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色技能:職業教育課程體系變革的一種綜合性方法

□Margarita Pavlova（著）　張晶晶（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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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色技能:職業教育課程體系變革的一種綜合性方法

□Margarita Pavlova（著）張晶晶（譯）

摘要：以建筑行業為關注點，調查并分析可持續發展型經濟對綠色技能開發的需求，論述行業發展對綠色工作崗位和綠色技能的需求現狀，探討以綠色技能為切入點的職業教育課程體系的變革，及開展可持續發展技能培訓的綜合性方法。

關鍵詞：綠色技能；建筑行業；職業教育課程體系；綜合性方法

亞太地區很多新興經濟體正在轉向可持續發展模式，這種模式將能夠提高國家競爭力，刺激綠色技術市場的增長。向低碳、具有氣候彈性，同時又具有競爭力經濟體的過渡代表了就業結構的變化、綠色職位的出現、以及新環境產品和服務（包括可再生能源和綠色技術）的發展[1]（聯合國教科文組織，2015年）。為可持續發展技能或者綠色技能提供培訓正成為實現經濟發展綠色目標的關鍵。例如，泰國2002年通過的《技能發展促進法》，采用降低企業所得稅的方式，支付私營企業對可持續發展技能或綠色技能進行培訓的費用。澳大利亞通過《國家綠色技能協議》，評估每個培訓包內是否包含了可持續發展所需要的技能，制定可持續發展實踐與職業培訓教學的國家標準，提高職業教育與培訓的水平。在新加坡，《環境與水項目》撥付了4.7億新元以促進與水相關行業（如水供應、水凈化）的研發，提高工人的可持續發展能力，促進技術的商業化水平。印度預計，低碳增長將在不同行業創造數百萬個綠色職位，這些職位需要現有技能結構中已經存在或尚未存在的不同技術類別、多層次能力水平的可持續發展技能。但是，目前綜合性的相關培訓計劃尚未制定。新加坡正在關注綠色技術人員和綠色建筑，國家建設部估計，到2030年，至少需要1.8萬-2萬名“綠色專家”[2]。綠色經濟對職位的要求是：“為保持或恢復環境質量作出了巨大貢獻。具體來說，這包括（但并不僅限于）有助于保護生態系統和生物多樣性的工作；通過高效戰略，降低能源、材料、水消耗的工作；以及……共同避免各種形式垃圾和污染產生的工作”[3]。

本論文關注的是建筑領域，因為它與環境聯系緊密，并具有大幅降低廢棄物排放量的能力，比如，建筑物占了全球一次性能源使用量、溫室氣體排放量、垃圾產生量的40%[4]，還消耗了32%的世界資源，和全球12%的用水量[5]。

一、亞洲的建筑行業

2013年，亞洲建筑業的支出占全球建筑總支出的44%[6]。中國是亞洲最大的建筑市場，其后分別是日本、印度、印度尼西亞、韓國。2013年，中國的建筑支出約為1.8萬億美元，是世界最大的市場。2013年，印度尼西亞是亞洲第四大建筑市場。

盡管經濟下滑，但是亞洲建筑行業的增長前景依然良好。今后五年內，這個地區建筑支出的平均增速預計為4.4%。

全世界所做的與建筑業相關研究提出的環境問題包括：（1）減少溫室氣體的排放；從垃圾處理轉向垃圾減少、再利用、回收、消費者信息；鼓勵在市場中的流動；（2）減少二氧化碳排放，提高住宅建筑的能效；（3）原料開采和消耗、土地使用的變化（包括清理現有的植物群）、能源使用以及與相關溫室氣體的排放、美學沉淪、用水和廢水產生、交通需求的增加；（4）英國綠色建筑評估體系（BREEAM）和國際綠色建筑挑戰（GBC）所建議的圍繞環境指數所產生的文化、社會、環境領域分支；（5）能源和材料；（6）資源消耗、環境負荷；（7）人類福祉（立即產生效果的）、生態系統福祉（延遲產生效果的）；（8）加強并更好地保護自然環境、最大限度減少它對能源消耗（特別是以碳為基礎的能源）以及自然資源的影響；（9）最大限度減少廢物，結束污染事件的后續影響，整合供應鏈；（10）建造持久耐用的大樓，保證未來環境的安全，從可持續發展資源中生產原材料；（11）化石燃料的使用、空氣污染、土壤和農業耕地的流失、森林和自然棲息地的喪失；（12）全球變暖的潛力、酸化、光化學臭氧的產生、富營養化、能源消耗、廢棄物的產生；（13）建筑業原材料的再利用；（14）生態創新，各種“智能”建筑材料的應用；（15）室內環境、污染、人類福祉；（16）住宅的生命周期評估；環境壓力的70%-90%源自使用階段[7]。

