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州升達經貿管理學院 郭相英
機構持股、外部審計與財務重述行為相關性研究
鄭州升達經貿管理學院郭相英
本文以2009-2014年A股上市公司為研究樣本,利用Probit回歸模型對財務重述、機構持股和外部審計選擇三者之間的關系進行了分析。研究發現:機構投資者持股和高質量的外部審計都對公司財務重述的發生有抑制作用;在相同條件下,高質量外部審計對財務重述的降低作用在機構持股比例高的公司中發揮了更大的作用;另外,機構投資者持股高的上市公司也傾向于選擇高質量外部審計進行年報審計。
機構投資者公司治理財務重述外部審計
證券市場的不斷發展和國家政策的大力扶持,為機構投資者的發展壯大提供了優越的條件,使其在短短幾年間獲得了超常規、跨越式的發展。中國人民銀行在《2014年中國金融市場發展報告》中指出:機構投資者已經成為我國金融市場的主體之一,證券市場機構投資者日益成熟,機構投資者基礎日益雄厚,參與公司治理的領域也越來越大。證券市場的不斷發展也使機構投資者的數量和市值比重不斷增大。有數據統計,截至2014年底,包括基金、QFII等在內的各類專業機構投資者所持A股流通市值占比為13.40%,與2013年底的數據相比,上升了1.12個百分點。但資金規模的擴大也增加了機構投資者轉變投資組合的成本,并促使其逐步改變以往的“退出”戰略,機構投資者轉而積極參與目標公司的治理。財務信息是機構投資者參與公司治理的重要窗口,為了準確地了解公司經營情況,機構投資者普遍要求公司提供高質量的財務信息。上市公司的財務報告是重要的公司信息,高質量的財務信息需要高質量的審計保障,進而產生了由高質量的審計事務所對財務報告進行審計,提高會計信息質量的要求。而我國信息披露的現實情況是,許多上市公司按要求公布年度財務報告信息之后,又頻繁地對信息發布各類補充、更正公告,對前期已披露的財務信息進行修正,給投資者了解公司實際經營情況造成極大不便,引起了人們對機構投資者和獨立外部審計參與公司治理的思考。本文試圖從財務重述的角度探討機構投資者與獨立外部審計對公司財務重述行為的影響,并就其三者間的聯系進行深入的探討。
機構投資者是我國證券市場上的重要力量,具有一定的公司治理效應,其有能力也有意愿積極參與公司治理。機構投資者的持股比例不斷上升,在資本市場的影響力也不斷增強,從招商銀行可轉債風波等實踐看來,機構投資者可以對公司的治理產生重大影響。另外從維護自身利益出發,公司的長期發展會影響機構投資者的投資收益,他們更傾向于通過積極參與公司治理,獲得長期而穩定的收益。
機構投資者在信息獲取和處理上的優勢,加上自身負有的信托責任及其投資行為在資本市場傳遞信號的能力,已經具備參與公司治理的動機和能力,從而更加重視信息的真實性和有效性。公司的財務報告作為反映公司業績表現和治理狀況的重要窗口,也是上市公司與機構投資者溝通的重要途徑。機構投資者重視信息質量的要求會促使上市公司規范公司的信息披露,減少錯報和漏報情況的發生,也降低了發生重大會計差錯的概率,當管理層對外披露的信息不夠準確,并在事后進行財務重述時,說明公司信息披露質量較低,財務報表質量較差。機構投資者參與公司治理,積極監督管理層信息披露的行為,促使上市公司不斷完善內部治理機制,能夠有效的抑制財務重述發生的條件。機構投資者的持股會使公司提高會計信息質量,減少財務重述的發生,可以預期,在相同條件下,機構持股比例高的公司與機構持股比例低的公司相比,其財務重述發生的可能性更低。據此,本文提出假設1。
H1:在相同條件下,機構持股比例高的上市公司相比持股比例低的公司,發生財務重述的概率更低
