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型制造項目治理的影響機理研究
——基于扎根理論的探索性案例分析

彭本紅 周倩倩 谷曉芬

1(南京信息工程大學，南京 210044) 2(中國制造業發展研究院，南京 210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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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型制造項目治理的影響機理研究
——基于扎根理論的探索性案例分析

彭本紅1，2周倩倩1谷曉芬1

1(南京信息工程大學，南京 210044)2(中國制造業發展研究院，南京 210044)

隨著信息化的發展和產業競爭的不斷加劇，服務型制造業已經成為我國制造業轉型升級的必由之路。本文將采用以扎根理論為核心的多案例研究方法，試圖通過實踐探索歸納出有關服務型制造項目治理影響機理的理論模型。研究得出：(1)影響服務型制造項目治理的因素主要來自于項目利益相關者和項目相關的保障因素兩方面，其中項目利益相容性、信任水平和合作強度影響著服務型制造項目的關系治理；項目實施和項目合作環境以及項目績效3個因素直接影響項目保障因素；(2)針對利益相關關系和項目保障兩大因素的影響，提出綜合關系治理和項目環境保障協同治理的解決方案，構建服務型制造項目治理影響機理圖；(3)基于服務型制造項目治理影響機理，提出了搭建公共信息平臺、建立合作共贏理念、建立科學預警機制和沖突變動以及建立信用評價體系等措施。

服務型制造 項目治理 扎根理論 多案例分析 影響機理

信息化的發展和經濟水平的不斷提高，使第三產業發展迅速，產業間的競爭不斷加劇，市場需求不斷變化，為了轉變產業生產方式，制造業與服務業開始了深度融合即服務型制造。服務型制造是世界先進制造業發展的創新模式，是我國制造業發展的重大創新，不僅產生了巨大的經濟效益，還有助于我國制造業實現從低端到高端的轉型升級。而事實上，我國的服務型制造發展并不完善，經常有許多服務型制造項目出現重大事故和損失。究其原因，主要是其項目在治理各個階段，沒有充分掌握影響服務型制造項目治理的影響因素及影響機理，從而導致資源無法有效協調和利用。近年來，服務型制造項目外部的影響因素不斷增多，同時各個利益相關方對項目的影響能力也在增強，基于項目治理層面的研究迫在眉睫。在建立服務型制造項目各利益相關方之間治理角色關系的過程中，有效識別項目治理的影響因素和影響機理，對提高服務型制造項目治理水平，促進制造業成功轉型具有重大意義。

1 文獻綜述

對服務型制造的研究源于美國，21世紀初期達到巔峰。M.J.Healey和B.W.LIbery(1990)[1]對服務業的類型進行了劃分。Szalave tz(2003)[2]從兩個不同的層次闡述了制造業服務化的含義。不管是經濟發達的國家還是經濟落后的國家，他們都開始意識到服務型制造業對其經濟的重要。國內學者對服務型制造也有大量研究，但由于起步較晚、研究方向分散等原因，至目前仍未形成比較深入的理論研究體系。劉炳春(2011)指出服務型制造網絡是服務與制造融合的復雜系統，它是由生產性服務、服務性生產和顧客等各個利益相關者共同創造顧客價值和企業價值[3]。孫林巖(2012)[4]認為服務型制造是通過在產業鏈條的各個環節進行充分的服務活動和服務增值來促進整個制造業的提升。周國華(2009)[5]將一般服務模式融入傳統制造業運行模式中，構建了一種以顧客為中心、體現“整體解決方案”的服務型制造模式。曹雯(2011)[6]通過問卷調查和結構方程模型結合方法，從產品和過程兩個角度分析服務型制造的成本優勢及形成機理。

項目治理的研究已經成為項目理論研究前沿，Keith Lambert(2003)指出所謂項目治理就是圍繞項目的一系列結構、系統和過程，確保項目交付使用有效，從而達到充分效用和利益實現[7]。而服務型制造項目就是由生產性服務商、服務性生產商以及顧客為核心的眾多參與主體構成的臨時性社會網絡，通過產業鏈條各個環節的服務增值實現個體利益和項目整體利益。

