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教學中的視覺藝術管窺

葉　軍，潘朝陽

(1.南京市教研室，江蘇 南京 210000；2.南京市六合區仕金學校，江蘇 南京 21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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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教學中的視覺藝術管窺

葉軍1，潘朝陽2

(1.南京市教研室，江蘇 南京 210000；2.南京市六合區仕金學校，江蘇 南京 210000)

摘要：信息化是一次技術的革命，信息化使人們的生活、學習等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音樂教學亦如此。音樂教學突破了傳統的教學模式和思維方式，視覺藝術在音樂教學中顯得愈發重要。音樂教學中的視覺藝術表現為物質性視覺藝術、技術性視覺藝術和藝術性視覺藝術三類。如何看待和運用視覺藝術，是音樂教學需要面對的問題。

關鍵詞：音樂教學；視覺藝術；藝術視覺

音樂是一種以聽覺為主的藝術，通過聽覺的體驗，能感受音樂蘊含的喜怒哀樂。但音樂不只是聽覺藝術，在欣賞音樂的過程中，欣賞者不僅借助聽覺，也憑借聽覺和視覺等官能參與到音樂這種時間藝術之中。其中，視覺的參與增加了欣賞者對音樂的理解。聽覺藝術和視覺藝術雖然有著各自獨立的結構和體系，但在現代音樂教學中，二者常常緊密地結合，構成視聽結合的藝術表現形式。音樂教學中的視覺藝術已經越來越多地成為教學的一部分——教師運用視覺藝術使學生獲得知識和技能，學生通過視覺藝術欣賞直觀地感受音樂的內涵。視覺藝術在音樂教學中不再僅僅是起輔助作用，而是越來越多地承擔起音樂教學的重任。

一、“看”的機制

當今社會已經進入了視覺文化的時代，視覺文化幾乎涵蓋了人類的全部生活。傳統的視覺藝術分為雕塑、繪畫和建筑三類，后又把裝飾作為一種視覺藝術類別，這種分類只是一種狹義的視覺藝術理解，廣義的視覺藝術已經擴大到廣告、攝影、影視等行業，視覺藝術在社會文化生活中占有重要的地位，音樂教學亦如此。

音樂教學中的器材展示及演奏就是一種視覺文化，是一種聽覺、視覺甚至動覺的行為。學生看到了音樂器材(樂器，包括可能出示的打擊樂器)；教師的示范讓學生“看”到了音樂演奏；學生的練習或表演使音樂教學視覺藝術特征進一步升華。隨著科技的進步，音樂教學設備從簡單的投影儀更新到多媒體甚至是白板系統，樂器、樂隊演出實況可以借助媒體播放，給學生帶來一種視聽結合的音樂感受，音樂學習和欣賞變得更加具體形象。音樂教學中的視覺藝術以一種圖像寓意對音樂加以詮釋，賦予了音樂教學一種新的意義。

音樂教學中的視覺藝術是一種“看”的機制。學生通過“看”音樂(當然“聽”參與其中)促進或加深對音樂的理解。“看”在音樂教學中已經不是一種簡單的生理機制，而是經過了一種“心靈”的作用。邊看邊聽，這種“看”實際上是一種視覺思維過程。

音樂教學中的視覺藝術寓意獨特。音樂教學中的“看”更多的是一種理解，正如畫家的畫不是他所看見的，而是他所感知的、所理解的一樣。“一切藝術都源出人類的心靈，出自我們對世界的反映而非出自可見的世界本身。”[1](P105)音樂教學中的“看”的機制表現了主體的世界觀和價值觀，這種“看”的視覺藝術是師生在音樂教學中希望看到的一種結果，從“看”到“唱”或是從“看”到“奏”，在“看”的過程中形成對音樂的理解。

視覺藝術就是一種憑借一定的物質材料使人可以“看”的藝術形式，因而視覺藝術的特質就表現在它的直觀性特征。借助于視覺藝術，學生對音樂教學中需要學習的事物形成一種清晰的表象。音樂教學中的視覺藝術，對以具體形象思維為主的低年級學生的音樂教學尤為重要，它對學生理解音樂和發展認知能力至關重要。不僅對低年級學生需要進行直觀性的視覺藝術教學，對其他年級學生的音樂學習來說，視覺藝術仍然具有一定的積極作用。音樂教學中的視覺藝術使得音樂藝術沉浸在課堂形成一種有序的結構，師生通過這種感官體驗，把音樂內化在自我的精神世界中，尋得生活的本真意義，音樂也獲得了認同和新生。

