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語教學在護理學專業課程中應用效果的Meta分析

王　燕，張春梅，蔡春連，岳　萌，熊麗娜，金燕飛，金昌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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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語教學在護理學專業課程中應用效果的Meta分析

王燕，張春梅，蔡春連，岳萌，熊麗娜，金燕飛，金昌德

摘要：[目的]系統評價雙語教學與傳統教學在護理學專業課程中應用的效果。[方法]計算機檢索中國知網(CNKI)、中國科技期刊數據庫(VIP)、萬方、中國生物醫學文獻數據庫(CBM)，收集所有關于雙語教學對護理學專業課程影響的研究。由2名評價者獨立檢索、篩選文獻并提取資料、采用Cochrane Handbook(5.1.0)的質量評價標準對納入文獻質量進行評價并交叉核對，使用RevMan 5.3軟件行Meta分析。[結果]共納入18篇文獻，共4 205名研究對象。Meta分析結果顯示:雙語教學組護理學專業英語成績[MD=4.65，95%CI(0.79，8.51)，P<0.05]、大學英語成績[MD=5.72，95%CI(3.54，7.91)，P<0.01]、醫護英語等級考試(medical English test system，METS)通過率[OR=4.16，95%CI(2.67，6.49)，P<0.01]高于傳統教學組，但是浸入型雙語教學組專業成績與傳統教學組相比，差異無統計學意義[MD=1.10，95%CI(-0.46,2.66)，P>0.05]。[結論]雙語教學有利于提高護理學專業英語成績、大學英語成績及METS通過率，但在專業成績方面的效果仍不確定，有待于大樣本、高質量研究來證實。

關鍵詞：雙語教學；護理學；專業課程；英語成績；Meta分析

雙語教學是指應用非母語的第二種語言對語言學科以外的其他學科進行教學，以促進第二種語言學科知識的學習與獲取的教學方法[1]。按照中英文比例的不同分為：①過渡型，母語是主要教學語言，外語為第二教學語言；②保持型，平衡使用母語與外語；③浸入型，外語為主，母語處于次要地位[2]。近年來，隨著我國護理事業的發展及全球護理人才的短缺，護理領域國際學術交流較為頻繁，選擇出國深造、就職及進修的護理學專業學生顯著增多[3-4]，進而促使護理人員工作崗位要求不斷提高。因此，培養同時具有較高護理專業技能及英語水平的復合型人才是護理教育的趨勢[5]。2001年，教育部明確提出使用英語等外語對公開課及專業課進行教學[6]，之后各醫學院校展開護理學專業的雙語教學。但目前國內護理學專業雙語教學水平尚不夠成熟，相關臨床對照試驗不多，現有的研究納入樣本量偏少，且各項研究結果不統一。因此，有必要對護理學專業雙語教學的效果進行評價，以期為護理教育工作者進一步探討護理學雙語教學效果提供依據。

1　資料與方法

1.1文獻納入標準研究類型：隨機對照試驗(RCT)、臨床對照試驗(CCT)，無論是否采用分配隱藏或盲法。排除重復發表的文獻及報道信息太少無法利用的文獻。研究對象：護理學專業學生(護生)。干預措施：試驗組采用雙語教學；對照組采用傳統教學。結局指標：浸入型雙語教學專業成績、過渡型及保持型雙語教學專業成績、專業英語成績、大學英語成績、METS通過率。

1.2檢索策略計算機檢索中國知網(CNKI)、中國科技期刊數據庫(VIP)、中國生物醫學文獻數據庫(CBM)、萬方數據庫，檢索時限均從建庫至2015年9月。以“護理/護理專業/護理學/護理課程/涉外護理/護理教育，雙語教學”為檢索詞，以(“護理”OR“護理專業”OR“護理學”OR“護理課程”OR“涉外護理”OR“護理教育”)AND“雙語教學”為檢索策略，采用主題詞與自由詞相結合的方式進行檢索，并輔以手工檢索，為保證查全率，對納入文獻、主題相關文獻和綜述的參考文獻進行進一步的檢索。

1.3文獻篩選與資料提取由2名研究人員嚴格按照納入標準獨立篩選文獻、提取資料并交叉核對，若最終納入文獻不一致，則通過討論或由第3名研究人員判斷決定。閱讀文獻后提取數據，提取內容包括：①納入文獻作者及發表年份；②研究對象；③納入文獻樣本量；④干預措施；⑤考核方法；⑥結局指標。