由于能源和資源有大量的環境足跡和排放大幅減少的能力，許多國家和地區已經呼吁在能源和資源方面提高使用效率，以便降低建筑物的成本，保護資源，推動綠色建筑物運動。馬來西亞、新加坡、中國、印度已經就綠色建筑做出了承諾[5]。

二、建筑行業中的綠色職位（綠色建筑行業）

建筑業對可持續發展有著重大影響。正如馬爾提努茲等人所總結的那樣[7]，“它不僅對水、資源、土地使用、溫室氣體排放產生了最大的直接作用，通過影響交通體系，對環境產生了間接影響，而且還對社區甚至公眾健康產生了影響。”考慮到建筑是整個經濟的主要推動因素和貢獻因素，這個行業職業的綠化將對經濟產生整體的綠色效果。因此，開發綠色建筑業中核心職位的鑒別方法便顯得尤為重要。國際勞工組織[8-10]2011年就價值鏈的相關分類給出了建議，并識別出了綠色職業的六個集群：

1.構想、規劃、設計、建議：建筑公司/經理和業務功能；設計師和土木/結構/環境工程師；建筑技師/技術圖紙專家；暖通空調，電氣、機械、衛生、RE與建筑服務工程師/設計師；測量員；能源和水效率及廢物管理分析師、咨詢師、顧問。

2.施工、安裝、維護：施工現場監督員、現場工程師和現場設計師；維護；建筑等級可再生能源（即高效能源）系統。

3.控制：能源審核員；檢查員、驗證員、質量控制員。

4.可行性：政策制定者；都市規劃者；融資；教育者和信息提供者；研究人員。

5.制造與分配：綠色建筑材料與產品的制造者和分配者；IT技術員和系統技術員。

6.綠色建筑客戶：開發者；能源經理；設施經理和建筑物經理；從事建筑物采購和管理工作的公務員；房主和租戶[8-10]（國際勞工組織，2011年）。

為了實現綠色施工，職業技術教育與培訓（TVET）應該考慮對所識別出來的集群課程體系進行綠化。很多項目已經就緒，培訓環境工程師、生態設計師、審計師、水暖工并進行認證，以便能更好地操作節水設備，計算能效等。

三、建筑行業需要的綠色技能培訓量

所需培訓量與一個地區內綠色建筑行業的預測直接相關。亞洲新興市場可以產生中長期的自我需求，但是應當采用政府激勵的方式，以便加快綠色施工[11]。世界銀行預測，到2015年，世界新工地將近一半將在中國出現，綠色商業建筑可能在下個十年成為亞太地區的城市規范[12]。中國的目標是：到2020年，節能建筑占所有新施工項目（包括在小城鎮內的施工）的30%。政府補貼用于刺激綠色建筑市場，其基礎是“三星”綠色建筑物評級系統。此外，政府還允許銀行為生態友好型家庭給予抵押折扣[11]。

中國政府宣布，有五省八市的地方性“十二五規劃”中包括了低碳發展模式，所以在綠色建筑和生態城市的數量方面會有大幅增長（見圖1）。建筑活動仍然是中國GDP的一大因素，為國有企業所支配。中國的建筑市場是巨大的，對建筑活動的需求在中短期內依然活躍[11]。

圖1　2008-2014年中國綠色建筑項目數量

《中國綠色建筑標準》的采用以及它的廣泛實施正在為綠色建筑行業創造年均60%的增長率[13]。預計到2017年，中國將成為最大的綠色建筑市場[13]。這為那些在建筑服務和產品方面表現活躍的企業提供了節能的機會，比如節能電器（LED等）、高效加熱設備、智能計量與控制系統、能源生成裝置、熱泵、能源儲存技術、翻新和能源服務。伴隨著綠色建筑施工的增長趨勢，對綠色技能培訓的需求也呈現出增長態勢。