作為公司重要外部治理機制,外部審計有助于保證會計信息質量,但其監督治理效應還與審計質量的高低有關。高質量的審計服務,為財務報表的可靠性提供了保障,有助于降低上市公司發生財務重述的概率。理論界認為事務所的規模對其執業質量有重要影響,國際四大事務所相對于非四大來說,能提供更高水平的審計服務。大型事務所經過長時間的發展,擁有了眾多穩定的客戶,建立了良好的聲譽,為了維護品牌聲譽,避免審計失敗帶來的大量損失,規模較大的事務所會有更加強烈的動機保持較高的審計質量。同時,事務所規模越大,有著更強的資金資源、人力資源和科學的管理機制,能夠更好的保持審計獨立性,提高風險和責任意識,提供高質量的審計服務。可以預期,對于聘請國際四大審計事務所進行年報審計的公司,其更不會對公司財務報表進行年報重述。因此,本文提出假設2。
H2:相同條件下,聘請四大審計事務所審計的上市公司發生財務重述的概率更低
機構股東積極主義認為,為了維護自身利益不受侵害,機構投資者有動機也有能力運用自身的影響力影響公司決策,參與公司治理。持股比例較高的機構投資者會通過參與股東大會投票等方式影響公司的審計師聘任決策,提高公司的審計效率。即機構投資者通過選擇高質量的審計事務所進行審計,高質量的審計師審計能夠更好地發現財務報告的會計差錯等問題,對公司的信息披露工作形成壓力,迫使公司提高信息披露質量,減少財務重述的發生,進一步改善我國外部審計發揮治理作用的環境。因此,可以預期,機構持股比例高的上市公司,審計監督能發揮更大的治理效應,提高會計信息的可靠性,降低財務重述的發生。據此,提出假設3:
H3:在相同條件下,高質量審計師對降低財務重述發生的作用在機構持股比例高的上市公司中更強
機構投資者發揮公司治理作用的重要途徑之一就是影響公司的審計師聘任決策。作為內部公司治理機制的一種,機構投資者會從保護自身利益出發,運用自身的影響力去影響公司的審計師聘任決策。已有的理論和經驗研究證明,審計師的獨立性和專業技術能力與事務所的聲譽和規模有關,規模大、聲譽好的審計事務所為了維護自身聲譽,避免訴訟風險,能提供高質量的審計服務。因此,可以預計,機構投資者持股比例的增加會使他們積極干預公司聘任獨立審計師的決策,促使公司聘任規模較大、聲譽較好的事務所。據此,提出假設4:
H4:機構投資者持股比例越高的公司,其聘任高質量審計師進行審計的概率也越大
(一)樣本選擇與數據來源本文選取的研究樣本為我國滬深兩市的A股上市公司。由于我國上市公司發布的財務重述公告主要包括補充、更正和補充更正公告三種,本文以我國A股上市公司2009—2014年6年年報進行補充、更正或補充更正公告為研究對象,通過對這三類公告的辨別查閱,判斷公司是否進行了財務重述。本文所采用的財務數據主要來自國泰安(CSMAR)數據庫和萬得金融(Wind)數據庫。其中機構投資者持股比例和上市公司財務重述數據主要來自Wind數據庫,其他財務數據均在兩個數據庫中進行比對并補充一致。數據的篩選過程如下:通過Wind數據庫下載上市公司機構持股及相關財務信息,在CSMAR數據庫獲取公司審計事務所、控股股東持股比例和其他財務數據,并將來自兩個不同數據庫的數據比對合并;將金融類上市公司、ST和ST公司剔除,并剔除數據缺失的上市公司;財務重述的數據查找如下,通過Wind數據庫中“新聞情報”下的“公司公告”項目,在“補充更正”公告選項中查找設定期間的補充更正公告,并逐一閱讀報告以判斷該上市公司是否發生了財務重述。
(二)變量選取
(1)被解釋變量。財務重述(Rest)。我國上市公司財務重述的方式主要是通過在對外報送的財務報告附注中披露,包括季報、半年報和年報,或者是發布臨時公告公開披露,包括補充公告、更正公告以及補充更正公告。本文將財務重述設為虛擬變量,當公司發生財務重述時,Rest=1,否則Rest=0。
(2)解釋變量。審計質量(Big)。信息披露質量高的公司年報審計會傾向于聘任高質量的審計師,獲得高質量的審計報告。在公司經營業績不好或公司出現不利情況時,高質量的審計師可以通過審計公司財務報表揭示出存在的問題,并通過審計報告的形式表現出來,提高公司信息透明度,限制公司內部人的機會主義行為。審計師質量根據審計師事務所是否是國際“四大”會計師事務所進行區分,一般認為國際“四大所”的審計質量較高,定義為1,非四大會計師事務所審計的定義為0。
