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建華
(南京大學哲學系,江蘇南京210046)
民族精神維度下的毛澤東詩詞解讀
羅建華
(南京大學哲學系,江蘇南京210046)
毛澤東精神能夠從多個維度加以分析和闡明,其中毛澤東詩詞理應作為重要的研究文本。在毛澤東詩詞中滲透著那個時代特有的民族精神:自信、自立和自強的自力更生精神,為自由與民主奮力斗爭的革命精神,敢為并善為天下先的精神,以及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精神。
民族精神;毛澤東精神;詩詞
毛澤東的詩詞不僅僅流淌著飽滿、精彩的文學情感血液,滲透著他豪放、浪漫的詩人氣質,也從不同的維度折射出了中華民族的偉大精神在毛澤東時代的華彩展現——毛澤東精神。正如許全興所指出的那樣:“毛澤東精神不僅存在于作為理論形態的毛澤東思想中,而且還存在于毛澤東的詩詞和書法作品中;不僅存在于他的精神瑰寶中,還存在于他領導的中國革命和建設的偉大實踐中;不僅存在于他一生的革命活動中,而且也存在于他的日常生活中。”[1]目前國內學者已從不同層面對毛澤東精神進行了較為深入的討論,然而長期以來毛澤東的詩詞僅僅作為文學作品不斷加以闡發,從中隱藏著的毛澤東精神卻在無意中被悄然地遮蔽和掩埋。實際上,在毛澤東詩詞中蘊含著大量的釋放毛澤東本真性情的詞句和篇章,暗含在這些篇章中的真實情感與沖動是毛澤東精神之所以能夠強化自身乃至中華民族的革命與建設實踐的內在動力資源,也是毛澤東精神得以生發的內在支點。正是在這個意義上,俞吾金曾明確地指出:“比起他的政治、哲學和軍事著作來,在毛澤東的詩詞作品中,我們可以更直接地窺見毛澤東的偉大人格和崇高的精神境界。”[2]260因此,從民族精神維度解讀毛澤東的詩詞,對推進毛澤東研究的重要意義不容小覷。
毛澤東的自信魅力可謂眾人皆知,無論從他的理論著作、即興演講中,還是在他的詩詞中都不乏這種特質的華麗而自然地流露。在《沁園春?長沙》中寫道:“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糞土當年萬戶侯。”[3]7在毛澤東看來,江山多嬌乃需要人去指點和欣賞以及利用,只有如此,多嬌、秀麗的江山才有了存在的價值。人的主體性正是在掌握自然規律之后的運用自然界的實踐中得以彰顯的。所以,毛澤東的自信是對人的主觀能動性進行肯定的意義上闡發的。另一方面,毛澤東相信窮苦百姓終能翻身,被剝削者奮起反抗之后終將勝利。所以,這里毛澤東用了“糞土”二字對“萬戶侯”加以諷刺,并不是一般意義上的仇富心態,而是一種基于對社會歷史發展規律的基本認識之后對剝削制度和剝削者進行的否定。在這種否定背后,有一種新銳歷史眼光在有力地支撐。在毛澤東看來,人類歷史的發展方向應該是符合大多數人的利益的方向。在這個意義上說,毛澤東的自信更多地是對人民群眾的革命力量之強大給予肯定和信任。寫于一九二八年秋并最先發表于《詩刊》(一九五七年一月號)的《西江月·井岡山》中寫道:“敵軍圍困萬千里,我自巋然不動。早已森嚴壁壘,更加眾志成城。”[3]14在這里,“由于使用的是淳樸的贊頌手法,所以直截了當地傳達了作者的樂天感情,苦心經營的根據地和紅軍已經成長起來到了。”[4]72這恰恰是毛澤東對潛藏于人民群眾中的革命力量,以及以一種適當方式將這種潛在力量激發出來之后所能夠帶來的積極效應的強調。而且,毛澤東之所以敢于用“以不變應萬變”的方式應對敵人的圍攻,也是因為他認為戰爭的勝負并不完全取決于武器的先進程度或革命隊伍的壯大程度,而是取決于是否能夠將潛在革命力量充分激發出來。在此認識基礎上,方能做到清風徐來而水波不興,在狂風暴雨中穩如泰山。
