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農業保險發展的空間收斂研究

黃琦，陶建平

（華中農業大學經濟管理學院/湖北農村發展研究中心，湖北 武漢 430070）

中國農業保險發展的空間收斂研究

黃琦，陶建平

（華中農業大學經濟管理學院/湖北農村發展研究中心，湖北 武漢 430070）

中國農業保險發展存在明顯的區域差異，弱化對農業發展的支持保護作用，加大區域農業經濟發展差異，在農業保險換擋期，應聚焦于農業保險的區域差異問題。基于中國農業保險發展遵循收斂性理論假設，運用空間計量的分析方法，構建空間Moran模型，利用2004-2013年農業保險統計數據，分析農業保險密度空間收斂性，探討農業保險發展的空間收斂性。結果表明，農業保險密度Gini系數最小值為2013年（0.459），農業保險發展區域差異顯著，“二元結構”特征明顯；農業保險發展區域間相互作用明顯，具有相同資源稟賦且空間位置鄰近的省份，農業保險密度區域集聚性較強；空間滯后模型是最適合研究農業保險空間收斂的模型，中國農業保險發展符合收斂性理論假設被證實，先發地區農業保險密度增長率低于后發地區農業保險密度增長率，收斂速度為0.941，區域農業保險發展將向一個共同的穩態收斂；中國農業保險發展在空間上聚集特征顯著，區域農業保險收斂發展源于空間溢出效應。因此，制定區域農業保險政策以及設計區域性農業保險產品，將有助于縮小農業保險區域發展差異，促進區域農業保險均衡發展。

農業保險密度；空間計量經濟模型；收斂性理論; 區域農業保險政策

農業保險作為農業支持保護政策的重要組成部分，旨在為農業提供風險保障、分散農業風險，穩定農村經濟，在農業生產經營的過程中發揮了現代風險管理工具的作用。10多年來，中國農業保險在財政支持下快速發展，保費收入由2004年的3.77億元攀升至2014年的325.7億元[1]，在保障農業經營穩定性上發揮重要作用，但農業保險發展區域差異大，“二元結構”特征明顯。2013年農業保險密度最大的省份是內蒙古，最小的是貴州，農業保險密度分別為269.98元/人和7.44元/人，二省相差36倍。區域農業保險發展不均衡，不利于形成穩定、有序的農業保險市場，阻礙農業保險的發展，弱化對農業發展的支持保護作用，加大區域農業經濟發展差異。在農業保險由基礎的風險保障功能向社會治理功能發散的換擋期，為適應新形勢下農業風險管理需求，農業保險產品從增加風險責任種類、提高保障水平、去除農戶免賠等方面實現全面升級。如何解決農業保險發展的區域差異問題，將是今后農業保險升級的聚焦點。

對區域差異的收斂分析有助于認識經濟要素的空間關系和差異演變軌跡。收斂性研究源于Solow[2]構建的新古典增長模型，在資本邊際報酬遞減且資源稟賦同質的情況下，經濟發展遵循收斂性規律，即后發地區擁有高于先發地區的增長速度，經濟發展最終收斂于共同的穩態水平。收斂性研究的計量方法包括：傳統計量經濟分析與空間計量經濟分析。以傳統計量經濟方法研究收斂性問題的文獻，主要在Barro和Sala-i-Martin[3]構建的新古典增長模型基礎上采取標準回歸分析。對于標準收斂分析，Dall’erba和Gallo[4]研究指出該方法在β收斂穩健性、空間自相關、異方差、內生性等方面存在一些不足。空間異方差隱含了經濟因素在空間上存在區域差異，盡管學者對經濟因素研究過程中加入了區域虛擬變量，但傳統收斂分析仍不能充分體現經濟因素的空間關系[3,5-7]。

國內學者大多選取截面數據、面板數據，通過標準收斂回歸方法對中國保險業收斂性進行研究[8-13]。極少數文獻從空間計量視角對其進行研究，吳祥佑[8]采用空間計量經濟研究方法，研究中國保險密度的收斂性問題。農業保險作為保險業中的特殊領域，區域發展問題值得關注。但農業保險收斂問題研究僅停留在標準收斂回歸分析層面，祝仲坤等[14]采用基尼系數及Shapley值分解法，探討農業保險發展區域層面的差異問題。現有文獻更多關注保險發展區域差異問題而忽略空間相關性及收斂性，對具有政策元素的農業保險收斂性關注極少。基于此，本文將聚焦我國農業保險發展的空間收斂問題，運用空間計量經濟的方法對2004-2013年農業保險密度的空間關聯特征、聚集效應與收斂性進行研究，探尋收斂性發展的核心路徑，為促進我國區域農業保險均衡發展的政策制定提供科學依據。