機構投資者持股比例(Inst)。與個人投資者的投機傾向相比,機構投資者被認為更重視價值投資。作為公司治理機制完善程度的一個表現,信息披露質量是機構投資者進行價值評估的一個重要指標,高質量的信息披露往往意味著公司建立的內外部治理機制比較有效,因此,機構投資者會通過上市公司的信息披露情況去評價其公司治理的有效性。為了維護自身的利益,機構投資者也會對持股公司的信息披露情況保持高度關注,并進行監督和干預,使持股公司保持較高的信息披露質量,改善公司治理。本文選取年末機構投資者在樣本公司中流通股所占的持股比例作為機構投資者持股比例Inst,并按中位數進行分組,高于中位數的組為機構持股比例較高組,Inst取值為1,低于中位數的組為機構持股比例較低組,Inst取值為0。
(3)控制變量。參考已有文獻,本文選取如下變量為控制。股權集中度(First)。本文用第一大股東持股比例來表示。總資產報酬率(Roa)。用于衡量上市公司盈利狀況,用凈利潤與年平均資產總額之比來表示。流動比率(Cr)。用于衡量上市公司的償債能力,取值為流動資產與總資產之比。總資產周轉率(Turn)。獨立董事比例(Dlds)。獨立董事在利益上的獨立性,使其能夠發揮更強的監督效率,有利于削弱財務信息操作行為,從源頭上降低財務重述發生的可能性。本文用獨立董事人數與董事會總人數之比來表示。行業變量(Industry)。行業啞變量,涉及13個行業,設置12個行業行業啞變量。年度變量(Year)。年度啞變量,涉及6個年度,設置5個年度啞變量。
(三)模型構建根據以上提出的研究假設,本文構建以下邏輯模型予以檢驗,其中,模型1檢驗假設1和假設2,模型2檢驗假設3,模型3檢驗假設4。


表1 變量說明
(一)描述性統計本文采用Stata11統計軟件對樣本數據進行描述性統計,結果見表2。從表2的回歸結果可以看出,全樣本中選擇國際四大審計事務所進行審計的平均水平為0.0567,即樣本中有5.67%的上市公司選擇國際四大審計事務所對其財務報告進行審計;機構持股比例的中位數為0.0372,機構投資者持股比例的平均數為9.59%,表明機構持股水平并不太高。另外,公司對前期財務報告進行財務重述的均值已達到0.0852,即樣本中約有8.52%的上市公司進行了重述,重述的概率較高,這也反應了上市公司的信息披露質量不太理想的事實。第一大股東持股比例均值為0.3655,即第一大股東持股比例的平均水平為36.55%,這與我國上市公司的股權分布情況是吻合的。獨立董事在董事會的比例中位數為0.3333,平均水平也達到了0.3683,說明我國上市公司的獨立董事人數總體上是符合相關要求的。

表2 全樣本主要變量描述性統計結果
(二)相關性分析主要變量的相關性分析結果見表3,從表3可以看出樣本公司財務重述的發生與大型事務所選擇為負相關關系,且在1%水平上顯著;機構持股水平與公司審計師選擇呈顯著正相關,而與公司發生財務重述的可能性顯著負相關。同時由表中數據可以看出變量間最高的相關系數均沒有超過0.8,這說明本研究所采用的模型不存在多重共線性問題。
(三)回歸分析采用Probit回歸方法來驗證本文所提的四個假設,運用Stata統計軟件進行回歸分析。
(1)財務重述與機構持股、審計師選擇的回歸結果。為檢驗假設1和假設2,我們對全樣本數據進行了回歸分析,因變量為Rest,被解釋變量為Inst和Big,回歸結果如表4所示。機構投資者持股比例的系數為-0.0898,并在5%水平上顯著,說明機構持股與財務重述為顯著的負相關關系,即機構投資者持股比例高的上市公司與機構投資者持股比例低的公司相比,持股比例高的上市公司發生財務重述的可能性更小,驗證了本文的研究假設1。四大審計師事務所選擇變量Big的系數為-0.3109,且在1%水平上顯著,即聘請了四大審計事務所進行審計的上市公司發生財務重述的可能性更低,驗證了本文的假設2。此外,公司的總資產周轉率(Turn)與財務重述的發生概率呈顯著負相關(1%),第一大股東持股比例(First)也與公司財務重述的概率呈負相關,而總資產報酬率(Roa)、流動比率(Cr)和獨立董事比例(Dlds)與財務重述為正相關關系,但回歸的結果并不顯著。

