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海頓和莫扎特的古典音樂藝術

王葉胤

摘要：海頓是受世人敬仰的古典風格的創立者，作為一位宮廷樂師海頓目睹了社會從依賴上帝以及王公貴族到信仰個人力量的這一轉變過程。莫扎特的音樂亦是宮廷風格的，他以歌劇性質的音樂構思，最溫文爾雅的音樂語言傳達愁腸百轉的情感，展現奧地利民族的多愁善感的本性。本文將分析以海頓與莫扎特為代表的古典音樂風格與古典曲式特點，兩位作曲家把德語世界的音樂影響集中于多瑙河畔的維也納，醞釀出古典音樂風格并發展成就了所謂的“維也納古典樂派”。

關鍵詞：海頓 莫扎特 古典主義

西方音樂的創作技法起始于中世紀、文藝復興時期和聲的興起和發展，在幾百年漫長的歷史演變過程后產生了海頓（1732-1809）和莫扎特（1756-1791）兩位偉大作曲家。1750-1825年為西方音樂的古典音樂時期。“classical”一詞起源于拉丁文“classicus”，可理解為最高質量最精致的物品。這個時期的音樂十分優雅、高貴、純凈而平靜，其音樂作品從形式到風格都達成永恒的美，因此人們稱之為古典音樂（calssical music）。古典音樂時期擁有海頓、莫扎特以及早期貝多芬創作的大量的優秀作品，這些作品的風格具有很強一致性，我們很難識別海頓和莫扎特作品的各自風格，他們和來自米蘭、巴黎、倫敦等其他地方的古典音樂作曲家所追求的完美的聲音標準：著重感性和理性的平衡，強調十分清晰、有秩序、平衡性的創作形式。同樣，海頓、莫扎特的晚期作品和貝多芬的早期作品的風格亦十分相似，這不同于其他歷史時期如浪漫主義時期不同作曲家的創作都具有自己顯著的風格特點。首先，本文從旋律、和聲、節奏、作品結構四個方面展示海頓、莫扎特等作曲家使用怎樣的音樂語言帶來如此優美多變、明晰和諧的典雅音樂。

一、旋律

海頓和莫扎特在第一刻打動聽眾的是應該悅耳、和諧而歌唱性的音樂主題。他們的音樂語匯簡單而短小，在樂匯的組織方法上往往工整成對：先行的-隨后的（antecedent-consequent）關系或者是問與答的關系。

二、和聲

古典音樂時期，音樂多為單聲部同音齊唱，相比較對位性的、復調的多聲音的音樂較少出現。新的悅耳動聽的旋律由簡單的和聲來支撐，低音聲部創造和聲的方式不再局限于巴洛克時期持續規律的音階式，和聲節奏流動而靈活多變。為了避免靜止的和聲狀態，古典時期的作曲家創作了新的伴奏織體，例如阿爾貝蒂低音（alberti bass），織體以意大利的鍵盤音樂作曲家阿爾貝蒂（1710-1740）命名，他在其創作中廣泛的采用這種取代傳統和弦式的半分解式的伴奏織體，莫扎特在其著名的早期作品kv545（1788）中已使用了alberti bass：

阿爾貝蒂低音（alberti bass）的功能和布魯斯鋼琴風格中的“布吉·烏吉”低音（“BoogieWoogie”bass）一樣，在和聲功能固定不變的情況下使和聲具有的流動而活躍。

三、節奏、韻律

海頓和莫扎特的音樂節奏也比巴洛克時期的音樂更靈活多變，快速的運動跟隨著靜止而后發展到更快的樂章等方式廣泛的應用。

四、作品結構

古典音樂時期的作曲家不再專注于創作濃厚的對位作品，海頓和莫扎特開始著力于創作迷人的旋律，喜歡輕快，清晰的結構。

古典音樂中的戲劇性魅力在海頓、莫扎特的創作中隨處可見，音樂有時候像陽光從天上揮灑下來的聲音；明亮而不粗暴；有使像水面在陽光下泛起的光芒：耀眼但不過分……讓人喜歡。這個時期的音樂是有漂亮曲調與簡單伴奏的優雅精致的音樂，是讓人愉快的音樂，與時代吻合。