在一九三零年七月所作的《蝶戀花·從汀州向長沙》中寫道:“百萬工農齊踴躍,席卷江西直搗湘和鄂。”[3]29在此,毛澤東將百萬工農軍隊在正確、靈活的策略引導下爆發出來的能量之強大以一種文學夸張手法表達出來,也將工農軍隊英勇殺敵的場景以一種比喻手法詮釋出來,使得戰爭畫面看上去較為輕松,少了血腥和殘酷。但是,這決不是毛澤東的最終目的,在這種將攻打大面積區域比喻為卷席的表現手法背后隱藏著的是對革命的無可摧毀的信念。無獨有偶,毛澤東在寫于一九三一年春并最先發表于《人民文學》(一九六二年五月號)的《漁家傲·反第一次大“圍剿”》中又寫道:“喚起工農千百萬,同心干,不周山下紅旗亂。”[3]33再一次表達了打到反革命統治力量的決心和對工農革命力量的高度贊揚和肯定,以及革命必勝的堅定信念。兩者在表達方式上存在較大差異,但是其內在的邏輯是一致的。
毛澤東的自信,決定了他敢于直面各種艱難困苦;毛澤東的自立,則決定了他無論身處何種困境都能夠堅持以樂觀姿態與困難作不懈斗爭;毛澤東的自強,則是體現為在極端惡劣的環境中練就出非凡本領。而將這幾個層面加以概括和總結,則是自力更生精神。在《七律詩·長征》中寫道:“紅軍不怕遠征難,萬水千山只等閑。五嶺逶迤騰細浪,烏蒙磅礴走泥丸。”[3]55面對史無前例的遙遠征途,毛澤東毫不畏懼。連綿不斷的高峰和深不可測的河水、江水,在毛澤東看來都可以被工農軍隊當作玩偶一樣去征服它們。從中無疑是一種對惡劣環境的蔑視和對革命軍隊戰勝困難之能力的贊美與鼓勵。的確,這一革命旅途是不得已而為之的,是一種為了生存而作出的無奈選擇,從中工農軍隊的犧牲令人痛惜實屬無可避免。但是,換一種角度加以分析,卻發現它磨練出了一支高水準的革命隊伍。之所以能夠如此,與毛澤東的自信、自立與自強的自力更生精神分不開。
在一九三六年二月所作的《沁園春·雪》中寫道:“山舞銀蛇,原馳蠟象,欲與天公試比高。”還寫道:“惜秦皇漢武,略輸文采;唐宗宋祖,稍遜風騷;一代天驕,成吉思汗,只識彎弓射大雕。”[3]68-69首先,毛澤東在這里顯然是要借助比擬手法將人定勝天的理念暗藏于文學話語當中,以凸顯人的主體性在自然面前出場的可能性和重要性。其次,毛澤東顛覆了對歷史人物的傳統評判方式與路徑,以更加自信的方式加以研判和反思,以此彰顯其不唯書、不唯上和不唯史的批判精神以及堅信當今的有志之士定能超越歷史人物的隱性自信。
毛澤東一生酷愛游泳,有學者認為這與他的斗爭精神有著緊密的關聯。“在毛澤東心目中,游泳既能強健體魄、潤澤心胸,更能鍛煉革命意志,增強斗爭精神……”[5]168但是,這種革命和斗爭精神并不是僅僅在游泳這一特殊的愛好上得以流露,還嵌在他各種斗爭實踐當中。或者,考察他所有的斗爭實踐仍然很難觸碰到他的革命與斗爭精神之全部內容。在他詩詞中同樣蘊藏著不少斗爭精神,值得我們去詳加考察和深度研究。在一九二五年寫的《沁園春·長沙》中毛澤東就寫道:“鷹擊長空,魚翔淺底,萬類霜天競自由。”[3]6在這里,毛澤東毫無遮掩地表達了對自由的向往和為自由而不懈努力的決心。但是,毛澤東的斗爭精神并不是一種簡單的好斗癖,不是由毛澤東的天性決定的,而是一種向著自由和民主不懈努力和拼搏的精神,體現出的是一種為了自身及人民群眾的利益和自由而奮起斗爭的革命精神。更為重要的是,他認為這種精神應該為人民群眾所具有。為了能使廣大人民群眾在中華大地上自由地爭取自己的利益,就必須為此付出代價,必須與侵略勢力和反革命勢力作殊死斗爭。但是,這兩股勢力不僅強大還常常是聯合起來侵害窮苦大眾的。因此,為維護自己的生存空間,中華民族只有團結起來奮力反抗,方能爭得自由與民主。他還寫道:“曾記否,到中流擊水,浪遏飛舟?”[3]6依毛澤東之見,大自然不僅是有規律的,而且這種規律被人類認識和把握之后就能使之為人類服務,人不但能夠征服自然,還能利用自然。而利用自然的前提,就是與自然作斗爭。探索自然規律,掌握自然的奧秘,都不是最終目的,利用自然界的資源造福人類才是終極旨趣。但是,這種利用在毛澤東看來首先是人在惡劣的自然環境中得到鍛煉,其次才人是對自然物的索取。當然,必須認識到的是,由于受時代限制,毛澤東未能清晰地認識到人類對自然的過度利用所帶來的問題極其嚴重性。