在對項目績效的影響因素研究中，丁榮貴(2008)指出項目治理過程中的不確定性是由參與項目的利益相關方的自身需求造成[8]。馬亮(2012)等提出項目主要負責人特征、團隊特征和項目特征均對項目績效有顯著影響[9]。而袁靜，毛蘊詩(2011)從供應商的角度研究了不同的治理機制組合對制造項目產生的績效差異[10]。周紅(2011)從關系治理和契約治理出發，動態地研究了治理模式的變化對治理成本以及民營企業成長的影響[11]。謝洪濤，陳帆(2013)通過問卷調查，建立了影響項目績效的管理要素的貝葉斯網絡模型，由此得出了契約治理和關系治理對建設項目績效的影響[12]。而項目治理是項目利益相關方治理角色關系的過程，因此，服務型制造項目治理的影響因素就是在服務型制造項目治理過程中阻礙項目利益相關方承擔治理角色關系的不確定事件，與其他項目治理影響因素相比，其表現在服務型制造網絡中節點行為變化所導致的利益相關方關系變化的不確定性。

通過以上文獻發現，目前關于服務型制造項目治理影響因素的研究主要側重于現象的描述和概念層面的介紹，涉及深層次問題的研究還剛剛起步，從概念、理論向成功的應用試驗推進，還缺乏系統性的研究。并且國內對該領域的研究僅局限于少數科研院校，還沒有引起廣大學者的足夠重視。因此，在國內開展服務型制造項目治理的研究在理論上具有重大的創新價值和機會，這對縮短我國在該學術領域與發達國家的差距具有重要意義。國內在服務型制造領域的研究起源于對服務型制造模式的研究，但是鮮有學者對服務型制造基于項目治理角度的影響機理進行研究。從研究方法上，以往的研究大多側重規范研究，而實證研究在一定程度上有所不足。據此，本文在已有研究成果的指導下，選擇多案例與扎根理論研究相結合的方法分析服務型制造項目治理中影響項目成功的因素及其影響機理。

2 研究方法與設計

2.1 研究方法的選擇

多案例研究通過案例的重復支持研究的結論，它可以指向同一證據也可以為相互的結論提供支持，因此通過多案例研究不僅能夠更全面的了解和反映案例的不同方面形成更完整的結論，同時提高了研究的效度[13]。多案例研究方法適合于過程和機理類問題的研究，尤其適用于回答“如何”以及“為什么”的問題[14]。而本文所要解答的問題是“服務型制造項目治理中利益相關方的過失為什么能夠導致項目的失敗?”。鑒于上述因素的考慮，本文選擇了多案例研究方法。

扎根理論研究法是由哥倫比亞大學的Anselm Strauss和Barney Glaser兩位學者共同發展出來的一種研究方法。它是針對某一現象，在經驗資料的基礎上，運用系統化的程序歸納式地引導出理論的一種定性研究方法。扎根理論舍棄了“假設——演繹”的方式，通過歸納方法從現象中提煉該領域的基本問題，從而逐漸創建和完善相應的理論體系。主要分為開放性譯碼、主軸譯碼和選擇性譯碼3個階段，通過每一階段的反復比較尋找資料與理論之間的相關關系，進而提煉出有關的類別和屬性。因此，扎根理論方法得出的研究結論也通常比一般的質性研究方法更加可信。對服務型制造項目治理影響機理展開研究時，選擇扎根理論對數據資料進行分析，可以彌補定量研究的缺陷，如不宜深入挖掘現象信息、相關數據難以獲得等，得到有所突破或創新的結論。

采用基于扎根理論的多案例研究方法具體而言，即利用扎根研究的原則和程序對源自多個典型的服務型制造企業案例的質性數據進行收集、整理和分析，以此探究服務型制造項目實施過程中的各利益相關者及影響項目實施的影響因素，并進一步構建服務型制造項目治理影響因素的因果機理研究模型。多案例研究能夠保證案例探索過程中的信息豐富性和研究結論的普適性，而扎根理論研究工具的應用則有利于增加案例研究的規范性和研究信度。此外，為了在最大程度上保證質性數據處理過程的系統化，本研究使用質性研究軟件NVIVO8.0來輔助完成數據的儲存、編碼、查詢和研究備忘錄撰寫等工作。

2.2 研究設計

多案例研究的最佳數量為3～6個[15]。遵循這一建議，基于案例企業的代表性和研究資料的可得性，本研究選取4家服務型制造企業。同時本案例研究對象的選取主要遵循以下標準：(1)必須正在從事或曾經從事的行業屬于制造業的范疇；(2)該企業正在或已經完成服務化轉型，或者有了十分詳盡的轉型計劃；(3)必須是較為典型的制造服務化企業，其轉型經歷與其它多數制造企業服務化轉型類似，具有代表性。同時考慮資料獲取的便捷性和結果的可對比性，通過層層篩選最終選定了比亞迪股份有限公司、華為技術有限公司、上海三菱電梯有限公司和IBM中國有限公司等4家制造企業作為本文的案例研究對象。

