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20年國內俄羅斯職業教育研究綜述

□張　瑞　張力躍

近20年國內俄羅斯職業教育研究綜述

□張瑞張力躍

俄羅斯職業教育在繼承前蘇聯職業教育傳統的基礎上，結合本國國情與國際職業教育的發展趨勢，逐步形成了以終身教育思想為指導，堅持“大職業教育”理念的獨具特色的職業教育體系。這一體系的建立，引起了我國學者的關注與研究。文章從研究的歷時分布、主題分布及研究特點與不足等維度，對近20年來國內學術界圍繞俄羅斯職業教育的研究文獻進行了梳理，提出在未來的研究中應該不斷開展創造性研究，加強實證性研究，在多元化、深層次的國際比較中借鑒俄羅斯職業教育的合理經驗。

俄羅斯；職業教育；研究綜述

一、問題的提出

中俄兩國的職業技術教育體系和職業技術教育發展不盡相同，但卻擁有許多相似的成長經歷，面臨著許多相同的問題。自新中國成立以來，特別是20世紀50年代，中國職業技術教育的體系框架基本上是沿襲了蘇聯時期職業教育的發展模式：堅持以國家辦學為主，建立單一的學校職業教育體系，層次上僅有中等職業教育，學校類型也主要是中等專業學校和技工學校。這種模式大體上滿足了計劃經濟時期對技術和技術人才的需要。然而自從20世紀90年代開始，隨著全球化、科學技術的不斷進步，產品周期的不斷縮短，中俄兩國相繼開始從計劃經濟向市場經濟轉軌，兩國在社會轉型期對職業教育的發展都進行了深刻的思考，并進行了一系列的改革。俄羅斯政府在宏觀和微觀層面均采取了一系列措施，使職業教育重新走上發展之路。在經歷了20多年的發展之后，俄羅斯職業教育已成為俄羅斯聯邦教育體制的重要組成部分，形成了獨具特色的職業教育體系，推動了俄羅斯經濟社會的快速發展，稱的上是社會轉型期教育變革的一個成功案例，吸引了世界各國對俄羅斯職業教育的廣泛關注。學者們圍繞俄羅斯職業教育的指導思想、職教政策、辦學體制以及教育教學方法等開展了廣泛的比較研究。這些成果對于我國職業技術教育的改革與發展有著重要的價值和意義。本文從歷史演進、熱點分布、經驗與啟示等方面對相關研究文獻進行了梳理和總結，以期能夠更清晰地總結和把握近20年來俄羅斯職業教育的發展成就與趨勢。

二、研究的歷時分布

研究者主要通過中國知網（CNKI）以“俄羅斯職業教育”為題名檢索詞進行跨庫精確檢索，采用文獻計量和內容分析等方法，以縱向（發表年份）、橫向（研究內容）兩個維度為單位，對檢索到的近20年來的相關文獻進行分析和研究。從1994年至今，通過中國知網共檢索到相關論文112篇，其中包括學術期刊論文105篇，碩士學位論文7篇，博士學位論文0篇。

事物在不同的發展階段會呈現出不同的特點，而各個階段的發展又與其發展背景密切相關。我國學者對俄羅斯職業教育的研究歷程同樣隨著俄羅斯國內職業教育發展的大事件而展開。眾所周知，蘇聯于1991年12月解體，自此開始，俄羅斯就作為一個獨立大國在葉利欽總統的改革方略下進行全方位轉型，政治領域、經濟領域和意識形態領域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其中，教育作為聯系各領域的紐帶其改革勢在必行。俄羅斯政府于1992年頒布實施了《俄羅斯聯邦教育法》，對職業教育的范圍、結構、內容等都做了新的規定。此次與以往任何一次教育法令對職業教育的界定都不同，俄羅斯開始推行 “大職業教育”理念，建立了連續開放的職業教育體系。這一重大的改革必然引起我國學者的關注 （如圖1所示），研究結果于1994年開始呈現，并于1996年達到小高峰。在接下來的十年中，研究文獻數量雖有所增加但并沒有太大的突破。的確，十余年的轉型歷程動蕩而又曲折，國家政局混亂、經濟滑坡、民族矛盾不斷，俄羅斯的教育事業也處于危機的漩渦中，沒有得到真正的發展。因此，這個階段我國學者對俄羅斯職業教育的關注度不是很高。經歷了十年的衰落苦痛之后，21世紀的俄羅斯在普京總統的領導下，呈現出截然不同的改革面貌，邁入了現代化發展的新階段。隨著政治、經濟和思想領域等外部環境的逐漸好轉，教育成為俄羅斯謀求大國復興和重振大國雄風的法寶，得到了政府和社會前所未有的重視。如：2000年普金簽署了《俄羅斯聯邦教育發展綱要》，提出了教育系統“三位一體”培養目標，也為職業教育的發展指明了方向。《2010年前俄羅斯教育現代化構想》提出了職業教育要達到現代化水平的教育質量，并具體規定了實現職業教育新質量的16條要求。除此之外，俄羅斯政府還具體規定了各個階段職業教育法及實施標準等。這一系列法律法規的出臺和實施，有力地推進了俄羅斯職業教育的發展，相應地也引起我國學者關注度的提高，研究數量隨之增加，2008年達到最大值14篇。并且，除期刊論文之外，出現了以俄羅斯職業教育為主題的碩士論文，這表明俄羅斯職業教育的改革與發展越來越形成了自身的特色，受到研究者的關注。

