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高等教育多元教學方法互補性研究

□宋亦芳

成人高等教育多元教學方法互補性研究

□宋亦芳

為進一步提高教學有效性，滿足學員的不同需求，現代成人高教需要提供更加開放、靈活、便捷的教學方法。多元教學方法的互補性，是指多種教學方式在教學中配合、交替、重復運用的程度，從教學環境來看，是指面授課堂與網上課堂的互補；從教學形式來看，是指集中教學與分散教學的互補；從教學資源來看，是指傳統教材與媒體課件的互補。為此，需要加強教學的整體設計，包括教學計劃的調整、教學過程的優化和教學制度的重構等。教學實踐的結果表明，有效教學方法的形成需要不斷的實踐，現代成人高教教師必須提升綜合能力，成人高教教學應該成為一種服務過程。

成人高等教育；多元；教學方法；互補性

成人高等教育依據辦學形式不同，一般都采取某些特定的教學方式，如解放初期舉辦的成人高等教育辦學形式是函授教育和夜大學教育，教學方式主要是函授和面授；1960年誕生的廣播電視大學教育，主要運用廣播和電視等手段開展教學，后來也采取面授等教學方式；而網絡學院，提供了一種教師輔導與學員自學相結合的教學方式；現代遠程教育，運用網絡、衛星等信息技術手段進行教學，兼容面授、函授和自學等傳統教學形式以及多種媒體優化組合的教學方式，教學形式更加多元與復合。

隨著成人高等教育的不斷普及和大眾化，眾多來自一線的學員工學矛盾更加突出，所面臨的學習環境和狀況更加復雜與多變，因此，現代成人高等教育不可能再簡單運用面授、函授等單一的教學方式實施教學，而是需要提供更加開放、靈活、便捷的教學方式，以滿足學員的不同需要。現代成人高等教育“在教學方式上，應建立一個更加開放的教育體系，提供盡可能多的教育機會，使每個人隨時隨地都能找到適合自己的學習機會。”［1］所謂成人高等教育多元教學方法的互補性，是指多種教學方式在教學中配合、交替、重復運用的程度，涵義包括：一是強調各種教學方式的綜合作用，包括不同教學環境、教學形式、教學資源的有效組合；二是強調不同教學環境、教學形式、教學資源的特點和優勢，并在作用上相互支撐、功能上互為補充；三是強調現代成人高等教育教學方式是一種學生支持服務系統，具有服務性、整體性、靈活性等特點。

一、多元教學方法互補的基本維度

（一）教學環境：面授課堂與網上課堂的互補

面授課堂就是實體化的教學環境，是成人高等教育長期運用的一種教學環境形式，面授課堂教學的基本特點是，教師與學生可以直接開展教學雙邊活動，講授直觀、師生交流方便等。

網上課堂是一種基于互聯網的虛擬教學環境，沒有實體化的教室和空間，學習時間和地點不固定。在基于網上課堂的教學中，教師通過網上媒體資源開展教學活動，學生通過點播課程進行學習，并在網上完成作業、與教師互動等，實現了師生之間、生生之間的交流和溝通，創設了一個實時或非實時的網絡互動教學環境。其特點是實現了隨時、隨地的教學，隨著手機等移動終端的發展和普及，網上課堂變得更加便捷。網上課堂作為虛擬學習環境，其形式是多種多樣的，如“網絡教室、電子學習空間、虛擬校園、在線學習社區、電子學習社區、網上學習社區或虛擬學習社區等。”［2］

目前，成人高等教育一般采用面授課堂與網上課堂相加的辦法，也就是簡單劃分了面授與網上教學的比例而已。比如開放大學（電視大學）系統，通常要求80%左右的教學在面授課堂中完成，20%左右的教學在網上課堂完成。然而面授課堂與網上課堂的互補，不是簡單的兩者相加，而是強調兩者之間的科學分工和有效銜接。基本涵義包括：一是發揮面授課堂與網上課堂各自的特點，依據不同教學內容設計相應的課堂形式，不設統一比例，從而彌補相互的不足，尤其要發揮互聯網的優勢，提高網上課堂的教學效能；二是教學中“面授——網上”交替運用，融為一體，尤其強調教師對網上教學的指導力和服務力，提高師生網上課堂的互動性，進一步激發教學的活力；三是以面授課堂和網上課堂為基礎，形成O2O（Online To Offline）教學模式，突出學生的主體地位，開展網上與網下體驗式學習，實現網上與網下教學的良性互動，建立網絡環境下的新型教學時空觀，從而“寓學于做于網絡，寓做于樂于合作，寓樂于情于生活”［3］。