四、綠色建筑行業所需要的綠色技能

寶利建筑顧問有限公司所作調查[14]（2014年）中，就現有技術對東南亞建筑業取得綠色建筑證書的相對重要性作了評估。被訪者需要寫出在他們的任何項目中至少使用了一次的綠色技術。在整個東南亞，最常提到的項目是：節能/智能照明；節水設施和附件；絕緣產品；雨水和暴雪水管理/保持。但是，就在上述各個項目的背后，提到次數超過50%的有：節能電器；回收材料或可再生材料的使用；可持續屋頂解決方案（包括反射性屋頂和綠色屋頂）；可再生能源系統[14]。

因此，滿足與這些技術有關的技能需求便極為重要。此外，使用IT技術時（計算機輔助設計[CAD]和建筑物信息建模[BIM]軟件），自然（太陽）光照的預測和評估、能源建模（基線分析）以及替代建筑材料的評估與探索是從數字工具中收益最多的領域（寶利建筑顧問有限公司，2014年）[14]。

這些結果直接指明了TVET課程中需要包含的技術類型，以及如何調整現有課程體系，以便刺激以需求為動力的TVET綠色化。例如，馬來西亞政府認識到，技術是綠色經濟增長的主要驅動力之一。該國2009年發布了《國家綠色技術政策》，為綠色技術的發展提供方向，其中包括將使環境退化的速度降到最低、產生溫室氣體零排放或低排放的綠色技術產業的增長；使用安全，能夠促進各行各業環境的健康與改善，節省能源和減少自然資源的使用，促進可再生能源的使用。馬來西亞國家綠色技術中心制訂的《綠色技術路線圖》還包括了培訓的條款。

綠色建筑市場活動（和所需要的技能）因為地域的區別而不同。所需要的技能取決于各國對綠色建筑行業的側重點。比如，新加坡在規劃未來綠色項目時與其他亞洲國家有明顯的不同。大多數亞洲國家更強烈地偏向于為新商業建筑物 （比如辦公樓、零售、酒店、新高層住宅樓）和事業性新建筑物（學校、醫院）的施工項目進行規劃。但是，有報道說，在新加坡，主要的綠色建筑活動將涉及對現有建筑的翻修——這個比例占69%，然后才是建造新商業建筑物[15]。

越南于2012年制定了一個新項目 《越南能效行業轉向低碳》，它的目標是：處理中小企業和大型建筑物的能源效率。這個項目由兩部分組成：①為越南工業與貿易部加強中小企業的能效提供支持，關注磚、瓷磚、食品加工行業；②為建設部（MOC）執行建筑物能效規范提供支持，把注意力集中在建筑行業。要求所有的建筑物要達到節能5%-8%的目標[16]（《在越南的丹麥人》，2013年）。這個研究還表明：生產和買賣建筑材料的企業更經常申請的是ISO 9000和ISO 14000認證，以便對外商直接投資項目進行投標時保證自己的競爭力。在約1000家企業當中，23%的水泥、鋼鐵、磚、瓷磚加工企業拿到了ISO 9000認證，以保證它們管理體系的質量、降低不必要的成本，提高加工過程和產品的質量。ISO 14000主要為水泥企業所使用。它們是一系列的環境管理標準，為各組織系統化管理并提高環境管理工作提供了一個框架。

這些綠色實踐需要更多的附加型技能。比如，中國的建筑要綠色化，圖2給出了附加型技能的特征選項。具體技術技能也應該以一般技能（諸如領導力、創新與風險管理、環境意識、溝通能力等）作為補充，以互相補充的方式使用一般技能和具體技術性技能。

圖2　中國2030年減少CO2排放無悔選項

五、職業教育綠色技能的培訓與組織

不同的國家和地區以不同方式為建筑行業組織培訓。比如在澳大利亞，通過在碳管理、可持續發展、可持續操作、可再生能源、電力系統、政府采購、電氣工程、系統電工、物業服務等證書課程和學位課程來組織正式培訓。很多專業的綠色課程和綠色技能是通過諸如機電工程這樣的長期課程來提供的。在香港，建筑培訓理事會為這個行業提供大多數培訓課程，其中包括在職培訓。所以，培訓是通過正式TVET課程和在職培訓來進行的。在很多發展中國家，后者是主要選擇。

