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動互聯網、地方銀行主營業務與區域空間效應

楊俊杰　王現寧

[內容摘要]本文以我國各省份層面的移動互聯網發展水平與重慶郵政公司主營業務績效及資金流動的月度面板數據為樣本，采用偏差修正QML模型進行實證分析，構建出地方銀行主營業務績效區域交互影響的動態空間面板模型。結果表明，研究省域銀行主營業務績效變化情況必須考慮其空間相關性：全國其他區域對重慶郵政公司主營業務的績效影響存在時間滯后、空間滯后和時空滯后；區域移動互聯網發展水平及其空間滯后項對重慶郵政公司主營業務績效影響存在正向作用，而全國其他區域在重慶郵政公司匯入資金辦理規模及其空間滯后項的作用則相反。最后，我們計算出了具體收斂效應、直接效應、間接效應和擴散效應的值。

[關鍵詞]移動互聯網；地方銀行；主營業務

一、問題與文獻回顧

在互聯網經濟時代，移動互聯網將互聯網的技術、平臺、商業模式和應用與移動通信技術結合在一起，極大地推動了互聯網普及和產業融合，而金融業與移動互聯網的加速融合產生了巨大的社會價值和產業空間。例如，余額寶和阿里小貸的出現對傳統金融業的影響非常深刻，主要表現在：區域間地理上空間距離限制減弱，金融市場化程度不斷加深；移動支付、社交網絡、搜索引擎和云計算等將對人類金融模式產生根本性影響；金融機構和政府職能部門等主體經濟預測和決策等行為更加依賴信息網絡和獲取互聯網絡上大量經濟信息。在此背景下，地方銀行跨區經營伴隨的信貸擴展和銀行績效區域影響成為區域金融的重要研究方面。

當前中國經濟發展的內外部環境發生了深刻的變化，已經進入了經濟發展的新常態，國民經濟要保持中高速平穩增長態勢，必須“穩中求進、改革創新”，發揮“市場決定性作用”，移動互聯網的迅速發展改變了居民傳統的金融交易行為，擴展了區域銀行地區經營的范圍限制，同時，不同地區之間的移動互聯網存在差異成為一個客觀存在的事實。雖然國內外圍繞銀行績效的研究非常豐富，但針對區域銀行主營業務績效的空間分析和移動互聯網用戶具體影響的研究仍然較少。為了填補上述研究的空白，本文以重慶郵政公司代理金融業務為樣本，收集了2010-2014年中國各省市層面與重慶郵政公司代理金融業務主營業務績效相關的月度面板數據和移動互聯網發展相關指標，采用動態空間面板模型，分析移動互聯網快速發展下區域銀行主營業務績效的動態空間影響關系，該研究具有一定的前瞻性和現實意義。

國內外關于銀行績效的研究較為豐富，但大多集中在銀行績效與股權機構、治理機制、市場結構、跨區經營、制度環境等之間相互關系方面。梅赫蘭發現，股權結構與企業業績（托賓Q值）和資產收益率均無顯著相關關系。楊德勇和曹永霞指出，第一股東的持股比例與銀行績效顯著負相關，而前五大股東及前十大股東的持股比例與銀行績效均顯著正相關，流通股比例與上市商業銀行的績效呈負相關。王戈陽等研究發現我國上市股份制商業銀行的董事會獨立性對績效有促進作用，但并不顯著，而股權結構對銀行績效有一定的影響。祝繼高等分析了我國城市商業銀行的公司治理結構對其信貸行為、不良貸款和銀行業績的綜合影響，發現股權結構是影響我國城市商業銀行信貸行為和經營業績的重要因素。李維安和曹廷求利用山東、河南兩省28家城市銀行的調查樣本對我國地方商業銀行的股權結構、治理機制及其效果進行實證分析后指出，雖然我國地方性銀行國有和集中的股權結構特征明顯，但大股東的國有性質并沒有對銀行績效產生影響，而集中型股權結構對銀行績效有明顯的積極影響。徐忠等研究了我國銀行業市場結構與銀行績效之間的關系，發現市場份額與銀行資產回報率之間有顯著的正相關關系，市場集中度和資產回報率之間存在著顯著的負向相關關系。Deng和Elyasiani指出，跨區域經營可以擴大銀行存款資金來源、降低存款資金成本。王擎等首次對我國城市商業銀行跨區域經營的相關問題進行了實證研究，指出與只在本區域經營的銀行相比，跨區域經營能有效分散投資風險，避免區域經濟波動的風險，有益于降低銀行風險水平。張震宇、黃筱偉和王靜以浙江溫州為個案，在調查和分析溫州市銀行業經營績效的基礎上，揭示了制度環境、市場結構與商人文化成為銀行業穩健高效經營的深層原因。