表3 變量間相關性分析

表4 財務重述與機構持股、審計師選擇回歸結果
(2)高質量審計師選擇對財務重述的影響在機構持股高組和機構持股低組的回歸結果。接下來為了驗證假設3,本文對機構投資者持股比例的高低兩組分別進行回歸,檢驗在高低兩組樣本中選擇國際四大審計事務所審計對財務重述的影響,假設3的回歸結果如表5所示。從表5中可以看出,在機構持股比例高組,回歸結果表明選擇國際四大審計事務所審計能夠降低(系數為-0.3415)公司發生財務重述的可能性,且在5%水平上顯著,而在機構持股比例低組,雖然審計師選擇與財務重述也呈負相關關系(系數為-0.2380),但其負相關并不顯著,假設3得到了驗證,即國際四大審計事務所對財務重述的抑制作用在機構持股比例高的公司中作用更強。另外從表中數據可以看出,在機構持股高組中,第一大股東持股比例與財務重述為正相關但并不顯著,而在機構持股低組卻與財務重述負相關且在10%水平上顯著,可能的解釋是機構持股比例低的公司,隨著控股股東持股比例的增加,他們會更加關注公司的財務報表的編制和信息披露,提高信息質量,維護自己的控制權收益,降低了公司財務重述發生的可能性。而資產報酬率和流動比率在兩組的回歸結果也有差異,資產報酬率和流動比率在機構持股高組為正相關,在持股低組為負相關,但都不顯著;其他變量的回歸結果也不顯著。

表5 審計師選擇對財務重述的影響的分組回歸結果
(3)審計師選擇與機構投資者持股的回歸結果。最后以全樣本數據來驗證假設4,以檢驗機構持股比例與高質量審計師選擇的相關關系。表6報告了在控制上市公司第一大股東持股比例、公司資產報酬率和獨立董事規模等相關公司特征后,機構投資者持股水平對公司選擇四大事務所進行年報審計的影響。由表中數據可知,機構投資者持股高的上市公司更愿意選擇國際四大審計事務所對財務報表進行審計,且在1%水平上顯著,驗證了本文的第4個假設。從回歸結果可知,第一大股東持股比例(First)越高、資產報酬率(Roa)越高、流動比率(Cr)越低,獨立董事比例(Dlds)越高的上市公司,越傾向于選擇高質量的審計事務所對公司財務報表進行審計。

表6 審計師選擇與機構持股的回歸結果
(一)結論本文得出了以下主要研究結論:(1)機構投資者持股比例與上市公司發生財務重述的可能性為顯著的負相關關系,即持股比例高的公司比持股比例低的公司發生財務重述的可能性更低。在控制其他因素的影響后,機構投資者持股比例與財務重述的發生概率負相關,由描述性統計可知,雖然機構投資者持股的平均比值不高,才9%左右,但回歸結果表明,機構投資者持股比例上升1%時,財務重述的發生將會下降8.98%,這說明在中國證券市場上,他們已經具備積極參與公司治理的動機和能力,當公司對外披露的財務報告等信息因存在差錯或誤導性信息而進行補充、更正時,機構投資者可能會采取積極行動,如代理投票權的行使、與管理層直接溝通等措施,給公司管理層施加壓力,減少公司財務重述的發生。(2)高質量審計事務所審計與公司發生財務重述的概率負相關,即聘請了國際四大審計事務所進行審計的上市公司發生財務重述的可能性更低。國際四大審計事務所具有各方面的資源優勢,為了維護其聲譽,避免審計失敗和各種損失,他們會提供高質量的審計服務,在審計計劃和審計執行過程中較好地保持自身獨立性和職業謹慎,對公司的財務報告編制和披露提出更高要求,使公司對外披露的相關信息更加真實、可靠,其后期對公司信息進行補充、更正的概率就更低,對降低上市公司發生財務重述概率的作用就越大。(3)在相同條件下,國際四大審計事務所的審計對財務重述的降低作用在機構持股比例高的上市公司中較強。機構投資者在上市公司的持股比例有很大差異,將樣本區分為高低兩組進行回歸分析的結果證明,聘任高質量的審計事務所進行審計對財務重述具有抑制作用,這種降低作用在機構持股高組的表現顯著大于機構投資者持股低組。(4)機構投資者持股比例高的上市公司更傾向于聘請國際四大審計事務所進行審計。隨著機構投資者的發展壯大和持股比例的增加,他們會改變以往的“退出”戰略,轉向于執行“發言權”戰略,為了維護自身利益,滿足資金所有者的要求,機構投資者會積極關注上市公司的經營管理和公司業績的情況,對投資公司的信息質量要求越來越高,他們會運用手中的投票權,或者采取與管理層協商等方式,參與公司管理層決策,聘任高質量的審計事務所,確保獲取真實準確的信息。
