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本文擬通過采用女性主義理論對《紫顏色》書中主人公性格特質及其轉變進行分析,深入研究促成當時黑人女性意識覺醒以及在此影響下對當時家庭生活產生的巨大影響。
【關鍵詞】:姐妹情;紫色;暴力;覺醒
《紫顏色》是美國作家愛麗絲.沃克爾的一本著名的1982年的書信體小說,它獲得了1983年的小說普利策獎以及國家作品獎勵,后來被拍攝成電影和同名的音樂劇。小說情節主要發生在喬治亞州的鄉村里,故事集中關注美國南方20世紀30年代的黑人女性的生活,強調了黑人女性生活中的許多事務,包括她們在美國社會文化中極度低下的位置。小說成為審查的頻繁目標,出現在美國圖書館協會列出的1990年到1999年100本最常爭議的書中排名17,主要是因為它有時出現的毫不隱晦的內容,特別是在描寫暴力方面。小說中的女性當她們彼此在一起的時候變得特別強大。比如說,多虧莎格對西莉亞的善良和關心,西莉亞最后有勇氣直面艾伯特;另外一個例子是通過人物斯圭克展現出來的,我們可以發現,當斯圭克第一次出現的時候她是溫馴和服從的,只做哈潑希望她做的事。在斯圭克遇到(以及受到索菲亞的猛擊)的時候,她開始有了脊梁骨。因此可以說小說里的姐妹情是一個極好的東西,它在角色個性的轉變中得到展示。主人公對于家庭的主要觀念來自于她在許多年間和姐妹之間的聯系。盡管身體上和她的所有家庭成員分離,西莉亞維持著她對姐妹和兩個孩子的熱愛和深情超過30年。在她與她生物學上的家庭分離的時候,主人公和朋友之間愈發接近。
愛麗絲.沃克爾是一位杰出的美國黑人女作家,她被長期與女性主義以及杰出的同時代的黑人小說家相聯系,從女性的視角展現黑人的存在感,因此黑人女性的命運是她創作的主要素材。這篇論文著重解釋了小說《紫顏色》里顏色的象征重要性,通過使用愛麗絲.沃克爾的女性主義理論。黑色在《紫顏色》里代表謙卑,藍色代表生命的律動,紅色象征自由和希望,紫色象征女性最高層次的快樂。選擇紫色作為他的標題,持有一種以紫色為中心的象征顏色體系,揭示出黑人女性對于過上理想快樂生活的期待。紫色的婦女主義不單單吸引了紅色白人女權主義的反性別主義,還擁有更好的藍色黑人女權主義的反種族主義,在很大程度上擴充出忘民族之根的非洲中心主義以及團結男性共同斗爭的人道主義。[1]沃克爾表達出黑人女性的政治情況,在種族和性別壓迫下的生活狀態。她的目的是激起女性自我的意識并且號召她們自我尊重,自我支持和最后達到自我解放。小說的標題是一個非常重要的象征,西莉亞在生活里很難注意到美的方面和欣賞它們,她生活艱難,在青少年時期飽受虐待。紫顏色持續等同于折磨和痛苦。索菲亞腫脹,被打過的臉被描寫成“茄子”的顏色。紫色是西莉亞私處的顏色:是她被性侵犯的部位。然而,后來莎格向她指出必須要享受生命。當她們在紫色花田里的時候,莎格讓西莉亞看著這些花兒和擁抱它們的美麗“你必須要看到所有好的方面和承認它們,因為上帝把它們放置在地球上”。在學會這些以后,西莉亞對于生命以及它帶來的一切有了更好的方面的認識。