二、音樂教學中的視覺藝術

音樂教學中的視覺藝術幾乎貫穿了每一節音樂課，很難想象沒有視覺藝術的音樂教學能夠存在。就音樂教學來說，音樂教學中的視覺藝術分為物質性(表層性)音樂視覺藝術、技術性音樂視覺藝術和藝術性(深層性)音樂視覺藝術三類，是物質性存在和精神性存在的結合。

1.物質性(表層性)音樂視覺藝術

物質性視覺藝術是指諸如音樂課本的呈現等方式，是一種物理性、表層性的視覺藝術。物質性(表層性)音樂視覺藝術并不是可有可無的存在，在對音樂的初步理解和掌握方面，表層性音樂視覺藝術起到很大的輔助作用。

我們知道，音樂是一種時間藝術，隨著時間的流逝表達音樂的意境。為了讓人能夠對轉瞬即逝的音樂留有印象，音樂就需要不斷重復。當然這種重復有時是完全重復，有時則是變化重復。對于多數中小學生來說，由于他們的音樂能力有限，因而對音樂的理解和把握也有局限，而表層性音樂視覺藝術則最大可能地促進和加深學生對音樂的理解和把握。

對于完全重復的樂段，可以通過提示讓兒童直觀感受。例如用同一種顏色對歌曲中重復的部分作出提示，兒童在唱歌的過程中可以明確地知曉這些部分的音樂是一樣的。這種方法可以減少學生在音樂學習中的“工作量”，利于學生迅速地把握音樂。因為對于作為時間藝術的音樂來說，這種“省略”十分必要。兒童被明確地告知：相同顏色的地方音樂是一樣的。

物質性(表層性)音樂視覺藝術還體現在音樂課本中的節奏示例。在低年級的音樂教學中，節奏的訓練是一個重要內容，而以圖式形式出現的“節奏譜”(見圖1)可以讓學生很快地做出與之相符合的敲擊動作，使得音樂教學中唱歌和打擊樂器伴奏相得益彰。

圖1　“節奏譜”的圖式形式

在音樂欣賞過程中還可以使用“音樂展開過程視聽引導圖”，這種方法解決了教師引導學生聽大型器樂曲的困惑，即采用字母、圖形、線條、色塊等符號簡明而清晰地顯示樂曲的結構。物質性(表層性)音樂視覺藝術從外在層面顯示音樂的內容，音樂與畫面有機結合，該視覺藝術在音樂教學中效用顯著。

音樂教學中的物質性(表層性)視覺藝術也可以通過學生來創造和實現。在音樂教師的指導下，這項工作可以產生一些革新的方法和可能性，進而為準備和促進創造性的音樂教學視覺藝術而努力。“孩子們的音樂視覺藝術創造應當是自由的和自發的一種表達，他們的音樂視覺藝術作品不以美學標準來評估，而是基于他們在這個創造性的活動過程中的教育現狀和能動性。動機產生視覺藝術創造力，音樂視覺藝術則是孩子們創造性的誘因。”[2]音樂教學中的視覺藝術煥發出青春活力。

2.技術性音樂視覺藝術

技術性的音樂視覺藝術是指借助現代信息技術，在音樂教學中投放與音樂相匹配的視覺畫面，即所謂的音畫結合、視聽結合。技術性視覺藝術根據音樂的發展展現與音樂相一致的畫面，這種視覺藝術有時是以靜止的形態，但更多的則是以動感的形態詮釋著音樂，借此促進和加深對音樂的理解。

技術性視覺藝術在舞蹈欣賞教學中發揮得淋漓盡致，因為幾乎所有的舞蹈藝術的配樂都是特意而作，可以說此時的音樂就是為舞蹈服務。再加之在舞蹈編配時也是刻意地與音樂相結合，使得舞蹈的欣賞在音樂中呈現，舞蹈“讓人從顯現的東西本身那里如它從其本身所顯示的那樣來看它”。[3](P41)