然而，目前理論界對動態空間視角分析移動互聯網快速發展背景下區域銀行主營業務績效的動態空間效應的研究還相對匱乏，不同地區之間資金流動以及移動互聯網發展水平存在差異已成為一個客觀存在的事實，加之移動互聯網等區域經濟發展環境日趨復雜，一省的區域銀行主營業務績效作為相對單獨的系統不斷受到其他省份區域和各種因素的交互效應影響，即區域銀行主營業務績效受到其他區域資金流動的空間維度上差異性影響（空間滯后項）、區域銀行主營業務績效受到其他區域資金流動的時間維度上滯后性影響（時間滯后項）或者上述兩種情形的共同影響（時空滯后）。當然，互聯網背景下移動互聯網的發展水平本身及其空間滯后是影響區域銀行主營業務績效的，并且是受到其他區域資金流動影響的重要環境因素。總而言之，區域銀行主營業務績效受到其他區域資金流動的影響主要表現有空間收斂效應、空間擴散效應、直接效應、空間溢出效應（間接效應）、空間反饋效應等。因此，需要針對區域銀行主營業務績效空間分析和移動互聯網用戶的具體影響進行分析。

目前，空間計量經濟學的發展已經達到了成熟階段，并成為一種普遍接受的主流方法，其中，動態空間面板數據模型和方法得到了廣泛關注。但現有的大多文獻為兼顧簡易性和解釋性，基本模型（SLM或者SEM等）多設定為靜止，僅考慮到被解釋變量或隨機誤差項的空間滯后，未能較好地、動態地反映被解釋變量的時間滯后、時間空間同時滯后或者上述三種滯后同時存在的影響。基于此，本文借鑒Elhorst等的研究并介紹了動態空間計量的面板模型和方法，以重慶郵政公司代理金融業務為樣本，收集2010-2014年中國各省市層面與重慶郵政公司代理金融業務主營業務績效及資金流動相關指標的月度面板數據，以及移動互聯網發展相關指標數據，選取最新移動手機用戶指標表征移動互聯網發展水平，進而構建出中國鄰省間區域銀行績效空間交互效應影響動態空間面板計量模型，采用偏差修正QML模型進行參數估計，定量地、動態地分析移動互聯網快速發展下區域銀行主營業務績效各種空間效應，以期對區域銀行主營業務績效受到影響差異性有多方位的認識，并最終為相關部門的決策提供一定的經驗證據。

三、實證結果及分析

（一）數據說明與變量解釋

1.數據說明。2003-2009年以來，中國四大國有商業銀行（中國工商銀行、中國建設銀行、中國農業銀行、中國銀行）相繼完成轉制和上市，發展相對成熟，基本成為國際化綜合型的大型上市銀行。相比較而言，中國郵政代理金融業務的發展相對滯后，并呈現出以下幾個特征：

（1）雖然中國郵政代理金融業務發展較為緩慢，但其發展歷程和移動互聯網的發展時間點契合度較高。2007年1月29日，中國郵政集團公司與國家郵政局掛牌成立，中國郵政政企分開，統稱“中國郵政”。中國郵政集團自2008年開始轉型，即中國郵政集團公司與中國郵政儲蓄銀行分營后，郵政集團公司開始開展代理郵政儲蓄銀行等辦理儲蓄、信貸、公司等金融業務，同時收取手續費的新業務；2010年8月11日，中國郵政集團公司與TOM集團聯合推出的合資B2C網站郵樂網在北京正式啟動上線。與此同時，該階段也是中國移動互聯網發展較快的一段歷程。2001年11月，中國移動開啟“移動夢網”創業計劃，標志著中國移動互聯網的開始時間是2008年，中國電信運營商重組，拆分中國聯通，將聯通現有的CDMA網和GSM網分離，CDMA網并人中國電信，整合GSM網和中國網通成立新聯通，中國鐵通并人中國移動，至此，5家變為3家。隨后，2009年1月，3G牌照發放，中國電信、中國移動、中國聯通三家運營商均取得了自己的3G牌照。因此，該階段正是移動互聯網發展的快速普及階段，而在隨后的2010年也是移動互聯網投資劇增的重要年份，盛大、網易、九城、華巖資本和聯想等紛紛對移動互聯網進行大規模投資。