圖1　1994-2013年國內俄羅斯職業教育研究論文數量分布

三、研究的主題分布

俄羅斯的職教體系既有前蘇聯的影子，也有新時期的特色，21世紀以來，俄羅斯政府出臺了一系列的職教新政策，它的激進改革，引起了我國學者越來越多的關注。

（一）關于俄羅斯職業教育體系的研究

有關俄羅斯職業教育體系的相關文獻共有35篇。學者們分別從俄羅斯整體的職業教育體系以及各個階段包括初等職業教育、中等職業教育、高等職業教育、補充職業教育四個階段進行分析研究。

關于俄羅斯整體的職業教育體系研究如下：謝勇旗學者從俄羅斯職業教育層次、結構、師資、管理、就業等方面詳細介紹了俄羅斯職業教育的現狀。層次方面主要分為初等、中等、高等、補充職業教育以及非正規職業教育；在結構上，俄羅斯根據社會經濟發展的需要不斷地調整初、中、高等職業教育機構數的比例；俄羅斯職業學校的師資主要來源于高等院校和中等專業學校；俄羅斯政府非常重視職業教育管理，機構設置呈現專門化；職業教育學生就業隨著經濟領域的變化呈現出不同的變化趨勢［1］。葉玉華對俄羅斯繼續職業教育體系進行了評述，指出，繼續職業教育體系的構建應遵循多級水平性、補充性、靈活性和綜合化的原則，它反映了俄羅斯繼續職業教育體系盡量滿足居民的利益和教育需求這樣一個宗旨，保障人在教育空間的多向活動的機會，為人的學習創造最佳條件［2］。此外，吳洪偉從問題角度出發，認為要解決俄羅斯職業教育面臨的困境，必須走民主化的道路。民主化的基本內涵主要體現為七個原則：機會平等原則、公開性原則、職業教育體系多樣化原則、職業教育區域化原則、社會—國家管理原則、學生教育活動的自我組織原則和合作原則［3］。

針對俄羅斯的初等職業教育，有學者專門研究剖析了1997年俄羅斯政府頒布的 《初等職業教育法》，內容包括該法頒布的背景，基本內容以及特點。文章指出，俄羅斯該法的頒布，僅僅為這一級職教的發展提供了法律保障條件，但具體條款的實施尚依賴于俄羅斯經濟的迅速恢復和生產的進一步發展［4］。呂文華、耿艷艷學者撰文分析了，俄羅斯初等職業教育法律保障、初等職業教育的改革狀況以及發展新動向［5］。而有關俄羅斯中等職業教育的研究比較多，研究內容也比較全面。高鳳蘭、曲志堅學者從專業結構、教學內容、辦學種類和教育管理機構的組織形式三方面分析了俄羅斯中等職業教育的現狀，同時指出了存在的問題［6］。付玉紅研究了俄羅斯中等職業教育發展的保障，包括法律和管理機構保障、教師隊伍保障、財政保障等，指明了俄羅斯中等職業教育具有完整的職業教育體系和更多的教育管理自主權及專業設置符合市場需求等特點［7］。還有學者從質量的管理原則入手，提出了俄羅斯中等職業教育的質量管理具有層級性原則、多維性原則、補充性原則、專長原則和量化的原則［8］。與此同時，吳雪萍、劉金花的研究認為，俄羅斯中等職業教育質量外部評估具有強制性、規范性、先進性、多元性、客觀性、公開性等特點［9］。趙俊亞學者從規模、形式、資金投入三方面介紹了俄羅斯高等職業教育的現狀，并指出俄羅斯高職教育具有辦學理念的地域化、專業市場化、教育特性化的特點［10］。李超對俄羅斯高等職業教育國家教育標準及其演變從專業目錄、課程體系等方面進行了分析研究［11］。劉凱東對俄羅斯補充職業教育的現狀、特點、形式、取得的成效以及存在的問題等進行了全面的探究［12］。

