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新區企業“孵化—加速”中的創新資源優化配置

汪艷霞+鐘書華

摘 要？演高新區已成為我國中小型高科技企業成長的棲息地，其創新資源的數量和質量決定其所能培育企業成長的速度和高度。高新區內的創新資源集中在以企業孵化器、企業加速器為中心的孵化、加速創新服務模塊之中。面對日益嚴峻的資源和生態環境約束，高新區需打破創新資源壁壘，深化創新資源融合，探索“孵化+加速”創新服務模式，以提高創新資源利用效率。這里從資金、技術、信息3方面討論高新區企業“孵化—加速”中的創新資源配置問題，并提出優化對策。

關鍵詞？演孵化—加速；創新資源；優化配置；高新區

[中圖分類號]F270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3-0461（2015）10-0025-06

近30年的發展，高新區已成為我國中小型高科技企業成長的棲息地，其創新資源的數量和質量，直接決定了其所能培育企業成長的速度和高度。針對不同成長階段科技企業的需求，高新區相繼建立了與之相適應的創新服務載體，從創業苗圃到綜合性企業孵化器、專業性企業孵化器。20世紀90年代以來，孵化畢業企業、瞪羚企業等高成長企業的大量涌現，其高速發展對創新資源的高端個性化需求，促使全國高新區在不斷健全企業孵化器體系的同時，掀起了興建企業加速器的熱潮。高新區內的創新資源日益集聚在以企業孵化器、企業加速器為中心的孵化、加速兩類創新服務模塊之中。

當前，高新技術產業存在著創新資源集聚體系的效率競爭，突出地體現在創新服務系統對于創新資源的組織和配置。高新區內孵化、加速創新資源的機械集聚并不會自然提高創新服務的效率，二者在創新服務供應鏈上具有銜接互補性，但亦存有部分重疊或斷裂區間。面對日益嚴峻的資源、生態環境約束，高新區亟須打破創新服務資源壁壘，促進“孵化—加速”創新資源的深度融合，提高創新服務資源利用效益。對此，北京中關村、上海張江、武漢東湖、西安高新區等地探索“孵化+加速”創新服務模式，建立覆蓋科技型中小企業成長周期的全程創新服務鏈，為企業提供全方位、多層次和多元化的一站式服務。

這里將從資金、技術、信息3方面探討我國高新區企業“孵化—加速”中的創新資源優化配置。

一、 資金的優化配置

資金鏈是企業的生命線，投融資服務順理成章成為企業孵化、加速創新服務供應鏈上的核心環節。高新技術企業的生命周期與其產品生命周期緊密相連，不同成長階段風險大小有異。金融經濟學家特別關注企業發展階段與融資需求之間的關系。企業金融成長周期理論認為，企業成長過程中的融資渠道和融資結構隨其成長過程中的信息約束、企業規模和資金需求變化而動態變動[1]。企業成長初中期階段外部融資約束緊，渠道窄，主要依賴天使融資等私人資本。企業成長中后期技術/產品市場穩定，市場價值、經濟潛力凸顯，融資源廣，可吸納風險投資、銀行貸款、投資基金、私募證券和基金等多元融資。以企業生命周期為基礎，杜溫（Dewing，1920）系統闡述企業不同成長階段的融資問題。融資過程中，企業為避免控制權的稀釋和喪失，優先選擇對其干預度小、融資成本低的融資方式，即先內源后外源，外源中先債權后股權的“融資順序”[2]。因而，在一定條件下，存在一個使企業價值最大化的融資結構[3]。

