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韻語類史籍讀起來瑯瑯上口,容易記憶和傳頌。在中國古代,用韻語編纂的史籍很多,大多都是用于童蒙教育和歷史的傳播與普及。在清代,韻語類史籍也得到了長足的發展,然而卻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從現在流傳下來的韻語類史籍來看,其數量龐大、價值重大、影響深遠。
關鍵詞:清代 “韻語類” 史籍 童蒙
一、“韻語類”史籍的優勢
韻語指字句押韻的語言。一般韻語讀起來瑯瑯上口,容易記憶和傳誦,如果配以音律,即可以優美的旋律傳唱。蘇軾《朱壽昌梁武懺贊偈》:“乃以韻語,諧諸音律。”韻語的特殊表現形式,不僅是讀者的最愛,也受編纂者的青睞?!绊嵳Z出之,感人尤易”,很多人專門論述了使用韻語的好處,如老向曰:“假如知道民眾比較著喜歡韻文,因為韻文音節和諧便于記誦。那么,寫韻文如小調、歌謠、大鼓、金錢板之類,就不會沒有根據了。又如,知道民眾識字有限,給他們看的文章,自然就應該避用僻字僻典了。民眾并不是不能學習深的東西,但必須如啟蒙的小學生一樣,要‘由淺入深?!盵1]韻文不僅便于記誦,而且適合那些認識有限的普通民眾和小學生來讀。這些韻文在每個時代都用當時通用的語言來編排,那些不識字的民眾也可以聽得懂,并且容易記誦,從而更能起到傳播文化的作用。
另外,當代著名語言學家、語文教育家張志公(1918~1997)也對使用韻語或對偶的優勢作了精辟論述:
我們知道,漢語雖然不是單音節語言,漢字則確實是單音節文字。在識字教育階段,如果讓兒童去學一個一個的不直接表音的漢字,那會是十分困難的,而且枯燥乏味,引不起學習的興趣,勉強學了,也不容易記住。這是學習漢字的不利條件。而另一方面,正是由于漢字是單音節的,就非常容易構成整齊的詞組和短句,也非常容易合轍押韻。——相形之下,要比多音節的西洋語文容易得多。整齊,押韻,念起來順口,聽起來悅耳,既合乎兒童的興趣,又容易記憶。這顯然比學一個一個的單字號,也比一上來就念參差不齊的句子好。前人大量采用整齊韻語的辦法,的確是充分利用了漢字的有利條件,避免了它的不利條件。[2]
對偶,跟押韻一樣,也是漢語漢字的特點,也有利于兒童的朗讀、記誦。從聲音上說,和諧順暢,讀來上口,聽來悅耳;從內容上說,或者連類而及,或者同類相比,或者義反相襯,給人的映像特別鮮明突出,容易聯想,容易記憶。(訓詁學家以至以對偶作考釋字義的方法之一;對偶的上下兩聯中,某聯的某字,其意難解,而看了對聯與之相對的字,意義顯明,則前一難字之意從而豁然開朗矣。)境界高的,更給人以優美雋永之感。[3]
張志公所言,與老向之論有異曲同工之妙,共同將使用韻語的好處分析得淋漓盡致。即韻語這種形式,讀起來順口,聽起來悅耳,并且特點鮮明,容易聯想和記憶,能引起兒童和普通民眾的興趣。
韻語形式應用于史書編纂中,亦起到了同樣的效果。在史書的編纂中,主要表現形式有詩歌、歌謠和韻文等,這些在很久以前已經被廣泛應用于現實之中。唐朝時期,用韻語來普及歷史知識的觀念已經漸漸形成,如胡曾《詠史詩》,即是想通過歌詠史事,通過譏諷古人,來表達“裨補當代”的思想。作者自序中說:
夫詩者,蓋美盛德之形容,刺衰政治荒怠,非徒尚綺麗瑰琦而已。故言之者無罪,讀之者足以自戒。觀乎漢子晉宋詩人,佳句名篇,雖則妙絕,而發言指要亦已疏。齊代既失軌范,梁朝文加穿鑿,八病興而六義壞,聲律摧□雅崩,良不能也。曾不揣庸陋,轉采前王得失,古今□成一百五十篇,為上中下三卷,便以首昌相次,不以□先。雖則譏諷古人,實欲裨補當代,庶幾與大雅相近者也。[4]
為之作注的米崇吉說:“余自卯歲以來,備嘗諷誦?!笨梢姡诋敃r是廣泛流傳的。
再如李翰《蒙求》,“該書采輯歷史人物的言行、故事,編寫成四言韻文,……讀來瑯瑯上口,流傳甚廣”[5],此后,有很多以“蒙求”來命名之讀物紛紛問世,在傳播歷史文化中起到了積極作用。北宋時期,王令《十七史蒙求》是用韻語寫成的,以便于童蒙教育。金代元好問,也高度贊揚李翰《蒙求》,“蓋在當時已甚重之,迄今數百年之間,孩幼入學,人挾此冊,少長則遂講授之。”并認為宋代王令《十七史蒙求》與唐李翰《蒙求》同樣流傳,“詩家以次韻相夸,尚以《蒙求》韻語也”。南宋王應麟《三字經》、明時程敏政《詠史絕句》,明代程登吉《幼學瓊林》也是用韻語的形式編纂,目的是為訓蒙。這里僅僅舉幾個,并不足以說明當時的盛況,但可以窺見在前代用韻語形式來編寫史書,用以傳播歷史知識和歷史文化,已經呈現出一脈相承的現象。
二、清代韻語類史籍的編纂及影響
清代,對韻語類普及性史書仍然非常熱衷。康熙年間,唐彪在《家塾教學法》之《父師善誘法》上卷(十)“童子宜歌詩習禮”中論述到:
王陽明曰:教童蒙,宜誘之歌詩以發其志意,導之習禮以肅其威儀。蓋童子之情,樂嬉游而憚拘檢,如草木之始萌芽,舒暢之,則條達;摧挫之,則衰萎。今教童子,必使其趨向鼓舞,中心喜悅,則其進自不能已。譬之時雨春風,沾被草木,莫不萌動發越,自然日長月化;若冰霜剝落,則生意蕭索,日就枯槁矣。故凡誘之歌詩者,非但發其志意而已,亦所以泄其跳號呼嘯于詠歌,宣其幽抑結滯于音節也;導之習禮者,非但肅其威儀而已,亦所以周旋揖讓而動蕩其血脈,拜起屈伸而固束其筋骸也。今人往往以歌詩習禮為不切于時務,此皆末俗庸鄙之見,烏足以知古人立教之意哉!
旗幟鮮明的支持“歌詩”的編纂特點,即用韻語類的讀物來教育學生。
乾隆年間,曾為岳麓書院山長的曠敏本,編纂有流傳極廣的普及性史書《岣嶁鑒撮》,也對用“韻語”編纂普及讀物非常推崇,且有獨到的見解,并編纂有《岣嶁韻語》,用以勸人為善。他認為韻語既易理解,又容易記誦:
顧又念感人之言,惟有韻之詞為易入六經之中,惟詩可以興,而讬物寄與領略頗難意,惟言淺近而音響亮如將上堂聲必揚之,句既易通曉,且便記誦,發憒起懦無有捷于此者,乃不揣迂愚就前稿,而限之以韻,或三四言,或五七言,旁收廣述而皆不紀其所出,蓋緣繁者就簡深者就淺,原文既易,兼隨時裒集未詳代氏非敢蹈攘善之愆也,篇分為八,名曰《韻語》,其淺焉者日用飲。[6]endprint
同時在跋語中認為韻語能使人豁然開朗:
語何以必韻也,五夜之鐘,五更之雞,聞者霍然感于聲也。語既成,或曰經書史鑒,不既多乎,曰非也。舜居深山,木石與居,鹿豕與游,及聞一善言,即沛然若江河之決,舜之時書史固少也,而大圣之受益者惟深山之邇,言韻語者亦邇言也。[7]