明確案例研究對象后，設計了案例研究草案，明確了數據收集的導向、方法和原則。其中，數據收集的導向是“哪些因素對服務型制造項目治理產生了促進作用？”，主要通過對服務型制造企業高層管理者進行持續近2小時的訪談收集案例數據。同時還包括互聯網和各種出版物上關于企業的可靠報道以及圖書館和期刊數據庫中的案例資料、企業自身網站的介紹、企業每年的銷售量、各類員工的統計數據、各類設備的統計數據等，通過以上途徑得到的案例資料相對比較全面客觀的反映了這些案例企業的轉型背景、轉型過程和轉型結果等，具有較強的可信性和可靠性。

3 案例分析

本研究基于扎根理論，遵循相應的操作程序，對收集到的文字資料進行分析，通過三級編碼，即開放式編碼、關聯式編碼和核心編碼，將現象概念化，并將得到的概念進行整合形成范疇和核心范疇，在此過程中尋找各因素之間的關聯性，最終實現服務型制造項目治理影響因素的逐層歸納以及各因素之間復雜關系的梳理。

3.1 開放性譯碼

按照扎根理論的數據分析程序，第一步是要根據一定原則將大量的資料記錄進行歸納整理即通過開放編碼進行資料的概念化和范疇化。首先通過概括核心概念來反映資料內容，然后將資料記錄以及抽象出來的概念“打破”、“揉碎”重新組合后提煉范疇[17]。在概念化階段，通過逐字逐句的循環比較，將原始語句集中表達為初始概念。本研究中通過對獲取資料的概括性表述，共得到178條初始概念。在范疇化過程中，由于初始概念存在著重復冗雜的情況，將各種概念進一步分類組合，將具有相同特征或內涵相近的概念歸入各自的范疇，最終得到47個范疇及其初始概念。

3.2 主軸譯碼

開放性編碼中得出的范疇幾乎都是獨立的，它們之間關系并沒有得到深入討論，而主軸譯碼就是將被分解的資料重組的過程，它通過聯結各個獨立的范疇來實現。在主軸編碼階段，通過典范模型“因果條件→現象→脈絡→中介條件→行動/互動策略→結果”進行主范疇的提煉與命名。由于主軸編碼涉及大量的分析表格，本文截取了部分表格說明典范模型的分析過程。表1為服務型制造主范疇的分析過程與涉及到的內容。表2為最后得到的利益相關方屬性等7個主范疇以及各個主范疇所代表的含義。

表1 服務型制造項目治理典范模型

注：a代表初始概念，N代表范疇。

表2 主軸編碼形成的主范疇

3.3 選擇性譯碼及模型構建

選擇性編碼是發展核心范疇并將尚未發展完備的范疇補充完整的過程。具體包括：識別能夠統領其他所有范疇的核心；用所有資料及由此開發出來的范疇和關系等扼要說明全部現象，即開發故事線；繼續開發范疇使其更加細微和完備。為構建完善的理論構架，在選擇編碼階段，我們再次進行了兩次訪談。訪談過程中，我們發現被訪者的陳述幾乎都被之前的訪談資料所覆蓋，經過進一步的資料分析整理也沒有新的概念和范疇出現，由此判斷已經達到理論飽和。本研究從服務型制造項目的各利益相關者如何影響項目的成功實施的問題出發，通過編碼過程分析了影響服務型制造項目成功的影響因素及其互動關系。圍繞形成的7個核心范疇，本文構建了服務型制造項目治理的影響機理，如圖1所示。

圖1 服務型制造項目治理影響機理模型

圖1中通過服務型制造項目治理的影響機理模型可以看出：

(1)就整體而言，可以看出服務型制造項目治理的影響因素主要來自于兩大方面，一是涉及服務型制造利益相關者之間的因素，另外就是與項目相關的保障方面的因素。為了保障項目的順利成功進行，針對這兩大方面的影響因素分別采取對應措施，并形成協同效應。就各因素內部而言，箭頭指向表明每一個影響因素之間都是相互聯系，相互影響的。他們是一個整體而非獨立的影響項目成功。

