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華 王建華 貝紹軼
(江蘇理工學院,常州 213001)
?
長三角制造業結構升級與人才素質結構升級的引領關系分析
——兼論產業的“低端鎖定”與人才的“學歷泡沫”現象
王志華 王建華 貝紹軼
(江蘇理工學院,常州 213001)
本文用高技術產業產值占制造業產值比重及其變化表征制造業結構升級水平,用專科及以上學歷從業人員數占全部從業人員數比重及其變化表征人才素質結構升級水平。在基于長三角數據對兩項指標進行測度的基礎上,利用時間序列計量經濟分析中的單位根檢驗、協整檢驗和因果檢驗方法,對二者之間的引領關系進行了分析。結果表明,制造業的結構升級與人才素質的結構升級之間并不存在明顯的引領關系。基于產業“低端鎖定”和人才“學歷泡沫”視角對其中的原因予以了解釋,并提出了制造業與高等教育轉型發展的相關建議。
制造業 人才 結構升級 引領
引 言
改革開放、浦東開發以及加入WTO以來,由上海、江蘇和浙江組成的長三角地區在經濟與社會發展方面取得了巨大成就,目前已經成為我國最具綜合實力的區域之一。然而,在區域經濟迅速增長的過程中,作為主要驅動力的制造業也累積了一系列迫切需要解決的矛盾和問題。集中表現在:結構升級相對緩慢、發展方式比較粗放、國際分工地位較低、產品的附加值不高、多數產業缺乏核心競爭力等方面。盡管造成制造業這一現狀的原因很多,但人才作為主要的投入要素必然對其有著重要影響。基于此,本文以長三角這一特定區域為研究對象,分析制造業結構升級與人才素質結構升級的引領關系,為正確認識產業結構與人才結構的互動關系及存在的問題提供依據。
1.1 理論研究概況
趙光輝通過較為深入的研究,提出了產業結構與人才結構調整互動的一般規律,即“拉力——推力”規律。該規律可以一般地表述為:產業結構的調整可以拉動人才結構的調整,同時人才結構的調整可以推動產業結構的調整[1]。羅文標等認為,產業結構的優化升級是以人才結構的優化升級為基礎的,要做好產業結構的調整,就必須把調整優化人才結構放在首要位置加以考慮,并要作為一項長期的戰略任務加以執行[2]。郭有慧也持有類似觀點,認為發展新興產業特別是高技術產業,實現產業結構的調整,就必須按照產業結構的現實需求,培養和引進相應的人才,在調整產業結構的同時,必須先調整產業所需的人才結構[3]。由這些文獻可以看出,幾乎所有的學者均認為,產業結構與人才結構之間存在相互制約、相互促進的關系。
1.2 實證分析概況
張延平等以全國各省區市為對象,評價了人才結構與產業結構之間的協調適配度。結果表明,中西部地區基本處于弱度失調狀態[4]。張勝冰等對中部地區人才結構與產業結構的矛盾問題進行了分析。結果表明,中部地區產業結構的調整步伐要快于人才結構的調整步伐,人才結構已經制約了產業結構的升級[5]。霍影等對東北地區人才結構與產業結構的協調性進行了評價研究。結果表明,協同適配度自南向北呈依次降低的發展變化態勢[6]。高子平對上海市三次產業及信息產業結構與人才結構的協調性評價表明,人才結構與產業結構并不協調[7]。張洪潮等的研究結果表明,雖然人才的投入對產業結構的改善起到了重要的支撐作用,但從人才產業配置、學歷層次結構兩方面來看,其并沒有顯著改善產業結構[8]。由這些文獻可以看出,不論在全國層面,還是在區域或地區層面,產業結構與人才結構的協調性并不高。
1.3 對現有研究的簡單評述
由以上簡單的文獻梳理發現,目前學者們對產業結構與人才結構協調性的研究成果已經比較豐富,既有從理論角度進行的探討,也有從實證方面進行的分析。但仔細分析這些研究尤其是實證方面的研究便可發現,有不少學者在分析產業結構與人才結構關系的過程中,是用人才在不同產業間的配置比例來表征人才結構的,若僅以這種數量結構或就業結構為基礎分析其與產業結構的協調性,研究結論的指導意義就會受到影響。畢竟,人才結構有多種維度,如數量結構、素質結構、專業結構、職能結構等等。只有深入分析清楚具體的人才結構尤其是人才素質結構與產業結構的相互關系,才能為正確認識二者的協調性提供依據。基于此,本文將以長三角這一制造業發展的典型區域為研究對象,在合理測度區域內各省市制造業結構升級水平和人才素質結構升級水平的基礎上,利用時間序列計量經濟分析中的因果檢驗方法,分析二者的引領與支撐關系,并就該區域制造業結構中存在的“低端鎖定”現象和人才素質結構中存在的“學歷泡沫”現象進行分析。