(二)建議在實證研究的基礎上,本文得出以下建議:(1)積極發展機構投資者,充分發揮其在公司治理中的積極作用。我國企業股權分置改革已經取得了重大進展,上市公司的股權結構日趨合理,逐步改變了以往“一股獨大”和同股不同權的現象,機構投資者在國家政策扶持下迅速發展壯大,其在證券市場的資源優化配置和公司治理方面能發揮更大的作用。雖然我國的證券市場已經有多種機構投資者參與,但總體持股水平還不高,且具有長線價值投資和穩定證券市場作用的機構投資者,如社保基金、保險基金等持股比例較低。因此,為了強化機構投資者對上市公司的“話語權”,促進上市公司逐步完善公司治理機制,提高財務信息披露質量,減少財務重述現象的發生,政府機構應健全法規體系,為機構投資者創造健康的發展環境,同時適度放寬對機構投資者在設立、入市等方面的限制,培育多元化、均衡發展的機構投資者群體,使機構投資者充分發揮其信息、人員等優勢,積極參與公司治理。(2)大力發展注冊會計師審計,提高審計質量,減少財務重述的發生。外部審計被認為是證券市場的“經濟警察”,通過對上市公司的財務信息進行客觀評價,外部審計監督可以發現公司財務信息方面存在的問題并及時反饋給投資者,保護投資者的利益。高質量的審計監督,為公司對外披露的財務信息的真實性和可靠性提供了更高程度的保障,本文的研究發現高質量的審計師審計有助于降低公司發生財務重述的可能性。因此,政府應加強監管,制定有利于促進事務所發展壯大的政策,使事務所做大做強,培育我國具有較高聲譽和較強競爭力的審計事務所。事務所也應加強審計人員素質的培養和能力的提高,增強審計人員的責任意識,強化審計質量觀念,提高新知識的吸收和運用,使其在審計工作中保持自身獨立性和職業謹慎,自覺規范審計行為,更好地履行審計責任,提高審計質量。(3)完善上市公司治理結構以減少財務重述的發生,提高信息披露質量。財務重述的監管,需要機構投資者的積極參與治理和外部審計的付出,但更重要的是從公司的內部治理機制著手,重視公司財務信息的編制與披露,減少財務重述的發生。只有完善的公司治理結構,才能將財務重述從源頭上解決。首先,提高財務人員的素質,許多公司信息披露中的錯報和漏報,如技術差錯和標示錯誤等,與公司財務人員未能認真理解信息披露規范以及自身專業技能有關,需要上市公司對其人員進行培訓,及時更新知識和提高技能,減少此類重述報告的發生。其次,要充分發揮公司監事會、獨立董事和審計委員會的監督治理作用,監事會應履行職責,加強對公司財務信息的檢查,對董事會和管理層的機會主義行為進行監督和干預;獨立董事要運用其獨立性和專業性對公司信息進行判斷,避免管理層有損公司利益的行為;審計委員會要發揮監督和控制職能,審查財務報告的列報與披露,保證財務報告的真實、完整,減少財務重述的發生。最后,要建立和強化上市公司誠信經營的企業文化,只有誠信觀念深入企業,為公司建立一道堅實的道德防線,才能有效減少公司欺詐行為的發生,提高信息透明度,改善信息披露質量。
[1]長俊瑞、馬晨:《股權結構與財務重述》,《審計與經濟研究》2011年第2期。
[2]魏志華、李常青、王毅輝:《中國上市公司年報重述公告效應研究》,《會計研究》2009年第8期。
[3]宋衍蘅、付皓:《事務所審計任期會影響審計質量嗎?》,《會計研究》2012年第1期。
(編輯 彭文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