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世紀90年代以來,國內學者開始引入數理模型和計量方法對區域經濟聯系進行定量研究。王德忠等選取區域的工業總產值、人口規模、空間距離及接受程度系數等量化指標建立經濟聯系的定量分析模型,并據此測算蘇錫常地區與上海的經濟聯系強度及區域差異〔13〕。孟德友、陸玉麒采用時間距離修正引力模型,對蘇南、蘇中和蘇北三大地區內以及三大地區間經濟聯系強度的區域分異特征進行分析評價并確定區域間的主要經濟聯系方向〔14〕。趙雪雁等引入修正的引力模型確定了皖江城市帶各城市的主要對外聯系方向及聯系強度,并采用斷裂點公式計算了中心城市的吸引范圍〔15〕。薛麗萍等運用引力模型、城市流強度及斷裂點理論等方法,對淮海經濟區主要城市經濟聯系的空間作用進行分析評價〔16〕。牛慧恩等通過節點分析、路線分析以及經濟聯系量分析等方法對甘肅及其相鄰省區的區域聯系狀況進行研究,指出了甘肅境內存在的三級經濟中心格局〔17〕;李國平等從旅游、制造、貿易、金融等維度分析深圳與珠三角、香港的經濟聯系程度及其主要領域,并提出建立城市群銜接、促進分工協作的政策建議〔18〕;陳彥光等借助1949~1998年間人口演化數據對北京與天津兩市基于引力關系的空間作用進行了相關分析和波譜分析,刻畫出兩市同構但具有時滯性質的周期趨勢和頻譜特征以及正、負兩種關聯的空間作用形式〔19〕;劉承良等構建了經濟聯系的節點中心性、通道網絡性、范圍系統性等指標,揭示了武漢都市圈區域經濟聯系的空間結構與發展層次等特征〔20〕;鄧曉蘭等以財政管理體制為切入點,在測算關中經濟區主要城市的中心等級以及空間相互吸引強度的基礎上剖析了關中經濟區現行財政管理體制對城市聯系的制約,并提出相應政策建議〔21〕。此外,王欣、苗長虹、鄭國等眾多學者在對城市之間、區域之間的經濟聯系強度進行定量研究時也廣泛應用引力模型,對區域間經濟的空間聯系和外向服務功能進行分析研究〔22~25〕。
綜觀現有文獻,目前關于經濟聯系的研究對象均為區域的整體經濟,尚缺乏對于區域間流通經濟相互作用的研究。然而,流通經濟是我國區域經濟發展的重要支撐力量和區域經濟聯系的重要實現渠道,在我國經濟發展過程中具有基礎性和先導性的作用。為此,本文在借鑒現有研究的基礎上,綜合利用引力模型和探索性空間數據分析方法,在時間斷面上探究我國省域流通經濟相互作用的空間結構特征及空間演變規律,研究結果對完善我國區域流通經濟聯系的研究體系,促進省域流通產業合理布局以及提升省域流通產業競爭力具有現實意義。
二、研究方法及數據來源
(一)經濟聯系強度、潛力強度及經濟隸屬度
本文采用度量空間相互作用和經濟聯系強度的引力模型來量化省域流通經濟作用強度的大小,以反映流通經濟中心省市對周圍區域的輻射能力以及周圍區域對中心省市的輻射接受程度〔26〕,
式中:Rij為i,j兩省市流通經濟的聯系強度,反映該區域對其他區域經濟聯系的強弱、疏密程度,區域之間經濟聯系強度越大表明二者的經濟聯系越密切;Pi、Pj為兩省市年末流通產業從業總人口數;Gi、Gj為兩省市流通產業增加值;b為引力的距離衰減指數,參照顧朝林等的研究,指數值取1以近似地揭示國家尺度上的流通經濟空間聯系狀態〔25〕;鑒于區域流通經濟活動很大程度上集中于地區的省會或中心城市的事實,本文在考察經濟聯系的空間結構特征時,選取省會城市之間球面距離來代理dij〔27〕。
而省域流通經濟的“質量”評價指數由流通產業年末從業人口數與流通產業增加值二者的幾何平均值來確定。同時,用某個省市與除自身之外的所有省市間流通經濟聯系強度之和(即潛力強度)反映該省市流通產業所具備的集聚能力,而用各省市流通經濟作用強度所占比例的大小(即經濟聯系隸屬度)來確定各省市流通經濟作用的主要方向〔16〕,