由于韻語讀起來瑯瑯上口,并用當時通用的語言進行纂寫,在社會上能廣泛流傳,即便不識字的人,也能通過“聽”來達到學習的目的,有振聾發聵之效果,“惟韻言堪振聾聵,上堂聲揚見鑒乎”[8]?!夺笉忭嵳Z》在社會上廣泛流行二十余年,但曠氏感覺到仍有意猶未盡之意,于是又增加了一些能使人賞心悅目的句子,以達到紓緩心情,給人以精神享受,“此書(指《岣嶁韻語》)之刻二十年,于茲矣,而猶有未盡愜意者,乃重加厘訂更擇其可以怡人心悅人目傾人耳爽人口得如干條編入篇中,并采自來勸世詩歌及諸格言,可與此書相發明者,附各條之下,其有一二條曾經采入樂府者,并汰之就中文義,有后生未易通曉者略為注解敢曰牖世乎哉,亦聊以紓子心腸云爾?!盵9]可見韻語類讀物在社會上不僅受到編纂者的青睞,讀者也非常喜愛。
用“韻語”編纂普及性史書在清代非常流行,并在清代普及歷史知識方面起到了重要的作用。然而,以往卻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如鄭振鐸在1936年撰寫的《中國兒童讀物的分析》一文中這樣評述清代的歷史蒙學讀本:“到了清代,蒙童讀的史學書,幾乎一部也沒有,元明二代的那些史籍,也都幾成為罕見的東西。亡人國的,必須滅其歷史,這手段是很毒辣可怕的。”類似評價頻頻出現,認為清代并不關注歷史的普及與傳播。這種評價是不客觀的,帶有明顯的偏見。事實上,在清代,盡管有嚴酷的文字獄等嚴重打擊了漢族士人,但清統治者依然關注教育的發展,并給予極大的鼓勵和支持。上文提及的童蒙教育、學校教育及書院教育即是最直接的例證。清代也呈現出了對“韻語類”史籍的重視,如陸世儀在《論小學》一文中認為凡是人均有記性和悟性。在十五歲以前,由于“物欲未染,知識未開”,故而多記性而少悟性,自十五歲以后,“知識既開,物欲漸染”,故而多悟性而少記性。因此他建議所有人都當在十五歲以前讀書,“使之熟讀,不但四書五經,即如天文、地理、史學、算學之類,皆有歌訣,皆須熟讀。若年稍長,不惟不肯誦讀,且不能誦讀矣?!边@里講到啟蒙兒童要在十五歲之前,并指出他們所用的讀物皆是用“歌訣”形式編纂,其中就有史學,而這些“歌訣”形式的歷史讀物承載著史學的傳播。從現存史料和留存史書來看,清代大量韻語類普及性史書不僅繼承了前代的優秀成果,而且也在吸收和借鑒中成長。
《三字經》[10]自宋代編纂以來,即受到廣泛關注,在社會上迅速流傳開來,可謂是一部家喻戶曉,膾炙人口的經典作品。古人評價曰:“熟讀《三字經》,便可知道天下事,通圣人禮”。后人不斷對此書進行注釋、增補和修訂,將時人通行的歷史文化觀念貫穿進去,以符合統治思想,起到傳播歷史文化之目的。清代王相曾注釋《三字經》,并序曰:“宋儒王伯厚先生作《三字經》以課家塾,言簡義長,詞明理晰,淹貫三才,出入經史,誠蒙求之津逮,大學之濫觴也。予不揣荒陋,謬為訓詁,不無貽誚高明。然與稚習之助,庶或有小補云爾?!痹谕跏峡磥?,《三字經》乃淹貫三才,出入經史,是優秀的家塾讀本,注釋目的亦是為了更好地適合于童蒙學習經史。朗軒氏在《三字經注解備要·敘》中稱:“此書即一部袖里《通鑒綱目》也。”《通鑒綱目》是普及性史書遵奉的經典,將此書與《通鑒綱目》相提并論,評價之高,可見一斑。《三字經》于清代還有多次增補和訂正??滴跷迨辏?711),車鼎賁曾對《三字經》進行訂補。