寫于一九二七年春發表于《詩刊》(一九五七年一月號)的《菩薩蠻·黃鶴樓》中寫道:“把酒酹淘淘,心潮逐浪高!”[3]12在這里,毛澤東再次以純真質樸而又不乏王者之風的詞句表達了同反動勢力斗爭到底的決心。而且,非常重要的是,毛澤東將這種決心滲透到人民群眾中去,轉化為革命的力量。可是,這又決非一種政治演戲。常言道,文如其人。其實說的主要就是詩詞和散文一類的文學作品,而不是學術著作和大會宣講詞。因為詩詞往往是詩人將自己內心深處的真實情感不經過修飾和重組直接外露的文字,是最接近詩人真實性情的部分。那么,毛澤東這種革命與斗爭精神的源泉何在?施拉姆認為,在《體育之研究》中,“毛澤東鮮明地揭示了貫穿于其后來整個生涯的思想和活動中的兩個基本的主題:一是民族主義或愛國主義,二是對尚武精神的贊佩。”[6]28盡管這種分析自有他的道理,但是在我看來,毛澤東之所以要與敵人不屈不撓地斗爭,主要地在于他對人民群眾的無限熱愛。毛澤東深知男兒有淚不輕彈的古訓,卻曾有幾次為數不多的流淚經歷,而這幾次恰恰就是因為看到百姓的苦難。在困難時期,看到人民忍饑挨餓,毛澤東痛徹心扉,不禁流淚。在兵荒馬亂的革命歲月,在可怖的槍林彈雨中,對百姓疾苦的同情與憐憫往往會轉化為一種革命的內在驅動力,這正是毛澤東革命與斗爭精神的原動力生發的根本起點。于是,毛澤東為自由與民主而奮力拼搏和斗爭的革命精神,在革命與建設實踐過程中隨處出場。作為真實情感載體的詩詞,也時常承載著這種革命與斗爭的精神。
自青年時期伊始,毛澤東便立志要交奇友、讀奇書,做一個奇男子,這是他敢為天下先的最初嘗試與表現。而在后來,他在理論與實踐諸多領域都開了歷史之先河,我們便在中國近現代史上逐漸看到他善為天下先的一面。在理論層面,他承襲、占有和深刻領會中國傳統文化精華,接受馬克思主義理論的深層滋養,并以中國革命與建設實踐的特殊性為理論生長土壤,鍛造了具有原創性的理論體系。之所以說毛澤東的理論具有原創性質并不僅僅在于它使中國傳統文化、馬克思主義理論以及西方思潮在同一個“裝置”內契合而形成一個復合體,更在于毛澤東理論能夠非常精準地切中中國社會實際之要害,解決了中華民族最嚴峻的民族危機。在實踐層面,小到率先剪掉辮子,大到充當中共創始人角色,為工人階級利益出頭,領帶工農隊伍反抗權貴,以及領頭反將抗日,敢為并善為人先的具體事例不勝枚舉。
但是,這些還不是解讀毛澤東時常屹立潮頭,敢為并善為天下先精神的全部歷史資源。在他的詩詞中,也有無比真實地表現這一維度的篇章。也就是說,他的理論體系和生動的實踐將一部分善為與敢為天下先之精神讓渡給了他的詩詞,使這種精神從多個側面散發而出,也使這種精神變得異常豐富和飽滿。在《菩薩蠻·黃鶴樓》中寫道:“把酒酹滔滔,心潮逐浪高!”[3]12為了與反革命勢力作艱苦斗爭,毛澤東愿意充當領頭羊的角色。站在革命浪潮的最前端,才是最危險、最具挑戰性的;也只有站在革命列隊中的矛頭位置,方能看清革命的動向與形勢,掌握大局,或坐懷不亂,或駕馭洶涌浪潮,把控革命巨浪的起伏與移動方向。寫于一九三四年到一九三五年的《十六字令三首》中寫道:“山,快馬加鞭未下鞍。驚回首,離天三尺三。山,倒海翻江卷巨瀾。奔騰急,萬馬戰猶酣。山,刺破青天鍔未殘。天欲墜,賴以拄其間。”[3]49在這里,毛澤東運用極為精彩的比擬手法將自己的勇于并善于打破原有規則的束縛和限制,敢于反對權威并以此為跳板在理論與實踐雙重維度上開新的精神深藏于其中。突破原有的理論和章法是成為理論先鋒和全新實踐領域開拓者的前提,但是這種突破是有保留的、辯證的否定,因為只有站在巨人肩膀上方能看清社會歷史發展的脈絡和動向,才能真正昂首屹立于歷史發展之潮頭。