資金優化配置的宗旨是實現孵化、加速創新服務資金供應鏈的暢通與高效，謀求現有條件下融資成本最小化，實現融資資源市場價值最大化。根據企業成長的金融周期和融資偏好，這里將從投資主體、資本結構和企業演化3個維度進行探討。孵化、加速創新服務資金來源多源，且不同區域、不同組織特征各異。如，西安高新區創業科技企業金融超市的融資源主要來自政府投資、銀行貸款、天使投資、風險投資等。自2008年以來，已累積引入政府科技計劃、天使投資、風險投資、銀行貸款14 600萬元、海外戰略級風險投資2 360萬美元[4]。與其不同，華工光電子科技企業加速器的融資主體多元，融資渠道豐富。其投融資服務平臺包括自有資金、投資公司以及與風險投資機構、銀行等金融機構建立投融資戰略聯盟[5]。重慶高新區積極搭建完善天使投資、風險投資、債權融資、上市融資等組成“梯形融資”服務體系，滿足創新創業的融資需求[6]。孵化、加速完善的投融資主體結構有利于企業技術創新和持續成長。

孵化、加速模塊中不同的投資主體風險偏好不同，但對企業未來的銷售和利潤的預期則是決定其投資的關鍵因素。風險投資家“期望從建成后的企業出售中獲取利潤，然后再用這些資本進行新的風險投資活動”。銀行主要通過價值發現和有效監管，動員社會資源實現資金配置[7]，即選擇好項目、好企業發放貸款并進行持續的監督。企業投資要求嚴格復雜的企業分析[8]。經濟變革動態將對企業投資規模和時機產生影響，現有企業、新進企業和潛在企業的平衡及產業競爭結構等系列變量，共同構成了技術/產品、投資需求和資助要求之間的關系背景。Rajan and Zingales（1998）指出，企業技術特征是影響企業投融資的核心要素[9]。特別是基于市場或銀行的金融系統，對不同產業要求不同，投資敏感度有異[10-11]。特定產業增長軌道的差異反過來亦影響投資結構，“從最初的項目規模、發展時期、現金收獲階段及持續投資要求，產業間顯著不同[12]?！蓖瑫r，他們關注高技術企業中的企業家精神，重視創新和技術變革的“理由充分的歷史”和“歷史友好模型”，強調創新和技術變革中定性定量隨時間和跨國的動態適應性[13]。基于投資和金融行為對產業的區分和投資偏好，孵化、加速資金優化配置應根據產業區分實施不同的投資結構（見圖1）。

不同投資主體的風險規避致使其在企業成長中投資介入區間存有差異，加之企業融資次序偏好，導致高技術企業不同成長階段資本結構有所不同。高新技術企業種子期，技術研發風險高，多采用獨資、合伙等形式的內部融資。創業期，新產品/新技術市場前景不明，缺乏信用擔保，難以獲取銀行貸款，風險資本開始介入。擴展期，企業贏得市場規模和知名度，資本需求猛增，管理難度提升。風險投資投入填補企業資本缺口和管理盲區，從中獲得資金增值。成熟階段，企業運營入軌，風險降低、信用提高，融資渠道拓寬。不僅可從金融機構獲取債務融資，還可在證券市場首發公募股和擴股融資，股票市場上市融資[15]。此時，風險投資通過轉讓、在二板市場上市等退出機制獲利，建立多層次的風險投資退出渠道，去孵化、加速下一批高新技術企業[16]。因此，孵化、加速創新服務應在企業不同的發展階段選擇不同的投資主體，采用不同的融資方式。endprint

創新服務資金供應鏈隨企業生命周期發展需求而動態變化。孵化、加速服務模塊的資金優化配置將豐富投資主體，拓展融資渠道，形成穩定的資金鏈。如，東湖高新區著力打造“資本特區”，大力推進科技金融創新。建立多層次資本市場體系；鼓勵商業銀行、信托公司、證券公司等金融機構面向技術創新和高新技術企業提供個性化的金融服務等，開展業務創新；搭建創業投資平臺，加大政府資金投入力度[17]。同時，打破組織間資金的“流動性約束”，投資組合決策互動、資本結構優化。在不減少投資者收益的情況下，降低投資的總風險。在區分產業投資的基礎上，孵化、加速模塊資金應在可行集合、機會約束框架下，剖析企業發展資金共性需求和內在關聯，合力兩大版塊融資資源，確保創新服務資金供給的充裕性和連續性。針對不同企業成長軌跡進行項目式投資組合，孵化、加速模塊資金以目標導向實施定制化、動態性投資策略，尋求優化配置的最優方式，最大化融資市場價值。這里以武漢華工光電子科技企業加速器為例，闡述具體實施步驟（詳見圖1）。中小企業不同階段的融資結構，指出企業從創立期到成長期到成熟期，中小企業的內源融資逐漸減少，外源融資不斷增加[18]。在初中期，應主要采取風險投資的方式；而中后期，則可以利用多種融資方式。制定合理的資本結構政策，使資本結構處于最佳狀態，從而使整體融資成本最小化[19]。