(2)服務型制造項目利益相關者關系間影響因素中，影響服務型制造項目成功主要有3個因素：利益相容性、信任水平和合作強度。

服務型制造項目利益相容性由項目相關方屬性、治理角色的關聯關系、項目使命3個部分相輔相成、相互影響。利益相容性是相對于利益排他性提出的概念。排他性是指組織中的個體在追求利益時，利益之間會發生沖突，相互排斥。那么，相容性是指組織中的個體在追求利益時，相互的利益不發生沖突，是相容的。服務型制造項目主要包括核心企業、生產性服務企業以及服務型生產企業等利益相關者。每個利益相關企業的個體屬性及組織制度都有所不同，造成了在合作過程中的利益相關者之間的沖突及摩擦，同樣也影響著治理角色的關聯關系；服務型制造雖然有很多利益相關者，但是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目標就是滿足顧客的日益變化的需求、提高市場競爭力，即項目使命[18]。不同的項目目標同時會讓利益相關企業為適應市場及顧客而調整自身的戰略等，從而影響項目相關者的屬性及關聯關系。

信任包含的內容為：誠信、遵守諾言、公平/理性、相互性、價值和聲譽。信任水平越高，項目治理的績效就越高，反之，治理績效越低。

合作強度反映著合作產出的效益和持續性，合作強度越高，治理的績效越高，水平就越好。合作產出收益、合作時間長度和合作者依賴3個方面共同作用體現合作強度，影響治理績效的提高。

(3)就服務型制造項目保障影響因素而言，在服務型制造項目實施過程中，會出現很多因素影響保障著項目的成功完成。經過扎根理論的案例分析總結，這些因素主要包括3個方面：項目保障相關的因素、項目合作環境相關的因素以及項目績效帶來的影響。項目保障因素涉及項目監督和實施者的意愿，全面的風險管理，完備的服務平臺，清晰的成本和利益分配機制等因素都將保障項目的實施等。而項目合作環境相關因素即國家政策、經濟體制、法律法規以及合作文化和機制等。項目績效則包括項目的完成效果及進度，項目進行的越快，項目的完成滿意度可能越低，出現的差錯就越多。但是若為了保證質量精工慢做，則會影響項目實施的進度[19]。

4 案例啟示

4.1 案例討論

(1)影響服務型制造項目的因素主要來自兩個方面，分別是服務型制造各利益相關者的關系以及在項目實施過程中涉及的項目保障因素。以往的研究可能大多數從關系治理和合同治理兩個角度來考慮，本文認為除關系治理以外，項目保障治理更能描述影響服務型制造項目治理的因素。

(2)影響項目利益相關者關系的主要來自于3個方面：利益相容性、信任水平和合作強度。利益相容性體現在利益相關者為了共同的項目使命形成的治理角色相關性，本文首次以項目相關方屬性、治理角色的關聯關系和項目使命3個要素構成的循環關系作為整體，以利益相容性的概念作為影響服務型制造項目治理的因素提出。利益相容性概括了利益相關企業間復雜的關系，但同時也闡述了整個服務型制造是圍繞一個項目使命而展開的。此外，信任水平和合作強度作為另外兩大影響關系治理的因素，說明信任和合作經驗的重要性。

項目保障治理影響因素包括項目的所處環境，項目實施因素以及項目績效。較多的研究將項目績效作為機理研究的最終變量，而本文將績效作為一個影響因素考慮，研究績效對項目實施效果的影響。在案例研究中，所有項目都是一個階段一點點累積完成的，而不是一蹴而就的，在項目實施過程中需要各種保障措施保證其高質量完成，項目所處環境為項目提供良好氛圍；項目實施因素保證項目進行順利；項目績效則可及時檢驗和調整項目實施情況。

(3)項目治理則可以通過關系治理和項目保障的優化來提高成功率。從服務型制造項目治理影響機理模型圖顯示，服務型制造項目治理就是關系治理和項目保障治理。結合關系治理相關理論，將各利益相關者的互動關系結合項目的各個保障因素和服務平臺，形成服務型制造項目治理的協同效應是服務型制造項目治理的最終目的。

4.2 研究啟示

4.2.1 重視服務型制造項目的關系治理，實現項目利益相關者間的協同

利益相關者之間要樹立和諧共贏的理念。這里的和諧共贏包括服務型制造項目各個利益相關者自身利益的實現和團體利益的最大化，還包括利益相關者之間關系的融洽和諧。協調個體利益和整體利益的目標，在和諧中實現共贏，在共贏中促進和諧，最終促進項目總目標的實現。搭建信息共享的平臺，通過網絡共享來增強信任，促進系統集成商與利益相關者之間資源整合和共享。信息共享平臺可以有效催進利益相關者及時有效溝通，不斷明確項目細節，減少信息不對稱程度和機會主義者欺騙可能。