古典時期的音樂有著顯著的曲式特征。古典時期的主要曲式有三部曲式、回旋曲式、主題變奏曲式和奏鳴曲式。回旋曲起源于中世紀流行的舞曲和歌曲，以其獨特的魅力吸引著莫扎特、貝多芬等眾多作曲家創作了許多優秀作品。主題變奏曲亦是自古以來傳承下來的音樂體裁材。唯獨快板奏鳴曲式是古典主義時期的產物。一般意義上的“奏鳴曲”（sonata）和特定的“快板奏鳴曲式”（sonata-allegro from）為不同的概念：奏鳴曲是一種大型套曲形式的體裁之一，奏鳴曲發展到古典時期一般由四個樂章快-慢-小步舞曲-快組成，有時僅有快-慢-快三個樂章組成，而其第一樂章往往采用奏鳴曲式。以上組合方式僅為一般概括，以此為基礎奏鳴曲擁有多種多樣的組合體。海頓和莫扎特在各自的奏鳴曲創作中關于樂章數目及其相互關系呈現出不同的審美取想：在莫扎特早期的創作中一般安排為快—慢—快三個樂章組合為一整體，但這種銜接并不被海頓所青睞，海頓的鍵盤奏鳴曲最突出的特點在奏鳴曲中引入小步舞曲而莫扎特僅在兩部奏鳴曲中使用小步舞曲（K282/189g和K331/330i）。兩個樂章的奏鳴曲在海頓、貝多芬的創作中則都比較少見。同樣奏鳴曲的第一樂章也并不都是奏鳴曲式，莫扎特的K331/330i和貝多芬的Op.26則是以一組變奏曲奏鳴曲作為第一樂章。

奏鳴曲式本身就像古典主義時期作曲家的創作所展現的那樣擁有無窮的可能性，所有莫扎特早期的奏鳴曲式中的呈示部的主部、副部個性鮮明不同，而海頓在同一時期的大部分奏鳴曲式的呈示部被認為多為單主題，盡管在副部有新的旋律材料但其主部和副部性格十分相似。奏鳴曲式可重復，但不同作曲家都以自己的方式充實內容。有趣的是，海頓和莫扎特都曾為配合他們的鍵盤授課而創作奏鳴曲。在奏鳴曲式中，音樂能夠以自己的方式說話，如果調性和聲的發明為音樂語法的建立奠定了基礎那么奏鳴曲式則是音樂的句法，其戲劇性的陳述、沖突到最后的堅定使其充滿潛在發展動力。

許多巴洛克風格的創作因素（如各種法國舞曲的律動及音樂語言等）影響著古典時期的奏鳴曲式。在古典時期，通常奏鳴曲已較少穩定、持續地使用阿勒曼德舞等舞曲拍子進行創作，但仍具有鮮明的舞曲因素，例如海頓的e小調奏鳴曲第三樂章雖為四二拍律動創作，但仍可謂是海頓的夢幻獨舞：

福比尼（Enrico Fubini）談到：海頓的奏鳴曲式接近啟蒙運動的音樂理想，18世紀具有全歐洲性的思想運動是啟蒙運動，啟蒙運動要求在教會的束縛下解放個性，啟蒙思想家具有樂觀的戰斗精神，繼承了人文主義者的理性。歌德認為海頓的創作具有啟蒙運動的特點：“他的天才所表達的完美和聲是一個天生自由、明亮而純潔的心靈平靜的回想。”并認為“海頓的作品構建了真理的一種語言：每一部分對整體來說都是必要的，他們本身又都是完整的部分，同時都有自己的生命”。

五、結語

機智、幽默、有趣是海頓和莫扎特音樂的重要特點，但最重要的是他們的音樂追求平衡的形式，追求古典完美。人們總認為情感、感覺是音樂中重要的東西，在音樂中體驗情感的共鳴，奧妙的是海頓、莫扎特的音樂確實會帶來這些感覺。伯恩斯坦認為永恒的特質，是“古典”這個詞最重要的意義，古典是永垂不朽的。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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