1.4文獻質量評價隨機對照試驗文獻質量評價依據Cochrane Handbook 5.1.0(2011.3)質量評價標準[7]對納入文獻進行方法學質量評價。評價內容為：①隨機序列的產生；②是否采用分配隱藏；③是否采用評價者單盲；④結局指標是否完整；⑤基線資料可比性。原始研究完全滿足上述標準，發生各種偏倚的可能性最小，為A級；部分滿足，發生偏倚的可能性中度，為B級；完全不滿足，發生偏倚的可能性高，為C級。所有納入的文獻由2名研究人員獨立進行質量評價后，比對兩人評價結果，如存在分歧由兩人討論達成共識或請第三方仲裁后決定是否納入。

1.5統計學方法采用RevMan5.3軟件進行Meta分析。連續性變量采用均數差(Mean difference，MD)及其95%CI置信區間表示，二分類資料采用比值比(odds ratio,OR)及其95%CI表示。異質性檢驗，若(P≥0.1,I2≤50%)選用固定效應模型；若(P<0.1,I2>50%)，盡可能找出異質性來源，對可能導致異質性的因素進行亞組分析，若需合并數據，則采用隨機效應模型，若異質性過大且無法判斷來源，則行描述性分析。

2　結果

2.1文獻檢索結果通過數據庫初檢獲得1 579篇文獻。其中，CNKI 390篇，VIP 336篇，CBM 397篇，萬方456篇，通過EndnoteX5剔重獲得文獻592篇，閱讀題目和摘要，剔除綜述、不符合納入標準的文獻后獲得文獻89篇，通過閱讀全文復篩，剔除數據不完整、干預措施表達不清文獻28篇，最終納入定性合成文獻18篇[8-25]，定量合成文獻10篇[8-11,13-15,17,21,23]，共4 205名研究對象。

2.2納入文獻的基本特征由于護理學專業班級入學前已分配，故無法做到分配隱藏。因進行教學干預，故只包括評價者單盲。本研究共納入18篇文獻，其中，17篇文獻質量等級為“B”,1篇為“C”。納入研究的基本特征見表1，方法學質量評價見表2。

表1　納入研究的基本特征

表2　納入研究的方法學質量評價

2.3結果分析2.3.1浸入型雙語教學專業成績納入4項研究[8,17,21,23](493名護生)，應用固定效應模型(P>0.1I2=0%)對納入研究進行分析，結果顯示：浸入型雙語教學專業成績與傳統教學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MD=1.10，95%CI(-0.46，2.66)，P>0.05]。見圖1。

圖1　浸入型雙語教學與傳統教學專業成績的比較

2.3.2過渡型及保持型雙語教學專業成績納入13項研究[10-16,18-20,22,24,25](2 213名護生)，由于合并結果異質性過大(P<0.000,I2=99%)，未發現明顯異質性來源，故僅進行描述性分析。5項研究[10,12,14,18,25]報道過渡型及保持型雙語教學專業成績顯著高于傳統教學；8項研究[11,13,15-16,19-20,22,24]報道兩組專業成績差異無統計學意義。

2.3.3專業英語成績納入3項研究[9,11,13](486名護生)，其中2項研究[9,11]報道雙語教學專業英語成績高于傳統教學組，1項研究[13]報道兩組差異無統計學意義，各研究間存在異質性(P<0.1,I2=85%)，應用隨機效應模型對納入研究進行分析，結果顯示：雙語教學組專業英語成績高于傳統教學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MD=4.65，95%CI(0.79，8.51)，P<0.05]，見圖2。由于3項研究質量均為“B”，因此，有必要開展高質量研究對結果進一步驗證。

圖2　浸入型雙語教學與傳統教學專業英語成績的比較

2.3.4大學英語成績納入3篇研究[10-11,23](535名護生)，均報道雙語教學大學英語成績高于傳統教學組，因異質性分析存在異質性(P=0.001,I2=86%)，對研究納入對象進行分析，未發現明顯異質性來源，故應用隨機效應模型分析結果顯示：雙語教學組大學英語成績高于傳統教學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MD=5.72，95%CI(3.54，7.91)，P<0.01]，見圖3。但其質量均為“B”，因此，應開展高質量研究進一步驗證。

圖3　雙語教學與傳統教學大學英語成績的比較

2.3.5METS通過率納入3篇研究[14-15,17](478名護生)，各研究間不存在異質性(I2=0%,P>0.1)，應用固定效應模型分析。結果顯示：雙語教學組METS通過率較傳統教學組高，差異有統計學意義[OR=4.16，95%CI(2.67，6.49)，P<0.01]。見圖4。

圖4　雙語教學與傳統教學METS通過率的比較

2.3.6發表偏移倒漏斗圖采用倒漏斗圖分析是否存在發表偏移。漏斗圖未顯示明顯不對稱，提示不存在發表偏移。但由于納入合并分析的研究少于10篇，檢驗效能較低，不足以發現漏斗圖真實有無不對稱，故未進行漏斗圖不對稱檢驗。

