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紅字》

張戎

[摘要]本文通過對霍桑與海斯特在追求和境遇上的種種相似之處的考察，論證了霍桑在《紅字》中刻畫了一位為追求真愛，挑戰清教社會中的神權、父權以及政權且具有反叛精神的新型女性形象——海斯特·白蘭。她被政教合一的統治者判為必須終身佩戴象征通奸罪的紅字“A”。但她不畏強權，不甘受辱，在爭取自己的權利中形成了自己不羈的反抗性格。小說的深刻意義在于體現了海斯特·白蘭對社會的改造：她通過自身的努力實現了對真愛的追尋，改變了人們對紅字的世俗看法，并賦予它更多反映女性精神的積極意義。

[關鍵詞]挑戰；反叛精神；抗爭性；精神

一、海斯特的愛情觀——理想愛情與世俗婚姻之間的矛盾

海斯特與兩個男人的沖突，一個表現在追求幸福的家庭生活與維護教義，牧師形象的矛盾，另一個表現在追求女人真正的幸福與堅守婦道之間的矛盾。海絲特的這“兩段婚姻”戲劇性地體現了理想愛情與世俗婚姻之間的矛盾。愛情是建立在理想土壤上的，而婚姻是建立在現實基礎上的。生命的意義不在于結婚還是單身，它在于我們還活著。我們選擇什么樣的生活方式。我們的主人公海斯特表面順從，內心依然我行我素，她主動約情人會面，并勇敢站出來向丈夫為情人求情，在毫無結果的情況下，她精心策劃，毅然同情人出走，試圖逃到一個美歐白人的世界里去。由此可見，作者霍桑并非在講述一個因犯通奸罪而被清教馴順的奴隸，而是在一定程度上歌頌和贊揚了一個心地坦然，勇于承擔“罪責”，在一切抗爭無望時，能挺身而出、毫無顧忌地奮斗的新時代的婦女形象。

二、海斯特——可貴的反抗精神

從女權主義的角度看，《紅字》是一部有關反叛女性——海斯特的小說。小說創造性地演繹了當時的社會對海斯特的壓迫，但海斯特并沒有屈服。她是反抗不合理的婚姻制度，爭取真正的美好愛情的勇敢典型。在海斯特看來，追求愛情這是個人的事，與社會、道德、宗教無關。所以她形式上雖然接受了懲罰胸前佩戴紅色a字，而在思想上卻“沒有接受懲罰她的那些社會道德規范”。而且這一罪之罰的形式標志a字也被她繡得光彩奪目，并成為“她進入別的女人不敢涉足的領域的通行證”。為拯救行將失去生活勇氣的牧師，海斯特勸牧師離開小鎮，到自由美好的地方生活，過一家三口的正常生活這也是自然人最起碼的要求。表面上看，海斯特“誠實”地“招認”了自己的罪行，并“順從”地接受社會、宗教、法律對她的懲罰。但她內心深入并沒有一刻順從過。在《紅字》第十九章中，她將a字摘掉仍在林間地上。這表明她憎恨這一切。她始終游離于社會之外，并伺機逃離社會。

三、海斯特——獨立自主精神

在作者筆下，海斯特不只是個爭取個性解放的女人，她還汲取了“比紅字烙印所代表的罪惡還要致命”的精神，把矛頭指向了“與古代準則密切相關的古代偏見的完整體系一一這是那些王室貴胄真正的藏身之地”，稱得起是一位向愚昧的傳統宣戰的斗士了。這樣的高度，是很多文學作品中的婦女形象所難以企及的。她的這種精神境界盡管沒有為她的那些請教徒鄉親和愚不可及的長官們所理解（否則，不分要和來何等橫禍），但無論如何，由于她的含辛茹苦、助人為樂等種兩美德，使她胸前的紅字不再是“通奸”（Adultery）的恥辱徽記，而成了“前進”（Advance），甚至“值得尊敬”（Admirable）的標志了。

四、海斯特的善舉——升華了紅字“A”的意義

有著美麗靈魂的年輕女子海斯特與丑惡的老年丈夫失散，與年輕牧師丁梅斯代爾相愛并生下一個孩子，因此犯下通奸罪，被懲罰胸前戴著代表adultery的紅字“A”，但她堅決不說出孩子的生父，自己獨自承擔所有的罪名。海斯特出獄后，帶著自己的女兒珠兒靠做針線活維持生計，她們離群索居。但由于海斯特她善良、樂于助人也贏得了周圍人們的熱愛和尊敬。海斯特積極面對人生，面對清教的嚴刑峻法，她內心始終平靜。她善良寬厚，經常幫助窮人、病人和那些需要撫慰的不幸者。這些善良的品性最終贏得人們的諒解和尊重，他們不再把“紅字”看做恥辱的標記，相反倒成了她樂善好施、有德性的符號了。由于她的含辛茹苦、助人為樂等種兩美德，使她胸前的紅字不再是“通奸”（Adultery）的恥辱徽記，而成了“前進”（Advance），甚至“值得尊敬”（Admirable）的標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