實際的音樂教學中，物質性(表層性)音樂視覺藝術和技術性音樂視覺藝術既可能是單獨出現，也可能是二者的結合。如音樂教師的示范性表演(樂器演奏、范唱或舞蹈)，這種示范性表演既給學生表層性視覺藝術的感受，又更多的是一場深層性視覺藝術的盛宴。再如音樂教學中的合唱指揮就是一種物質性(表層性)音樂視覺藝術、技術性視覺藝術的有機結合，指揮具有專業性和大眾性的品質，音樂教師指揮中的不同線性運動塑造出繁星點點，而這些不同的點預示了不同的意義。物質性(表層性)視覺藝術和技術性視覺藝術相互滲透，音樂教學的視覺藝術展現出獨特的意蘊。

3.藝術性(深層性)音樂視覺藝術

藝術性(深層性)視覺是指一種基于“藝術互動”的音樂，這種視覺藝術不是憑借視覺，而是借助“想象的視覺”理解和欣賞音樂。藝術性視覺藝術是一種深層性的視覺藝術，在音樂學習和欣賞中具有無可替代的作用。

音樂與其他藝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這是由藝術的特點決定的。音樂與視覺藝術雖然有著不同的藝術語言，但二者往往會顯現出一致性，音樂可以通過其他的藝術方式呈現，其他的藝術也可以通過音樂來描述。特別是在音樂與視覺藝術之間，存在著交融，這就是音樂與視覺藝術之間的“藝術互動”。

(1)藝術互動的理念

藝術互動的觀點來自于皮特·達楊的思考，他歸納出跨藝術創作的美學定律。他認為從19世紀開始，藝術作品的價值已經不再局限于各自的藝術形式邏輯，而在于藝術作品能否從其他的藝術媒介中顯現存在的意義。“詩優于音樂，音樂優于繪畫，繪畫優于詩。”[4](P1)“藝術的價值評判是將其視為音樂，音樂的價值評判是將其視為詩，而詩的價值評判是將其視為藝術。”[5]

皮特·達楊認為，“藝術互動”的理論創作(音樂、詩與繪畫的聯姻關系)有5個較為具體的美學定律(Laws)：第一，藝術必須被視為新的現實和一種客體，而非藝術家宣泄主觀情感的途徑；第二，我們不能用量化的方式衡量任何兩種藝術之間的關系，這之間的關系不是基于直接的翻譯(No Direct Translation)，因為這之間的合作總會有疑義和問題(Problematic Collaboration)；第三，藝術具有普遍性，它是非理性的，需經由藝術經驗而非客觀的方式來理解；第四，所有的藝術對象都是獨一無二的，而這種特質讓藝術最終難以被定義；第五，對各藝術媒介之間的關系的解釋，應該是透過其中一種藝術形式來解釋另外一種。[4](P3)藝術互動以混合的不同媒介為特色。

(2)音樂中的藝術互動

音樂中的視覺藝術就是一種基于“藝術互動”的藝術形式，它使音樂與視覺藝術有機地融合。鑒于音樂和視覺藝術是兩種不同的藝術形式，當二者融合時必然會產生相互融合和相互抵觸的現象，而“當音樂與視覺藝術融合時，由于這兩者媒介在表達范疇上相容與不相容的因素同時存在，在互相增強與抵觸表達某種意義并存的情況下，勢必擴充、復雜化與挑戰了原有的單一媒介的表達形式，造成了詮釋理解上的不穩定性與流動性。”[6]這就形成了音樂與視覺藝術之間的“藝術互動”。

這種“藝術互動”已經不再是單純的音樂或視覺藝術，已經成為一個整體，它超越了用音樂“翻譯”視覺作品或是用視覺作品衡量音樂是否忠于原視覺作品內容等單向性的思考。同時，在理解多媒介互動的同時，由于直觀經驗的介入更不可能讓每個人對作品的詮釋與理解有著一致性。這就是“一千個讀者心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的道理，而這種非語義性和非具象性的特征正是音樂教學煥發出的青春魅力所在。

透視藝術的歷史，音樂與視覺藝術歷來就有著“藝術互動”，就音樂來說，標題性音樂就是顯著的事例。例如德彪西的《水中倒影》、《月光》、《版畫集》等，中國音樂家也有此類創作，如汪立三的《東山魁夷畫意》、錢兆熹的《原始射獵圖》等，作曲家們試圖以音樂繪制出一幅幅形態各異的畫面，全音音階成為印象派音樂風格的重要特征。標題性音樂將音樂以“我們的”語言進行解讀，使音樂進行時空的穿梭，把過去與現在串聯起來。