1 研究方法

1.1 數據來源

本文數據來源于2004-2013年《中國保險年鑒》。空間數據來源于省級矢量地圖，空間權重矩陣構建依托邊界相鄰規則（Rook相鄰），即兩個地理單元有共同邊界，則認為兩地相鄰，本文采用一階Rook相鄰規則。空間權重矩陣主對角線上元素全部為0，相鄰取1，不相鄰取0，由于海南省的特殊地理位置和經濟發展水平，規定海南省與廣西省相鄰。

1.2 區域差異分析方法

測度區域差異，常用的方法為基尼系數（Gini）、泰爾指數（Theil）[15]、變異系數（VAR）和赫芬達爾指數（HHI），其計算方法為：

式中：yi是每個省的農業保險密度，y-是每個省農業保險密度的均值，n為地區數量，i（j）是某一個地區且i ≠ j，以上4個指標值越大，農業保險發展區域差異越大，值越小農業保險區域發展越均衡。

1.3 探索性空間數據分析方法

全域性Moran’s I指數計算方法為：

式中：xi，xj表示地區i，j的農業保險密度，n為地區數，wij為省際鄰接空間權重矩陣。Moran’s I ∈[-1，1]，若Moran’s I∈[0，1]，則認為變量在空間正相關，絕對值越大，空間相關性越強。

局域性 Moran’s I 指數計算公式為：

式中：zi和zj是標準化之后的農業保險密度，wij為行標準化后的空間權重矩陣。局域，Moran’s I ＞ 0且zi＞0屬于高高聚集，分布于第一象限，Moran’s I ＞ 0且zi＜ 0，屬于低低聚集，分布于第三象限，Moran’s I ＜ 0且zi＞ 0，屬于高低聚集，分布于第二象限Moran’s I ＜ 0且zi＜ 0屬于低高聚集，分布于第四象限[16]。

1.4 空間計量經濟分析方法

1）絕對β收斂模型。Barro和Sala-i-Martin[3]構建的模型表明，在同質的經濟體內部，期初保險密度較低的地區比期初保險密度較高地區擁有更快的增長速度。模型為：

式中：β表示收斂速度，若β ＜ 0且在統計上顯著，則i省在農業保險密度在T時間點平均增長速度與其初始的農業保險密度負相關，即農業保險發展存在β收斂特征，期初農業保險發展水平較高的省份，增長速度將會放緩；期初農業保險發展水平較低的省份，增長速度將會加快，新古典經濟理論適用于農業保險行業。

2）空間滯后模型。Anselin[17]在空間絕對β收斂模型的基礎上，進一步研究空間依賴關系，即構建了空間滯后模型，即考慮空間滯后效應的β收斂模型。空間依賴關系用內生的空間滯后變量(1/T)ln(yiT/yi0) 表示，模型為：

式中：α，β，ρ是待估參數，I為空間單位向量，ρ為空間滯后參數，用來測度農業保險密度空間依賴程度。內生的空間滯后變量(1/T)ln(yiT/yi0) 是經過空間權重矩陣調整后的增長率向量。(1/T)ln(yiT/yi0) 相應的空間滯后向量為臨近省份經過空間權重矩陣調整后的平均增長率。

3）空間誤差模型。采用空間誤差模型，能夠更準確的揭露遺漏變量造成的空間相關關系[18]。

式中：α，β，λ是待估參數，參數β可以揭示一個地區是否存在空間誤差收斂，并反映其收斂速度；參數λ表示回歸殘差之間空間相關強度，若λ顯著，則表明模型確實存在被遺漏的因素，而被遺漏的因素恰好是可以揭示空間相關關系的關鍵因素；μ為隨機誤差項，εi為空間不相關的隨機變量。

2 結果與分析

2.1 農業保險收斂探索性空間數據分析

通過測算2004-2013年農業保險密度的Gini系數，得知Gini系數均在0.45以上，最大值為2004年的0.918，最小值為2013年的0.459（表1），2004-2013年農業保險發展區域差異較大。此外，通過測算Theil指數、VAR指數、HHI指數，進一步佐證了農業保險區域差異較大的事實。

