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典誦讀的模因論探討

徐 莉

(安徽師范大學 文學院，安徽 蕪湖 241006)

經(jīng)典誦讀的模因論探討

徐 莉

(安徽師范大學 文學院，安徽 蕪湖 241006)

模因論是一種新型語用理論。我們認為，如火如荼的經(jīng)典誦讀活動也可以通過借鑒模因論，進一步完善其理論體系，探索多角度全方位的誦讀方法。本文借鑒國內(nèi)學者對模因論的理論介紹，分析了經(jīng)典誦讀的模因類型有文化模因和語言模因兩種，探討了模因論視角下經(jīng)典誦讀的方法：增大模因的儲量、協(xié)調(diào)模因的整合和加快模因的復制，以期加強經(jīng)典誦讀效果，提高漢語創(chuàng)新能力。

經(jīng)典誦讀；模因論；模因儲量；模因整合；模因復制

近年來，關注模因論的學者越來越多，如何自然、高申春、桂詩春、謝朝群等，研究范圍主要集中在模因本體、語言應用、語言教學、語言翻譯等領域。目前學界對經(jīng)典誦讀的理論研究主要側(cè)重于教育價值的探索、與語文教學的關系、教材制定等方面，模因論視角下的經(jīng)典誦讀又該怎樣的呢？本文著力從模因論視角探討經(jīng)典誦讀的模因類型及學習方法。

一、經(jīng)典誦讀及模因論

據(jù)《現(xiàn)代漢語詞典》(第六版)，經(jīng)典誦讀的“經(jīng)典”是指“傳統(tǒng)的具有權(quán)威性的著作”[1](P681)；“誦讀”是指我國傳統(tǒng)蒙學教育中，先生教給學生的主要讀書方法，強調(diào)“熟”“精思”和聲調(diào)的抑揚頓挫。1994年，臺中師范大學王財貴教授主張教育從“讀經(jīng)”開始,“經(jīng)典誦讀”活動在臺灣興起。王教授認為：0—13歲是兒童記憶的黃金階段，這個階段的兒童如果能夠大量誦讀中國經(jīng)典乃至世界文化經(jīng)典，可以開啟智慧、熏修德行、提升修養(yǎng)。此后，有識之士楊振寧、南懷瑾等大力倡導、積極推動，中國大陸也開展了“中華經(jīng)典誦讀工程”，包括“兒童經(jīng)典誦讀工程”和“成人經(jīng)典導讀工程”，其中“兒童經(jīng)典誦讀工程”被譽為“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奧林匹克”。據(jù)統(tǒng)計，中國目前有六十多個城市、五百多萬家庭的青少年兒童在誦讀儒家經(jīng)典[2]。

模因論(memetics)是一種基于新達爾文進化論[3]，研究模因在文化、科學、語言等領域應用的新理論，其最核心的概念是模因。“模因”(meme)意指“被模仿的東西”，來源于希臘詞語“mimeme”。1976年，英國牛津大學Richard Dawkins教授在《自私的基因》中提出“模因”這個詞，以與基于生物基礎的“基因”(gene)相區(qū)分，這是最早出現(xiàn)的“模因”概念。Dawkins認為“‘自私’的基因以繁殖為手段不斷擴張，實現(xiàn)生物進化；而模因則通過模仿、復制為擴張手段實現(xiàn)人類文化的傳遞和進化”[4](P118)。Blackmore認為“任何一個信息，只要它能夠通過廣義上被稱為‘模仿’的過程而被‘復制’，它就可以稱為模因了”[5](P66)。《牛津英語大詞典》也收錄了這個詞，并認定為“文化的基本單位，通過非遺傳的方式，特別是模仿而得到傳遞。”由上可以看出，模仿是模因的主要復制方式。成功復制的模因具有長壽性(longeyity)、多產(chǎn)性(fecundity)和復制忠實性(copying-fidelity)三個主要特征[4](P194)。 Francis Heylighen(1988)將模因的生命周期分為四個階段，即：同化(assimilation)、記憶(retention)、表達(expression)和傳播(transmission)[6](P133-134)。