寫于一九三六年二月的《沁園春·雪》中寫道:“俱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3]68-69長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毛澤東堅信,歷史總是向前發展,真正能夠撰寫人類社會歷史的是存在于當下的人們。當然,這不應被看作是一種純粹的薄古厚今之言論。通過研讀毛澤東的理論著作,考察其實踐,不難發現他并不否定歷史,不否認歷史資源的積淀對人類社會發展的巨大推動作用。他之所以更看重“今朝”,把更多的精力傾注于當下,正是因為他時刻注視著歷史潮流涌動的方向。在日本毛澤東研究專家竹內實看來,“毛澤東的思想的基礎或者核心,可以歸結為‘自覺的能動性’(也稱之為‘主觀能動性’)的觀念,或者具有‘自覺能動性’的特色。”[7]438國外不少學者將毛澤東界定為唯意志論者,這種分析模式我們并不茍同。但是,竹內實在此處用的是“特色”,即有突出強調人的主觀意志維度這樣一種傾向但又不是僅只強調這一個維度,對客觀存在物及其規律性的認識與尊重并不被毛澤東所忽略。假如竹內實這種判斷在某種程度上是正確的,那么毛澤東思想的“自覺能動性”特色生成的基石就是這種勇于屹立潮頭的精神風貌和內在氣質。然而,以“自覺能動性”為特色的思想又使勇立潮頭之精神找到了新的載體和表達路徑。因此,解讀、研討毛澤東就應該對毛澤東思想和毛澤東精神兩者間的張力關系加以研析,將思想與精神復調式生長的特色呈現出來。
歷史是由人民群眾創造的,因此要掌握歷史發展的動向,就必須從過去的英雄史觀中掙脫出來,花大量的精力關注人民群眾,將廣大人民群眾的利益進行主題化,這是毛澤東在接受馬克思主義熏陶之后逐漸領悟的真理。在窮苦民眾長期被邊緣化的中國,產生這樣的觀念實屬不易,將這種觀念付諸于實際行動就更是難上加難。可是,毛澤東在理論和實踐雙重維度上都做到了。當然,從另一個角度看,中國自古就有民本思想,儒家經典當中就不乏這方面的論述。在《尚書》中就曾論述道,“民惟邦本,本固邦寧”。因此,毛澤東的人民至上精神明顯受到這用中國傳統文化的深刻影響。
毛澤東在《沁園春·長沙》中寫道:“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糞土當年萬戶侯。”[3]7毛澤東之所以要對“萬戶侯”進行猛烈地諷刺,是因為在過去富豪往往都踩著人民群眾走上富貴道路的,富貴之人與窮苦百姓之間常常是對立和沖突的,只是這種對立與沖突可能會被各種傳統禮儀和制度所掩蓋。也就是說,在舊社會的制度框架下,富人通常是采取剝削的方式成為富人的,因而富人與惡人時常聯系在一起。所以,毛澤東用了“糞土”兩個字加以抨擊和否定,其實是從反面體現出了他對人民群眾的關懷,流露出了他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精神,鮮明地擺出了自己的立場。要為人民服務,首先就得選擇并宣布自己的立場。毛澤東一開始便站在了絕大多數人一邊,之后也從未動搖過這一立場。只有將高高在上的達官貴人和吸取人民血汗錢的富豪們打倒,人民群眾方能當家做主。于是,對“萬戶侯”的批判就成了為人民服務的一種隱形前提。毛澤東曾說過:“我這個人是不信上帝的,但是我信群眾,你們終究會看到,誰不相信群眾誰就會垮臺。”[8]243換句話說,在毛澤東那里,人民群眾就是上帝。在任何時候,最應該受到尊重、最應該受到關注的就是廣大人民群眾。
寫于一九二九年秋天發表于《人民文學》(一九六二年五月號)的《清平樂·蔣桂戰爭》中寫道:“風云突變,軍閥重開戰。灑向人間都是怨,一枕黃粱再現。”[3]18表達了對軍閥混戰的無比痛恨,以及對由此遭遇苦難的人民群眾的無比同情與憐憫。同情與憐憫之心,其實是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一個感性前提條件,沒有這種情感和對人民群眾進行實際關懷的沖動,就不可能將為人民服務的理念付諸于行動。但是,僅僅有這一步顯然是不夠的。當然,毛澤東也并未停止于此。同樣是在《清平樂·蔣桂戰爭》里他還寫道:“收拾金甌一片,分田分地真忙。”[3]18有了同情與憐憫之心之后,下一步就應該是采取實際行動。毛澤東在這里描繪了中國共產黨為了人民群眾的利益而忙碌奔波、如火如荼的景象,而毛澤東自己也為人民群眾幾乎傾注了他所有的精力。