一個不可忽略的事實是在20世紀30年代喬治亞洲作為黑人是很難生存的,來自于白人群體的歧視廣泛存在。奴隸制還不是一個遙遠的記憶。由于在白人手中他們所受到的虐待,小說中的人物相信她們的孩子注定成長在一個種族主義社會,沒有希望發展。更有甚者,索菲亞確信由于社會歧視的影響,她的孩子會變成對身邊的所有人憤世嫉俗。這些黑人的角色很難接受這種情況,然而她們對于未來看不見任何改變的希望。性別主義和種族主義在整本小說中普遍存在,反映出小說設置場景中的社會背景,西莉亞,作為主角和敘事者,展示出其所受到的內在化的壓迫,特別是當她建議哈潑打索菲亞的時候,因為這就是她被“mister”對待的方式。然而,不久之后小說揭示出西莉亞建議哈潑這樣做僅僅是因為她嫉妒索菲亞的堅強意志和自信,在小說后來的部分,西莉亞也開始尋找自我的力量來反抗“mister”增加的暴力行為。種族主義的事件還能被發現在索菲亞拒絕市長妻子提供的讓她做女仆的要求后被監禁和暴力地毆打(這種提供的要求本身就反映出了種族主義),耐蒂,在她的信件中,也指出她反思了美國黑人在反對他們的非洲同胞時所持有的固定的種族模式。西莉亞是小說的主要人物,她的整個一生都受到男性的壓迫。在青少年時期她被繼父強奸并在那不久后生了孩子,她的孩子被帶走,她的繼父把她趕走嫁給艾伯特。她成為了莎格的朋友,這導致了兩者之間的性關系。西莉亞由于莎格學會了許多關于她自己和她的身體的事情。她模仿著莎格,聽得越多莎格的評論和意見之后變得越發獨立,莎格影響的不僅僅是西莉亞允許艾伯特對待她的方式,還影響到她的宗教觀點。在向西莉亞展示犯罪之后可以仍然為信仰和為上帝而活,她拓寬了西莉亞的宗教觀念。同樣也是莎格將西莉亞從艾伯特的束縛中釋放出來,首先通過愛她,其次通過幫助她開始一個定制縫紉的生意。從莎格那里,西莉亞知道艾伯特一直在隱藏她姐姐耐蒂-一個傳教士從非洲寫給她的信件,這些信件充滿教育意義,是一手的對非洲生活的觀察,是西莉亞生活的對立面方向。它們展示出在非洲,正如在美國一樣,女性一直在受到男性的壓迫。 在父權制社會中,語言本身就對婦女構成壓迫,它一直使婦女處在沉默狀態中,這即是所謂的女性“失語癥”。[2]愛麗絲.沃克爾強調交流的力量是通過人物之間的信件書寫形式。西莉亞寫給上帝的信件以及他后來寫給她姐妹耐蒂的信件,標志著一種唯有西莉亞擁有的獨特的聲音,通過這樣她能夠在信件中表達出她真實的愿望,這些信件對于她來說是非常私人化的,允許她展示出想要傳達的所有情緒。一開始,當她只寫信給上帝的時候,這些信件是私人化的。西莉亞不愿意任何人看到它們,這些信件是她在受到虐待時唯一的方式來表達她的真實情感和絕望。后來,從耐蒂來的信件給了她希望,期盼能夠再次與她的姐妹團聚。西莉亞寫信給上帝是因為沒有任何人能夠寫信了,她寫信給她的姐妹是因為她對上帝感到憤怒,由于她的過往和在其中受到傷害的人們。她持續問著上帝“為什么”,這個問題卻不能被回答。她寫的最后一封信是給所有人的,包括上帝,這展示出她已經原諒了上帝,她的故事也經歷了一個完整的成熟的循環。“發生在西莉亞身上的事情每天也都發生在世界不同民族不同背景的女性身上,這(《紫色》)是一個關于人類精神軌跡的故事”[3]
愛麗絲.沃克爾在《紫顏色》中用各種方式展示出她對女性平等的熱愛,特別是對美國黑人女性。從一開始,我們發現西莉亞嫁的男人開初想要的是耐蒂。她的丈夫被稱作“Mr”,而沒有任何姓氏,表明他是西莉亞的主人,而不是她的平等物。西莉亞在整個生命中被“Mr”虐待著,且必須不帶任何疑問的忍受這種虐待。它“正面描寫了黑人男女之間的沖突與矛盾,揭露了黑人男性對女性的暴力摧殘現象,提出了黑人女性的解放與發展問題。”[4]作為一個寫信給她姐妹的女性,在提到她丈夫時不帶姓氏反映出她對他缺乏尊敬,在面對他對待她的方式的時候。