二、技術的優化配置

技術優勢和技術創新是高新技術企業的立身之本，高投入、高風險、高更新換代速度的高新技術競爭極端強調優勝劣汰的叢林規則。當前，技術創新的日趨復雜、不確定性、高成本性和跨學科態勢，開放式創新范式愈加強調尋求外部資源互補，創新主體間技術創新的協同。技術的優化配置，是指孵化、加速在技術創新上分工協作、產品研發、技術服務等方面形成一條完整的技術創新服務供應鏈。技術在基礎研發、產品模型、中試、生產、銷售、衰退的生命周期中，將經歷技術的非連續性創新，競爭性技術、替代技術的挑戰，最終形成主導設計范式、設計方式遞增累積等發展歷程[20]。在技術生命周期理論的基礎上，Abernathy和Utterback研究許多行業和創新案例，將創新和產業組織劃分為流動階段、過渡階段和確定階段。其中，在技術生命周期前期，技術/產品原型創新多，主導設計間斷或不間斷創新快，流動性高。過渡階段，主導設計確定，創新重點轉移到工藝創新，技術設備由通用設備調換至專業設備。該階段產品基本穩定，創新水平急劇下降。確定階段，產品技術創新驅動力弱，多從產品質量角度進行工藝改進、工藝創新[21]。

創新服務技術供應鏈的核心是技術而非區域或組織。戰略上技術創新和技術領先成為孵化、加速技術優化配置的首要目標。技術優化配置強調技術之間的關聯性和互補性，多集中于高技術行業。如，美國主要集中在化學和醫藥工業、自動化、軟件和航空領域、電信、微電子、計算機領域[22]。歐盟主要體現在航空技術、工業自動化、微電子、生物技術及政府支持的高新技術等領域[23]。上海張江高新區漕河涇園主要集中在信息、新材料、生物醫藥和航天航空等產業；西安高新區創業園主要在生物醫藥、先進制造和能源新技術領域；北京永豐基地主要集中在新材料產業和電子信息產業。武漢東湖高新區主導產業是光電子信息產業、生物產業、環保產業及裝備制造業。不同部門和技術領域的技術合作重點存有很大差異。電信、集成電路、機器人領域合作在產品開發；汽車和鋼鐵產業合作重點在生產工藝；生物醫藥領域重點是營銷和分銷[24]。Caniarca等通過對技術生命周期中技術合作活動的研究，指出不同技術生命周期階段的技術合作重點亦是動態變化的[25]。因而，孵化、加速創新服務技術供應鏈應根據不同產業技術范式和創新模式，分重點、分階段，動態靈活優化配置。孵化、加速創新服務模塊入駐的高技術企業尤其是同行業類型的企業共享一定的公共技術平臺，關鍵的科研儀器設備、技術人員、科研項目。如，西安高新區創業園建有快速成型技術服務中心、ROHS 檢測實驗室、生物醫藥共享實驗室等公共技術服務平臺[26]；北京永豐科技企業加速器建設有先進功能材料平臺、科技租賃平臺的專業技術支撐平臺。同時，北京中關村永豐產業基地發展有限公司還聯合安泰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北京新材料發展中心共同組建的專業化技術支撐平臺，對企業實行會員制服務，自負盈虧、滾動式經營發展[27]。區位空間的毗鄰促進技術創新過程中“粘著信息”的交流與溝通，有利于行業隱性知識顯性化。相同、相近產業類型企業的集聚將促進技術、信息、人才等創新資源的互補與共享（見圖2）。

