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現階段,隨著我國經濟的發展,政府職能的轉變,在對于國家權力的監督方面也取得了不小的成就,尤其是對瀆職犯罪案件的查處力度,也在不斷提升。在具體的實踐中,應對瀆職犯罪,始終有個難題,即瀆職犯罪身份犯與非身份犯共同實施犯罪的問題。為此,本文對此展開探討,希望能夠對其中的法律適用原則、具體認定等進行明確探討。
【關鍵詞】:瀆職罪;身份犯;非身份犯;共同犯罪問題;刑法適用;具體認定
為了實現對瀆職犯罪的有效懲處,無論是法律理論,還是司法實踐,其研究都在不斷深化。其中,身份犯和非身份犯共同犯罪的問題引起了廣泛關注。目前,對于此方面的研究,我國還存在一定的不足之處,尤其是具體實踐中,共同犯罪理論與瀆職犯罪司法實際背離,而關于瀆職犯罪中的共犯關系以及罪名,都缺乏相應的刑法適用原則,理論支撐不足。雖然,傳統的貪污受賄型職務犯罪理論對于身份犯與非身份犯共同利用前者職務之便實施共同犯罪有著深入的探討,但是卻與瀆職犯罪有著明顯的區別,不能直接適用。這是因為二者在“利用職權”方面存在顯著差異。在瀆職犯罪中,犯罪人員必須是國家機關工作人員,這也使得瀆職犯罪中身份犯和非身份犯的犯罪具有了獨立特征。所以,前文的犯罪理論并不適用。因此,對瀆職犯罪中身份犯與非身份犯共同犯罪的問題盡心探討,找出相應的刑法適用原則,能夠為司法實踐提供可借鑒的參考。
一、瀆職罪中身份犯與非身份犯共同犯罪的罪名確定原則問題
1、罪名確定的規則缺失
在這一問題方面,具有明顯的復雜性。其中,身份犯與瀆職罪認定直接相關,非身份犯則與其他罪名的認定直接相關。但是,瀆職罪本身可能又包含對非身份犯其他犯罪行為的評價,如此復雜交錯,大大增加了罪名確定的難度,為具體的司法實踐增加了很多困惑。在以往的定罪量刑中,本身關于身份犯與非身份犯共同犯罪的定性問題,一直以來,爭議都很大,在司法實踐中存在“主犯決定論”、“分別定罪論”、“身份犯定罪論”“折衷說”等,對于犯罪行為的司法判斷規則各執一辭,罪名確定原則方面也無法明確。比如,在瀆職犯罪中,有重要一部分就是海關工作人員的放縱走私,這種放縱走私犯罪與走私罪中,關于海關工作人員的罪名確立以及非海關工作人員中的罪名確立,就形象說明了瀆職犯罪中身份犯和非身份犯的定性問題,而放縱走私罪與走私罪之間的難以定性,則表現出了瀆職犯罪共犯罪名確立原則的缺失。
2、犯罪罪名確立的操作原則問題
在犯罪罪名確立的操作方面,也存在刑法理論的缺失。在司法實踐中,國家機關工作人員會出現明知他人犯罪卻濫用職權放縱自己的行為,這種情況下,瀆職者所犯之罪應該為瀆職罪還是其他犯罪人的共犯,這一直困擾著司法機關人員的具體操作。又比如,非國家機關工作人員對國家工作人員進行教唆,使國家工作人員濫用職權,徇私舞弊,讓其為自己的犯罪行為庇護,在處理過程中,應該認定為共犯還是主犯,亦或是數罪并罰,具體操作中該遵循怎樣的原則……這些問題都是切實存在的實際問題,誠然,這對瀆職犯罪的客觀構成還是存在曲解,如果不及時解決,關于瀆職犯罪的懲處也難以落實。
在筆者看來,目前仍然存在這樣或那樣的主張,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在于刑法理論中關于瀆職犯罪與傳統貪污受賄犯罪之間的條文差異沒有得到詳細審視。正確的分析路徑應該為將徇私舞弊濫用職權犯罪中的專屬特點總結為瀆職犯罪共生模式,并作為瀆職犯罪構成、共犯的原理基礎,對不同的情況進行區別對待,從本質上解決問題。