（二）教學形式：集中教學與分散教學的互補

集中教學是目前成人高等教育采用的基本教學方法，是教學部門安排教學工作的主要內容，也是教師開展教學活動的主要方式。集中教學具有教學一致性好、易形成教學氛圍、教師利用率高等特點。但當下參加成人高等教育的學生因工學矛盾等因素，集中教學的出勤率一般比較低，以上海為例，中心城區集中教學的出勤率通常在30%—50%不等，郊縣甚至更低，

分散教學就是通過分時、分組、合并等途徑和方法開展的個性化教學活動，可以靈活運用面授、網上等教學手段，關鍵是根據學生的實際情況實施教學。分散教學方式很多，比如移動分時教學，“就是通過手機等移動設備，將知識要點和測試題目等教學內容，在學生上下班時間、工間時間或其它時間，定時或隨時發到學生的移動設備上。”［4］這樣，學生可以利用碎片時間進行學習。又如分組教學，就是將不同空閑時間的學生分組，在特定的時間利用面授課堂或網上課堂進行教學。還有合并教學，就是將不同年級、不同專業中相同或相近的課程統一合并進行安排，確定不同的上課時間，供學生進行選擇的教學方法。總體來看，分散教學可以緩解學生出勤率問題，提高了學生對學習時間的選擇性，確保大部分學生在可支配的時間段參加教學活動，但會對教學部門安排教學工作帶來一定的難度。

從目前成人高等教育教學計劃的制定和實施來看，主要還是實行集中教學，但集中教學的不足正變得越來越突出，日益成為部分學生學習的盲區，而分散教學還沒有成為一種教學制度。集中教學與分散教學的互補，強調兩種教學方法互為優勢，作用相互補充、效果共同疊加。基本涵義為：一是在強調集中教學的前提下，突出分散教學的作用，形成“1（集中教學）+N（分散教學）”的教學格局，以集中教學引導分散教學，用分散教學彌補集中教學的盲區，兩者相得益彰。二是互補的效果需要先進的教學手段支撐，尤其是分散教學要善于運用網絡、移動設備等先進的載體，建立分散教學的網上課堂，充分體現分散教學靈活性的特點，提高分散教學的有效性。三是集中教學與分散教學在作用上有所側重，集中教學主要解決學生學習的共性問題，分散教學著重考慮學生在學習時間、學習程度、學習內容等個性化差異問題，也就是“按照學生的需要和能力差異，實施差別化教學”［5］。

（三）教學資源：傳統教材與媒體課件的互補

傳統意義上，教學資源主要是指教科書或其它教學參考資料。隨著信息技術的飛速發展，新媒體教學課件不斷出現且發展異常迅猛，成為現代成人教育重要的教學資源。這種新媒體課件也叫數字化教學資源，是指經過數字技術加工處理，把各種教學內容依據一定的規范進行編輯的，可以在多媒體計算機上或網絡環境下運行的，可開展教學活動或供學習者自主學習、合作學習的數字媒體材料。早期的媒體課件主要是電子演示文稿（PPT）、數字視頻課件、三分頻課件、動畫課件等，近年來出現了MOOCs、微課等新型媒體課件，尤其是微課以時間短、內容精、容量小、主題突出、成果簡化等特點和優勢，受到教學工作者和學習者的廣泛好評，并得到日益廣泛的運用。應該說，信息技術早已與學科課程實現了高度的整合，也“就是通過將信息技術有效地融合于各學科的教學過程來營造一種新型教學環境，實現一種既能發揮教師主導作用又能充分體現學生主體地位的以“自主、探究、合作”為特征的教與學方式”［6］。

然而，媒體課件在成人高等教學中的作用還沒有充分體現出來，原因是大部分教師把媒體課件作為顯示講課內容的主要手段，課件表現手法比較簡單，從而削弱了媒體課件的作用。所謂傳統教材與媒體課件的互補，就是要進一步提高信息技術與課程的整合程度，重點是充分發揮媒體課件的特點和優勢。其基本涵義為：一是傳統教材與媒體課件在功能上有所分工、在使用中相互交替，即傳統教材具有基礎作用，能確保教學內容的系統性和全面性；媒體課件具有特殊作用，能突出直觀內容和重點內容，如運用微課或微視頻能清晰直觀地表達某一知識點，促進學生對知識的理解。二是成熟課程逐步實現傳統教材與媒體課件同步開發，形成雙重教學資源，適應面授課堂和網上課堂的需要，方便教師教學和學生自學。三是傳統教材與媒體課件發展是互為促進的，傳統教材的發展重是內容創新，引領媒體課件發展的方向；媒體課件的開發旨在形式優化，提升傳統教材的品質，兩者相得益彰。因此，傳統教材與媒體課件互補的本質，體現了傳統教學與現代信息技術的融合程度，代表了成人高等教育教學的必然趨勢。