（一）不同層次的綠色技能培訓

上文所介紹的綠色建筑職業要求在不同水平上（包括在高級技能水平上）進行培訓。本論文中，對中級技能水平上的一些研究結果，將在論文的后半部分進行介紹；不過，重要的是，人們要承認建筑當中的高級技能對綠色技能培訓也是重要的。比如，工程、能源系統、金融和商業、科學環境工程、可持續建筑設計與服務方面的學士學位是建筑與環境工程、能源與水效和廢物管理分析師、咨詢師、建筑工地監督員、工地工程師和工地建筑師、能源審核員、檢查員、政策制定者、都市規劃者、教育者和研究者、能源管理者等職業技能的培訓基礎。所以，人們需要更新在各個水平上TVET的課程體系，包括學士學位水平的課程體系。職業技術教育和培訓的現代化對一個地區來說是一個巨大挑戰。對有技能的基礎設施專業人員（比如工程師、建筑師、設計師、管理者）培訓的需求量很大，也一直沒有得到滿足，部分原因可能在于對這些專業學生的招生不足。比如在印度，2012-2013年中，只有16%的大學生學習工程與技術[17]。建筑管理方面缺乏技能，這已經被看作是這個行業最大的技能差距之一[17]。

為了給這個行業的技能發展提供額外支持，若干國家推出了國家獎勵計劃。例如，在斯里蘭卡，建設、工程服務、住房和公共設施部協同施工培訓與發展研究所（ICTAD）、斯里蘭卡國家建筑協會共同合作，建立了一個獎勵計劃，促進建筑技能的發展，鼓勵建筑工人提高技能[18]。

（二）綠色技能的短缺問題

應該在技能短缺①的整個大背景下看待與綠色有關的技能差距。萬寶盛華集團2001年調查了那些報告說經歷過可用人才識別困難用人單位的百分比[19]。24%－80%的用人單位報告了與技能短缺有關的困難。

中國正在經歷著專業人員的短缺，這些專業人員需要具備從一體化的綠色建筑物設計到對這些建筑物運營和維護的從業資格[13]（歐洲中小企業中心，2013年）（見圖3）。在其他因素當中，技能差距也成為該國綠色施工的障礙。

圖3　在中國對綠色建筑物進行投資的障礙，2012相比2011年

對菲律賓所做的一份研究表明：建筑行業正慢慢地向綠色轉變，這個行業也開始遇到因為技能不匹配而引起的職位空缺問題。需求得不到滿足的那些職位是要求綠色建筑專家、協同綠色建筑專家一起對工程進行處理的專業人員、工程估算員、安全工程師、能源設計師和經理、可持續發展官員、廢物管理行政官、有大量綠色建筑物知識的市場營銷人員[20]。經用人單位和相關協會確認，未來5年需求最大的職位是：建筑師、工程師、BERDE咨詢顧問、綠色建筑認證師、綠色材料供應商、維護/項目經理、電氣/能源經理、衛生人員和具備綠色建筑物知識的機械員工/勞動力。對商人的下列軟技能要求也是尤其重要：包括戰略技能、環境意識和可持續發展、協調、管理和業務技能及創新能力。

對綠色建筑行業的綠色技能做相應分析之后，國際勞工組織和歐盟得出的結論是：為綠色建筑所提供的培訓“在過去五年內明顯增加。但是，用人單位仍然面臨著招聘符合條件的技術人員來完成工作的困難。”[8]

（三）綠色職位規劃的相關經驗

國際勞工組織（ILO）亞太綠色職位項目為這個地區一些國家（比如孟加拉、印度尼西亞、菲律賓、馬來西亞、蒙古）的綠色職位作了規劃，以確定相關行業的綠色職位并進行評估。國際勞工組織給出了六組環境可持續活動、產品和服務的概念，并把它們作為確定與環境相關職位的篩選標準②。這些環境指數與規范的工作標準一起用來確定綠色職位，然后估算出不同行業的綠色職位數量（對建筑行業的發現結果總結見表1）。

表1　對建筑行業綠色職位數量的估算

在國際勞工組織研究涉及的所有國家中，建筑行業的綠色職位數估計占總就業數量的1%-11%。國際勞工組織的研究強調估算不同行業綠色職位數量的困難。盡管他們確定了綠色職位的估算數量，但是沒有看到與綠色職位有關的、可能的技能差距。與綠色職位相比，還有更多環境友好型（EF）的職位。

六、TVET對亞太地區綠色職位的響應

本部分主要提供一些例子，案例來自于作者作為研究顧問所參加的UNESCO-UNEVOC國際中心支持的波恩 “綠色技能——補充方法：TVET機構在亞太地區如何做出響應[1]（2015年）”項目研究所收集的數據，盡管是該地區某些國家的問題，但在整個亞太地區，這些問題卻具有代表性，因此不應被看作是只是所提到某個國家的具體問題。其中，中等技能水平項目的師生也參與了研究。

