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芬蓉 黃曉云


摘要:對2014年264家上市公司的企業“漂綠”現象進行實證分析。結果表明:地方國企比央企更有“漂綠”的可能;績效差的民企比績效好的民企更可能“漂綠”;民企和國企的“漂綠”沒有太大的差別。
關鍵詞:環境規制;企業“漂綠”
DOI:10.13956/j.ss.1001-8409.2016.08.14
中圖分類號:F272;F27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1-8409(2016)08-0061-04
中國乃至世界的環境問題令人堪憂。企業作為主要的環境污染源,其環境行為備受關注。政府作為保護環境的重要主體往往運用命令控制型、市場激勵型、合作型三種環境規制規范企業環境行為,但這三種環境規制都可能存在失靈并因此給企業留下了“漂綠”的空間。與此同時,三種制度邏輯場域內的企業還存在著“漂綠”水平的差異。本文在實證分析的基礎上對企業“漂綠”及不同企業“漂綠”的可能性進行了分析。
1相關研究簡述
11環境規制的三次浪潮
環境規制是政府在環境領域為了制約污染、激勵保護而制定的政策規范[1]。圍繞著信息不對稱、企業的環境成本與收益不確定、政府被企業“俘獲”[2]三個問題,政府的環境政策和工具經歷了一系列的變革,形成了三次浪潮及相應的理論支撐和政策主張。第一次浪潮奉行環境干預主義,主張采用控制命令手段促成企業積極的環境行為。但控制命令有效性的前提是信息對稱和零交易成本,而完全對稱信息和零交易成本在現實中并不存在[3]。第二次浪潮奉行市場環境主義,主張基于所有權的市場調控機制采用污染稅(費)、交易許可證、環境補貼等政策工具實現環境保護的目的。但是,市場環境主義開出的藥方中似乎面臨著無法逾越的技術障礙:環境“產權”很難找到邊界以致于產權難以清晰界定,協議自然無法順利達成。第三次浪潮以自主治理理論為基礎,認為資源使用者的自主治理能保障自然資源的可持續利用和發展,公共政策制定應該從政府、社群和資源使用者的相互補充與合作中去尋找自身的定位以確定政策邊界和進行制度創新。如果說環境干預主義和市場環境主義遵循技術治理與創新思路的話,那么自主治理理論還強調社會制度建設。事實上,這三種環境規制不僅僅具有歷時性,而且具有共時性。現實中政府往往實施多元政策組合使企業采取積極的環境行為。
12企業“漂綠”:企業環境行為的新現象
不同的企業在遭遇不同的環境規制時往往會有不同的環境反應和策略,并因此與政府在環境領域形成了零和、合謀和合作關系。企業“漂綠”在合作的表象下對環境規制提出了新的挑戰。
Lyon認為“漂綠”是一些企業、政府或其他組織口頭上標榜保護環境,背地里卻行破壞環境之實[4]。Laufer把“混淆”“掩飾”和“故作姿態”作為“漂綠”的核心要素[5]。鑒于“漂綠”的可衡量性,Kent Walker和Fang Wan認為“漂綠”是指企業更多地采取象征性行為而缺乏實質性行為。其中,象征性行為意味著企業承諾“將怎樣”去做,實質性行為則指的是企業“正在做”和“已經做了”的環境行為[6]。Winn和Angell也認為企業的環境承諾和環境政策實施是兩回事[7]。因此,“漂綠”是企業為了獲得合法性采用的假裝服從環境規制而事實上并不如此的去耦戰略[8]。
現有的環境規制失靈為企業“漂綠”留下了可能性空間。如果不做出相應的調整提供更好的激勵相容機制,放任“漂綠”的范圍和程度繼續擴大,其引發的后果將是環境進一步惡化、政府公信力下降、社會信任的撕裂。鑒于國內已有的關于企業“漂綠”研究特別是定量研究的缺乏,本文將研究目的鎖定為在不同的環境規制邏輯場域內不同企業有著怎樣的“漂綠”表現,并在此基礎上提出政策建議。
2理論及假設
“在不同的時空和制度背景下,企業的回應并不完全相同,企業活動場域內的制度邏輯間的優先秩序決定了企業的具體行為選擇[9]”。這也就意味著企業所在場域內的制度邏輯存在復雜性,且復雜性中包括主導性。這就導致了處于同一場域內的企業由于受到主導性環境規制的影響而選擇實質性、象征性或二者兼而有之的環境行為。本文從制度邏輯場域的視角來看,處于三種環境規制場域下企業自身的特質會影響甚至決定企業“漂綠”的可能性。