2.1 長三角制造業結構升級測度指標選擇
測度制造業的結構升級首先需要解決的問題就是對制造業結構的劃分。在不同的產業分類條件下,可以將制造業分為不同的結構類型。根據新型工業化即科技含量高、經濟效益好、資源消耗低、環境污染少、人力資源優勢得到充分發揮的內在要求,本文在借鑒上述結構劃分方法優點的基礎上,采用高技術產業產值占制造業產值的比重及其動態變化過程即高技術化程度來表征制造業結構及其升級水平。需要說明的是,本文所指的高技術產業就是國家統計局所規定的統計范圍。
2.2 長三角制造業結構升級水平測度
為了從更長時期內考察制造業的結構升級狀況,我們選定的研究時段為1995~2013年,數據主要來源于歷年《上海統計年鑒》、《江蘇統計年鑒》、《浙江統計年鑒》和《中國高技術產業統計年鑒》。經計算,得到長三角各省市制造業結構高級化水平,如表1所示。

續 表
從橫向看,不論哪個年份,上海制造業的結構水平即高技術化水平最高,江蘇次之,浙江最低,而且浙江制造業的高技術化水平與上海、江蘇制造業的高技術化水平存在著明顯差距。從縱向看,上海制造業結構的高技術化水平從1995年的7.4%增加到了2013年的24.0%,增長了3倍多。江蘇制造業結構的高技術化水平從1995年的7.3%增加到了2013年的20.4%,增長近3倍。浙江制造業結構的高技術化水平從1995年的6.8%增加到了2013年的7.5%,提高的幅度竟然沒有超過1個百分點。從3個地區各自的變化情況看,制造業結構的高級化水平均呈先增高后波動下降的發展態勢。
3.1 長三角人才素質結構升級測度指標選擇
本文遵循人才素質提升的邏輯順序及其與教育結構層次的對應原則,將受教育程度為高中水平或相當于高中水平的就業人員稱為初級人才,受教育程度為大學專科水平或相當于大學專科水平的就業人員稱為中級人才,而把受教育程度為大學本科及以上水平的就業人員稱為高級人才。基于這樣的層次劃分,就可以用受教育程度為大學專科及以上的就業人員數量即中高級人才數量占全部就業人員數量的比重及其變動,來表征人才素質結構及其升級水平。當然,這樣的劃分存在一定的缺陷,即僅考慮了從業者受教育水平,并沒有其它影響因素。
3.2 長三角人才素質結構升級水平測度
依據上述指標,在獲得相關統計數據的基礎上,就可以計算得到長三角兩省一市人才素質結構的具體狀況,結果如表2所示。需要說明的是,計算所需數據來源于歷年《中國勞動統計年鑒》中“分地區全國就業人員受教育程度構成”這一欄目,對于部分數據缺失的年份,依據平均增長率進行了插值估算。

表2 1995~2013年長三角人才素質結構升級水平測度結果 %

續 表
從橫向看,不論哪個年份,上海人才素質結構水平要明顯高于江蘇和浙江,體現出了上海在人才集聚方面的優勢。江蘇和浙江人才素質結構的差異水平并不大。從縱向看,上海人才素質結構從1995年的9.1%提升到了2013年的35.1%,提高了3.9倍。江蘇人才素質結構從1995年的2.6%提升到了2013年的17.1%,提高了6.6倍。浙江人才素質結構從1995年的1.5%提升到了2013年的19.2%,提高了15.4倍。由此可以看出,從人才素質結構改善的速度來比較,浙江最快,江蘇次之,而上海居第三位。同時觀察發現,3個地區人才素質結構提升均呈現出的是在波動中上升的發展趨勢。
4.1 引領關系分析的方法選擇