3　討論

3.1雙語教學對護理學專業成績的影響理論上講，雙語教學通過中英文結合的方式不斷豐富護理學專業知識，可激發學生對專業知識學習的興趣，有益于對專業知識的掌握[18]，促進專業成績的提高[15]。但本研究Meta分析結果顯示，浸入型雙語教學專業成績與傳統教學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過渡型及保持型雙語教學在專業成績方面的效果也尚不確定。其原因可能是由于雙語教學學時較短，護生在有限學時內同時掌握專業及英語知識，使學習效果降低，而本研究納入的文獻兩組教學學時均相同。因此，建議護理教育者開展增加雙語教學學時的研究。

3.2雙語教學對英語水平的影響本研究結果顯示，相較于傳統教學，雙語教學有益于提高護生專業英語成績、大學英語成績及METS通過率。專業英語要求掌握一定量的專業詞匯；大學英語培養護生聽、說、讀、寫、譯及較好的口語表達能力[26]；METS旨在考查考生醫護專業英語的實際應用能力，三者從側面可反映護生英語水平。提高英語水平是開展雙語教學工作的主要目標，本次研究納入的文獻在實施雙語教學過程中，教師應用中英文教學，英語提問、制作PPT，鼓勵學生英文發言及回答問題，課前發放中英文講義[10-11,23]，鍛煉學生英語思維，授課內容結束后，應用專業英語作總結[18]，增加學生英語記憶。因此，相較于傳統教學，雙語教學有益于提高英語水平。但是，納入一篇文獻[12]以四級以上水平通過率反映英語水平，因文獻較少無法合并，建議今后研究可采用此指標進行評價。

3.3本研究的局限性首先本次研究納入的18個研究中，有5個研究未提及基線可比性，僅有8個研究提及隨機，10個研究提及評價者盲法，本研究所納入文獻的質量尚不夠高，由于原始研究的質量直接決定系統評價的質量，因此，建議今后研究提高嚴謹性，提升方法學質量。

4　小結

雙語教學有益于護理學專業英語成績、大學英語成績及METS通過率的提高，但對專業成績的效果仍需要進一步驗證。由于本次研究納入的文獻雙語教學采用的教材不統一且師資水平不清楚，各研究實施雙語教學的課程不一致，考核方式及標準不同，故導致本研究評價指標異質性較大，因此尚需要更多高質量研究進一步評價雙語教學在護理學專業課程中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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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編輯張建華)

作者簡介王燕，碩士研究生在讀，單位：300073，天津中醫藥大學研究生院；張春梅、金昌德(通訊作者)單位：300073，天津中醫藥大學護理學院；蔡春連、岳萌、熊麗娜、金燕飛單位：300073，天津中醫藥大學研究生院。

中圖分類號：R642.4

文獻標識碼：A

doi:10.3969/j.issn.1009-6493.2016.23.015

文章編號：1009-6493(2016)08B-2867-05

(收稿日期：2015-11-04；修回日期：2016-07-10)

Meta analysis of application effect of bilingual teaching in course of nursing science

Wang Yan,Zhang Chunmei,Cai Chunlian,et al

(Graduate School of Tianjin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Tianjin 300073 China)

AbstractObjective:To systematically evaluate the application effect of bilingual teaching and traditional teaching in nursing curriculum.Methods:It collected all the researches on Bilingual Teaching of nursing specialty course by using computer retrieval of CNKI,VIP,Wanfang,CBM.Independent retrieval,screening literature and data extraction were carried out by 2 reviewers,crossly checked and evaluated the quality of the included literatures was crossly cheacked and evaluated using the quality criteria of the Cochrane Handbook 5.1.0,the RevMan5.3 software was used for meta analysis.A total of were included in the study,and 4 205 subjects were included in the study.Results:A total of 4 205 subjects from 18 articles were included in the study.Meta analysis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English achievement of nursing professional in bilingual teaching group[MD=4.65,95%CI(0.79,8.51),P<0.05],College English achievement[MD=5.72,95%CI(3.54，7.91)，P<0.01],pass rate of medical english test system(METS)[OR=4.16,95%CI(2.67，6.49)，P<0.01] were higher than those in traditional teaching group,but there was no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 difference[MD=1.10,95%CI(-0.46,2.66),P>0.05]in professional achievement between immersion bilingual teaching group and traditional teaching group.Conclusion:Bilingual teaching was beneficial to improve the English scores of nursing,College English achievement and METS pass rate,but the effect for professional achievement was still not sure.It needs to be confirmed by large sample and high quality research.

Key wordsbilingual teaching;nursing;professional course;English achievement;meta analysi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