二、多元教學方法互補的教學設計

（一）教學計劃的調整

教學計劃是實施教學的總綱，統領教學的整個環節，包括教學目標、教學內容以及教學方法等各個教學的元素。“對教學計劃進行管理，就是通過對未來教學工作和活動的設計，控制和指導整個教學過程，從而使教學活動處于最佳狀態，并取得最好的效果。”［7］就是說，有什么樣的教學計劃就會有相應的教學方法與之適應；同樣，教學方法的變化也對教學計劃提出了新的要求。因此，在成人高等教育面臨深刻變革的今天，教學計劃必須作出相應的調整。

1.課程設置的調整。鑒于成人高等教育的現狀以及教學改革的要求，教學計劃中的課程設置，在符合專業教學目標的前提下，也要考慮教學中各種教學方法的可操作性。比如，允許不同專業同類課程實行基本統一的教學要求，如公共英語、管理學、會計學原理等，并在教學上實現互通；允許不同專業相近的課程相互替代與互認，只要內容基本符合本專業要求就可以，這樣等于增加了更多的平行課；課程設置中建立一部分通識課程，使學生更好地適應當今和未來社會崗位變動和職業轉變的要求，也提高了課程教學的一致性，等等。

2.課時安排的細化。傳統的教學計劃對于課時安排比較籠統，教學方法在課時分配中沒有得到充分體現，不利于成人高等教育推進教學方法改革。因此，課時安排需要綜合考慮教學方法的應用。比如，面授課堂與網上課堂、集中教學與分散教學等方法的課時安排，都需要在教學計劃中得以體現，這樣多元教學方法及其互補性才可能真正落實。

3.課程形式的拓展。為促進成人高教學生更好更快地掌握知識點，突出教學的直觀性，簡化教學過程，其課程形式與普通教育相比應該更加靈活與多樣。在成人高等教育中拓展各種教學形式，既有利于達到的同樣的教學目標，也便于運用多元化的教學方法。比如，部分課程可以改為講座課程，通過一系列講座完成課程教學任務，可以拓展學生的視野，提高學生的學習興趣；開展案例教學，可對專業教學通過典型案例開展，并可進行案例的討論，增強專業教學的直觀性和生動性；開設體驗課程，實現網上與網下的體驗式學習，進一步增強學生對于課程教學的認知度和參與度。

（二）教學過程的優化

教學過程就是教學活動展開的過程，這種教學活動是 “教師的教和學生的學組成的雙邊活動”［8］，是教師遵循教學目標的要求，借助一定的教學條件和教學策略，指導學生認識客觀世界的過程。教學過程是教學計劃的執行階段，受到多種因素的制約和影響，具有操作性、動態性等特點，對教學效果產生直接影響。所謂教學過程優化，主要是指在教學過程中不斷改進影響教學方法實施的各種因素，如教學策略、教學環境等，發揮多元教學方法的整體優勢，以獲得最佳的教學效果。

1.教學策略的創新。教學策略是實施教學過程的教學思想、模式、手段等因素的集成，其具體形式是可以付諸于教學過程實施的教學方案，包括教學過程的組織及教學方法的運用等。教學策略的創新，旨在適應多元化教學方法的需要，形成教學過程組織和實施的優化方案，有效解決成人高等教育學生面臨的實際問題。比如，分時教學、合并教學、分組教學等教學組織形式的運用，突破了傳統成人高等教育固有的教學組織形式束縛，為現代成人教育提供了新的教學思路和新的教學方式。

2.教學環境的完善。多元教學方法對教學環境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唯有良好的教學環境才能使各種教學方法的實現成為可能，尤其是信息化教學環境的改善將使教學工作更加靈活與便捷。目前，成人高教系統（尤其是開放大學、廣播電視大學系統）一般都建立了網上教學平臺，但教學功能還不夠完備、使用還不夠便捷，技術手段還不夠先進；還有相當的學校尚未建立網上教學平臺或處于低水平層次。網上教學環境的低下或缺失，難以適應現代成人高等教育的新要求。隨著教學改革的深入，需要對教學環境進行重新定義和規劃，尤其是建立基于互聯網、大數據、云計算的數字化教學新環境，創設移動學習的新平臺，將是教學環境規劃的重點。