21命令控制型環境規制與企業“漂綠”
在轉軌時期的市場經濟條件下,相較于民營企業,國有企業與政府具有天然關聯,因而更多地處于行政命令邏輯主導的場域。企業在命令控制型環境規制下面臨著公權力的高壓幾乎沒有選擇權,被迫遵守規章制度,將環境納入其生產函數。環境作為生產函數對企業的經濟績效存在兩種影響:一是根據“波特假說”,企業通過環境創新提升競爭力;二是迫使企業增加環境投入提高企業成本由此擠占利潤空間,甚至導致企業被淘汰。由于資源稟賦的差異,企業環境行為也呈現出分化。當企業更多地采取象征性行為,改善環境的說辭淪為了獲取經濟效益的工具,“漂綠”就成為了事實。Meyer和Rowan曾通過觀察發現,多數組織為獲得社會公眾的認可,保護組織行為免受質疑制定了諸多為滿足監管要求的規章制度,而這些制度卻與其內部運作毫不相干[10]。Oliver將這種現象稱作“去耦”(Decoupling),即“組織為阻止自身某些部分受到必須遵循的制度要求的影響,而采取的象征性或符號性的行為策略” [11]。由此可見,當企業認為環境治理需要更多的成本并且最先“吃螃蟹者”進行環境創新前期需要大量投入產生試錯成本,而行業內的后行動者可以通過學習與模仿產生后發優勢時,企業可能沒有動力開展實質性的環境創新。與此同時,在中國特有的“晉升錦標賽”運作機制中,中央政府及其相關部門作為政策制定者會認為環境保護與經濟發展、社會穩定等方面是一樣的頭等大事,而地方政府作為政策執行者在經濟發展、社會穩定、環境保護等多任務情境中會對各任務進行權衡和排序。委托—代理理論也認為代理人面臨多任務情境時有可能將所有的努力都花到業績較容易被觀察的任務上,而減少或完全放棄在其他任務上的努力[12]。在很長的時間里,經濟發展事實上是地方官員晉升的重要砝碼,而地方國有企業作為促進地方經濟發展和增加地方財政的重要力量更容易受到地方政府的關注及扶助。因此,地方政府和地方國企很容易達成默契進而形成利益聯盟。正因為如此,在強制性的環境規制邏輯場域中,央企因為更受公眾關注、“漂綠”被曝的風險更大,地方國企相對來講牽涉面小、且有地方政府“兜底”。因此,本文提出假設:
H1:在命令控制型環境規制下,地方國企比央企更可能“漂綠”。
22市場激勵型環境規制與企業“漂綠”
如果說國有企業更多地受到行政命令型制度邏輯的影響,那么,民營企業更多處于以市場邏輯為主的場域內。相較于命令控制型環境規制,市場激勵型環境規制更能為企業綠色行為提供激勵[13],經濟主體也具有了一定的選擇和行動自由。對于政府所提供的環境補助、押金—退還等激勵機制,因為面臨不同的成本—收益函數,出于利益最大化和企業生存的考量,不同企業會作出不同的環境決策。與績差的企業相比,績優的企業經濟實力雄厚、要素資源豐富、能夠承受更多的環境關注和壓力,在綠色技術研發和應用方面更具優勢。因此,績優的民營企業更具動力和能力開展實質性環境行為。因此,相較于績差的民營企業而言,績優的民營企業更有能力通過實質性環境行為獲得合法性。基于此,本文提出:
假設H2:在市場激勵型環境規制下,績差民營企業比績優民營企業更有可能“漂綠”。
23合作型環境規制與企業“漂綠”
合作型環境規制致力于社會主體間達成共識并采取合作行為[14]。但是,合作型環境規制在達成共識、實施合作行為和改善環境績效的結果方面仍存在爭議。新制度經濟學樂觀地相信合作型環境規制最大的優勢在于降低了某一特定環境沖突中達成政治合約的交易成本,但象征性政策理論并不認為如此。Edelman和Murray認為治理項目在參與主體的行為方式、資源分配缺乏實質性改變時象征性政策容易發生[15]。Mark Lubell將參加和不參加合作項目的組織進行共識和合作的對比研究也得出了合作型環境規制存在“只說不做”的可能,即參加合作項目的組織比沒有參加合作項目的組織達成共識程度高、而合作行為與未參加合作項目的組織相比并沒有太大區別。因此,在合作型環境規制的邏輯里,企業存在“漂綠”的可能,即用更多的象征性行為回應利益相關者壓力[16]。但在合作型環境邏輯場域內,國有企業和民營企業的環境行為可能存在一定的差異。如前文所言,由于與政府有著天然的政治關聯,國有企業更加積極地響應政府號召,以更好的環境表現來迎合政府的安排也顯得理所應當。正因為相較于民營企業而言,國有企業更趨向于與政府處于同一陣營,在環境領域其所受到利益相關者的關注更多,面臨的合法性壓力更大。由此,本文提出假設:
H3:在合作型環境規制下,民營企業比國有企業更有可能“漂綠”。
3研究方法
31數據來源及樣本選擇
從現有文獻來看,企業環境行為的系統測量和研究尚處于探索階段,還沒有被學者們統一使用的標準。雖然問卷調查和現場訪談可以獲得第一手資料,但由于可操作性、可行性及成本方面的考慮,本文選擇對應的二手數據開展研究,所用數據主要來自巨潮資訊網、企業主頁、企業年報、企業社會責任報告、公眾環境研究中心。
本文選取了2014年深市A股發布年度報告的企業為初始樣本,保留了高污染行業和低污染行業,剔除狀態異樣及數據不全的企業后經手工整理得到264個樣本。
32變量定義與測量
321被解釋變量:企業“漂綠”
國外關于企業“漂綠”的測量主要根據專業數據庫Asset4提供的關于企業實質性行為與象征性行為的數據來測量企業的“漂綠”水平。國內學者緱倩雯和蔡寧在企業實質性行為和象征性行為方面作了探索性研究。結合緱倩雯、蔡寧、Kent Walker、Thomas J Roulet等人的做法,本文將“漂綠”的測量定義為企業在環境治理方面的象征性行為與實質性行為的比率。其中,象征性行為是企業所作的環境承諾和未來計劃,往往用籠統的、抽象的話語來描述;實質性行為是企業已經實施的環境行為,有細節支撐,有定量數據說明,能承認失誤[17]。本文借鑒緱倩雯和蔡寧的做法,從制度和技術兩方面共22項指標分別進行象征性和實質性打分[18],從2014年企業年報、公眾環境研究中心、2014年企業社會責任報告、以及在百度中以“企業名稱”“社會責任”以及“環境責任”為關鍵詞收集相關信息,有相關信息則打分1、無為0。收集完數據后,采用專業數據庫Asset4的方法對0-1數據進行標準化處理后,分別加總得到象征性和實質性行為得分,兩者比率即為企業“漂綠”水平。
322解釋變量
本文采用凈資產收益率(ROE)來衡量企業績效,采用虛擬變量處理企業所有權( Ownership)和國有企業性質(Central-local):國有企業定義為1,民營企業定義為0;央企定義為1,地方國企定義為0。
323控制變量
借鑒已有文獻,影響企業“漂綠”的因素還包括企業規模、行業、資源冗余程度、財務杠桿和企業年份。企業規模( Size)用總資產的對數值衡量;行業(Industry) 的測量參照張艷磊、秦芳和吳昱的做法將樣本企業分為高污染行業和低污染行業[19],高污染行業賦值1,低污染行業賦值0;資源冗余程度( Slack) 用流動資產與流動負債的比值來衡量;財務杠桿( Leverage) 用總負債與股東權益的比值來衡量。
4實證結果與討論
41描述性統計結果
如表1所示,企業所有權的均值為061,根據編碼規則,這說明樣本中國有企業占61%,共162家;企業“漂綠”水平均值為0002,標準差為12706,表明企業環境行為差異較大。相關系數矩陣表示,企業“漂綠”水平與企業所有權性質負相關(-0118,sig<010),表明民營企業相較于國有企業更有可能 “漂綠”;企業“漂綠”水平與企業績效負相關(-0172,sig<010),表明企業經濟績效會影響企業環境行為。此外,各變量的兩兩相關系數中,最大值(絕對值)為0703,檢驗后VIF均小于2,這說明嚴重的多重共線性并不存在。
42回歸分析結果
本文采用線性回歸方法對不同邏輯場域內企業“漂綠”行為進行了對比分析,結果如表2所示。為了檢驗不
同假設,將自變量分組加入模型。其中模型一將所有控制變量進入回歸方程;模型二主要對國有企業單獨進行回歸分析,將所有控制變量和自變量中的Central-local變量進入回歸方程用以檢驗假設H1;模型三對民營企業進行單獨的回歸分析,將控制變量和自變量中的ROE加入回歸方程用以檢驗假設H2;模型四對264家企業進行全樣本分析,將所有控制變量和自變量中的Ownership進入回歸方程用以檢驗假設H3。