二、經(jīng)典誦讀的模因類型

學者尹丕安教授認為“模因?qū)W將小到一個理念，大至文化，都看作是一個模因單位，或模因復合體(meme complex)”[7]，只要它們得到有效的復制和傳播，能從一個人的大腦到另一個的大腦。目前約有幾百萬的大陸、臺灣兒童在誦讀中華經(jīng)典，新加坡、馬來西亞以及美國的華人孩子也開始“讀經(jīng)”。中華優(yōu)秀的經(jīng)典文本通過誦讀的方式，經(jīng)過宿主(host)的同化、記憶、表達和傳播，廣為傳頌，儼然成為一種典型的模因現(xiàn)象。經(jīng)典誦讀的模因類型可以分為文化模因和語言模因兩種。

(一)文化模因類型

根據(jù)Dawkins的觀點，模因是一個文化信息單位，也是文化遺傳單位，可以像基因那樣得到繼承，像病毒那樣得到傳播。文化傳統(tǒng)、科學技術(shù)、建筑服飾、器具制造、風俗習慣、行為模式，甚至面部表情等都可成為模因，它們一旦被他人承襲、模仿和傳播，就成了模因現(xiàn)象[8]。中國文化中的四書五經(jīng)、諸子百家、唐詩宋詞等，包括《孝弟三百千》等蒙學讀物，都是經(jīng)典之作。這些經(jīng)典讀物承載著幾千年的民族精神與民族文化，通過非遺傳的方式，特別是通過模仿使一些思想、精神和觀念代代相傳，具有永恒的文化傳承價值。

模因論認為一個信息即使它現(xiàn)實存在了，但如果沒有經(jīng)過復制和傳播的過程，那也不算真正的模因。中華文化的傳承可以通過經(jīng)典誦讀的方式，以文化模因的載體，被不斷復制和傳播，例如：“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的民本思想；“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高風亮節(jié)；“自天子以至于庶人，壹是皆以修身為本”的道德修養(yǎng)；“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的天人合一；“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的頑強意志；“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的寬容仁慈；“無為而無不為”的處事智慧；“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操守原則；“見賢思齊”的謙遜態(tài)度；“高山流水”的知己友誼等。這些經(jīng)句所傳達的價值觀念就是一個個文化模因因子，少年兒童在不斷誦讀的過程中，耳濡目染，口耳相傳，使之成為成功復制的文化模因。這些文化模因代代相傳，生生不息，深深地融入了中華兒女的血脈，成為無法消融的民族印記。

(二)語言模因類型

如果說經(jīng)典誦讀的文化模因是一種信息感染，那么經(jīng)典誦讀的語言模因就是一種語言感染。模因論認為語言本身就是一種模因，“任何字、詞、短語、句子、段落乃至篇章，只要通過模仿得到復制和傳播，都有可能成為模因”[6](P150)。學習語言的過程其實就是語言模因復制和傳播的過程。

經(jīng)典誦讀中的語言模因有詞匯模因、句子模因和篇章模因。例如：成語“見賢思齊”語出《論語·里仁》“見賢思齊焉，見不賢而內(nèi)自省也”；“高山流水”出自《列子·湯問》中的伯牙鼓琴、鐘子期善聽的典故；“自天子以至于庶人，壹是皆以修身為本”語出《大學》；“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語出《周易·象卦》；周敦頤的《愛蓮說》“予獨愛蓮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遠益清，亭亭凈植，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劉禹錫的《陋室銘》、李白的《靜夜思》、杜甫的《春夜喜雨》等。這些出自經(jīng)典書籍的成語、句子和篇章本不是模因，但是孩子們通過誦讀學習，在頭腦中同化記憶、在口語中準確表達、在作文中靈活運用之時，這些信息得到了模仿、復制和傳播，就成了一個個鮮活的語言模因。所以，經(jīng)典誦讀是培養(yǎng)語感的基礎，是分析鑒賞語言的前提，是積累語言素材、培養(yǎng)語言能力的重要手段。一個語文素養(yǎng)高的孩子往往接受了大量經(jīng)典的熏陶和浸潤，在頭腦中儲存了大量的語言模因。