姓氏給予生命意義和意味著他們是誰,通過拒絕給予她丈夫這種尊敬,我們能發現她斷言的多么微不足道的對他的支配地位。她在書中后來決定賦予他一個名字(即使是個名字而不是姓氏),意味著角色之間尊重的增加,她認識到“他的行為并不是獨屬于他自己的行為,而是對周圍社會的一種模仿”[5]當她已經疏遠的丈夫開始彌補他的虐待行為的時候。小說中的一個顯著的主題就是女性在一起時的力量,女性把男性看做她們生命中無所謂的和不重要的存在。小說中的女性被男性貶低并通常被用作男性取樂。女性的關系是友好的似姐妹般的同時也有性的聯系。西莉亞和索菲亞彼此之間有一個友好的關系因為西莉亞是索菲亞法律上的繼母,她們對待彼此很友好是因為她們生命中的男性對她們很糟糕。莎格.艾弗里在遇到西莉亞之前她的生命里有過很多膚淺的關系,西莉亞總是處于一種關系里真實或者隱喻的暴力威脅的產物。像這樣,她從未陷入愛里。在追尋一段又一段的關系里她們找到了生命中的快樂。讓女人與女人之間的關系引人注目的是西莉亞的異性戀接觸里提供的鮮明對比。這是第一次她經歷到愛、分享和感激與她的性生活相聯系。西莉亞和耐蒂在小說中展示了了姐妹之間的關系,耐蒂是西莉亞生活中的希望和信仰。她們在整本書中推動彼此持續對上帝保持真實,她們也相信終有一天她們會再次相遇。姐妹之間的聯系也是《紫顏色》里另外一個主題,沃克爾在小說中強調了各種不同的女性角色之間的姐妹情誼,她不僅僅是關注和認識到西莉亞和耐蒂之間字面上的姐妹情以及這種關系能夠幫助西莉亞度過她忍受的最艱難的時期,同時也認識到堅定的聯系存在西莉亞和其他一些人物,比如莎格、斯圭克和索菲亞。如果沒有她和莎格、耐蒂、斯圭克和索菲亞之間的堅定聯系,西莉亞也沒辦法做到個人和內在的進步。這些女性能夠認識到她們是誰,主要是因為一種紐帶把她們連接和綁在一起。西莉亞能夠變成一個戰士和自己站起來是因為她接收到的愛,特別是來自于莎格,姐妹情,或者愛情,幫助西莉亞理解她在世上的價值,她在生命中真正想要的東西甚至能達到更多。這些在故事中起到了關鍵的作用并且再現來主要幫助西莉亞從壓迫中進步最終走向快樂和自由,從而實現黑人女性最終的覺醒。
參考文獻:
[1]王成宇.紫色與婦女主義[J].當代外國文學,2006(2):78-83.
[2]康正果.女權主義與文學[M].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94.
[3]Walker, Alice. The Same River Twice-Honoring the Difficult: A Meditation on Life. Spirit,Art and the Making of the Film The Color Purple Ten Years Later[M]. New York: Scribner, 1996.
[4]吳蘭香.論《父親的微笑之光中的暴力主題》[J].當代外國文學,2005,(3):109
[5]Walker, Alice. In Search of Our Mothers’Gardens: A Womanist Prose[M]. New York: Harecourt Brace Jovanovich Publishers, 198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