表2　課程體系綠化所需要的能力

研究中所使用方法的基礎，是可能與綠化課程體系相關的能力框架（見表2）。包括認知能力、技術能力、人際交往能力和自我認知能力。

調查中，調查者請教師（下文圖中均以T表示和學生（下文圖中均以S表示）思考如下內容：通過綠色背景下教學/培訓內容的學習，認知能力、人際交往能力、自我認識能力、技術技能方面的問題。結果表明：教師和學生都承認，在課程中，把知識、技能、能力結合在一起，對綠化TEVT課程體系是非常重要的。建筑行業的調查結果在圖4中顯示出來。在認知能力方面，老師回答和學生回答的主要區別與下列內容相關：如何處理復雜問題、各個事情是如何聯系在一起的、如何判斷事物的真相（見圖4）。可以把這些歸類為系統思維能力，它們可能更適合用在高級技能課程上。從中國受調查者的回答來看，這點特別明顯。平均來說，在所有的能力中，教師和學生觀點分歧最大的是斯里蘭卡。

圖4　綠色能力——認知方面（建筑行業）

盡管大部分教師和學生同意：人際交往能力是通過TVET課程培養起來的，但是他們在認知方面卻存在著分歧。更具體地來說，在協調、管理和業務技能方面，它們包含了社會目標和生態目標；咨詢技能是就綠色解決方案向消費者提出建議，傳播綠色技術的使用；市場營銷技能是推廣更加綠色的產品和服務（見圖5）。在這些人際交往能力當中，有的可能與管理職位中的高級技能工作有著更緊密的關聯。和教師相比，學生們更加同意的是，他們需要發展戰略規劃技能和領導能力，去適應各種變革。

圖5　人際交往能力：教師和學生的回答（建筑行業）

斯里蘭卡教師的回答不如學生的回答那么積極。各國的回答也不一樣。只有在“能夠參與全球市場的網絡技能、IT技能、語言技能”的能力上，學生的回答和教師的回答是相似的 （約80%的積極回答，斯里蘭卡教師的回答除外）。這也是菲律賓教師唯一一個不能達成100%同意的能力項。約80%的教師和學生認為：適應性、轉換技能和創新技能可以通過教與學來解決（見圖6）。

圖6　自我認知能力：教師和學生的回答（建筑行業）

在技術技能方面，又是約80%的教師和學生認為，所有這些可以通過TVET培訓項目加以解決。教師和學生回答唯一不一致的地方與“從質量和環境影響的角度來說，從外部選擇并購買合適的商品及服務”和“影響評估”有關（見圖7）。在中國，只有50%的學生和教師認為，在TVET的學習過程中，學到了環境風險管理。

圖7　技術技能：教師和學生的回答（建筑行業）

關于教室內所培養的綠色行為方面，大約90%的教師同意，他們培養了學生的下列行為：節約水、電、燃料；遵守安全工作方法。約80%的教師同意的是：他們教給學生如何對廢棄物進行分類、對做事情的更好方法提出建議、遵守程序和說明（見圖8）。

圖8　學生在課堂上培養成的行為（教師的回答，建筑行業）

只有60%的學生同意或完全同意他們在TVET學習期間養成了環境保護行為（見圖9）。約25%的學生完全不同意。學生和教師在認識上的差別是驚人的，因為結果表明師生在理解方面存在著分歧，在制訂課程體系和應用教學法時應予以注意。這表明：在建筑行業，在TVET學習期間，需要對培養環境行為給予特別的注意。

圖9　學生在課堂培養成的行為（學生的回答，建筑行業）

結論

在亞太地區，建筑行業的綠色職位有著巨大的潛力。各國政府都計劃采用綠色建筑標準，這為不斷增長的培訓需求提供了支撐。對綠色技能進行規劃時，各國政府應該采用一種綜合性的方法，對整個產業鏈進行分析，設置更加綠色的職位，識別需要綠色技能的職位，強調將綠色技能納入課程體系，為教師和學生提供綠色技能培訓機會。另外，TVET課程體系中也應該包括整個行業綠色技能應用的內容。