孵化、加速模塊異質多元、不同生命階段的技術創新主體為技術優化配置提供所需技術的量、質和結構支持。技術研發創新多主體并行交叉作業的平行模式，相互協作、協同攻關，降低投資費用和投資風險，縮短技術/產品創新周期，創造“先動者優勢”。孵化、加速創新服務模塊中的技術優化配置構建自基礎研發至市場需求的完整技術鏈，前向、后向、雙向優化配置模式中的技術優化配置協助企業突破自身資源、技術能力局限，解決資源稀缺性問題，協同快速突破技術瓶頸，實現技術優勢累積效應；挖掘技術潛力，推動技術創新產業鏈有序化、系統化的前后端延伸，提升整體技術創新能力；發掘并把握市場機遇，在激烈競爭中戰略優勢生態位；加速科技成果轉化、技術創新擴散，催生市場成長，創造新的市場需求，形成有競爭優勢的品牌效應。

在創新服務供應鏈中，孵化、加速創新服務模塊應權衡技術環境、市場機遇和自身發展策略，將通用化和專業化有效結合，發揮成員專業化技術優勢，擴展組織的經營范圍和冗余能力，實現加速技術創新，節約研發成本，降低技術風險等多重目標。針對特定研發項目、行業、企業技術創新服務需求，實施定制化項目式技術優化配置。企業技術、資源和能力異質互補，技術共享動力強烈，趨于獲取成員的知識和技術，驅動技術優化配置，增強技術創新實力。應強調的是，企業在甄選技術優化配置伙伴時應避免與最大競爭對手在同一聯盟中[28]。此外，不同行業、不同技術生命周期的技術優化配置模式亦存有差異。從技術生命周期角度看，技術優化配置有3種模式。一是縱向技術優化配置。根據特定技術的研發任務分解，分包給產業鏈中上下游技術互補的優勢企業或組織機構。此種模式的優點在于技術任務分包，降低成本和風險，縮短開發時間，且成員間無直接競爭沖突。主要缺點是不同層級技術創新的優化配置難度較高；二是橫向優化配置。技術鏈中同一區間或階段的技術優勢組合，共同生產競爭力強的技術/產品。其優點是可共享技術資源，推進標準更新，缺點是成員間具有替代性競爭關系，存有明顯的利益沖突，穩定性差[29]。三是交互式技術優化配置。此種模式融合縱向、橫向技術優化配置的優點，既可集中稀缺設備和優勢技能，技術鏈上下游合作研發、技術創新；亦能基于技術需要進行技術交易、合作，獲取其他企業或組織的知識資源，降低研發成本，縮短產品化時間，加快進入市場速度。同時，技術兼并和收購已成為當下技術優化配置的主要手段之一。企業通過兼并、收購企業所需技術使用權或股權，進行技術整合，提高技術/產品競爭力。endprint

三、信息的優化配置

當前信息化時代，信息作為決策者戰略決策的重要基礎和依據，已成為與基礎設施、資金、技術同等重要的資源。網絡通訊技術的廣泛應用，信息傳播渠道日益多元分散，網站、博客、微博等電子化傳遞。尤其是物聯網、移動互聯網等云計算技術的普及，人類社會步入互聯網和通訊技術引爆的大數據時代。這既為企業成長、創新服務提供了充裕的信息資源，卻也為信息的迅速、全面、準確獲取帶來了麻煩。在浩如煙海且時刻更新的信息潮流中，信息檢索不免出現“信息超載”、“信息盲區”和“資源迷航”。企業的認知極限將限制其信息處理能力，難以準確獲取極為重要但卻缺乏系統性的信息。如何實現快速精準的客戶信息需求和紛繁冗雜浩如煙海信息供應的最佳結合，成為創新服務一個突出的問題。開放式創新模式下，孵化、加速模塊間跨組織邊界的信息交流、轉移和外溢愈加頻繁，信息的暢通既是創新服務的重要內容，也是創新服務供應鏈成敗的關鍵。因此，信息服務對孵化、加速充分掌握和管理信息提出更高要求，建立孵化、加速信息優化配置平臺顯得日益迫切。

