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16年1月11日 第2期
本期封面圖片,依舊是姜曉明擔綱,作為創刊元老,他是雜志品質的保證。他也不是第一次拍孫儷,大約10年前,他鏡頭下的孫儷已然有了自己的風格,讓我印象深刻。他的范本是《名利場》的安妮·萊博維茨,捕捉名流真實個性的瞬間,又不失藝術韻味。相比高光輔助、PS制作的時尚大片,曉明的圖片更具厚重和質感。十余年來,上百位人物在他鏡頭前閃過,有些只給了他幾分鐘的拍照時間,但留下的卻是永恒。
曉明是個低調的人,他早年做過冰雕師,對手藝有著工匠般的執著,擅長在平靜的生活中尋找詩意。他外表精瘦,活力內斂,不時透出幾句東北人的幽默,給人以安全感。不知從哪天起,他開始信佛吃素。一同去紐約采訪,一盒沙拉就是一頓午餐。他后來送我一本書,講一位西方青年的信仰之旅,我斷斷續續讀完后,方能一窺曉明的內心:充盈的生命體驗與思考,讓他通過鏡頭去體察別樣的人生。
最后一次見到曉明,是在上個月的北京,我說,該出本畫冊了,他說再等等,他要為圖片寫點什么。攝影師里不乏文圖俱佳者,曉明必居其中。摘其一段文字,做為結語。
回去的幾天,我每天清晨四五點起床,背著相機在野甸子里走,四周是一望無垠的黑土地,一種久違的味道在晨光中彌漫,我熟悉這種味道,這是露水滲進泥土的味道。我想起了小說《飄》的結尾,郝思嘉站在濃霧迷漫的院中,想起了父親曾經對她說過的一句話:“世界上唯有土地與明天同在。”
——徐列(本刊創始人)
本刊記者? 李乃清
孫儷的微信朋友圈很清淡,“不認識的人,不加;不喜歡的人,刪除。”她以小寫字母sun低調為名,既是姓氏,大約也取幾分“太陽”的暖意。
初加微信時,她的頭像是兩歲不到的女兒小花,扎著兩個羊角辮,正自信地踏步向前;背景圖是4歲兒子等等和她的師傅索達吉堪布,等等像個小活佛,緊皺眉頭,伸出小手,煞有介事地在和老活佛論道。和天下所有愛子心切的母親一樣,孫儷將簽名檔改成了“等等他媽”。
“我現在習慣把孩子成長的點滴分享在朋友圈里,我想等等等5歲時印本書給他,里面是他出生至今朋友圈里的圖片及大家的點評文字,我覺得那一定挺有意思的,也是大家對他的一種祝福。”她暢想著,笑著,一臉燦爛。
因為采訪,我們碰面數次。從最先和媒體保持距離的大明星采訪困難戶,到最后打開話匣大談養生育兒經的“等等他媽”,我委實感受到了孫儷的“慢熱”和“真率”——“你知道嗎?我是屬狗的,我比較認人。”
屬狗的人也愛狗,一次領養流浪動物的活動上,提起小動物遭遺棄,她的樣子義憤填膺。“我聽過最離譜的事,有家人一只博美遛狗時被大狗咬掉了一只眼睛,因為這家人是做官的,覺得這只狗獨眼龍的形象會影響他的官運就把它丟棄了!我在領養機構見到這只狗時它已經12歲了,你說它還能活幾個月?家里老人80歲了,你會因為他殘疾就把他趕出去嗎?簡直不可理喻!”
去年10月,鄧超為新電影預熱,拉上自家媳婦和老哥們俞白眉在黃浦江上開了場新聞發布會。游船二層VIP包間里,我第一次見到了孫儷,“娘娘駕到”一如媒體同行傳說中的“高冷”,她禮節性地接過名片,往前邁出幾步,突然俏皮地回過頭:“朋友們都怎么稱呼你呢?”
大約是那回眸一笑,稍許暖了暖場。我很少跑娛樂條線采寫明星,平日采訪作家和藝術家之前,總要求自己把作品看完再列提綱,接到這個選題,我按老法子準備功課,買來孫儷主演的好幾套電視劇,過了數星期“沙發土豆”看碟做筆記的生活。因為喜歡嚴歌苓的小說,寒暄那會兒,我提到了那部《小姨多鶴》,她有些訝異,這部劇不及《甄嬛傳》熱播,但她自己卻花了極大的心力。“好多人都說《小姨多鶴》才是我演藝生涯的巔峰。”
鄧超進來后夫妻倆錄了好多條VCR,某明星大婚送祝福,某網站要說廣告詞……幾條錄完,大伙正準備收工,孫儷連忙提醒鄧超,“還有老戰友呢!”這天也是部隊里某個紀念日,她心心念念要給當年的老戰友們錄一段問候。
年底即將完稿時,《羋月傳》和《惡棍天使》話題不斷,我曾給孫儷發過條微信,試圖再補充幾問,她回得迅速但也委婉:“我現在機場,到深圳后一個人帶兒子,怕沒有時間。”
2015年最后一天,鄧超微博曬了張“此時此刻”的全家福,想必孫儷帶著兒子抵達后沒多久他攜女兒也趕到了深圳,這是一家四口度假“小團圓”的時刻。新年伊始,“等等他媽”換了微信頭像:等等抱著妹妹小花,兩個小腦袋好奇地張望著舷窗外的世界,配上旁邊sun的字樣,看起來暖洋洋的。
完稿前我沒有繼續追訪,將此前采訪素材整合成較為滿意的文字便交給了編輯,因為我想起了聊天時“等等他媽”和我不謀而合表示認同的某句話——“不要去打攪別人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