由于音樂是一種非語義性和非具象性藝術，它具有模糊性和不確定性，音樂不可能具象化地描述視覺作品，因此音樂更多地是以作曲家的情感進行表達，但“就是這模糊與抽象的特性，音樂創作者遠比視覺藝術家能捕捉深邃的情感與情緒的多層次轉折”。[6]這種只能體會不能言傳的情感，正是音樂與視覺藝術融合的表現，讓人感受到不同媒介之間的矛盾以及音樂與視覺藝術融合形成的張力。視覺藝術與音樂雖然是不同的藝術類別，有著各自的“語言特質”，但它們之間有著一種“概念的一致性”。音樂可以通過其他藝術被理解，如詩歌、建筑等藝術，另一方面，其他的藝術也能夠通過音樂來詮釋。音樂教學中的視覺藝術能夠讓音樂擺脫其抽象的特質，以較為精確的方式表達出音樂的主題意義。

三、音樂教學中視覺藝術的再思考

音樂表達了人類的思想、觀念和情感，而音樂教學中的視覺藝術則是試圖把這種思想、觀念轉換成為可視聽的具體而生動的表現行為。視覺符號構成了音樂教學的空間，視覺藝術已經成為音樂教學中傳承音樂的一種傳播方式。視覺藝術之所以是一種藝術，就在于它的“形式”，即是一種藝術的形式。視覺藝術既是一種實體，又是一種虛幻的存在。視覺藝術如果“顯示出賦予它的本質的充實性，如果它符合給它指定的用途，如果它的外觀表現出它滿足了這一點，那它就是美的”。[7](P122)在視覺藝術的“虛”與外在的“實”之交融中，音樂獲得了新意，視覺藝術已經走入了音樂教學之中。

音樂教學中的視覺藝術是一場音樂教學的革命，這種革命是基于現代科技的不斷發展。音樂教學中的視覺藝術更多的是一種期待，這種期待一旦被肯定，識別就會更加容易，學生就會得到進一步的鼓勵，學習音樂的興趣也逐漸增強，這種期待被證實后的愉悅就是觀者(學生)審美知覺快感產生的原因。音樂教學中的視覺藝術是一種“視”(Seeing)和“知”(Knowing)的過程，而“視”是受“知”影響的，音樂學習存在著知覺的選擇，同時也存在著意料之外的“阻力的貯存”。視覺藝術力圖用具有清晰特征的形象作為音樂教學的一種加強性的符號，讓學生“天真的眼睛”不只是受“預成圖式”的影響，在“特定空間”更多地發揮自己的能動性和創造力，使得知覺不是一種被動接受，更多的是主動“出擊”，人的知覺不再僅僅是對自然環境的一種適應接受過程，更多的是對社會環境的一種能動的反應，這需要音樂教師更多的思考。

1.“取”與“舍”的決斷

音樂教學中的視覺藝術是對音樂的一種制作與釋讀，是在音樂教學經驗的基礎上所作的一種修正，視覺藝術在音樂教師層面是視覺世界，而對于觀者特別是學生來說是一種藝術品。

音樂教學中的視覺藝術存在著“取”與“舍”的決斷，如果選擇或取舍不當，則會事倍功半。就目前的音樂教學現狀來看，根據已掌握的判斷，音樂教學中的視覺藝術的“質”應該還未趕上“量”的增速。有數量缺質量，就會出現有高原缺高峰的現象。

例如音樂要素中的“速度”要義講授，在舉例說明時一定要慎重。曾經在一節音樂課研究課中看到音樂教師選取電影《大腕》中的視頻作為素材，電影展現演奏葬禮《哀樂》的視頻，再出現時把《哀樂》的速度改變，使之成為歡快的音樂畫面。我們認為，電影《大腕》不是主流電影文化，不適合學生觀看，更不符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要義。百分之百自由的結果就是喪失了自由。對于“速度”這一要義，完全可以選擇民歌《小白菜》和歌曲《山不轉水轉》進行對比，給學生帶來全新的感受。