所謂引領,其含義是指一方帶動另一方或幾方向某一方向運動、發展的過程。那么,從計量經濟學角度又該如何去考查這一關系呢?目前從實證角度考查引領關系,運用最多的就是格蘭杰因果檢驗方法。本文也使用該方法對制造業結構升級與人才素質結構升級的引領關系進行分析。從統計意義上講,考查兩個時間變量Xt、Yt間是否存在引領關系,實際上就是要判定它們之間是否存在“領先——滯后”關系。而對這種關系的考查,可以用向量自回歸分布滯后模型來實現。格蘭杰因果檢驗實際上用的就是這種原理。其基本思想是:當時間變量Yt依據自身的滯后值進行自回歸時,若將Xt的滯后值納入后能顯著地改進回歸的預測能力,則稱Xt是Yt的格蘭杰原因,否則,稱Xt是Yt的非格蘭杰原因[9]。反之亦然。當然,在進行格蘭杰因果檢驗時,要求兩個時間變量要么是平穩的,要么雖然不平穩但必須具有協整關系,否則檢驗的結果是不可靠的。對于大多數時間序列而言,它們一般是不平穩的,所以在進行格蘭杰因果檢驗前就需要進行單位根檢驗與協整檢驗。
4.2 長三角制造業結構升級與人才素質結構升級的引領關系分析
若用CYSJt代表某一地區制造業結構升級的時間序列、RCSJt代表該地區人才素質結構升級的時間序列,基于表1和表2中的數據,就可以利用相關軟件,實現對兩個序列的單位根檢驗、協整檢驗和因果檢驗。
在進行單位根檢驗時,本文用的是增廣迪基(Dickeyr)-富勒(Fulle)檢驗法[10],因為該方法在時間序列平穩性檢驗中使用較為廣泛。結果如表3所示。

表3 單位根檢驗結果
由表3的檢驗結果可以看出,不論是上海、江蘇、浙江,還是長三角的平均水平,代表制造業結構升級和人才素質結構升級的原始時間序列均存在單位根,是不平穩的。但經過對它們的一階差分卻都變得平穩了。也就是說這些序列雖然不平穩,但都是一階單整的。基于此,就需要檢驗它們之間是否存在協整關系。本文利用喬安森(Johansen)和朱斯利葉斯(Juselius)提出的極大似然法進行協整檢驗[11],結果如表4所示。

表4 協整檢驗結果
以上海為例,由表4的檢驗結果看出,第一個極大似然率為29.47,大于5%水平的臨界值15.49,那么就可以拒絕原來“沒有協整方程”的假設,認為上海制造業結構升級與人才素質結構升級兩個序列之間存在協整關系。同時,第二個極大似然率是2.88,小于5%水平的臨界值3.84,那么就接受原來“至多一個協整方程”的假設。綜合上述兩個方面得到的結論是,代表上海制造業結構升級與人才素質結構升級的兩個序列之間僅存在一個協整關系。依此,從表中的數據可以判斷江蘇、浙江和就長三角平均水平而言,代表制造業結構升級與人才素質結構升級的序列之間也存在一個協整關系。依據時間序列計量經濟學原理可知,既然變量間存在協整關系,就可以進行格蘭杰因果檢驗,結果如表5所示。
由表5可以看出,P值小于0.1(即10%顯著性水平)的情形只有兩個。一個是0.05,其是在滯后三期條件下上海人才素質結構升級是否為制造業結構升級格蘭杰因的檢驗結果。另一個是0.07,其是在滯后三期條件下,就長三角平均水平而言人才素質結構升級是否為制造業結構升級格蘭杰因的檢驗結果。也就是說,只有在這兩種情形下,檢驗結果是顯著的,我們可以拒絕原假設,并認為人才素質結構升級是制造業結構升級的原因。
顯然,上述兩種情形是很不穩健的,因為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表中其余數字均明顯大于0.1。也就是說,除上述兩種情形外,剩余的所有檢驗結果即使在10%的顯著性水平上也均是不顯著的,因此就不能否定原假設或只能接受原假設,那么在這些情形下,制造業的結構升級與人才素質的結構升級之間不存在互為因果的關系。由此我們得到的結論是,即使經檢驗發現在個別情形下人才素質結構升級是制造業結構升級的原因,但多數情況下的檢驗結果表明二者之間不存在明顯的互為因果的關系,即制造業的結構升級與人才素質的結構升級之間不存在明顯的引領關系。
為什么在長三角這樣一個經濟發展水平較高的地區,制造業結構升級與人才素質結構升級之間無明顯引領關系存在呢?作者認為這主要是由于產業的發展與人才的供給發生了錯位或不協調造成的,主要表現在以下兩個方面。
5.1 長三角制造業出現了明顯的“低端鎖定”現象,與人才素質結構升級形成了反差