車鼎賁淡泊功名,不習舉業,以布衣身份出現,唯有對學問情有獨鐘,故而其在訂補時,將“懸梁”“刺股”換成了“鑿壁”“藏火”等,這與其個人的思想觀念有很大關系。在朝代問題上,也僅僅寫到元代,并未涉及明代之事,蓋是當時對思想的控制。對比清后期許印芳增補《三字經》,其中有:“明滅元,都應天;號洪武,傳建文。永樂篡,遷北京;十六世,亡崇禎。清世祖,膺景命;平流寇,天下定?!薄度纸洝纷鳛榘▊鞑v史在內的綜合性讀物,在傳播過程中不斷得到增補和修訂,使其與當時官方思想觀念基本吻合,從而在兒童心目中埋下了深厚歷史文化的種子,同時也刻上了時代的烙印。另外,對前代韻語類進行增補的,還有鄒圣脈增補《幼學瓊林》,作者為明代程登吉。全書用對偶句寫成,容易誦讀,便于記憶。瞿林東認為:“《幼學瓊林》是關于中國歷史文化常識的通俗讀本,用對偶句子寫成,每句不拘字數,而聯句大致做到押韻,讀來瑯瑯上口,饒有興味。”其中包含有歷史文化的傳播。此書在流傳中也得到不斷的增補,鄒圣脈是較為著名的一個。鄒圣脈又是刻書大家,將此書刊刻售賣,進一步擴大了影響范圍。
當然,此類書籍很多,如《鑒略》等等,清人在前人已有成果的基礎上,進行不斷增補和校訂,一定程度上可以滿足對童蒙教育歷史知識的需求。明代李廷機(1542~1616)《鑒略》(亦稱《五字鑒》),用五言韻語的形式寫就,入清后也得到不斷刊刻,還有對其進行模仿和借鑒。如清人翻刻者鄒梧桐所說:“有明李廷機先生,胸羅全史,手著《鑒略》,自皇古以乞宋元事跡,舉其大綱,略其小目,俾讀者開卷了然,儼與歷世受命之主,賡揚一堂;更可喜者,句調葉律,有類詩歌,與人可誦可讀,一部二十一史之要領也”,并對此書進行了增補。隨著翻刻次數的增多,影響范圍也在逐漸擴大。清代王仕云《歷代鑒略》,又稱《鑒略四字書》或《四字鑒略》,借用了李廷機所著《鑒略》之名,改用四字韻語的方式。《歷代鑒略》曾被清廷翻譯為滿文,名為《鑒略翻譯稿》,供滿族孩童學習。鐘文為許遯翁《韻史》作序,曰:“江上王望如著有《四字鑒略》,家鄉戶誦,頗有益于童蒙,較《三字經》《千字文》啟蒙諸書,層樓更上第于歷朝事跡?!盵11]作為童蒙讀物,《四字鑒略》是較為成功的,也成為童蒙了解歷史的重要讀本之一。道光年間,又有吳士?。?800~1883)《駢體鑒略》[12],亦是用四言韻語概括歷代史事,內容起遠古止明末,由于對仗工整,修辭華麗,故而名曰《駢體鑒略》。張應鼎《鑒綱詠略》,也是借助“鑒略”之名而作,是專為童蒙所撰寫的一部詠史詩,按照歷史順序介紹歷史。endprint
清人不僅繼承和發揚了前代用韻語撰寫的普及性史書,也不斷摸索著,創作一些新的讀本。如由明入清的許遯翁,在清初隱居山林,為了教育子女,親自操刀編纂《韻史》一書,用四言韻語來概括史事。但此書僅截止到宋代,元明兩代則缺,“許公遯翁編次《韻史》,上下二卷,粵自皇古迄于宋代,各舉其要者數事,約以四字諧以四聲,凡四千余年間治亂興衰之故略具梗概,獨于元明缺焉未備,讀者以為憾事?!盵13]對此,朱玉岑進行了增補,將元明兩代之事亦用四言韻語的形式補入,“增次元明兩朝以補之”[13]。將歷代史事貫穿起來,可以粗略知曉歷史的梗概。依照鐘文之序言:“歲己未香庭家三弟業師吉零浦先生偶出其家藏許遯翁撰《韻史》數十篇,并朱玉岑補篇示余,卒讀一過,自盤古迄明季,其間君臣事實罔不燦然具備,而詞句簡明意義隱括,洵擷廿一史之精華而挈綱目諸書之要領者也,不獨幼學可以啟迪無窮,即吾儒之拘守章句未能淹貫者亦可藉以粗通今古,識見頓開,是此編既有益于童蒙且為儒學中必不可少之書。視王望如之《四字鑒略》又何如耶?!盵14]不僅有助于童蒙教育,而且可作鴻學碩儒必讀之書,鐘氏且將《韻史》放于《四字鑒略》之上,雖有夸大之嫌,但不難看出《韻史》從清初到咸豐年間一直作為童蒙教育的讀本之一。