2.觀者的分擔

音樂教學通過視覺藝術構建來傳遞音樂知識技能和價值觀，這是一種視覺經驗，而從視覺藝術到音樂是一個信息轉換的過程，視覺藝術會不會已經成為一種負擔？

“技術層面的知識，無法‘準確地’解釋哪一種媒介在哪一個時候將某種表達任務交給另一種媒介，也無法評判在音樂、雕像或文學之間，何者對某意義傳達的貢獻較多。在試圖以客觀或理性的方式解釋、評判與估量媒介之間互動的基礎上，若要對一部作品作出充滿創意且無可替代的詮釋，還是要仰賴聽者以直觀的經驗去領會這三種媒介之間的合作與張力，一部作品的價值正在于這樣的張力所產生的詮釋流動性。”[6]“在理解藝術作品，尤其是在理解以藝術互動為主的藝術作品時，透過技術性的知識與直觀經驗的整合，每個人都以現有的方式來理解各種媒介之間的依賴與矛盾關系，作品的意義因為有了流動性而不能被定于一役。”[6]視覺藝術把自己呈現為一種符號，以此強化與現實的關系、與接受者(學生)的關系，而學生往往也會直接或間接地參與到這個認識過程中去。音樂教學中的視覺藝術交流過程往往存在著與接收方(學生)在認識上的差異，因此音樂教學中的視覺藝術應當對學生(觀者)的知識“作出讓步”，力求努力達到與學生(觀者、接受者)認識和趣味方面的契合，這樣音樂教學中的視覺藝術才能達到交流的目的。

音樂教學有其特定空間性，學生也受自身經驗影響“過濾”知識。因此音樂教學中的視覺藝術應該是一種建設性的感應而非是一種動物性的感應，是一種知覺的確定化和圖示的具體化，以使得音樂的欣賞從不確定到確定，音樂教學中的視覺藝術也從共性向個性轉化。

3.藝術的透鏡

音樂為我們準備了一副“藝術的透鏡”，既能夠描繪豐富的可見世界，也能夠表達不可見的內心情感世界。雖然音樂教學中的視覺藝術有著空間特質，但視覺藝術不能作為音樂教學的“晴雨表”，音樂教育的歷史不能被異化為視覺藝術的歷史。“視”應該受“知”制約，倘若沒有必備的音樂基礎知識，音樂欣賞的能力就會永遠停留在淺層次上。音樂作為思維、觀念和情感的綜合，應該首先讓聽覺引發空間想象，喚起人的情感共鳴。音樂具有非語義性和具象性特征，音樂能夠言言語所不能言，音樂作為一種“特殊的語言”，只有通過學生和教師的共同努力才能被真正地了解與欣賞。

視聽結合的音樂教學應該是一種過渡，是一種短暫和偶然，是音樂的一半，另一半則是永恒和不變，即以聽覺為準繩。視覺藝術與音樂在相互轉換時，不可避免地會受到一定的限制，這是因為不同藝術種類有著各自的獨特性。音樂是一種基于我們面對的物質世界的精神產品，音樂教學中的視覺藝術需要擺脫外觀的實用功利性，使學生體會到音樂教學帶來的美的內涵。音樂教學中的視覺藝術不能成為擾亂音樂教師所必需的“內心平靜”的因素，只有從學生的角度，才能看到音樂教學視覺藝術的發展本質與轉變的根源。音樂教學中的視覺藝術需要做到互融與互補，通過視覺藝術讓學生了解音樂在社會生活中扮演的角色，以及視覺藝術與音樂生活之間互動的重要性。音樂教學中的視覺藝術實則意味著聽覺感官的消退和視覺感官的跟進，意味著人們欣賞音樂方式方法的變化。音樂教學中的視覺藝術需要音樂教師付出更多努力，以使音樂教學中的視覺藝術重生。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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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法]杜夫海納.美學與哲學[M].孫非,譯.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85.

Analysis of the Visual Arts in Music Teaching

YE Jun1, PAN Chaoyang2

(1.Nanjing Research Institute, Nanjing 210000; 2.Shijin School, Luhe District, Nanjing 210000)

Abstract:Information technology is a revolution in technology.It changes people’s lives and learning .Music teaching is also so .Music teaching had broken through the traditional teaching mode and thinking mode.Visual art seem increasingly important in music teaching. Visual art of music teaching manifest corporality’s visual art, technical visual art and artistic visual art.How to treat and use visual arts ? It is the problem of music teaching.

Key words:music teaching, visual art, art perspective

作者簡介：葉軍，江蘇南京人，南京市教研室教研員，中學高級教師，主要從事音樂教育與課程教學論研究。

潘朝陽，江蘇南京人，南京市六合區仕金學校中學高級教師，博士，主要從事音樂教育與課程教學論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