（二）關于俄羅斯職業教育改革的研究

有關俄羅斯職業教育改革的研究文獻比較多，相關文獻總共有43篇。學者們主要從俄羅斯職業教育改革的政策背景、具體方向、改革的趨勢與特點、改革存在的問題以及對我國的職教改革的啟示等方面進行了研究。

俄羅斯通過立法和制定戰略規劃，確立了職業教育的國家地位。俄羅斯政府于1992年至1997年先后頒布實施了 《俄羅斯聯邦教育法》、《聯邦高等以及大學后職業教育法》、《聯邦初等職業教育法》，從法律上保障了職業教育的發展。《俄羅斯聯邦教育法》規定，政法保證初等、中等職業教育為免費的職業教育，規范了學校職業教育體系的基本框架，推行“大職業教育概念”，將職業教育調整為初等職業教育、中等職業教育、高等職業教育、大學后職業教育和補充教育四個層次，建立了連續性、開放性的職業教育體系。2000年頒布的《俄羅斯聯邦教育發展綱要》以及《2010年教育優先發展構想》規劃了教育和職業教育的發展遠景，提出了“超前發展初、中等職業教育”的任務［13］。

學者們更多的將研究焦點集中于改革的內容方面。李娟認為，轉型期俄羅斯職業教育的改革主要從以下四個方面進行：俄羅斯職業教育辦學體制、俄羅斯職業教育財政體制、俄羅斯職業教育管理體制、俄羅斯職業教育教學體制［14］。朱桂梅介紹了以就業為導向的俄羅斯中等職業教育改革的內容，從宏觀和微觀兩個角度進行分析。宏觀層面包括全面調整中等職業教育體系，大力促進高等專科學校發展，科學制定并大力推行了俄聯邦中等職業教育國家標準，合理調整了專業目錄，拓寬專業口徑，建立健全了面向全體師生的社會經濟保障體系；微觀層面的措施包括建立多元化的經費保障體系，主動爭取更多的辦學自主權，同社會伙伴建立良好的合作關系，加強對學生的職業指導工作等［15］。還有學者專門對俄羅斯職業教育管理體制進行了詳細的研究。

改革的特點方面李勇、劉小竹學者認為改革具有管理分權化、體系層次化、主體多樣化、專業綜合化、證書國家化、教育個性化等特點［16］。任勝宏、胡昌送的研究認為，俄羅斯職業教育改革呈現以下特點：職業教育培養目標趨向綜合化；職業教育管理體制為分權與民主化；職業教育機構體現為辦學自主和市場化；職業教育課程與教學體現為國家標準與個性化［17］。姜炳軍分析得出了俄羅斯職業教育改革的趨勢和特點：完善正規的職業教育體系、職業教育經費來源的保障和多元化、職業教育教學內容多元化和教育質量的保證、職業教育體系的多樣化［18］。

俄羅斯的職業教育在近20年的改革中成效卓越，取得了非常大的進步，不但擺脫了解體以來的困難處境，而且走上了全新的發展道路。但是，在其改革與發展的過程中仍然存在著一些不容忽視的問題。敖堃鵬認為其人才需求的預測體系不夠完善、校企合作關系不暢、經費短缺問題沒有得到根本性解決、區域性不平衡問題嚴重，法律、法規不夠完備等［19］。李娟強調了其職業教育體制問題、職業學校辦學經費嚴重不足、辦學機制不適應市場需求［20］。

學者們還就俄羅斯職業教育改革對我國職業教育發展的啟示進行了探究。施永達從以下三個方面進行了分析：建立終身職業教育體系、改革職業教育體制、保證職業教育質量［21］。朱桂梅得出了以下四個方面的借鑒：建立終身職業教育體系，重視發展中等職業教育；改革職業教育體制、規范中等職業教育；改革管理體制，增強學校發展活力；建立以市場就業為導向的辦學機制，加強就業指導工作［22］。