清代用韻語編纂的普及性史書還有很多,如裘日和《史略歌論》。道光辛丑年聰訓堂刊本之《例言》:“讀史之難,古今同慨,昔涑水著《資治通鑒》,簡而易閱,然謂惟王益柔能讀一過,他人覽未競葉,已欠伸思睡,是以鳳洲之《正史》,理齋之《集要》、回瀾之《捷錄》,皆從約,未有約若茲編,故曰《史略》。歌論自上古迄呂秦,旁及北朝十六國,一主數主,冠以一歌;自漢迄前明,每主歌論并行;楚漢五年,以長歌括之?!薄妒仿愿枵摗肥窃凇顿Y治通鑒》《綱鑒正史約》等著作的基礎上,用歌訣的形式來概括歷代史事,是專為家塾教學而作,乃讀史捷徑。再如鮑東里《史鑒節要便讀》和《歷代國號總括歌》等,前者用四言韻語的形式。據鮑東里的題辭:“史稱浩繁,讀之不易,韻語括之,以便記誦”;后者用七言韻語的形式,如記載隋代之事曰:“隋文篡周復滅陳,煬帝弒逆由烝淫;死后一時兩恭立,一號皇泰一義寗?!焙唵蔚膸拙湓挘瑢⑺宕呐d衰和紛亂局面給予了交代。這些韻語類普及性史書,對于傳播歷史知識和文化以及對民眾思想的教育和對風俗的影響都產生了巨大作用。
注釋:
[1]老向.通俗文藝概論[A].通俗文藝五講[C].中華文藝界抗敵
協會,1939年。
[2][3]張志公.傳統語文教育教材論[M].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
1992:77.
[4]《四部叢刊》三編集部,《新雕注胡曾詠史詩》卷首。注:
《四庫全書總目》稱此書前后無序跋,蓋是未見到此版本。
[5]瞿林東.史學與大眾文化[J].史學史研究,1994,(2).
[6]曠敏本《岣嶁韻語·原序》,見《增訂岣嶁韻語》,澄滓山房
藏版,乾隆年間刻本。
[7]曠敏本《岣嶁韻語·原跋》,見《增訂岣嶁韻語》,澄滓山房
藏版,乾隆年間刻本。
[8]曠敏本《增訂岣嶁韻語·跋語》,澄滓山房藏版,乾隆年間刻本。
[9]曠敏本《增訂岣嶁韻語·序》,澄滓山房藏版,乾隆年間刻本。
[10]以下有關《三字經》的引文均見陸林輯校:《三字經輯刊》,
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1994年。
[11]鐘文《韻史序》,見[清]許遯翁撰,朱玉岑補《韻史二卷補一
卷》卷首,清咸豐十一年刻本。
[12]《北倉大儒吳士俊》(一),《天津日報》,2007年12月13日。
[13]汪漣《韻史補序》,見[清]許遯翁撰,朱玉岑補《韻史二卷補
一卷》卷首,清咸豐十一年刻本。
[14]鐘文《韻史序》,見[清]許遯翁撰,朱玉岑補《韻史二卷補一
卷》卷首,清咸豐十一年刻本。
(林坤 浙江寧波 寧波大學人文與傳媒學院 315211;河南南陽 南陽師范學院圖書館 473061)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