3.教學資源的改進。實行多元教學方法需要形式多樣的教學資源支撐，且教學資源要隨著教學方法的更新而不斷改進，教學資源必須始終服務于教育教學改革的需要。從目前成人高教課程采用的教材來看，大部分仍具有移植性，就是教材主要從普通高校移植過來，教材內容以知識體系為主，成人教育的特點不明顯，難以滿足當前成人高教教學改革的需要。另一方面，近年來成人高教媒體教學資源發展迅速，開發能力有了很大的提高，已經形成了相當規模的資源，但低水平重復、類同、實用性差等問題比較突出，影響了其教學作用的發揮，也造成了極大的浪費。鑒于此，加強教學資源的整體規劃與設計，提高各類教學資源的整合程度，特別是開發多樣化媒體資源，如微課、5分鐘課程、移動課程等，提高媒體資源的表現力，突出媒體資源的直觀性、便捷性，才能對教學過程形成有效的支撐作用。

（三）教學制度的重構

教學制度是開展教學活動的規程和準則，目的是確保教學工作按計劃要求達到預期的目標，同時也是推進教育教學改革的重要保證。近年來，隨著成人高等教育教學改革的不斷深入，教學制度也得到了進一步完善，并形成了一批有助于推進教學改革的各項制度，如選課制度、考試制度等，創設了良好的制度環境。鑒于成人高等教育正面臨深刻變革，教學活動更加多變，改革的任務將是長期而艱巨的。因此，制度建設與重構是教學設計的重要內容。

1.選課制度的深化。在近年來的教學改革中，成人高等教育業已形成了選課制度，主要是對選修課程進行選擇，給學生提供了一定的學習選擇機會。但是，選課的內容和范圍比較局限。顧明遠先生曾指出，“給每個學生提供適合的教育，把選擇權還給學生，是我國教育擺脫困境的出路”［9］鑒于成人高教教學方法的不斷改進與多元化，學生在選課方面應該有更多的選擇權，也就是不再局限于課程的選擇，還應包括教師的選擇、時間的選擇、教學方法的選擇等等，從而賦予選課制度以新的涵義。

2.考核制度的完善。近年來，我國成人高等教育學科考核在形式、手段等方面進行了大膽探索，比如形成性考核、開卷考核、上機考核等，為成人學生提供了更加寬松、便捷的考核環境。但是，這些考核方式還不夠靈活與開放，與平時教學工作結合度不高。完善考核制度，就是要給學生更多的考核選擇權，比如，允許學生自主選擇考核時間、考核方法以及考核環境等；加強考核與平時教學的結合程度，注重平時教學中的考核，強調考核的過程性，提高學生參與平時教學的效能；此外，還可結合課程的特點，推行能力考核、大作業考核等多樣化考核方式。

3.學習制度的改革。學習制度也即學制，是學習年限的規定。目前成人高等教育學制主要是根據普通教育模式制定的，專科二年半到三年，本科四年到五年，開放大學（廣播電視大學）學制可延長至8年。近年來，面對成人高等教育出現的新情況，許多成人高校也在嘗試學制改革，實施彈性學制或學分制教學，這將進一步促進教學過程的靈活與開放，為多元教學方法的運用提供了便利。同時，隨著成人高等教育的不斷普及，人們的學習需求更加多樣化，教學方法的改革也有助于推動學制的不斷創新。

三、多元教學方法互補的實踐探析

（一）教學實踐案例分析

成人高等教育在其發展過程中，逐漸形成了符合自身需要的、多樣化的教學方法。近年來，為提高教學有效性，成人高校積極探索如何運用這些方法的組合來解決教育中面臨的現實問題，形成了相關的互補教學方法。

案例一：“課堂面授、移動播報、分散教學”互補教學法——上海開放大學《管理心理學》教學實踐。

《管理心理學》是一門文科類的課程，理論性比較強，基礎概念比較多，學習起來比較枯燥。該方法對學生的整片學習時間和碎片學習時間進行綜合分配，并運用各種教學方法和手段進行“填補”，讓學生時常處于學習的氛圍與狀態之中，從而提高學生對基本概念的理解（見表1）。