（2）由于歷史原因，中國郵政代理金融業務點區域分布較多，且在鄉鎮都有支點，區域性差異明顯。中國郵政代理金融業務點依托中國郵政速遞和儲蓄銀行等網點在各地區不斷開展，帶有明顯的地域色彩。以重慶郵政公司為例，重慶郵政公司經過前后26年發展，已成為全市網點規模第二、網點覆蓋面最廣、客戶最多的金融服務機構。截至2013年，重慶郵政公司擁有營業網點1727個，占全市所有銀行網點的32.92%，并提供電話銀行、網上銀行、手機銀行和電視銀行等電子服務渠道，服務觸角遍及廣袤城鄉。目前，重慶郵政公司代理金融的客戶主要分布在鄉鎮和農村，鄉鎮和農村地區的客戶數占重慶郵政公司總客戶數的72%，再加上郵政公司的全國性機構性質，在品牌影響、綜合實力和網絡覆蓋上具有無可比擬的優勢，這也使得鄉鎮和農村的外出務工人群成為重慶郵政公司的主要客戶，對代理金融業務的貢獻特別大，導致每年春節前后的一兩個月時間異地款項的流入規模巨大。因此，重慶郵政公司代理金融業務的這些特點對研究在移動互聯網快速發展背景下，其他省市與重慶郵政代理金融業務主營業務績效的動態空間影響關系提供了良好的基礎。

（3）移動互聯網發展對于中國郵政代理金融業務既是機遇也是挑戰，二者相互影響，正確把握二者關系對研究區域金融新模式有一定借鑒意義。謝平、鄒傳偉指出，以互聯網為代表的現代信息科技，特別是移動支付、社交網絡和云計算等將對人類金融模式產生顛覆性影響，可能出現既不同于商業銀行間接融資，也不同于資本市場直接融資的第三種金融融資模式。而移動互聯網因其便捷性和易獲得性加速了互聯網的普及，也加速了互聯網與傳統金融業的融合。以移動互聯網發展對于重慶郵政代理金融業務的區域績效為樣本，可為探索出區域金融新模式提供支撐。

因此，本文選取重慶郵政公司代理金融業務為樣本，實際研究時間區間選至為2010年3月-2014年3月，實際研究對象為我國31個省（自治區、直轄市）。主要變量及各指標原始數據分別來源于2010-2013年的《中國統計年鑒》《中國信息統計年鑒》《中國互聯網發展報告》《中國移動互聯網發展報告（2014）》以及各地區相關年份的統計年鑒、中宏數據庫、wind資訊金融數據庫等其他官方網站；省會地區之間的空間距離，根據國家地理信息系統網站提供的1：400萬電子地圖用Geoda軟件測量和goode earth所得；根據重慶郵政公司的數據信息管理系統，可以統計得出其他省市流入重慶本地的存貸款數額、交易筆數的數據來源，因此，本文關于各省市流入重慶的存貸款總額和交易筆數的數據均來自于重慶郵政公司的信息管理系統的統計數據。

2.變量解釋。

（1）被解釋變量。RMFID：全國其他區域對重慶郵政公司代理金融業務主營業務績效的影響程度。其計算方式為：每月各省市匯入重慶郵政公司代理金融業務筆均額度=每月各省市匯入總額/每月各省市匯入總筆數。該變量可以直接反映空間范圍內，其他省市資金流動對重慶郵政公司代理金融業務主營業務績效影響的地域差異和最為真實的資金使用水平，其數據來源為重慶郵政公司的信息管理系統通過實時監測31個省市區對重慶地區資金流動情況得來。該指標來源于公司系統內部，涉及商業機密，收集難度較大，不同于傳統的社會統計指標，但其實用性、針對性更強，且更強調及時性。