總之,在毛澤東的詩詞中能夠透視出毛澤東精神的多個維度。因此,詩詞作為毛澤東內在的真實情感表達的重要路徑,是研討毛澤東精神的重要文本依據,應當將這一長期被邊緣化的重要文本放到毛澤東精神研究的學術平臺顯眼的位置上,進而對其嚴肅地加以重新審讀,深度耕犁和深入討論。
[1]許全興.“毛澤東精神”研究四題[J].湖南科技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8(6).
[2]俞吾金.毛澤東智慧[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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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郭永文,徐永軍.毛澤東詩詞故事[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1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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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竹內實.毛澤東的詩詞、人生和思想[M].張會才,等譯.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12.
[8]陳士榘.從井岡山到中南海:陳士榘老將軍回憶毛澤東[M].劉恩營,整理.北京:中共中央黨校出版社,1993.
Interpretation of Mao Zedong’s Poetry from the Dimension of National Spirit
LUO Jian-hua
(Department ofPhilosophy,Nanjing University,Nanjing,Jiangsu 210046)
Mao Zedong spirit can be analyzed and elucidated from multiple dimensions,in which Mao Zedong’s poetry should serve asan important text for the study of Mao Zedong’sspirit.The national spirit of that age issaturated in Mao Zedong's poetry,including self-confidence,self-reliance and self-improvement,revolutionary spirit of fighting for freedom and democracy,the adventurousspirit of bravery,and the spirit of serving the people wholeheartedly.
the national spirit;Mao Zedong spirit;poetry
A841.4
A
1674-831X(2016)04-0078-05
[責任編輯:劉濟遠]
2016-05-30
羅建華(1985-),男,彝族,云南南華人,南京大學哲學系博士研究生,主要從事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