表1 農業保險密度區域差異測度Table 1 Values of heterogeneity of agricultural insurance density

農業保險發展雖然存在區域差異，但區域間的差距逐步縮小。Gini系數由2004年的0.918下降到2013年的0.459，Theil指數由2004年的1.745下降到2013年的0.369，VAR指數由2004年的3.912下降到2013年0.968，HHI指數由2004年的0.526下降到2013年的0.063（表1）。因此，農業保險發展的收斂規律值得深入挖掘。

2013年黑龍江保費收入為28.32億元，保費增速為27.84%，內蒙古、四川、新疆、安徽、湖南等農業保險收入體量大的省份農業保險發展速度下降。2013年貴州保費收入為1.62億元，保費增速為116.27%，陜西、寧夏、廣西等農業保險收入體量小的省份農業保險發展速度飆升（圖1）。農業保險發展總體向共同的穩態收斂，遵循收斂性理論關于“后發地區較先發地區發展更快”的觀點，初步證實農業保險發展遵循收斂性理論假設成立。

圖1 2013年農業保險保費收入及增長速度Fig 1 Agricultural insurance premium income and growth in 2013

2.2 農業保險發展的空間關聯分析

通過農業保險密度的面板數據，測算出10年的全域性Moran’s I 指數。2004-2013年農業保險密度的Moran’s I 指數均大于0（表2）。雖然指數波動劇烈，但階段性特征明顯。2004-2008年中國農業保險密度的空間自相關性逐漸減弱，該階段區域關聯程度低。2009-2013年中國農業保險密度的空間自相關性顯著增強，2010-2013年連續4年空間自相關性尤為顯著，該階段區域關聯程度增強。研究表明，現階段中國各省份農業保險密度并不是隨機分布的，各省份之間存在顯著的關聯性。農業保險發展與財政支持密不可分，自2007年中央政府將保費補貼列入財政預算后，農業保險密度不斷增加，空間效應顯著增強。

表2 農業保險密度的Moran’s I指數Table 2 Moran’s I index of agricultural insurance density

2004-2006年為農業保險試點階段，2007年至今為中央財政支持的農業保險發展階段。因此，分階段研究中國各省份農業保險密度空間分布更有意義。本文選取2004年、2007年、2013年農業保險密度的Moran’s I 指數及散點圖，探索2個階段中農業保險密度的空間相關性，并采用局域空間自相關LISA集群圖識別空間局部非平穩性。

2.3 農業保險區域局部空間集聚效應

中國農業保險發展有2個關鍵節點，2004年中國開始試點農業保險，2007年，中央政府開始將農業保險的保費補貼列入財政預算，開創了中國農業保險的新紀元。選擇2004年、2007年以及2013年農業保險密度數據，對比研究局部區域空間集聚效應（圖2）。

2004年中國大部分省份集中分布在第一、三象限，占樣本總數的54.83%，說明2004年中國農業保險密度在空間上溢出效應顯著。2007年中國大部分省份呈現隨機分布的特征，說明2007年中國農業保險密度在空間上不存在顯著的溢出效應。2013年中國大部分省份集中分布在第一、三象限，占樣本總數的61.3%，說明2013年中國農業保險密度在空間上溢出效應顯著。中國農業保險發展初期具有階段性特征，發展的試點階段勢頭較足，空間溢出效應顯著；全面開展階段發展動力不足，空間溢出效應不顯著；穩定發展階段農業保險格局漸成，空間溢出效應顯著。

圖2 2004年、2007年和2013年中國農業保險密度Moran’s I散點圖Fig. 3 Moran’s I scatter plots of China’s agricultural insurance density in 2004, 2007, 2013

從2004年局部空間LISA集群來看（表3），2004年農業保險發展在中國的空間分布形成2個重要的集聚區域和1個離散區域：第一個集聚區域是以西藏、青海為中心，與新疆、甘肅、云南、貴州等西部省份共同組成的高農業保險密度集聚區；第二個集聚區是以山西、河南和湖北為中心，與周邊的河北、陜西、安徽、廣西等省份組成的低農業保險密度集聚區；第三個區域是以山東為中心，與周邊的北京，天津，河北、安徽和浙江等區域組成HL集聚區域。從2007年局部空間LISA集群來看，2007年農業保險發展在中國的空間分布并沒有形成顯著的集聚區域和離散區域。從2013年局部空間LISA集群來看，2013年農業保險發展在中國的空間分布已形成2個重要的集聚區域和1個離散區域：第一個集聚區域是以黑龍江、吉林、遼寧東北地區為中心，與內蒙古、河北、北京等華北省份共同組成的高農業保險密度集聚區；第二個集聚區域是以重慶、云南、廣西為中心，與貴州、廣東等省份共同組成的低農業保險密度集聚區；離散區是以四川、湖南、海南為中心，與周邊的重慶、貴州、云南等西南省份組成HL集聚區域。