(二)探索性空間數據分析(ESDA)
流通產業是地理空間范圍內資源、技術和勞動力等要素綜合作用的結果,在經濟活動規模和產業分布模式上存在普遍的空間相關性。為了進一步剖析我國省域流通經濟聯系的空間相關性特征,本文采用探索性空間數據分析方法以更直觀地描述流通經濟的空間數據。探索性空間數據分析沒有先驗的理論假設,通過對數據進行全面深入的分析來了解其在空間分布、空間結構以及空間相互影響方面的特征。探索性空間數據分析主要使用兩類工具:第一類為全域空間相關性,用以體現空間經濟活動的整體分布特征,Morans I指數是進行全局聚類檢驗,度量空間相關性的一個重要指標;第二類為局域空間相關性,用以捕捉局域子系統表現出的空間分布特征,一般使用Moran散點圖和LISA集聚圖等來測度。
表示第i個地區的觀測值(流通經濟潛力強度),n為區域總數(31個省、直轄市、自治區),Wij為采用Rook鄰接標準生成的二進制的鄰近空間權值矩陣,即省市在地理空間上相鄰則賦值為1,否則賦值為0,其目的是定義區域間的空間相互鄰近關系。由于海南島與大陸不相連,與其他省份不存在相鄰邊界,考慮到實際經濟聯系情況,在生成空間權重矩陣時將廣東省設置為海南省的相鄰省份。Morans I指數的取值范圍一般在-1到1之間。Morans I指數大于0表示正相關,代表相鄰區域的類似特征值出現集群趨勢,接近于1時表明相似的屬性值聚集在一起;小于0表示負相關,接近于-1時表明相異的屬性值聚集在一起;若指數值接近于0,則表示屬性值是隨機分布的,不存在空間自相關。
2.局域空間關聯分析
全域空間相關性分析無法區分特定區域和其鄰近區域之間所屬的高值和低值的空間聯系形式,甚至會出現局域空間關聯趨勢與全域趨勢相反的情況〔28〕,因此,需要進一步進行局域空間相關性分析。空間聯系的局域指標主要有局域Moran指數、Moran散點圖和LISA集聚圖等。Anselin提出了局域Moran指數〔29〕
經過標準化的觀測值(流通經濟潛力強度)。在給定顯著性水平下,通過繪制的空間相關系數的Moran散點圖可將各個地區的流通經濟行為劃分為四種集聚模式,分別識別一個地區與鄰近地區的相互關系:第一象限(H-H),代表高觀測值的地區被其他同為高觀測值的地區包圍;第二象限(L-H),代表低觀測值的地區被高觀測值的地區所包圍;第三象限(L-L),代表低觀測值的地區被其他同為低觀測值的地區包圍;第四象限(H-L),代表高觀測值的地區被低觀測值的地區所包圍。需要說明的是,第一、三象限在空間上表現為相似值的空間關聯,區域流通經濟活動之間存在空間依賴性;第二、四象限上的區域為空間不穩定性和非典型性的區域,表現為非相似值的空間關聯,區域流通經濟活動之間存在空間異質性〔30〕。
(三)數據來源
本文以中國大陸31個省市作為研究單元,并選取2005、2010和2013年三個時間斷面進行研究。鑒于數據的可得性和可比性,文中以批發和零售業、住宿和餐飲業、交通運輸業、倉儲和郵政業的增加值之和代表流通產業增加值;流通產業各行業的增加值和年末從業人數等數據來源于歷年《中國統計年鑒》和《中國城市統計年鑒》。文中探索性空間數據分析所使用的地理信息和矢量地圖均由地理信息系統ArcGIS軟件生成,統計分析范圍不包含港澳臺地區,空間相關性分析由GeoDa軟件實現。
三、我國流通經濟空間相互作用強度測算與分析