（2）解釋變量。RFFID：全國其他區域在重慶郵政公司代理金融業務匯入資金業務規模。其計算方式為：每月各省市匯人重慶郵政公司代理金融業務資金規模=每月各省市匯入重慶郵政公司代理金融業務的總筆數，指在通過業務的總筆數反應各省市在重慶郵政公司的業務規模，因為與資金匯入的總額相比，資金匯入的總筆數更能反應該業務在其他省市的客戶數量及將來業務潛在的發展趨勢。

RMPL：各區域移動互聯網發展水平。中國移動互聯網發展大會發布的移動互聯網藍皮書《中國移動互聯網發展報告（2014）》中指出，“我國移動互聯網發展進入全民時代，截至2014年1月，我國移動互聯網用戶總數達8.38億戶，在移動電話用戶中的滲透率達67.8%；手機網民規模達5億，占總網民數的八成多，手機保持第一大上網終端地位”。基于各省、市、區的移動互聯網統計難度較大，且沒有專業的統計方法，因此，本文選取我國31個省、市、區月度統計的各省市移動手機用戶數量表征區域（各省份）移動互聯網發展水平，并作為考察的對象，其可以直接反映中國互聯網發展的地域差異和較為真實的使用水平，同樣可以間接表示中國移動互聯網經濟發展的地區差異性。

（二）實證分析結果解釋

1.區域銀行主營業務的空間自相關性。莫蘭指數檢驗結果證實，全國其他區域對重慶郵政公司代理金融業務主營業務績效的影響程度（RMFID）存在正的空間相關性，相關系數為0.362（見表2）。這表明研究省域銀行主營業務績效變化情況必須考慮其空間相關性。

2.空間面板偏差修正QML模型結果分析。

首先，根據上述模型的檢驗結果，采用偏差修正QML估計模型對區域銀行主營業務及移動互聯網的影響進行研究。模型估計的主要參數及統計檢驗的結果（見表3），極大似然值為-12886.757，R2為0.816，τ+δ+η趨近于1，τ+δ+η=0.697，而RMFID不存在空間協整，模型擬合較好，整體而言模型具備一定解釋力。

其次，全國其他區域對重慶郵政公司代理金融業務主營業務績效影響程度的時間滯后RMFID、空間滯后WDRMFID和時空滯后WnRMFID均通過了顯著性檢驗，表明它是影響RMFID的重要因素。

RMFID的回歸系數為0.590，且在1%的顯著性水平下通過檢驗。這表明全國其他區域對重慶郵政公司代理金融業務主營業務績效影響程度的時間滯后效應顯著，且具有明顯的正向促進作用，即在其他因素不變的情況下，既定省份對重慶郵政公司代理金融業務主營業務績效的影響程度受到前一期的影響，t-1期對重慶郵政公司代理金融業務主營業務績效的影響程度每增加1個單位，將導致t期對重慶郵政公司代理金融業務主營業務績效的影響程度提升0.590個單位。空間滯后WDRMFID回歸系數為0.235，且達到了5%的顯著性水平。這表明全國其他區域對重慶郵政公司代理金融業務主營業務績效的影響程度空間滯后效應顯著，且具有明顯的正向促進作用，即在其他因素不變的情況下，既定省份對重慶郵政公司代理金融業務主營業務績效的影響程度受到一定空間距離中其他省份區域RMFIDt的影響。整體而言，一定空間范圍內其他省份對重慶郵政公司代理金融業務主營業務績效的影響程度每增加1個單位，將促進某一省份對重慶郵政公司代理金融業務主營業務績效的影響程度提升0.235個單位，這一研究結果可以佐證省域間的RMFID。是相互影響的，而在互聯網快速發展、網上零售和網購消費不斷盛行的背景下，這種影響將會顯現出區域間價格趨于一致的可能性。此外，空間滯后WRMFID的回歸系數，可看作全國其他區域對重慶郵政公司代理金融業務主營業務績效影響程度的空間擴散效應。同理，時空滯后WDRMFID的回歸系數為-0.129，并通過1%的顯著性水平，且表現為負向作用。可見，地方銀行主營業務受到各省市區匯入款項等資金流人的影響，該部分帶來績效影響的同時存在時間、空間和時空滯后，該方面的發現對解釋省域區域銀行主營業務績效變化和差異有一定幫助。