我們應該從下面兩個方面對課程體系綠化進行考慮：現有的及新出現的職業結構；一國在職業轉變中的趨勢。同時，在對相關TVET培訓進行規劃時，應該從上述兩個方面進行考慮，強調綠色職位所需要的綠色技能，為各個層次的綠色技能（可持續發展技能）提供培訓。

在低級技能階段，要求有對綠色的一般認識，因為與具體技能相比，企業向低碳模式的轉變對綠色實踐具有重大影響。建筑行業被認為是對文化程度低、技能低的勞動力進行培訓的一個重要切入點。這個行業也包括了各種各樣與其相關的職位。在這個行業中，72%的工人從來沒有接受過培訓，80%的人沒有上完中學，而且在這些人當中，20%是文盲[19]（Aring，2012年）。

在中級技能階段（調查中大部分受訪者處于這一水平），TVET課程項目已經制訂出與綠色有關的認知能力、人際交往能力、自我認識能力、技術技能的培訓計劃。這些技能/能力主要通過建筑行業的一般專業、具體專業和在職培訓來提供，并且現在已經導致了（而不是過去導致了）新職位的產生。

高級技能也非常重要，因為通過管理技能和技術性技能的應用，它們能夠促進機構創新和綠化。隨著對綠色產品和服務需求的增長，領導能力在創辦企業，促進可持續發展未來進程方面不可或缺。

為了預測并確定綠色職位的需求（即所需要的培訓數量），鼓勵各國政府界定并制訂綠色技能/職位的標準，保證按要求對這些職位進行統計；確保培養技能型勞動力的機構所提供的課程體系與國民經濟發展的經濟、社會和環境方面的規劃相匹配，并支持這些計劃的實現。各國政府應該保證現有職位或新職位（內容）綠化所需要的技能和能力必須在課程體系的核驗、改革及后續培訓的提供方面得到充分體現。

上一部分所提及的研究報告分析出了通過教與學需要培養的綠色能力與技能，它們被歸類為認知能力、人際交往能力、自我認知能力和技術技能。受調查者一致同意關于認知能力的培養，而其他三項能力也被各國所重視和強調；但是，人們在這方面的看法并不一致，就建筑行業綠色技能來說，觀點的一致性約為80%。由于這個研究的性質（學員來自中級技能培訓課程），就與高級技能職位更加有關的技能，受調查者達成的一致意見比較少。學生和老師就課堂對環境行為培養方面所做回答的差異可能與學生缺乏課外活動和社區活動有關（中國學生的回答與這點尤其相關）。因此，需要在課堂培養認知能力之外增設其他活動來培養環境行為意識。

總之，本文考察的是亞太地區綠色建筑行業的現實以及對技能發展可能產生的影響。主要關注點是為滿足建筑行業各種綠色職位的需求，課程體系變革采取綜合性方法的必要性。同時培養認知、技術性、人際交往、自我認知等方面的能力。具體的綠色能力與技能可以通過在現有課程中增加綠色新課題來培養。盡管可以根據其他國家的現有實踐對這些培養內容進行課程模型構建，但是，應該對他國的實踐進行調整，以適應某個特定國家的具體實踐水平，完成職業教育課程體系的綠化。

注釋：

①“技能短缺”這個詞指的是在量上（勞動力短缺）和質上（技能差距）技能的缺乏。“技能短缺”的定義是：“在可進入的勞動力市場中確實缺乏所尋找的技能類型方面具有適當技能的人，導致難以招聘。技能短缺的特征是：用人單位按現行工資比率難以招聘到他們所尋找的、擁有相關技能的人。”[3]（斯特里埃特斯卡-伊莉娜，2008年，第103頁）。

②這些標準包括：緩解措施；適應氣候變化和災難風險的管理；生物多樣性、去沙漠化、生態系統服務、以環境質量為基礎的服務；水和自然資源管理；污染預防和控制；環境合規性、教育及培訓；公眾認識（國際勞工組織，201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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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王國光

作者簡介：Margarita Pavlova，女，UNESCO-UNEVOC中心長官（香港），香港教育學院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為國家和國際職業教育政策、規劃與課程開發；張晶晶（1982－），女，河北張家口人，唐山工業職業技術學院講師，教育部職業技術教育中心研究所項目秘書，研究方向為職業教育。

基金項目：亞太經合組織項目“職業教育系統開發綠色技能”（編號：HRD 01 2014A），主持人：劉育鋒。

中圖分類號：G710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1－7518（2016）09-0087-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