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要】:本文主要以馬蘭布萊頓所作的一首愛情詩Free Union為例,來解釋詩性隱喻中的心理意象,通過分析100名本科英語專業(yè)二年級的學生對這首詩每行的簡單理解,來探究他們對不同意象隱喻的解釋,具體說就是探究從表達從源域到不熟悉的目標域的具體可感知的意象的映射的心理意象的過程。研究表明普遍讀者是通過映射域間具體心理意象來解釋意象隱喻的,展示了具體心理意象在解釋詩性隱喻的重要性。
一、引言
法國超現(xiàn)實主義作家Andre Breton為紀念他的第一位妻子Jacqueline于1934年寫下當時最優(yōu)美、復雜的愛情詩中的一篇。可以從以Breton在 Free Union的這首詩中描述他妻子的方式來考慮特殊的隱喻方式:
Breton的詩展示出大范圍令人眼花繚亂的隱喻,大多數(shù)隱喻產(chǎn)生新的心理意象。人們?nèi)绾卫斫釨reton的詩,特別是其中各種各樣的詩性隱喻。對隱喻感興趣的詩人,哲學家,文學評論家,語言學家以及心理學家經(jīng)常在創(chuàng)造和評價詩性隱喻時說到心理意象的重要性。并不像那些反映具體知識從一個體驗域到不熟悉的域的的映射的表達,Breton詩中的隱喻表達具體的心理意象從源域更好的映射到不同的目標域。Lakoff和Turner(1989)把這些動詞性隱喻當做意象隱喻,因為他們映射意象而非更普遍的知識。意象隱喻也被稱為俗例性隱喻,因為他們往往不會存在于人們體驗的普遍概念化的一部分。(Lakoff amp;Turner, 1989)
考慮Breton的詩中的一個隱喻表達“我的妻子……她的腰是沙漏。”產(chǎn)生的映射。這個表達借助沙漏和一個女人的腰的共有形狀,描述了把沙漏這個意象疊加到一個女人腰部。正如約定俗成的隱喻,隱喻性并不體現(xiàn)在詞匯里,而是在一些概念映射中。不過,這兒的映射僅僅是從沙漏的中間映射到女人的腰部;僅僅是沙漏的某部分與女人的腰部相對應。在多數(shù)意象映射隱喻中,存在一個意象的部分-整體結構到另一個意象部分-整體結構的某些方面的映射。(Lakoff amp;Turner, 1989)
二、研究過程
本文旨在通過研究觀察人們對Breton的詩中不同意象隱喻的解釋,其主要假說是人們以相同的方式把心理意象從一個體驗域映射到另一個域來解釋意象隱喻。
此次研究用于檢驗普通讀者對Free Union這首詩中不同意象隱喻所提供的理解范圍。本研究選100名本科英語專業(yè)二年級的學生讀了這首詩,寫下了他們對這首詩每行的簡單理解。我們分析參與者對這28個不同隱喻的理解,這些理解屬于七個不同的范疇。兩個記錄員對這560個句子分別進行范疇化。下面用參與者記錄中的實例來描述每個范疇。在每個隱喻表達中,我們用X代表目標域,Y代表源域。
1.僅僅與X有關的物理特征。例如,當讀到“我的妻子的肩是香檳。”參與者則寫道,“她的肩很寬。”
2.僅僅與Y有關的物理特征。例如,當讀到“我的妻子的頭發(fā)是灌叢火。”參與者則寫道,“灌叢火擴散很快。”
3.X與Y共有的特征。因此,讀到“我的妻子的頭發(fā)是灌叢火。”有人說道,“在顏色和感覺上。”
4.基于Y的物理特征的投射的X的物理特征。例如,當讀到“我的妻子的頭發(fā)是灌叢火。”參與者注意到,“妻子的頭發(fā)紅光閃閃,像灌叢火一樣肆虐。”當讀到“她的眼睫毛就像孩子書寫時的縱筆一躍,”有人寫道,“她的眼睫毛又濃又長,好像他們是孩子寫字畫畫時的單筆畫。
5.Y的相關特征映射到X上。這樣,當讀到“妻子的思想像夏日的閃電。”一位參與者寫道,“她的思維敏捷迅速,毫不遲疑。”另一位參與者當讀到“妻子的眼睫毛像孩子書寫時的縱筆一躍。”時寫下“她的眼睫毛是新奇的,純潔和童真的。
6.基于Y對X的聯(lián)想。例如,當看到“妻子的腰像沙漏。”一個參與者注意到,“她有芭比娃娃的身材。”另一位參與者看到“她的肚子像露在太陽下的扇子”時寫道,“她正在為孩子吃奶。”
7.把X映射到Y上。當讀到“妻子的肩膀是香檳,”有人寫道,“香檳很強壯。”
8.空白或毫無意義的回答。
我們最初的希望是參與者可以做出反應源域的物理特征映射到目標域的解釋,并且,從更低程度看,描述X與Y之間的聯(lián)系,部分是基于他們的意象特征。參與者做出的每個解釋的比例展現(xiàn)在以下表中。
表1
范疇 回答的比例
1僅僅與X有關的物理特征。 .04
2僅僅與Y有關的物理特征。 .01
3 X與Y共有的特征。 .01
4基于Y的物理特征的投射的X的物理特征 .62
5 Y的相關特征映射到X上 .06
6基于Y對X的聯(lián)想。 .02
7 把X映射到Y上 .04
這些數(shù)據(jù)表明人們基于Y的物理特征映射到X上做出解釋比其他類型的解釋要多得多。參與者第二大常用的解釋是基于X和Y之間的共同特征來描述X和Y之間的聯(lián)系。這些發(fā)現(xiàn)與之前表明人們大多提供X和Y之間的關系隱喻研究的發(fā)現(xiàn)形成了對比。這種不同的主要原因是大多數(shù)隱喻研究并沒有對像在Breton的詩中發(fā)現(xiàn)的意象隱喻做出理解,并且一直關注涉及具體源域知識映射到更抽象,模糊的目標域信息的動詞性隱喻。
三、總結
這個研究是憑經(jīng)驗觀察100名高校英語專業(yè)學生對意象隱喻的理解,研究表明心理意象在人們解釋特定詩性隱喻中的力量。以上這些數(shù)據(jù)的一個重要影響是隱喻理論必須區(qū)別在解釋隱喻表達的審美特性的不同概念映射。許多傳統(tǒng)的詩人和文學評論家認為隱喻是難以形容的,并非概念化。例如,龐德談論了隱喻和視覺意象之間的緊密關系,但是指出“意象并不是一種思想”,詩人和評論家應該“進入對抽象事物的恐懼”。但是正如上述研究顯示,意象隱喻的確是通過概念映射來理解,但是映射僅僅局限于人們的具體心理意象,而不是更普遍的、抽象的關系認識。
參考文獻:
[1] Gibbs, R. (1994). The poetics of mind: Figurative, thought, language, and understanding. New York: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2] Lakoff, G., amp;Turner, M. (1989). More than cool reason: A field guide to poetic metaphor. Chicago: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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