區域移動互聯網發展水平（RMPL）及其空間滯后項通過顯著性檢驗；全國其他區域在重慶郵政公司代理金融業務匯人資金辦理規模（RFFID）及其空間滯后項通過顯著性檢驗，但前者均為正向作用，而后者均為反向作用。區域移動互聯網發展水平RMPL及其空間滯后項WDRMFID的回歸系數分別為0.326和2.264，且在10%和1%的顯著性水平下通過檢驗，即既定省域區域移動互聯網發展水平提高1個單位，將帶動該區域對重慶郵政公司代理金融業務主營業務績效的影響程度提升0.326個單位。同時，它又受到空間范圍內其他省域移動互聯網發展水平的正面影響，空間范圍內其他省域RMPL，每提高1個單位，將導致該省域對重慶郵政公司代理金融業務主營業務績效的影響程度上升2.264個單位。主要原因可以歸結為：移動互聯網擴散打破當地乃至全國范圍內金融機構的發展地理限制；互聯網使用和互聯網平臺建設導致市場的概念更加模糊和寬泛；消費者可以通過手機等終端設備隨時隨地辦理資金業務，例如，重慶郵政公司推出的手機銀行、網上銀行和其他快捷支付方式都可以辦理部分現金業務或理財業務。

最后，表4給出了全國其他區域對重慶郵政公司代理金融業務主營業務績效影響收斂效應的具體大小和t值檢驗，直接收斂效應為-0.411，表示既定省份區域RFFID收斂效應強度，間接收斂為0.014，表示其他省份對重慶郵政公司代理金融業務主營業務績效影響的收斂效應，總收斂效應為-0.397，直接收斂效應和總收斂效應都通過了1%的顯著性水平，τ+δ+η不等于1，表明不同省份對重慶郵政公司代理金融業務主營業務績效影響發展趨勢是收斂的。

兩個解釋變量長期和短期的直接效應，間接效應（空間溢出效應）（如表5所示）。得出的收斂效應、直接效應、間接效應和擴散效應的值有助于我們深入了解各種影響因素是如何作用于全國其他區域并最終影響重慶郵政公司代理金融業務主營業務績效的。

四、結論與啟示

根據以上動態空間面板計量模型的結果，我們發現：研究省際間區域銀行主營業務績效變化情況必須考慮其空間相關性；全國其他區域對重慶郵政公司代理金融業務主營業務績效影響的時間滯后、空間滯后和時空滯后是影響它的重要因素；區域移動互聯網發展水平及其空間滯后項對全國其他區域以及對重慶郵政公司代理金融業務主營業務績效影響有正向作用，而全國其他區域在重慶郵政公司代理金融業務匯入資金辦理規模及其空間滯后項的作用則相反；最后，具體收斂效應、直接效應、間接效應和擴散效應的測算值有助于我們了解各種影響因素是如何作用于全國其他區域并最終影響重慶郵政公司代理金融業務主營業務績效的。

從研究來看，地方銀行主營業務績效受到外部其他地區的影響，該影響存在時間、空間和時空的滯后效應，因此，在考核地方銀行的績效時需要分類考核，應兼顧本地區和周圍地區同時影響；同時，實證結果也表明，本區域和全國其他省市區域的移動互聯網發展對本區域地方銀行績效的影響都存在正向效應。隨著互聯網金融的發展，各大商業銀行電子渠道對物理渠道的替代率將不斷提高，越來越多的銀行業務將通過網絡進行辦理，使得銀行的經營對傳統物理網點的依賴程度減弱，也使得銀行的服務范圍不斷突破地域限制。因此，地方銀行發展業務或跨區域經營時不能盲目關注區域間辦理資金業務的規模，更重要的是發展、維護和培養長期和優質客戶，保證績效的長期穩定。

本文研究的局限性在于銀行業各大銀行數據的收集，因此樣本僅局限于重慶郵儲公司，但是我們可以從中看出移動互聯網與地方銀行主營業績之間的區域空間效應。在互聯網金融全面發展的今天，進一步研究商業銀行主營業務績效與快速發展下的移動互聯網之間的關系具有現實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