三、模因論視角下的經(jīng)典誦讀

模因論既然可以指導語言教學、語言翻譯和流行語分析等，同樣可以通過模因論視角來探索經(jīng)典誦讀方法，提高漢語創(chuàng)新能力。

(一)增大模因的儲量

模仿是模因的核心，也是模因得以傳播的關鍵。但模仿不能做無米之炊，它依賴于足夠量的模因儲存，模因的儲量愈大，模仿重組與擴展語言模因的空間就越大，語言就愈豐富多彩。顯然，模因儲量的多少與語言的運用能力具有強關聯(lián)性，所以增大模因的儲量是基礎。兒童時期的抽象能力和邏輯能力都不夠發(fā)達，但記憶力卻非常強大，兒時記憶的童謠歌曲，長大后仍能記得就證實了這一點。因此，抓住兒童記憶的黃金時期，大量灌輸優(yōu)秀語言模因，加大語言積累，為將來的語言運用打下基礎。增大模因儲量的途徑有二：同化和背誦。

同化是語言模因復制的第一個階段，“指一個有效的模因應該能夠‘感染’宿主(受體)，被宿主注意、理解和接受。‘注意’是指模因載體的顯著程度足以引起宿主的關注，‘理解’意味著宿主能夠在自己的認知體系里重新將其呈現(xiàn)出來”[6](P133)。如果宿主不接受某條信息，相應的語言模因就難以被同化，難以進入宿主的大腦，復制就無法實現(xiàn)。為了促進經(jīng)典誦讀模因的同化，可以通過創(chuàng)設情境、圖片圖解展示、音樂視頻感染、故事激趣等手段，幫助宿主注意、理解和接受，從而完成模因的有效同化。同時，設法將新模因與記憶中已有模因進行關聯(lián)，使新模因獲取原有模因的支持，形成復合模因，這樣，同化的速度就會大大加快。

我國自古就有“書讀而記，記而解，解而通，通而作”的傳統(tǒng)，所謂“操千曲而后曉聲，觀千劍而后識器”。背誦是最簡單的模因復制和模因積累的過程，也是中華文明驗證了幾千年的行之有效的讀書方法。經(jīng)典誦讀過程中，那些強勢模因還有套用型語言模因、程式性模因，例如成語、典故、各種經(jīng)句名言等，通過復制就能在語言運用中起重要作用的，完全可以通過背誦來完成語言學習。

衰退理論認為“不經(jīng)常輸入大腦的不經(jīng)常使用的材料會逐漸從記憶中消退。此時此刻，我知道地上有15厘米的積雪。如果我不再回想這一信息，或是在腦中被某人某事代替，那么，到了第二周，我大概就記不起這事了，當然更不用到第二年了，因為它己經(jīng)消退。”[9](P129)因此，為防止記憶減退或者遺忘，就需要大量背誦、循環(huán)背誦。反復背誦過程中，隨著經(jīng)典輸入量的增多，青少年自然會將原有的生活經(jīng)驗、文化積累與新的學習內(nèi)容相聯(lián)系，加快語言模因的同化速度，這時背誦就帶有更多的認知成分，經(jīng)過大腦重新組織、編碼，就可能生成許多新的語言模因。

(二)協(xié)調(diào)模因的整合

經(jīng)典誦讀中存在大量的文化模因和語言模因，這些模因通過模仿、復制和傳播被習得，但是這種習得過程并不是百分之百的“拷貝”,而是將單一的模因重組成模因集合，進而產(chǎn)生模因鏈、模因集合體或模因變體。這就需要誦讀者通過聯(lián)想和模仿協(xié)調(diào)模因的整合。