表1　“課堂面授、移動播報、分散教學”互補教學實踐分析

總結與評價：該方法及其實踐主要解決了兩個基本問題：

第一，為什么要進行互補？教師可以根據成人學生現狀，教學時間既能統一安排又能隨時安排，充分運用好學生的可支配時間實現教學滲透，可以彌補課堂教學的種種不足，受眾面可以提高一倍以上；

第二，如何進行互補？教師可以根據《管理心理學》概念比較多的特點，對教學內容進行合理設計和編排，通過移動設備、網絡等手段開展分散教學，實現課堂、移動和網絡等教學在時間上、內容上的分配與互補。

案例二：“平行班教學、網上教學、移動模塊教學、即時通訊教學”互補教學法——上海開放大學《中級財務會計》教學實踐

《中級財務會計》是一門文科性質的會計實務類課程，既有一定的基礎知識，也有實務操作內容，是財務會計類專業的核心課程。該方法不僅能對學生的整片學習時間和碎片學習時間進行綜合分配，并運用各種教學方法和手段進行互補，而且能結合課程的特點，建立了網上模擬教室、教學模塊等，教學方法與教學內容有效配合，提高了教學的有效性（見表2）。

表2　“平行班教學、網上教學、移動模塊教學、即時通訊教學”互補教學實踐分析

總結與評價：該方法及其實踐表現出特有的優勢與特點，主要體現在以下三個方面：

第一，提高了教學的有效性。該方法不僅使學生工學矛盾得到了很大程度的緩解，學習時間得到了很好的整合與利用，而且教學手段更加靈活，媒體資源形式更加新穎，學生學習途徑更為多樣，學生學習積極性得到了很大的提高。

第二，體現了教學的協調性。該方法對多元化的教學方法進行了有效的整合，一方面是教學管理部門對課程進行了整體規劃、合理調度；同時，是教師對教學過程作了精心設計，并進行了有效的實踐。

第三，強化了教學的開放性。該方法突破了班級授課制的束縛，從傳統的課堂面授模式轉變為教師導學，學生自主學習，運用多種媒體、多種形式、多種手段相互結合的遠程教育新模式，成人高等教育教學更加開放。

（二）啟示與建議

1.有效教學方法的形成需要不斷的實踐。關于教學方法，教育界經過長期的研究已經形成了比較成熟的理論，講授法、討論法、演示法等傳統的教學方法，在各類教育中普遍使用。而我國成人高等教育已經從以往的補償教育階段進入到了大眾化教育新階段，學習對象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他們多數為一線員工，工學矛盾突出，學習基礎較差，學習目的更加直接、實在等。近年來的教學實踐證明，面對新情況，試圖用傳統的教學方法實施教學，其效果是不理想的，而成人高教目前還沒有形成更為有效的應對之策。上述案例分析告訴我們，好的、實用的教學方法來源于教學實踐，并通過實踐——總結——再實踐——再總結的循環過程不斷完善。

當然，成人高教教學方法的形成，是一個教學方法再造的過程。上述兩則案例中，教學工作者都把傳統的教學方法作為基礎，結合新技術、新手段的應用，形成新方法，收獲了良好的教學效果。因此，我們在教學實踐中，首先是遵循教育教學的基本原理和法則，發揮傳統教學方法的優勢；同時，創新教學方式，在時間、空間上加強教學工作的針對性，如分時段教學、并班級教學等，打破傳統教學思維的束縛；還有，加強新技術手段的教育，尤其是積極發展以互聯網為主要手段的信息技術教育，克服時空的限制，拓展教學的空間，形成教學改革新動力。在此基礎上，關鍵是加強傳統的、現代的教學方法的有效組合，發揮各個教學方法的整合效應，使各個教學方法之間相互補充、相互配合。上述“課堂面授、移動播報、分散教學”互補教學法和“平行班教學、網上教學、移動模塊教學、即時通訊教學”互補教學法，是這種組合的最好例證。

2.現代成人高教教師必須提升綜合能力。所謂教師的教學能力，是指使教學各項工作順利完成、直接影響教學效率的個性心理特征。上述案例告訴我們，現代成人高教與傳統相比，教學方法更加多元，一個教師在教學過程中需要處理的問題很復雜，有教學上的，也有管理上，更有技術上的，而且這些問題處理的效果直接影響教學的效果。如果沒有教師能力的提高，就不會有高質量的成人高等教育，更不會收獲良好的教學效果。成人高教教師除了應該具備一般的教學能力以外，重點需要把握三方面的能力。