信息優化配置平臺是通過網絡信息技術，構建的一個同步互動的創新服務信息平臺中心。孵化、加速服務模塊內利益主體通過信息優化配置平臺進行信息發布、交易，引導協助其解決信息源的問題，進而推動科技園區內部甚至園區間的創新服務信息交流與合作。其建設可分為信息資源搜集階段、信息資源整合階段和面向客戶應用階段等3個發展階段。創新服務供應鏈的復雜性、動態性特征決定了其信息的多元分散。企業孵化器、企業加速器組織自身是海量信息的聚集地，掌握土地、資金、技術、人才、制度等關鍵信息。目標客戶是創新服務的重要信息源之一，穩定的客戶信息溝通可有效把握創新服務的方向，定位需求[30]。政府是創新服務制度類信息的主要來源，其發布的信息影響產業發展導向，新政策法規的出臺直接關系中小企業，孵化器、加速器等創新服務組織的戰略定位。高技術企業、大學、科研組織、知識產權組織是獲取創新服務技術類服務的有效途徑。銀行、風險投資、基金組織、股票市場及政府投資是創新服務資金類信息的關鍵來源，它們輸送大量高價值市場信息和資金信息。獵頭公司、咨詢公司、律師事務所、會計事務所等專業化組織是創新服務管理咨詢類信息的重要來源，提供法律、人才、財會、戰略管理、市場營銷等專業領域的信息。合作伙伴和競爭對手的發展模式、資源分配等競爭優勢和劣勢是創新服務改進服務質量、進行服務創新的參考借鑒。專業行會、會議、論壇是創新服務了解行業最新動向和政策傳遞的信息窗口，有利于業務洽談，商業合作。同時，孵化器、加速器應定期或不定期舉辦行業協會、廣交會等活動，獲取行業領域前沿信息，政府政策最新動態，完善創新服務的信息服務。如，2012年，武漢光谷百橋國際生物醫藥企業加速器組織和策劃華創會、Bio大會參展、3 551人才沙龍等系列活動；參加美中藥協波士頓年會，華人醫藥協會華盛頓年會、國際孵化器論壇，累計對接國際企業項目近300個，確定落地意向項目近30個，簽署國際合作園區和協會30余家[31]。

信息資源搜集階段是創建信息優化配置平臺的基礎和根基，應確保信息的完整性、準確性和時效性。創新服務供應鏈是由孵化、加速模塊上的不同利益主體構成的競合互動系統。在正式或非正式契約基礎上，孵化、加速創新服務供應鏈成員存有自治性，成員間創新服務合作目標僅有部分重疊。于是，每個成員都追逐決策權范圍內自身利益最大化，系統最優并非其最為關切點?？墒亲鳛槠髽I發展的戰略資源和創新服務的核心要素，信息是決策者進行戰略決策的重要依據。信息優化配置平臺只有充分掌握系統內各個成員的具體信息，方能求得最優解。信息的生產、傳遞和驗證的每一個環節都需要投入時間和資源，而且越重要的信息，所需的信息成本越大[32]。此外，共享信息帶來的額外利潤在創新服務供鏈中分配不均。在上游企業為核心企業時，信息主要來源于下游企業，而利潤的增加主要體現在上游企業[33]。因此，權衡不同關系和利益，創新服務供應鏈中許多擁有信息優勢的節點組織/企業并不愿信息共享。所以，基于合作博弈的信息共享，信息優化配置平臺應設計激勵性契約，在實現系統最優態勢的同時，對總合作收益進行再分配，滿足一定的公平性條件[34]，引導企業信息共享。