根據經濟聯系強度、潛力強度、經濟隸屬度等模型,分別以流通產業增加值、流通產業年末從業人數以及省會城市間的球面距離為指標變量,對2005、2010和2013年中國大陸31個省市的空間經濟聯系強度與作用方向進行測算與比較。
根據式(1),計算出我國31個省市流通經濟空間聯系強度(結果見圖1)。從圖1可以看出,我國流通經濟聯系強度最大的區域是東部沿海地區,經濟聯系總量占全國所有省市的比重在5867%~5902%之間,區域的流通經濟聯系較為緊密且逐步強化,遠高于中部地區(2675%~2842%)和西部地區(1285%~1422%),這些區域的流通經濟聯系相對疏散。經濟聯系總量最大的10個省市中,有7個(江蘇、山東、浙江等)位于東部地區,流通經濟聯系總量占全國所有省市比重達4890%~5027%,其余3個省市(河南、湖北、安徽)位于中部地區,流通經濟聯系總量占全國所有省市比重達1459%~1514%。其中,流通經濟聯系總量最大的10個省市基本都位于我國東部沿海的長三角、京津冀和珠三角地區,2013年流通經濟聯系總量占全國所有省市的比重分別為2422%、1277%、621%,貢獻了全國近一半的經濟聯系總量(4320%),且在觀察期內有逐步上升趨勢,表現出強烈的一體化效應,始終為流通產業發展的核心區域,這也反映了我國流通經濟發展水平非均衡的空間發展格局。
在東部地區,2010年后江蘇替代山東成為沿海地區流通經濟聯系總量最大的省份,2013年流通經濟聯系總量較2005年大幅增長447倍,達到25277872,是處于第二位的山東的118倍和流通經濟聯系強度最低的西藏的18341倍,在我國各省市中占據絕對的優勢,是我國流通產業的增長極核。整體上看,東部地區流通產業發展模式從2005年以山東和江蘇為主導的雙核心空間發展結構逐步演變為2010年以來以江蘇為單核心、以山東和浙江為雙重點的極核式空間發展結構〔32〕。在中部地區,經濟聯系總量最大的省份是河南,其次是湖北和安徽,均高于西部地區的任一省份,表現出較為穩定的以河南為流通經濟聯系中心的發展格局。2005~2010年,西部地區流通經濟聯系總量最大的三個省份分別為四川、陜西和內蒙古,其流通經濟聯系總量保持低水平平穩狀態,呈現為多核心空間發展結構〔32〕。2013年重慶市超越陜西和內蒙古,成為西部地區流通經濟發展的多核心發展區域之一,流通經濟聯系總量是2005年的762倍,但是在我國全國所有省市中所占比重仍然較低,對我國區域流通經濟發展的輻射和帶動作用還相對薄弱。
根據式(2),計算出我國31個省市流通經濟隸屬度的大小(圖2為經計算得出的江蘇省對其他30個省市的流通經濟隸屬度),并借鑒薛麗萍等的研究方法〔16〕,推斷各省市流通經濟的作用方向。以2013年江蘇省為例,從圖2中可以看出,江蘇的首位聯系省份是浙江,其隸屬度高達1667%,其次為安徽(1252%)、山東(1046%)和上海(982%),江蘇對這幾個省市的經濟輻射較強;隸屬度最低的為西藏(004%)。從空間距離上看,江蘇流通經濟作用方向首先是相鄰省市,然后往距離較遠的省份逐步擴散,距離越遠的省市對江蘇的流通經濟隸屬度越低。這也符合Tobler提出的“地理學第一定律”,即“所有的事物或現象在空間上都是有聯系的,但相距近的事物或現象之間的聯系一般較相距遠的事物或現象間的聯系要緊密”〔33〕。