長三角制造業的“低端鎖定”主要表現在兩個方面:(1)整個制造業的結構升級緩慢。制造業的高技術化水平經過近20年的發展,在上海僅達到了24%,江蘇也才剛剛超過20%,而浙江制造業高技術化程度幾乎沒有明顯改善,僅為7.5%。就平均水平而言,該區域制造業中高技術產業的比重也不過17%左右。而且不論是上海、江蘇還是浙江,高技術化水平呈現的是先升高而后下降的波動發展趨勢,這也許更值得深思。浦東開發開放以來,特別是中國加入WTO后,上海與江蘇憑借土地、勞動力等要素的國際比較優勢大量引進外資,以加工出口貿易為主要特征的低端制造業迅速擴大,擠占了高技術產業的發展空間。在2005年前后,上海加工出口貿易占出口貿易的比重曾一度接近50%,而江蘇更甚,該指標曾一度接近70%。與此同時,雖然浙江涌現出了大量自主型的民營產業集群,加工出口貿易所占比重并不高,但以傳統中低端制成品為主要內容的一般出口貿易占出口貿易的比重曾一度超過80%,在國際貿易分工中僅處于價值鏈的低端,使高技術產業的發展受到了影響。(2)長三角高技術產業存在“虛高”現象。長三角高技術產業的不少行業在相當程度上存在著低技術含量、低附加值、無自主知識產權、對外依賴度高的加工組裝生產環節。由此形成的是名為高技術產業,實為低技術產業的尷尬。比如,不論是在醫療儀器設備及器械制造業和電子及通信設備制造業中,還是在電子計算機及辦公設備制造業和儀器儀表制造業等行業中,被稱為工業大腦的芯片即大規模集成電路,仍然高度依賴發達國家,國內實際上進行的是中低端的組裝制造。有關數據顯示,我國2012年進口集成電路的支出為1920億美元,超過了當年全國進口石油1200億美元的費用。中國制造的手機占全球產量的77%,但擁有自主知識產權的手機芯所占比例不到3%[12]。2013年,江蘇進口集成電路花費約41.6億美元,浙江這一數字也達到了17.2億美元。正是長三角制造業這種“低端鎖定”,導致其無法成為引領人才素質結構升級的驅動力。
5.2 長三角的人才出現了“學歷泡沫”現象,與產業發展的實際需求產生了脫節
所謂泡沫,從經濟學的角度看,是指由投機行為引起的資產價格脫離市場基本供求關系的持續增長的特定現象。以此類推,本文認為,所謂的“學歷泡沫”就是指受教育者在片面或有偏的人才需求和評價體系引導下出現的過度追求學歷層次的提高而忽視基礎與專業知識、基本與專業素質和實踐與創新能力的提升,導致與社會經濟發展實際需求相脫節的現象。其實,在當今的中國社會,仍然存在著人才選拔評價唯學歷、唯職稱、唯資歷、唯身份的“四唯”現象[14],在此牽引下人才培養領域出現了片面追求高學歷的狀況,自然首當其沖產生了“學歷泡沫”。“學歷泡沫”主要表現在兩個方面:(1)高等教育中出現了“學歷泡沫”。“現在中國沒有完全發展起來,一個重要原因是,沒有一所大學能夠按照培養科學技術發明創造人才的模式去辦學,沒有自己獨特的創新的東西,老是冒不出杰出人才,這是很大的問題。”這既是我們熟知的著名的錢學森之問,也是高等教育“學歷泡沫”的真實寫照。尤其1999年高校擴招以來,“學歷泡沫”的表現更甚,既有盲目擴張導致的人文社科類專業學生就業困難的現象[15],又有屢見不鮮的有業不就的就業難現象,更有許多崗位上的學歷倒掛現象。甚至有學者認為,中國正在追趕美國式的“學歷泡沫”。大規模的擴招形成了人才的泡沫化供給,與產業的實際需求產生了錯位,形成了供求的結構性矛盾。(2)在人才的繼續教育領域也存在著“學歷泡沫”。在人才考核評價“四唯”觀念的作用下,制造業各行業中有相當一部分從業人員會通過繼續教育進一步提升自身的學歷,然而該領域不僅存在教育質量低下、過程管理松散、培養效果不良的問題,而且還存在在比較嚴重的濫發文憑的現象[16],由此進一步加劇了人才的泡沫化程度。由表1和表2中的數據計算發現,就平均水平而言長三角人才素質結構升級的速度為9.8%,遠遠高于同時期制造業高技術化水平4.9%的升級速度。正是由于人才素質結構在升級過程中出現了“學歷泡沫”,使其難以成為引領產業結構升級的正真力量。