信息資源整合階段是信息優化配置平臺有效運行的關鍵?；ヂ摼W時代信息形式數字化，載體多媒體化。信息高速公路提供信息共享平臺和包羅萬象的信息，但其中也充斥了海量的無用、垃圾、虛假甚至欺詐信息。信息的真實與否導致傳播信息與真實信息的偏離，無論是正偏離還是負偏離都直接影響創新服務的決策正確性。如，資本市場中，信息的不確定性會引致風險溢價。信息化時代的創新服需要強有力的信息保障，信息優化配置平臺應建立信息資源庫，進行信息存儲。首先，信息優化配置平臺應將零散、無序、優劣混雜的大量信息進行篩選、解構、組合、整序、使之有序化。其次，信息整理存儲應按照一定檢索標準組建條理清晰、層次分明的信息資源庫，增強信息資源的可控性、條理性和易用性[35]。鑒于部分信息涉及行業、技術機密，部分內部信息不便公開，信息存儲過程中應確保信息的安全性。同時，信息資源庫應跟隨信息的瞬息萬變同步更新，以保證信息的時效性。在某些因素發生變化時，信息優化配置平臺必須分析、管理、優化、重組創新服務的協調，以確保創新服務運行平穩進行。

瞬息萬變的信息在積累和傳播過程中存有重大的不連續性，表現出不同程度的可獲取性。為便于信息提取應用，信息優化配置平臺應對有序化的信息進行信息重組，開發、組織、解構、過濾、關聯、挖掘等優化分析[36]，組合新型信息產品，滿足客戶不斷更新的信息需求。信息重組過程中，信息優化配置平臺可利用現代計算機技術跨技術、跨學科、跨行業、跨業務無縫連接促進信息協同；綜合科技、經濟、政策法規、金融投資、管理咨詢進行信息融合。創新服務供應鏈中的成員是一種競合關系，始終處于不確定狀態之中，信息傳遞難免產生誤差。信息優化配置平臺應繪制創新服務信息地圖，以便于企業快速搜索業務互補的利益契合點，尋找合作伙伴。如，中國每年大約有1 000萬嬰幼兒患輪狀病毒感染性胃腸炎，而目前國內的接種率不足10%。根據中國人口出生率及該疫苗接種程序計算，該類產品市場容量超過數千萬支/年。武漢光谷百橋生物企業加速器內的默沙東擁有輪狀病毒疫苗生產技術，可中國銷售渠道卻是其發展軟肋。而智飛生物的社區接種點覆蓋中國300多個地市，2 300多個縣區和12 000多個鄉鎮[37]。二者可根據創新服務信息地圖，迅速搜索到對方所需信息，在潛力巨大的中國基層市場實現利益共贏。當市場環境不確定時，創新服務信息地圖將發揮重要的信息搜索功效，幫助企業更容易搜索到商業知識、市場供需變化情況、政府政策傾向等有價值的信息，降低不確定性[38]。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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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ptimally Allocating Innovation Resources for the "Ncubation-Acceleration"of High-tech Zone Enterprises

Wang Yanxia 1， Zhong Shuhua 2

（1. Southwest University，School of Political Science and Public Management，Chongqing 400715，China；

2. Huazhong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College of Public Administration，Wuhan 430074，China）

Abstract： In China，High-tech zones have become habitats of small and medium-sized high-tech enterprises，and the quantity and quality of their innovation resources would directly affect the growth speeds and levels of enterprises. In High-tech zone，innovation resources are mainly assembled in two substantial modules as incubation module and acceleration module. With the growing constrains of innovation resource and ecological environment，high-tech zones need to establish business "incubation-acceleration" innovation service model，thus to break the barriers and deepen innovation resources integration and to improve the utilization efficiency of innovation resources. Therefore，the article discussed how to optimally allocating innovation resources for the "incubation-acceleration" of enterprises in the high-tech zones from 3 aspects： fund， technology and information.

Key words：incubation-acceleration；innovation resources；optimal allocation；high-tech z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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