表3 2004、2007、2013年中國農業保險密度LISA集群Table 3 LISA clusters of China’s agricultural insurance density in 2004, 2007, 2013

綜合考慮全域性和局域性Moran’s I指數分析結果，中國農業保險發展存在顯著的空間相關性。因此，采用空間計量經濟學研究方法，研究中國農業保險的空間收斂性，所得結果更具有解釋力。

2.4 中國農業保險收斂空間計量經濟分析

通過農業保險密度的面板數據，研究中國各地區農業保險密度增長的空間收斂性。絕對β收斂分析的結果顯示，回歸系數為-0.962（表4），P值在1%水平上顯著。表明各省份的農業保險密度與期初水平是負相關的，即期初發展水平相對高的省份，其增長速度將會放緩，期初水平相對低的省份，其增長速度則會加快。因此區域農業保險發展將向一個共同的穩態收斂。考慮到中國省份農業保險發展存在空間關聯性，因此引入空間滯后模型和空間誤差模型，進一步探索揭示農業保險密度收斂性的最適模型。從空間滯后收斂分析的結果可以發現，解釋變量的回歸系數為-0.941，P值在1%水平上顯著。空間滯后系數ρ=0.145，P值在5%水平上顯著。同時從赤池信息準則來看，空間滯后模型為AIC=79.413，小于絕對β收斂模型AIC=82.289。在加入空間滯后變量后，模型得到有效改進。從空間誤差收斂分析的結果可以發現，解釋變量的回歸系數為-0.935，P值在1%水平上顯著。空間滯后系數λ=0.410，P值在5%水平上顯著。同時從赤池信息準則來看，空間滯后模型為 AIC=80.201，小于絕對β收斂模型AIC=82.289。在加入空間滯后變量后，模型得到有效改進。因此，采用空間模型研究中國區域農業保險發展收斂性更為有效。

表4 農業保險密度空間收斂的估計結果Table 4 Estimation results of agricultural insurance density spatial convergence

確定農業保險發展收斂性的最適模型，需要進行拉格朗日乘數檢驗。研究發現空間滯后模型的拉格朗日乘子較空間誤差模型的拉格朗日乘子在統計上更加顯著，且空間滯后模型的穩健性顯著而空間誤差模型的穩健性不顯著，則可以判定適合的模型是空間滯后模型。同時，根據赤池信息準則AIC的判斷，空間滯后模型的AIC值為79.413，是三個模型中的最小值。因此，可以判定空間滯后模型是最適合研究中國區域農業保險發展空間收斂的模型。中國農業保險密度增長率符合β收斂，收斂系數為-0.941，并且相鄰地區具有空間溢出效應，系數為0.145。

用空間滯后模型研究中國農業保險發展結果表明：盡管區域農業保險“二元結構”顯著，但隨著農業保險進一步發展，先發地區農業保險密度增長率開始低于后發地區農業保險密度增長率，區域農業保險在空間溢出效應的推動下以0.941的速度向共同的穩態收斂；中國農業保險發展在空間上聚集特征顯著，區域農業保險收斂發展源于空間溢出效應，一個地區農業保險密度的年均增長率與鄰近地區農業保險密度增長率相關。即相鄰地區農業保險密度增長較快，則該地區農業保險密度也具有較快的增長率，如黑龍江、吉林和遼寧。因此，中國農業保險發展遵循收斂性理論的假設得到證實。

3 結論與政策建議

3.1 結論

研究表明，農業保險密度Gini系數最小值為2013年的0.459，目前中國區域農業保險密度區域差異顯著，市場“二元結構”明顯。農業保險發展區域間相互作用明顯，具有相同資源稟賦且空間位置鄰近的省份，農業保險密度區域集聚效應明顯。農業保險空間溢出效應顯著，具有區域性發展的需求。隨著農業保險的發展，先發地區農業保險密度增長率低于后發地區，空間收斂是農業保險發展的趨勢，中國農業保險發展遵循收斂性理論假設得到證實，收斂速度為0.941。并且，農業保險后發地區能借助鄰近地區農業保險發展的溢出效應，獲得技術或制度上的后發優勢，空間溢出效應激發的后發優勢可能是農業保險收斂發展的有效路徑。