聯(lián)想是模仿的基礎。聯(lián)想是由某事物而想起相關事物，由某概念而想起相關概念，由某方法而想起其他不同的方法等由此及彼的思維模式。學習者能夠聯(lián)想到的信息內(nèi)容越多，模因的復制就越多，模因的整合能力也就越強。經(jīng)典誦讀過程中，應充分發(fā)揮聯(lián)想的重要作用，活學活用經(jīng)典語言，采取接近聯(lián)想、相似聯(lián)想、對比聯(lián)想等手段整合語言資源，達到觸類旁通、溫故知新的效果。有些經(jīng)典作品在內(nèi)容或風格上差異很大，甚至相反，我們可以進行聯(lián)想遷移，例如誦讀劉禹錫《秋詞》時，聯(lián)想遷移到馬致遠的《天凈沙·秋思》。《秋詞》熱情贊美秋日風光的美好，唱出了一曲昂揚奮發(fā)的勵志之歌；而《天凈沙·秋思》卻是流落異鄉(xiāng)的作者感傷凄苦的處境，表達思鄉(xiāng)的情懷，在誦讀中聯(lián)想對比，感受兩種極端的情感。

模仿是人的天性。古希臘哲學家Democritus曾說：“從蜘蛛我們學會了織布和縫補；從燕子學會了造房子；從天鵝和黃鶯等歌唱的鳥學會了唱歌”，人類的歷史就是一部模仿的歷史。模仿也是語言學習的重要方式之一。經(jīng)典誦讀的模仿有復制性模仿、再現(xiàn)式模仿、創(chuàng)新性模仿。經(jīng)典文本的語言材料通過熟讀熟記，成為大腦中穩(wěn)定的語言模因，以備隨時被激活被運用，這是一種復制性模仿，語言表述時直接引用的成語典故、經(jīng)典名言等就是復制性模仿；但是更多時候，模仿、復制是以模因集合體或模因變體的形式出現(xiàn)，即再現(xiàn)式模仿，如誦讀者對經(jīng)典文本的擴寫、縮寫、改編等；模仿是創(chuàng)新的基礎，模仿的最終目的是創(chuàng)新，誦讀者在相關語境中創(chuàng)造性地運用語言模因表達思想，進行創(chuàng)新性模仿闡述，這是創(chuàng)造性模仿，如針對經(jīng)典文本的仿寫、套用等。青少年寫文章一般都是從模仿開始，從最初語言文字的照搬，到文章結(jié)構(gòu)的套用，再到別人觀點的借鑒，一步步從幼稚走向成熟，寫作技巧逐漸提高。例如對標題的模仿，如作文題目《海棠依舊？紅肥綠瘦》仿擬李清照的詩句“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10]；篇章的模仿，如：“常與作業(yè)散步，沉醉不知歸路。換本習題集，誤入難題深處。還做，還做，做得滿頭迷霧”模仿李清照的《如夢令》[10]；“畢竟中考六月中，做業(yè)不與往日同。接天作業(yè)無窮盡，兔子眼睛別樣紅”模仿楊萬里的《曉出凈慈寺送林子方》[10]。

(三)加快模因的復制

關于模因的復制方式，從來不是百分之百的“克隆”，不是原件到復印件，內(nèi)容到形式會有所變化。何自然教授認為“從模因論的角度觀察，語言模因的復制和傳播有基因型的‘內(nèi)容相同形式各異’和表現(xiàn)型的‘形式相同內(nèi)容各異’兩種方式。”[3]

模因的基因型傳播是指“表達同一信息的模因在復制和傳播過程中的表現(xiàn)形式可能一樣，也可能不一樣，但表現(xiàn)內(nèi)容卻保持同一，即相同的信息可以在不同的語境中以不同的形式傳遞”[3]。這種傳播是以傳遞信息內(nèi)容為主，用中國俗語說就是“換湯不換藥”。例如：2010年高考滿分作文《大同世界，焉能忘本？》中有“閭閻撲地，皆為鐘鳴鼎食之家，舸艦彌津，何缺青雀黃龍之舳”，該生顯然復制了王勃《滕王閣序》中的“閭閻撲地，鐘鳴鼎食之家。舸艦迷津，青雀黃龍之舳。”[10]這句話在形式上稍作加工，但語言信息沒有改變，是語言模因的基因型傳播。當然，在作文、口語表達中直接引用經(jīng)典文本中的成語典故、名言警句、詩文語句等，是復制性模仿，也屬于語言模因的基因型復制。