本文經過分析表明,在長三角這樣一個經濟發展水平較高的特定區域,制造業的結構升級與人才素質的結構升級之間竟然不存在明顯的引領關系,看起來這是一種有悖常理的現象,而仔細分析發現,其實這背后是有深刻原因的。一方面,該區域制造業的結構常年徘徊在低端,形成了鎖定效應,從而導致升級緩慢;另一方面,人才素質結構雖然升級明顯,但其中存在的“學歷泡沫”使其實際作用大打折扣。可以說,制造業結構升級與人才素質結構升級無法相互形成支撐與引領,是人才供給系統與產業發展系統產生錯位而導致的必然結果。要改變這一現狀,就必須不斷在改革與創新中加快制造業和高等教育的轉型發展。
6.1 長三角制造業轉型升級的對策建議
就長三角制造業而言,必須認識到在當前國內外現有環境條件下,傳統發展模式的不可持續性。隨著土地、勞動力成本的提升,制造業的傳統優勢正在減弱。一方面,隨著美國再工業化戰略的實施和德國工業4.0戰略的推進,制造業出現了向發達國家的回流。另一方面,也出現了制造業流向生產成本更低的如越南、印尼、印度等東南亞國家的趨勢。長三角制造業正面臨著“三明治陷阱”的威脅。為此,在新常態下,必須以提升產業核心競爭力為目標,加大研發投入力度、加快自動化進程、加強發展模式創新,努力實現向高端化升級。
6.1.1 加大研發投入
盡管進入新世紀以來長三角制造業企業的研發投入額度一直在不斷增加,但投入水平還仍然處于較低的狀態,尤其與發達國家的大型制造商相比還存在很大的差距,這也是長三角制造業國際競爭力偏弱的重要原因。當前,長三角制造業正面臨著嚴峻的發展環境,但越是在發展環境比較嚴峻的條件下,企業越要想方設法增加研發投入,應當在努力削減不合理成本的基礎上,通過企業間、校企間以及校所間的合作,找準技術研發領域,持續推進技術創新,努力實現技術突破。
6.1.2 加快自動化進程
近年來,長三角制造業越來越受困于人工成本的過快上漲和用工難的問題,尤其勞動密集型產業和資本密集產業、技術密集型產業的勞動密集型環節更是如此。面對這種嚴重局面,長三角制造業必須進一步推進生產的自動化進程,科學合理規劃設計“機器換人”計劃并有序推進。這樣不僅有利于進一步提高企業自身的生產運作效率、降低生產成本、提高產品質量,而且從長遠角度來看,還可以促進相關產業,如機器人等產業的發展。
6.1.3 加強發展模式創新
隨著國際競爭的日趨激烈和生產分工的日益深化,制造業領域的發展模式創新風起云涌。美國的蘋果公司從一家單純制造電腦的企業,成功轉型升級為一家全球知名的高端電子消費品制造商和服務提供商,關鍵依靠的就是發展模式上的創新。改革開放以來尤其浦東開發開放以來,長三角制造業在廣泛的國際合作中積累起了豐富的生產經驗,憑借這些經驗可以嘗試尋找新的發展模式,比如基于產業集群的模塊化生產創新模式、基于網絡服務化的制造模式創新等等。
6.2 長三角高等教育轉型升級的對策建議
就長三角高等教育而言,必須認識到自身與當前經濟社會發展需求的不適應性和轉型發展的緊迫性。一方面,高等教育的人才培養質量還不能很好地滿足社會經濟發展的需要,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另一方面,人才培養的專業結構與地區產業結構的契合度還不高,尚有很大的改善余地。因此,高等教育要基于產業發展的實際需求,特別是地方產業發展的特殊需求,科學制定培養目標與規格,合理設定課程體系,通過深度的校企合作,努力提升教育質量,培養出符合經濟社會發展的高素質人才,形成對產業發展的有力支撐。
6.2.1 緊密結合經濟社會發展需求確定人才培養目標與規格
在長三角的高等教育中,大多數高等院校是服務于地方經濟建設和社會發展的應用型大學,那么在人才培養過程中其培養目標和規格的設定就必須緊密結合經濟社會發展的實際需求,否則培養出來的學生很難獲得用人單位的滿意。尤其在培養規格的設定中,要將學生畢業時應具備的素質和應當掌握的知識和能力盡量明確和細化,并與相關培養環節相對應,做到說得清、可檢測,易操作。唯有如此,才能將培養規格真正落實到培養過程中。
6.2.2 緊密結合經濟社會發展需求設置課程體系與課程內容