各省市對江蘇省的流通經濟隸屬度(見圖3)中,排在首位的有安徽、浙江、湖北、江西、福建、山東和廣東等7個省份,其中安徽對其隸屬度最大,高達3161%,說明江蘇是其首要的聯系省份。排在第二位的有上海、河南、湖南、遼寧、重慶、四川、云南、廣西和海南等9個省市,除上海(2204%)之外,隸屬度均在704%~1114%范圍內。這些省份多數為江蘇的不相鄰省市,首位聯系城市均表現為鄰近省市,江蘇成為其第二位的聯系省份。排在第三位的有陜西、新疆、寧夏、甘肅、青海、西藏等6個與江蘇距離較遠的西部內陸省區,隸屬度在700%~888%之間,聯系方向均指向山東、江蘇等流通經濟發展的中心省份,并且除甘肅的第二位聯系省份為四川外,其他省區不具有鄰近區域指向性。黑龍江、河北、吉林、內蒙古、北京、山西、天津等7個省市對江蘇的隸屬度排在各自隸屬度第四位,聯系方向具有指向鄰近區域的特征,江蘇對這些區域流通產業發展的輻射與帶動力相對薄弱。整體上看,我國省域流通經濟在空間作用的主要方向上顯現出中心省市指向和鄰近區域指向并存的空間特征〔16,23〕。對其他年份和區域的分析也支持這個結論,此處不再贅述。
四、我國省域流通經濟聯系的空間結構及集聚分析
根據式(3)計算全域Moran指數(見表1)并繪制Moran散點圖,以解釋我國省域流通經濟發展(潛力強度)的全域空間相關性及其局域集聚模式。為了清晰地呈現各集聚模式所涵蓋的省市,本文將Moran散點圖所呈現的內容與根據式(4)得到的我國大陸31個省市的局域空間集聚模式的統計結果合并,整理結果見表2。表1結果顯示,2005~2013年全域Morans I指數均通過1%顯著性檢驗,表明我國省域流通經濟發展存在顯著的正向空間自相關性,區域流通經濟活動并非處于隨機的狀態,而是隨著其他與其具有相近空間特征的地區流通經濟活動的影響,在地理空間上呈現出集聚現象〔34〕,即潛力強度較大的省市在地理上相鄰且空間上集聚,潛力強度較小的省市也在地理上相鄰且空間上集聚。同時,Z得分也表明,隨機生成此聚類模式
的可能性小于1%。從時間維度上看,2013年的全域Moran指數相對于其他年份有所上升,各省市的流通經濟發展的區域集聚程度加深,空間極化現象明顯。
從表2的局域空間集聚分析結果可以看出,流通經濟活動的呈現出非常明顯的地區分布規律。處于H-H和H-L區域的大都為東部沿海地區和中部地區省市,說明該區域流通經濟對周邊區域有較強的拉動效應,即正向溢出效應。而西部地區省份普遍處于L-L區域,說明該區域流通經濟對周邊區域有較強的抑制效應,即反向溢出效應。
根據式(5)和式(6)計算2005~2013年省域流通經濟聯系強度的值,并按照Jenks的自然斷裂法將其從高到低分成4類,生成如圖4所示的我國省域流通經濟聯系強度空間格局熱點演化圖〔31〕。由圖4可以發現:第一,我國流通經濟發展的熱點區域整體上位于山東、江蘇、上海、浙江和安徽等省市,并以此為核心,向西漸次推進至流通經濟發展的次熱區域、次冷區域和冷點區域,冷點區域分布于甘肅、云南、新疆、青海、西藏等西部省區,邊緣化態勢顯著,顯現出以熱點區域為中心,向中部、西部延伸發展熱度逐漸衰減的輻射狀圈層結構,即增長集群的“核心—邊緣”空間分布格局;第二,流通產業發展水平存在明顯的空間分異,東部沿海地區的流通產業發展水平普遍高于中部和西部地區,并且隨著時間推移,熱點區域愈發顯現出向東部沿海的山東、江蘇、上海和浙江等極核省市集聚的趨勢。第三,流通產業發展的整體格局基本保持穩定,流通經濟聯系強度的熱點(含次熱)區域與冷點(含次冷)區域所覆蓋的省市所占比例大致保持在45%和55%,在空間演化過程中整體上未發生顯著變化。
綜上所述,我國省域流通經濟發展在地理空間上的分布具有顯著的空間依賴性(相關性)和空間異質性,顯現出增長集群的“核心—邊緣”的空間分布格局;流通經濟發展的熱點區域主要分布在東部沿海的山東、江蘇、上海和浙江等省市,冷點區域全部分布在西部內陸的甘肅、云南、新疆、青海、西藏等省區。這意味著省域流通經濟發展之間存在著空間“俱樂部”(集團)現象〔35〕,東部沿海地區的流通產業發展水平普遍高于中部和西部地區,地區之間經濟增長差異較大。