3.2 政策建議

1）制定區域性保險政策。根據區域農業保險發展的實際情況實施區域化政策，是消除農業保險“二元結構”政策支持途徑[14]。農業生產經營過程中，由于氣候條件和生產布局的差異，面臨多種多樣的自然風險，且該風險的區域性特征顯著。農業保險作為農業風險管理的工具，具有區域性發展的需求。根據世界各國農業保險發展經驗，政策引導在農業保險發展中起到決定性作用。政府應充分利用農業保險發展的空間溢出效應，及時出臺差異化、區域化且與農業保險相關的財政、金融政策，通過調整保險公司的區位選擇，促進農業保險要素向后發地區流動，同時保持先發地區農業保險平穩增長，實現各區域農業保險要素的合理流動，促進農業保險均衡發展[19]。

2）區域性農業保險產品的設計。根據區域農業保險發展的實際情況設計區域性農業保險產品，是消除農業保險“二元結構”產品創新途徑。農業生產經營具有顯著的區域性，農業保險產品的設計應具有區域性特點，但產品的研發、推廣及運行需要多方面的人力、物力、財力的支持，投入成本較大。因此，政府需要借助先發地區農業保險產品的實踐經驗，發揮鄰近地區發展的溢出效應，引導不同地區農業保險公司進一步合作，發揮知識、技術的溢出效應，因地制宜創新區域性農業保險產品，如進行風險區劃，推廣區域產量指數保險和天氣指數保險。通過區域農業保險產品創新，提升農業保險產品的適合度，改善保險管理水平，使先發地區與后發地區農業保險產品設計實現共贏，促進農業保險均衡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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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童成立）

Analysis of the convergence of agricultural insurance coverage in China

HUANG Qi, TAO Jian-ping

（College of Economics & Management and Hubei Rural Development Research Center, Huazhong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Wuhan, Hubei 430070, China）

The development of China’s agricultural insurance has significant regional difference, which has weakened its effect of supporting agricultural development and widened the regional agricultural economy development. During the transitional period of agricultural insurance, regional difference of agricultural insurance development should be paid more attention to. Based on the statistics data of agricultural insurance density of China from 2004 to 2013 and the assumption of convergence in the development of agricultural insurance, this paper built an spatial Moran model to analyze the spatial convergence of China’s agricultural insurance density and to explore the path for the development of agricultural insurance in China. Results show that 1) the lowest Gini coefficient about agricultural insurance density is 0.459 in 2013, with significant regional difference and dualistic structure of the development of China’s agricultural insurance; 2) agricultural insurance development in one region significantly affects that in other regions with similar resource endowment and spatial proximity of regions, showing a clustering characteristics; 3) spatial lag model might be the most suitable model to study agricultural insurance spatial convergence; 4) the convergence theory in the development of Chinese agricultural insurance has been confirmed; and 5) the growth rate of agricultural insurance density in areas where agricultural insurance developed earlier is lower than that in areas where agricultural insurance was introduced later, with convergence speed of 0.941, indicating that the development of regional agricultural insurance converges to a common steady state. Therefore making regional agricultural insurance policy and designing regional agricultural insurance products would help to narrow down the regional difference of agricultural insurance development and promote a balanced development of regional agriculture insurance.

agricultural insurance density; spatial econometrics; convergence theory; regional agricultural insurance policy

HUANG Qi, E-mail: 1091612955@qq.com.

F840.66

A

1000-0275（2016）06-1151-07

10.13872/j.1000-0275.2016.0036

黃琦, 陶建平. 中國農業保險發展的空間收斂研究[J]. 農業現代化研究, 2016, 37(6): 1151-1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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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71173086）。

黃琦（1990-），女，河南安陽人，博士研究生，主要從事農村金融與農業保險研究，E-mail: 1091612955@qq.com；陶建平（1964-），男，湖北麻城人，教授，博士生導師，主要從事農業保險與風險管理研究，E-mail: jptao@mail.hzau.edu.cn。

2015-10-28，接受日期：2016-03-24

Foundation item: National Natural Science Foundation of China (71173086).

Received 28 October, 2015;Accepted 24 March, 20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