除了人才培養目標和規格要緊密結合經濟社會發展實際需求設定外,更重要的是要緊密結合經濟社會發展實際需求設置課程體系。不論是應用型本科高校還是高等職業院校,均應當按照現代職業教育發展理念要求,基于對行業、企業人才需求的深入了解,設定滿足需求、特色鮮明、動態調整的課程體系與課程內容。這種課程體系強調與工作崗位要求的對接,強調課程內容與職業標準的對接,強調畢業證書與職業資格證書的對接。
6.2.3 基于深度校企合作開展人才培養工作
在合理確定人才培養目標與規格、科學設置課程體系與內容的基礎上,課程的實施即人才培養的過程要不折不扣地開展,扎扎實實地推進。尤其要建立健全校企深度合作的機制,實現教學過程與生產過程的對接。只有基于深度的校企合作,教師才能更多地了解和熟悉企業,其才能在教學過程中將業界最新的知識和技術傳授給學生,同時也只有基于深度的校企合作,學生才能更多地了解和熟悉企業,其才能在實踐中逐步提升技能、技術與工程能力。
[1]趙光輝.人才結構與產業結構互動的一般規律研究[J].商業研究,2008,(2):35~39
[2]羅文標,黃照升,王斌偉.產業結構調整過程中人才結構的構建[J].科技進步與對策,2003,(11):117~119
[3]郭有慧,調整產業結構必須同步調整人才結構[J].中國煤炭,2001,(10):24~25
[4]張延平,李明生.我國區域人才結構優化與產業結構升級的協調適配度評價研究[J].中國軟科學,2011,(3):177~192
[5]張勝冰,吉宇.中部現有人才結構與產業結構調整的矛盾及策略分析[J].經濟問題探索,2008,(4):28~30
[6]霍影,姜穎,籍丹寧,等.人才結構調整與產業結構升級協同適配評價方法研究——高等教育智力支撐視角下以東北三省為例[J].科技管理研究,2014,(9):59~63
[7]高子平.人才結構與產業結構協調性研究:以上海市信息產業為例[J].中國行政管理,2010,(7):84~87
[8]張洪潮,宗香濤.轉型背景下人才結構對產業結構的支撐力研究——基于山西省的實證分析[J].科技進步與對策,2013,(24):70~73
[9]Granger C W J.Investigating Causal Relations by Econometric Models and Cross-spectral Methods[J].Econometrica,1969,37:424~438
[10]Dickey D,Fuller W.Likelihood Ratio Statistics for Autoregresssive Time Series with a Unit Root[J].Econometrica,1981,49:1057~1072
[11]Johansen S,Juselius K.Maximum Likelihood Estimation and Inference on Cointegration with Applications to the Demand for Money[J].Oxford Bulletin of Economics and Statistics,1990,52:169~210
[12]高連奎.精密制造是中國制造業的最后一塊短板[EB/OL].http:∥finance.sina.com.cn/zl/china/201503-22/111021777432.shtml,2015-03-22
[13]王昌林.離岸服務外包人才需求與產業發展的耦合機制研究[J].工業技術經濟,2014,(5):31~39
[14]肖江淑.走出人才培養“四唯”誤區[N].光明日報,2010-09-10,(11)
[15]熊丙奇.“史上最難就業年”與學歷泡沫[N].北京青年報,2013-05-02,(2)
[16]王磊.中國人才研究會副會長:中國面臨“人才泡沫化”[N].中國青年報,2006-09-14,(06)
(責任編輯:王 平)
Analysis on the Lead-lag Relationship of Structural Upgrading between Manufacturing and Talent Quality in Delta Area of Yangtze ——And the Discussion of the Industry“Low-end Locked”and Talent“Degree Bubble”