從回歸結果得到的相關估計系數(見表2)看,模型二中的企業“漂綠”水平與企業centrallocal變量呈顯著負相關,證實了假設H1,即地方國企比央企更可能“漂綠”,這與緱倩雯、
蔡寧等人的研究結論大致相符:相較于地方國企,央企更傾向于采取實質性的環境響應策略;模型三中企業“漂綠”
水平與企業績效呈顯著負相關關系,證實了假設H2,這說明企業“漂綠”與企業能力息息相關。楊波在企業變綠模型中也表達了類似觀點:出于收益的考量,企業會作出環境承諾,但由于資源有限或執行不力,企業會選擇“漂綠”[20]。模型
四中企業“漂綠”水平與企業所有權性質負相關關系并不顯著,假設H3沒有得到驗證。通過再次查閱文獻分析,可能的
原因是
在經濟發展的新常態下,環境績效
5結論與討論
51結論
本文以2014年深市A股污染行業為樣本分析了企業“漂綠”的可能性,對企業“漂綠”行為進行了對比分析,主要研究結論如下:
(1)在命令控制型環境規制場域中,地方國企比央企更可能“漂綠”。根據委托代理理論,處于金字塔頂端的中央政府作為委托人出于社會利益的考量會強調環保政策,央企由于受中央政府管理,相對來講則更可能采取實質性環境行為。地方政府作為代理人由于在“晉升錦標賽”中發展經濟更具優勢,因此在環境政策執行方面更可能通過“挪用環境保護基金和與企業合謀” [21]。因此,地方國企通過“漂綠”獲得合法性則顯得更為可能。
(2)在市場激勵型環境規制邏輯中,績效好的民營企業更有能力通過環境創新改進環境績效,績效差的民營企業比績效好的民營企業更可能“漂綠”。事實上,隨著利益相關者特別是消費者對環保的關注度提升,越來越多的企業通過塑造綠色形象以獲取市場競爭優勢。本文的研究從某種程度上也說明民營企業可以在環境創新上努力,形成環境績效和經濟績效的相互促進和良性循環。
(3)在合作型環境規制中,國企和民企的“漂綠”水平沒有顯著的差異。這說明環境績效越來越受政府官員重視,在“環境審計”、一票否決、綠色GDP等環境壓力下,重污染行業的民營企業已經不容忽視。
52管理啟示
(1)推進企業環境信息披露。環境信息不對稱是環境規制失效的原因之一,因此,規制主體通過強化企業環境信息披露水平、提高違規成本、加大懲罰力度是提升環境規制績效的必要手段。
(2)彌合政府與企業的環境目標差異。政府與企業在環境領域的目標差異是規制失靈的重要根源,企業的“自利”訴求與環境監管部門的環境訴求導致了監管者與被監管者的認知差異。因此,從認知角度引導企業經理人對環境績效的正確對待是化解內部監管失效的途徑之一。
(3)構建激勵相容的制度基礎。第一,突出環境監管的重要性。以往內部控制理論主張往往強調財務報告的重要性,但事實上,如果以犧牲環境換來更漂亮的財務報告得不償失。因此,證監會等監管部門強制要求污染企業公開環境報告至關重要。第二,強調企業內生需求的差異。根據激勵相容原則,環境部門必須結合企業特征和內部需求制定規范的實施標準和要求,從而降低企業可能產生的遵循成本。有學者對波特假設的檢驗也說明率先行動的企業需要獲得政府的支持和補貼才能激勵環境技術創新,行業內的其他企業則根據學習和模仿獲得后發優勢;與此同時,政府也要有最終取消補貼、迫使企業參與競爭的打算,否則可能滋生企業的依賴心理。
53局限性與研究展望
本文也存在一定的局限性:
(1)考慮到時間的有限性和數據的可得性,本文利用的是企業在官網和公開媒體的信息,而這與企業環境信息披露的數量和質量息息相關。為了避免研究結論的偏差,本文剔除了完全沒有環境信息的企業,這也導致了樣本數量的減少。
(2)企業的環境行為不僅僅存在于政企關系的邏輯結構中,社會經濟環境也會影響企業是否選擇“漂綠”以及“漂綠”程度,社會信任、市場化水平等因素也會有重要影響,這也是以后進一步研究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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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李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