特點。主要體現為:
一是“動情”。在情感上打動被改造者,使其動情,從而使其在思想上接受教育,對杜聿明的救治就是一個典型的事例。杜聿明被俘前就有胃潰瘍、肺結核、腎結核、脊椎結核等疾病,為了治好他的結核病,國家曾專門到香港、澳門采購各種藥品,可以說是用心良苦。在這種無微不至的關懷下,杜聿明慢慢消除了對政府的敵意,在小組會上發言時流下了感激的淚水,之后為國家做了不少有意義的事。黃維也是如此,在長期的養病過程中,他對自己被俘后的種種言行與表現進行了深入思考與分析,從過去不讀馬列書籍、不看毛澤東著作到對其感興趣。后來,他給妻子寫了自我檢查書與道歉信,病好后參加社會參觀教育,深深地被新中國發展變化所感染,思想態度與情感上也逐步發生轉變。最終的事實證明:雖然他是最難改造的,但也是改造得最好的一個。[7]政府對戰犯們的全力救助、真心愛護,工作人員與他們進行積極的情感互動,這些都讓他們深刻地感受到政府對于他們的真心愛護,也讓他們放下了一直懸在心頭上的思想包袱。從此,他們的精神狀態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比以往開朗多了,做各項工作的積極性也大有提高。
二是“入心”。戰犯們被改造者的真情所震撼,轉化后的思想態度得到了強化。黨和政府通過革命人道主義救助的方式與戰犯們進行真切積極的情感互動,還使得包括杜聿明之類的最“頑固”戰犯在內的所有戰犯的思想觀念得到轉變。戰犯們將如今受到的待遇與國民黨對于共產黨人的殘酷迫害和血腥殺戮相對比,極大的反差不斷沖擊著他們的情感防線。隨著感化教育的動情入心,彼此情感的融合,在經過不斷反思之后,其情感態度發生了改變,認知結構也逐漸轉變。
在天津工廠參觀時,當廠領導講到為了防守天津,國民黨軍隊拆卸和燒毀了許多民房,致使一大批老百姓無家可歸、工廠被迫停工、工人沒有飯吃時,在場的戰犯們慚愧地低下了頭。盡管大部分戰犯當時沒在天津,但他們在別處也有類似的罪行,不知道多少人喪命在他們手上。[8]這次參觀,讓他們又經歷了一次心靈的洗滌。戰犯們不僅體會到自己曾經所處的那個階級給人民群眾帶來的痛苦與傷害,也真切地感受到共產黨領導的中國人民為建設社會主義幸福美滿生活所進行的奮斗努力。這些都不僅讓他們生發感慨,更讓他們看到了新的希望。
三是穩定性。認知的穩定性是意識穩固性的表現之一。要使一個人的態度具有穩固性的品質,必須對事物要有深刻的認識以及濃厚而穩定的情感。動了情、入了心,轉變后的情感態度才能達到志堅與穩定。在接受教育改造過程中,絕大多數人都被感化者的真心真情所感動,思想態度發生了根本性的轉變。由于感化教育動情入心,“情”又使得絕大多數人的精神受到震撼,從而使轉化后的態度觀點固化,達到志堅與穩定。沈醉和宋希濂的經歷就是兩個極具代表性的事例。
“文革”期間,已被特赦的沈醉再一次被關進秦城監獄,五年后才被釋放。在獄中,沈不僅沒有抱怨,反而感到心里踏實了許多,他認識到在獄中可免予受到造反派的打擊,從而保全自己。晚年他回顧了自己一生的經歷,寫出回憶錄,其中包括戰犯改造期間的大量史實,為我國史學界留下了一份珍貴的遺產[9]。特赦后的宋希濂(原國民黨川湘鄂邊區綏靖公署中將主任),一直為祖國的和平統一事業而奔波。1982年他與黃埔學友潘右強在紐約發起成立了中國和平統一促進會,并擔任總顧問。[10]雖然被臺灣方面誣為“中共的鷹犬”,但他依然堅持到人生最后一刻終不悔。這種至死不渝要為祖國統一大業甘灑余生的堅定信念與崇高精神讓人敬佩。這也正是國民黨戰犯改造轉化后態度與情感的升華,達到了穩定狀態的具體體現。
(二)感化期的工作難點與解決之道。在感化期,被感化者不僅放棄了以前的仇視與敵對、懷疑與排斥,轉變了觀點與態度,從情感上與感化者互信互依,而且也被感化者持之以恒的關心、幫助及轉化教育的精神所震撼,對于感化者的信任形成了固定的信念。
從感觸期的情感互動到感化期的情感融合的轉變,是感化者通過動情入心的人生價值與社會價值教育,將國民黨戰犯改造為對人民、對中華民族、對國家有價值的普通公民,讓他們深入了解新中國在共產黨的領導下正在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使他們真心實意地從情感上認同和信任感化者及其觀點,也使他們對新中國產生了堅定不移的執著與深情厚意,從而使其轉化后的人生觀價值觀更加牢固。
這一階段,如何更好地轉化國民黨戰犯原有的觀點態度,培養和引導其正確的價值取向是感化者面臨的主要任務。經歷了與國民黨戰犯積極的情感互動到情感融合,感化者逐步從情感上與被感化者達成了相互理解與信任,對國民黨戰犯的態度觀點與價值觀的轉化更加深入細致。此外,在社會參觀教育中,社會的發展進步與變化給國民黨戰犯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逐步改變了他們以前的觀點態度,不僅使他們放棄了以前的仇視與敵對、懷疑與排斥,轉變了觀點和態度,也使他們轉變后的信仰更加堅定。
總的來看,改造國民黨戰犯偉大歷史工程具有特異性、艱巨性、科學性、高效性四個特點。特異性體現在國民黨戰犯在改造前與我方人員呈現極強烈的對抗性;艱巨性體現在改造之初戰犯們表現反動思想根深蒂固,改造工程難度極大;科學性體現在改造者尊重規律、探索規律、按規律辦事,從中央領導同志到改造戰犯的工作人員都將堅持科學態度擺到重要位置;高效性體現在一個“化”字,它讓戰犯們情感中的敵對與排斥的冰川融化,并使其轉化為一名有利于社會有利于人民的普通公民,最終實現自我價值與社會價值。
改造國民黨戰犯偉大工程的歷史經驗十分寶貴。隨著時間的推移,人們越來越清楚看到,戰犯改造工程中將對抗性關系轉化為非對抗性關系方面的成功實踐對現實工作具有重要的參考價值。
參考文獻
[1][2][3][4][5][6][7][8][9][10]邢克鑫.秦城戰犯改造紀實[M].北京:中共黨史出版社,2004.229.121.162-163.48-49.204-206.67-68.126-127.84-85.324-325.182-183.
作者系上海警備區73171部隊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