二、瀆職罪中身份犯與非身份犯共同犯罪的具體認定
如果瀆職犯罪與其他類型的犯罪存在共生關系,則對于身份犯和非身份犯的認定,往往就會存在瀆職罪和共生罪這樣雙重罪名的選擇問題。但是,如果瀆職罪與前提罪或并發罪之間的關系因為犯罪構成要素不充分等原因被分割時,身份犯與非身份犯之間的刑事責任就可以通過單一罪名共犯的形式進行處理。
1、身份犯與非身份犯雙重罪名的選擇
在實踐中,如果非身份犯在實施共生罪的過程中被抓獲,往往會以賄賂、說情等手段,迫使國家機關工作人員對瀆職罪進行放縱。根據法律規定,這屬于事中通謀,屬于共同犯罪的一種。在這一過程中,非身份犯與身份犯實施共生罪的共同犯罪,故意讓其在犯罪時讓他人提供幫助而形成,其主要意思就是犯罪行為之間的相互配合。即使共同犯罪故意發生在犯罪過程中,而身份犯的幫助行為發生在犯罪后,身份犯也屬于共生罪中的共犯。
如果犯罪雙方分別隸屬于國家機關和非國家機關,雙方在事前經過合謀,而后者實施犯罪,前者給予打開方便之門,放縱共生罪,則根據共犯和競合犯原理,身份犯既是共生罪的共犯,也是犯有瀆職之罪,符合競合犯理論,則在具體的認定中,會根據處罰原則,擇重認定和判處。如國家機關工作人員沒有利用職務之便為犯罪行為打掩護,而是對機關單位的客觀作案優勢為犯罪嫌疑人提供幫助,成為非身份犯接收消息、逃避法律責任的依靠,則機關單位工作人員并沒有觸犯關于瀆職罪的定罪原則,也不構成瀆職罪,同時,也沒有形成想象競合關系,但是,這并不代表其可以擺脫法律責任,在具體的罪名選擇中,應該給予共生罪共犯的罪名。
2、瀆職罪與共生罪分離狀態下的罪名確立
在瀆職犯罪案件中,根據司法實踐的經驗,瀆職罪與其他犯罪行為具有共生性并不是全部,還有很多案件中,瀆職罪與共生罪處于分離狀態。
首先,具有典型性的一類就是涉案的非國家機關工作人員,根據現有的法律原則,并沒有直接可用的罪名。為此,在進行罪名確立的過程中,完全可以根據瀆職罪的相關原則進行判處,追究其法律責任。典型的案例比如故意將國家機密泄漏出去,在具體的司法實踐中,不存在與其他犯罪的共生性,也不存在非身份犯的罪名確立問題。但是,如果存在非身份犯的教唆和幫助,正因為此而導致了國家機密的泄漏,則其中的非國家機關工作人員就成為了故意泄漏國家機密罪的共犯,在具體操作中要根據情況進行確定。
其次,瀆職罪與共生罪之間相分離,還可能是由于犯罪構成的限制不成立,該類型的瀆職犯罪,有一個明顯的標志,就是會造成嚴重的后果和損失,情節嚴重。其實,這一類型的犯罪,反而簡化了瀆職罪中身份犯和非身份犯共同犯罪的認定難度,直接根據實際情況查找相關的法律條文,進行判罪論處即可。但是,這一類型的犯罪,與經濟犯罪的共生情況比較常見。但是,這對于結果性要件也有相應的限制。因此,身份犯和非身份犯涉嫌瀆職犯罪與其他犯罪行為的要件基本成立,但是由于標準的差異,一般只有與其他共生性犯罪存在構成關系。
結語:
在瀆職犯罪中,身份犯和非身份犯的共同犯罪問題一直是司法實踐中的難題,但是,在國家不斷深化改革,推進依法治國的實踐中,對于瀆職犯罪的打壓力度一直在增加。為了更好地打擊瀆職犯罪行為,對這一問題進行明確具有重要的實踐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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