模因的表現(xiàn)型傳播是指“模仿已知的語言結(jié)構(gòu)，根據(jù)實際需要，變動原來的語言信息或其中的某些成分，表達不同的內(nèi)容”[3]。這種類型的模因是不同的信息同型傳遞，它按需而發(fā)，形式近似，內(nèi)容迥異，所謂“舊瓶新酒”或“移花接木”也。2010年高考滿分作文《大同世界，焉能忘本？》有“風聲竹聲鐘磬聲，聲聲自在；山色水色煙霞色，色色怡人”，顯然是套用“風聲雨聲讀書聲，聲聲入耳；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運用了相同的疊字，字數(shù)一致，對仗工整，只是在內(nèi)容上略作改動，是語言模因的表現(xiàn)型傳播。新鮮出爐的《江城子·朱日和閱兵》是仿寫蘇軾的《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記夢》，紀念2017年7月30日解放軍建軍90周年閱兵。“大漠孤煙蒼穹上，前猛虎，后戰(zhàn)狼。空天一體，鐵騎卷沙場。雄關漫漫從頭越，善謀戰(zhàn)，保安康。熱血鑄就膽開張，九十載，威名揚，人民軍隊，何時懼戰(zhàn)場？會挽雕弓如滿月，西南望，射三郎。”這也是一個經(jīng)典文本語言模因的表現(xiàn)型傳播。

總之，經(jīng)典誦讀學習中，既要學會以多種方式表達相同的內(nèi)容，又要學會以同樣的形式套用不一致的內(nèi)容。

四、結(jié)論

模因論將進化論的思想引入文化學、語言學研究，揭示了文化的進化規(guī)律和語言的傳播途徑。我們認為，如火如荼的經(jīng)典誦讀活動也可以借鑒模因論，進一步完善理論體系，探索多角度全方位的誦讀方法。本文借鑒國內(nèi)學者對模因論的理論介紹，分析了經(jīng)典誦讀的模因類型以及模因論視角下經(jīng)典誦讀的方法，以期利用模因復制和傳播的特點提高漢語創(chuàng)新能力。

[1]中國社會科學院語言研究所詞典編輯部.現(xiàn)代漢語詞典(第六版)[M].北京：商務印書館，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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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Blackmore, S. The Meme Machine[M]. Oxford: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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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尹丕安.模因論與翻譯的歸化與異化[J].西安外國語學院學報，2006(1)：3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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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美)萊弗朗索瓦茲.教學的藝術(shù)[M].佐斌，等，譯.北京：華夏出版社，2004.

[10]白春娥.模因論視角下語文背誦教學策略的探究[D].天津：天津師范大學(碩士學位論文)，2011.

TheDiscussionofMemeticsofChineseClassicsReading

XU Li

(CollegeofArts,AnhuiNormalUniversity,Wuhu241006,China)

Memetics is a new pragmatic theory. It is believed that the classical recitation can also be used to further improve its theoretical system and explore a multi-angle reading method. This paper first introduces domestic scholars’ researched into meme theory, then analyzes that the types of the classic reading mode can be divided into two, namely, culture mode and language mode. This paper discusses the theory of memes perspective of classical reading methods: to increase for reserves, to integrate the coordination mode and to accelerate the meme copy, in order to strengthen the effect of classic recitation, and to improve the innovation ability of Chinese.

Chinese classics reading; theory of memes; memes reserves; memes integration;memes copy

2017-09-07

徐莉(1971-),女，安徽安慶人，碩士研究生，講師，研究方向：語言學與應用語言學。

H119

A

1009-9735(2017)06-0118-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