4.2.2 加強服務型制造項目的環境和保障治理，實現項目間的協同。

建立科學的沖突預警機制，對服務型制造項目所處的內外環境進行監測和評價，以此明確沖突的安全狀態及變動趨勢，做到提前干預。對于無法避免的沖突建立一套系統的處理辦法、手段和程序。有效地化解沖突，挽回信任，保持合作的持續性，改善關系治理的績效。最后充分了解國家相關法規政策和制度，為項目的治理提供最好的實施環境。

服務型制造項目的保障不僅包括對項目治理環境政策的保障，還包括避免由于治理網絡的運行效率和可靠性帶來的風險。因此為了提高網絡的運行效率、降低可靠性風險，可以建立關鍵利益相關方的信用評價體系，此評價體系也可作為未來選擇合作單位的重要評價指標。

5 結 論

本研究通過對典型服務型制造企業管理者的深度訪談獲得了一手資料數據，并結合網絡媒體等獲得了二手資源。針對這些資料數據，嚴格按照扎根理論的研究步驟進行數據分析和核心概念的范疇化，在此基礎上構建了服務型制造項目治理影響機理模型。研究主要結論有：(1)服務型制造項目治理的7大核心范疇即項目相關方屬性、治理角色的關聯關系、項目使命、項目合作保障因素、項目合作環境、信任水平及合作強度。(2)針對這7大核心范疇圍繞關系治理和保障環境治理兩大影響因素構建了影響機理模型。(3)在機理模型中開創性的提出服務型制造項目利益相容性的3個主要方面：項目相關方的屬性、治理角色的關聯關系以及項目使命的互動關系。(4)服務型制造項目治理除了利益相關者之間的影響外，項目治理過程中還有環境及保障措施帶來的影響，主要來自于項目治理保障因素以及項目合作環境因素2個方面。(5)針對服務型制造項目影響因素，提出了關系治理和合作環境及保障措施治理的建議，包括建立合作共贏理念、搭建公共信息平臺和建立科學預警機制和沖突變動等。

雖然基于扎根理論的多案例分析增強了研究結論的確定性，但沒有在更深層次和更大范圍內探討服務型制造項目治理相關問題，是本文的一大缺憾，更是今后努力的方向和研究的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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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史 琳)

The Influence of Service-oriented Manufacturing Project Governance Mechanism ——Exploratory Case Study Based on Grounded Theory

Peng Benhong1，2Zhou Qianqian1Gu Xiaofen1

(1．Nanjing University of Information Science & Technology，Nanjing 210044，China； 2．China Institute of Manufacturing Development，Nanjing 210044，China)

With the development of information technology and industry competition intensifying,service-oriented manufacturing has become the necessary way of transformation and upgrading of manufacturing industry in our country.This article will use the grounded theory as the core of case study method,and tries to explore and sum up through practice in service-oriented manufacturing project management affect the mechanism of the initial theories and models.The results show:(1)the influencing factors of service-oriented manufacturing project management mainly comes from the project stakeholders and project related security factor,project benefits compatibility and strength of cooperation and trust level affects the service-oriented manufacturing project relationship management;project implementation and project cooperation environment three factors directly affect the project guarantee and project performance;(2)in view of the two big factors,we put the coordination management solutions among governance and project environment protection,and then build a service-oriented manufacturing project governance mechanism;(3)based on service-oriented manufacturing project management mechanism,we put forward some measures,such as building public information platform,establishing win-win cooperation concept,establishing an early warning system for the scientific and conflicts,and establishing the credit evaluation system and so on.

service oriented manufacturing;project management;grounded theory;mulitple case study research;the influence mechanism

2015—12—02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服務型制造項目網絡治理的影響機理及機制設計研究”(項目編號：71263040)；江蘇省社科基金“江蘇制造業服務化的模式轉型及路徑創新研究”(項目編號：13EYB013)。

彭本紅，南京信息工程大學經濟管理學院教授，中國制造業發展研究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服務與創新管理，項目治理、物流管理等。周倩倩，南京信息工程大學經濟管理學院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管理科學與工程。谷曉芬，南京信息工程大學經濟管理學院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管理科學與工程。

10．3969/j．issn．1004-910X．2016．05．001

F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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