（三）關于俄羅斯職業教育的不同區域研究

通過中國知網檢索的有關俄羅斯不同區域職業教育的研究文獻比較少，相關文獻總共有7篇。學者最早關注的是俄羅斯戈日爾連續職業教育系統，文章介紹了一個在工藝美術產品之鄉通過從幼兒園到研究生院的連續教育系統培養專業人才，繼承民族藝術傳統并繼續發展的事例［23］。葛亞宇等學者從內因和外因兩個方面對俄羅斯職業教育發展中的地區差異問題進行了分析，并提出了從加大財政補貼和財政轉移支付力度、重新調整職業教育管理體制、推行職業教育國家標準三方面措施來減小地區的差異［24］。張家豐對俄羅斯遠東阿穆爾州的職業教育進行了探析，總結出了阿穆爾州各級職業教育的特點以及持續性的開展職業教育的總特征［25］。還有學者研究了俄羅斯遠東地區城市化進程中的職業教育理念，如鄒繼偉分別從早期城市化進程中的職業教育、蘇聯時期城市化建設中的職業教育和俄羅斯時期現代城市化中的職業教育三個時期探討了職業教育理念的轉變過程，認為不同歷史時期的城市職業教育有著不同的教育理念，根據城市發展的需要，各時間段內的教育培養方向及作用均不相同［26］。

（四）關于俄羅斯職業教育的國際比較研究

有關俄羅斯職業教育國際比較研究的文獻共有19篇。比較的對象有我國、德國、美國、日本、法國、英國等國家，比較的內容有職業教育體制、專業人才的培養方式、工學結合的模式、師資的培養、辦學模式、教材建設、課程設置等的方面。

周明星、孟慶國等學者分別對德國的 “雙元制”、美國的“合作教育”、英國的“三明治”、俄羅斯的“教學生產聯合體”、日本“產學結合”和我國的“訂單模式”等工學結合的不同模式進行了闡述和比較，總結出了值得我們借鑒的地方［27］。鞠傳文通過對美國、德國、日本、俄羅斯、中國五國中等職業教育辦學模式的比較，分析其在辦學主體、籌資渠道、辦學形式、教育管理等方面的異同［28］。王珍通過對美國、韓國、日本、俄羅斯、烏克蘭等國職業教育師資培養的渠道、任職資格、培訓課程的比較，探討了職業教育師資的共同特點和借鑒經驗，為培養適應21世紀需要的新型職教師資服務［29］；同時對中俄職業教育教材建設與發展進行了比較，提出了建立教材研究機構、減少教材的功利效益、以需求為導向，編寫職業教育特色教材、精品教材等政策建議［30］。姚加惠從美國、俄羅斯和臺灣地區高等教育學制比較的視角出發提出了我國高等職業教育獨立的體系［31］。李娜從課程模式、理論課和實踐課模式、人文課程、課程考核等幾方面對中俄職業教育課程設置的特點進行了比較［32］。還有學者將目光轉向了一些歐洲小國家，如亞美尼亞與俄羅斯兩國的職業教育體制比較，俄羅斯與挪威的商業職業教育的比較等。

四、研究的特點與不足

根據文獻數量、研究內容以及各類內容所占比例（如圖2），過去20年的研究呈現出了這樣的特點。

圖2　國內俄羅斯職業教育研究主題分布比例

（一）研究關注度不夠，重復性研究比較多

通過文獻檢索和收集的資料，我們發現，改革開放以來，我國教育界更多地關注德國、加拿大、美國、澳大利亞、英國、日本等國的職業教育發展模式，并取得了非常豐碩的研究成果。相比較而言，對俄羅斯的職業教育研究比較少，且研究的成果大多以文章的形式出現，一些在刊物上發表；一些作為書中的章節；專門的著作甚少。與此同時，無論是期刊論文還是碩士論文研究內容重復度很高，很多學者就同樣的問題進行了相似的闡述，如關于俄羅斯職業教育現狀與改革方面雖然所占文獻比例達到70%，但是很多文章內容缺乏創新性和新穎性，所得結論千篇一律。

（二）多整體性、概括性闡述，少針對性、深入性研究

目前，大多數的研究主要集中于對俄羅斯職業教育的整體性上，即對俄羅斯職業教育的內容、現狀、改革等方面進行總括性的闡述。這些研究均不同程度地對俄羅斯職業教育予以探討，肯定了成績，提出了問題，使我們從宏觀上清楚地了解了俄羅斯的職業教育。但通過觀察不難發現，這些研究主要基于俄羅斯職業教育體系的整體性的概括與介紹，而且大多數論文主要對俄羅斯中等職業教育進行研究，高、初等職業教育以及大學后職業教育，雖有所研究但所占比例很少，研究不夠全面。而且，就現有的論文可以看出，很少學者有針對性地就某一問題進行深入地探討，沒有具體到對俄羅斯職業教育某方面，如職業教育課程體系、教學、師資等方面的專門研究更是鳳毛麟角，只是在論文個別章節作簡要說明。