Wang Zhihua Wang Jianhua Bei Shaoyi
(Jiangsu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Changzhou 213001,China)
High tech industry output value accounted for the proportion of manufacturing output value and its change indicated the manufacturing industry structure upgrading level.The number of employees above college degree accounted for the proportion of all employees and their changes to characterize the structure of the quality of talents.The level of structural upgrading of manufacturing and talent quality in Delta Area of Yangtze were measured.The lead-lag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m was analyzed based on the time series econometrics analysis methods.The results showed that,there was not lead-lag relationship of structural upgrading between manufacturing and talent quality.The reasons were explained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industry“low-end locked”and talent“degree bubble”.The related suggestions of transformation about manufacturing and the higher education were put forward.
manufacturing;talent;structure upgrading;lead
2016—01—14
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項目“長三角制造業從低端同構到協同集聚有序升級的路徑研究”(項目編號:14BGL216);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規劃基金項目“高等教育轉型背景下高職高專與應用型本科課程銜接的研究——以江蘇省為例”(項目編號:15YJA880065);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研究專項任務項目(工程科技人才培養研究)“碩士專業學位研究生企業實踐模式與改革創新研究”(項目編號:14JDGC004)。
王志華,江蘇理工學院商學院副教授,管理學博士。研究方向:經濟與產業管理。王建華,江蘇理工學院教授,工學博士。研究方向:智能控制、高校管理。貝紹軼,江蘇理工學院汽車與交通工程學院教授。研究方向:職業教育、教學管理。
10.3969/j.issn.1004-910X.2016.05.012
F424.0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