上述流通產業發展空間分異的原因大致可以概括為:第一,東部地區由于區位條件較好,并在最初發展契機的驅使下獲得流通產業發展過程中的初始優勢,相比于其他地區實現了優先發展;第二,區域流通經濟的良性發展會通過累積因果過程和區域之間的空間經濟聯系,形成對周邊省市資本、勞動力、科學技術等流通生產要素的向心力,使得流通生產要素向東、中部等高梯度區域回流,這進一步加劇了東、中部與中西部地區流通經濟發展之間的不平衡。第三,由于上述兩方面原因,流通經濟發達地區擁有較為豐富的產業發展資源,對資金、技術等要素轉移具有較強的承接和吸收能力,這進一步促進了流通經濟發展。對于地處中西部的大部分地區而言,由于其流通經濟發展相對滯后,未能充分有效地利用區域資源,加上周邊營商環境欠佳和生產要素流失,嚴重阻礙了本地區流通經濟的良性發展,最終淪為流通產業發展的邊緣地帶。
五、結論及建議
本文通過經濟聯系強度、潛力強度、經濟隸屬度理論以及探索性空間數據分析方法,定量測算和分析評價了我國省域流通經濟聯系的空間結構特征,研究結果不僅有利于引導區域流通產業的發展,而且有利于流通經濟的合理布局。本文的研究結果表明:
第一,我國省域流通經濟發展具有顯著的正向空間自相關性(空間依賴性),區域流通經濟活動隨著其他與之具有相近空間特征的地區流通經濟活動的影響,在地理空間上呈現出集聚現象,并且在此聚類模式下,東部和西部省市對鄰近區域分別表現出正向溢出效應和反向溢出效應。
第二,流通經濟發展具有顯著的空間異質性,空間結構上顯現出以熱點區域為中心并向中部、西部延伸發展熱度逐漸衰減的輻射狀圈層結構,即增長集群的“核心—邊緣”分布格局,空間結構分異明顯。熱點區域位于山東、江蘇、上海、浙江和安徽等極核省市,冷點區域分布于甘肅、云南、新疆、青海、西藏等西部省區。
第三,整體上看,東部地區流通產業發展模式從2005年以山東和江蘇為主導的雙核心空間發展結構逐步演變為以江蘇為單核心、以山東和浙江為雙重點的極核式空間發展結構;中部地區的流通經濟聯系總量保持低水平的平穩發展狀態,呈現以河南、湖北和安徽為主導的多核心空間發展結構;西部地區表現為以四川、重慶、陜西和內蒙古為支撐的多核心發展模式,對我國區域流通經濟發展的輻射帶動作用還相對薄弱。
第四,各省市流通經濟在主要聯系方向上呈現出中心省市指向和鄰近區域指向并存的空間特征。江蘇作為流通經濟發展的核心,對各省市的經濟輻射具有明顯的鄰近區域指向性,其他省市流通經濟的主要聯系方向具有中心省市指向性或鄰近區域指向性特征。
第五,未來要努力協調區域之間流通經濟整體的發展水平,尋求錯位發展,逐步縮小區域差異:江蘇、山東等東部核心省份應進一步強化高端生產要素的集聚,培育新的增長極,以成熟的流通產業集群和高端的流通產業體系增強與中、西部地區的流通經濟聯系,提升其輻射帶動作用和區域競爭力;中、西部地區應進一步提升流通產業綜合競爭力,形成緊密的分工協作和有機的產業鏈條,增強中心省市對鄰近區域的影響力,通過區域協作促進中、西部地區流通經濟的全面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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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葉光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