（三）區域研究明顯不足，理論高度和可借鑒性缺乏

從量的方面統計得出，關于俄羅斯職業教育的區域研究僅占文獻總數的6%，區域研究明顯不足。質的方面而言，拿來主義的文章居多，學者們只是借助俄羅斯一些期刊雜志純粹性的介紹俄羅斯某一地區的職業教育的現狀，并沒有實地深入地考察俄羅斯職業教育區域發展的特色以及不同區域職業教育的區別所在。由于現實條件的限制，大部分學者沒有進行實地調研，只是人云亦云的簡單介紹，較少結合某一地區、某一學校的具體情況進行研究，因此，缺乏理論的高度和可借鑒性。俄羅斯的職業教育有其獨特的發展背景，不同的區域也有不同的發展路徑和特色，就像我國的東、中、西部一樣需要進行地區差別研究。

（四）國際比較研究低迷，研究范圍面窄且淺

除了對俄羅斯職業教育進行本體的研究之外，運用國際比較的方法將其與其他國家對比分析也是必不可少的，這種內外結合的方法有助于我們多視角的掌握俄羅斯的職業教育。對檢索到的十幾篇文獻進行時間上的縱向劃分，我們發現平均每年的研究數量為一篇，最多時即2003年才達到3篇，國際比較的研究方法明顯沒有引起學者的高度關注。從橫向上即研究內容通過分析得到，學者們比較傾向于將俄羅斯與德國、美國、日本等發達國家進行對比，而很少與經濟水平相當又有相似發展歷史的東歐國家進行比較。比較內容多是就某一主題陳述其不同之處，并沒有深入地探究導致不同的深層次原因以及未來的發展趨勢。

五、未來研究的思考與展望

（一）持續提升關注度，開展創造性研究

中俄職業教育有著相似的發展背景和相近的發展任務，面臨共同的發展問題。同時由于兩國社會、經濟、文化背景的差異性，兩國職業教育發展戰略重點和實施途徑是不同的。研究與中國國情相似、面臨的發展機遇與問題更為接近的國家，關注他們現實的困境與應對措施，有助于我們冷靜思考和面對自身的矛盾與挑戰；把握政策取向和戰略選擇的不同特點，找準職業教育的服務定位和發展定位，促進中國特色職業教育事業科學發展。因此，學者們應該持續不斷關注俄羅斯職業教育的發展動態，宏觀與微觀相結合，開展具有創造性的研究，避免研究中的自說自話或人云亦云。

（二）深化理論性探究，加強實證性研究

理論研究的深淺決定了研究質量的高低，學者們除了對俄羅斯職業教育進行整體概括性的介紹之外，更應該從不同的角度，如經濟學、社會學、哲學等視角去探析俄羅斯職業教育的發展之路。此外，研究不應該是“理論—理論”的平行演繹，而更應體現在研究成果的應用上，成為“理論—實踐—理論”的螺旋遞進，從而增強研究的實用性、科學性、前瞻性。這就要求學者實地探討俄羅斯職業教育整體性與區域性的發展規律和特色，獲得第一手資料，以保證資料的原始、公正、客觀，進而將定性研究與定量研究相結合，分析其發展的內外部因素，為我國職業教育的發展提供更有力的借鑒。

（三）多元化、深層次的進行國際比較研究

每個國家的職業教育都各有其特色，都會有彼此成長需要的“養料”，而且當今政治、經濟的全球化也使得職業教育發展的國際化趨勢日益明朗，因此，進行國際比較具有非常重要的意義。為了知己知彼，促進職業教育的可持續發展，我們研究的視野要開闊，要進行多元化、深層次的研究，不僅將俄羅斯與發達國家職業教育進行比較，也要關注同等發展水平國家的職業教育，這樣更有利于我們對俄羅斯職業教育現狀及發展趨勢的把握。不僅更加深入的探析現有的研究主題，還應該多視角的挖掘更有意義的比較內容，從不同國家的職業教育發展特色和優勢中，思考和選擇構建具有中國特色的體系和多樣化的職業教育發展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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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王春桂

張瑞（1990-），女，山西平遙人，浙江師范大學職業教育學專業碩士生；張力躍（1975-），男，內蒙古呼市人，浙江師范大學職業教育研究中心副教授，教育學博士，主要從事職業教育基本理論與農村職業教育研究。

教育部人文社科一般項目“當代社會變遷對農村青少年職業教育選擇的影響機制研究”（編號：14YJA880095）成果，主持人：張力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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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7158（2015）01-0082-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