首先，教師需要具備較強的信息技術運用能力。現代教育發展，始終伴隨著信息技術的發展。我們在教育中始終面臨兩方面的挑戰：一是教育的發展需要信息技術與此相適應，比如網上教學、移動教學等，于是教學改革站上了信息技術的風口；二是信息技術自身的發展更是日新月異，互聯網+預示著新的智能時代的到來。基于現代成人高教已經形成的新的教育時空觀，信息技術與之注定結下了不解之緣，其對教師的要求將是必然的。

其次，教師需要提高教學管理能力。多元教學方法互補的過程告訴我們，成人高教教師在教學中承載了大量的管理職能，包括課程的整合、資源的調度、教學的協調等等，而且教師在這些方面能力的發揮會影響到教學效果。教師在教學中主動參與教學管理是成人高教教學工作的一個特點。

還有，教師需要加強教學研究能力。上述兩個案例都表明，兩位教師在教學中都非常注重研究，也就是在教學中注意發現問題、分析問題和解決問題，并在研究的基礎上有所突破，形成了獨特的教學方法。現代成人高教給我們提出了很多新的課題，要求我們積極探索教育教學規律。因此，教師不僅要注重教學本身，更要注重教學研究，唯有這樣成人高等教育才能不斷提高。

3.成人高教教學應該成為一種服務過程。把教學作為服務，是對教育內涵的進一步深化，也是辦學理念的重大轉變。我國提出要建設“全民學習、終身學習”的學習型社會，實現“人人皆學、時時能學、處處可學”美好愿景，這就明確了教育必須具備服務理念。成人高等教育要“完成一個根本性的戰略轉變，從本質上明確成人高等教育是為成人服務的特性，明確成人高等教育是以滿足成人高等教育的學習需求為核心的特性”［10］。上述案例所進行的教學方法變革，可貴之處就在于體現了教育的服務精神。

教學是教師“教”和學生“學”的統一體，現代教育觀認為，學生是教學的主體；而從服務觀的角度看，學生卻是教育服務的客體。二者結合的核心是“以人為本”的教學理念，就是在教學中始終堅持把學生的利益訴求放在首要位置。當前，教師在教學過程中，應該著重研究學生，了解他們的實際困難和需求，做到因材施教。同時，教師要善于運用多樣化的服務方式，甚至一對一的服務，來強化教育的服務內涵。上述案例告訴我們，教學效果的每一點改善（如學生出勤率提高）都與教師的教學服務質量有關。

搞好教育服務，關鍵是要進一步完善教學支持服務體系。從情感支持服務來看，現在成人高教學生往往是生活和工作中的弱勢群體，給予學生心理援助應該成為學校教學工作的重要內容；從環境支持服務來看，目前成人高教主要存在網絡、電腦等設施設備落后于教學改革需要的窘境，尤其是網上體驗教學、移動教學等教學環境跟不上教學改革的迫切需要；從個性化支持服務來看，實施成人高教個性化支持服務，是解決當今教學難題的重要內容，比如基于網絡的個性化教學輔導和疑難解答、個別化選課指導以及教學時間個別選擇等等。

［1］趙世軍.成人高等教育發展的戰略選擇［J］.遼寧教育研究，2007（2）：44-45.

［2］王海東，丁興富.在網絡虛擬環境中構建學習社區［J］.中國電化教育，2004（11）：2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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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何克抗.信息技術與課程深層次整合的理論與方法［J］.電化教育研究，2005（1）：7-15.

［7］吳志宏，馮大鳴，周嘉方.新編教育管理學［M］.上海：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2000：265.

［8］葉瀾.新編教育學教程［M］.上海：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2002：276.

［9］顧明遠.把學習的選擇權還給學生［J］.河北師范大學學報（教育科學版），2012（1）：5-7.

［10］閻九峰.成人高等教育可持續發展應注意的問題及對策［J］.遼寧教育研究，2007（8）：52-54.

責任編輯王國光

宋亦芳（1959－），男，廣東蕉嶺人，上海開放大學長寧分校副校長、上海市長寧區社區學院副院長，教授，上海終身教育研究院兼職研究員，研究方向為成人教育管理、社區教育管理、教育技術管理。

中國成人教育協會“十二五”成人教育科研規劃重點課題“基于成人高校學生現狀的分時教學方法研究”（編號：2011-090Z），主持人：宋亦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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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7518（2015）27-0044-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