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 陽
(西安交通大學 城市學院,陜西 西安 710018)
20世紀70年代,德國教育學者最早提出了教學交往理論,其中心思想是正確的處理教學中的師生關系。這種理論一經提出,就給傳統的課堂教學帶來了不小的震動。至今,在我國絕大多數的高校課堂教育中,仍未擺脫傳統的“填鴨式”教學,教師掌握著學術知識的一手資料,而學生缺少積極獨立獲取學習資料的動力。特別是到了互聯網電子時代,學生們更傾向于從網絡“百度”直接經驗,不愿意多花時間查閱書籍資料建立系統的知識構架,導致產生“只重結果,忽略過程”的零互動教學模式。在高校網絡普及的時代,如何開展課堂互動教學,改善師生關系成為一個嶄新而又急迫的課題。
自手機移動媒體出現以來,其即時通訊成為最高效、快捷、廉價的信息交流方式。微信的出現打破了短信時代“點對點交流”模式,增加了QQ 所不具備的“語音對講”,在微博的公開輿論平臺上延伸出“朋友圈”私密輿論范圍,在第一時間成為當下大學生們首選的信息交流工具。經觀察,筆者發現,學生們擅于利用微信快速便捷的特點,建立不同的微信群,在不同的分類下扮演不同的角色,呈現出與課堂完全不同的精神風貌。利用傳播學的學科理論,筆者在班級中建立了“微信課堂互動平臺”,在課余同學生們分享專業知識,培養學生學習熱情,建立起以學生掌握知識、培養個性、發展能力為中心,人們行為方式、行為結果為內容的系統。[1]該互動平臺主要有以下幾項功能:
(1)以微信為橋梁,加強師生互動。微信既可以滿足點對點的個人好友對話,也可以實現點對面的群體交流,同時還可以設置好幾個不同的群組針對不同類型的學生分開教育。由于微信的實時互動性,通過微信可以更加全面了解學生們的價值觀念、人際交往情況,對熱點問題的關注,為教學提前做好準備。例如,以“馬航370失聯”事件在微信公共平臺上的傳播模式為案例,在課堂討論什么是新聞報道的“人文關懷”。前提是筆者發現在微信朋友圈中不少同學轉發、評論這一事件,他們已經對此有充分的了解,很容易打破課堂沉靜。討論的目的在于讓學生們感覺到他們私下里所關注的社會熱點問題與課堂的緊密聯系,培養學生離開教材獨立思考的能力,聯系實際活學活用。除此之外,微信的朋友圈功能也可以消除學生對老師的畏懼感,進行平等的溝通交流,師生相互“點贊”,做到以情感交流帶動理論教學。
(2)以微信為渠道,加速信息傳遞。在傳統的高校課堂中,教師講完課就“消失”了,有的學生結束了一門課的學習對教課老師的信息還是一問三不知,老師的長相、姓名都是未知數,師生之間交流少、見面難,使得學生自然放松了對學習的要求。首先,微信課堂互動平臺的建立,打破了時間和空間的限制,學生可以在課余時間及時聯系到任課教師請教問題,教師也可以隨時關注學生動態督促學習。筆者曾經要求學生完成作業后拍照上傳所在的班級微信群,這樣第一可以掌握學生的積極性,無形中給落后偷懶的同學增加壓力;第二避免了相互抄襲和網絡抄襲,實現公開自主完成作業;第三將作業公開化,學生相互之間可以討論分析、吸取更多的觀點豐富自己的知識體系。其次,教師掌握著很多專業資源,利用微信可以隨時將社會熱點問題、專業前沿教育、校園最新資訊傳播給學生。同時,學生也可以將自己感興趣的,希望深入了解的話題轉發給教師,使老師可以做到有針對性的教學。不論是轉發各類知識信息,還是發布通知公告,都拓寬了信息傳遞的廣度,讓學生更加投入校園文化的學習氛圍中來。
(3)以微信為平臺,加強課堂反饋。信息傳播的過程中,最能體現傳播效果的就是“反饋”。而反饋又是在實際的交流環節中最容易被忽略的一環。45分鐘的課堂教學結束后,老師并不知道學生掌握了多少內容,吸收了多少知識,唯有靠考卷來體現。而高校學習的特點是,不少學生靠考前突擊往往能獲得不錯的成績以此來麻痹老師,造成惡性循環。為了避免此類現象,筆者通常的做法是:在學習完一個理論之后,要求學生在社會生活中發現實例,利用所學理論分析,并且利用微信隨時上傳。實際上,這項作業是“雙贏”:微信本身就是一個傳播渠道,而學生作為傳播者,將所發現的案例作為傳播內容上傳,筆者和其他學生參與討論就是對內容的反饋,而討論的熱烈程度和結果就是傳播效果,完成了一個信息傳遞的過程。在這個過程中,由于有的學生找了不合適的案例,并沒有人參與到討論中來,這就是真實的“零反饋”,他的信息傳播工作沒有獲得傳播效果。同時,筆者也掌握了該學生沒有正確地把握住課堂理論的學習,選擇錯誤的案例就是他對課堂知識學習的“反饋”。
微信互動平臺的出現,正是為了彌補課堂“灌輸式”教學的不足,是為了實現教學目的服務的。微信互動教學,并不是單純的知識傳遞,更多的在于老師與學生之間的精神情感交流,是一種教學的“工具”。傳播學是一門實踐性極強的學科,利用微信建立一套教學考核辦法,可以真實的掌握學生的學習情況。在學生群體中,總活躍著一些“意見領袖”,他們所關注的話題雖然不同,卻都表現出積極的態度,在長期的實踐過程中,筆者逐漸掌握了不同學生的興趣愛好、特長特點,有針對性地對其進行引導,從細節給學生打分,更加公平。例如,一些高年級的學生在系統學習專業知識后自己開設了校園社團的公共頁面、組織校園活動、參加各項比賽,都有不小收獲。這些實際行動都體現在課外,將課堂表現與課外實踐結合起來進行考核與評價,尊重學生的實際勞動成果,避免期末考試“一刀切”,也能得到學生的信任。
在微信時代,積極的觀點態度可以迅速傳播,消極的輿論同樣也在蔓延。筆者認為利用微信實現互動教學,應該注意避免以下問題:
(1)知識結構碎片化。微信傳播是隨機的、隨時的,它提供一種平等的交流平臺,鼓勵創新、強調個性,卻因為學生缺乏系統性的思考,很多內容都經不起推敲。高等教育的主要目的就在于培養學生思維的縝密化、邏輯化、系統化,從而提高分析和解決問題的能力。[2]教師在關注學生課外動態的同時,要把握信息傳遞的節奏,在學習的某一階段著重引導學生思考所學內容,過濾掉無關信息。在利用微信平臺的同時搭建系統理論框架,防止信息碎片化將學生思維出現偏差。尤其是面對虛假、煽動類信息,更要及時刪除避免誤導學生。曾經民謠歌手宋東野的歌曲《董小姐》經過選秀節目《快樂男聲》中選手的演唱而一時紅遍全國,筆者以此作為案例講解當傳播渠道發生變化后,從民謠樂隊酒吧演唱的“小眾”模式到電視娛樂節目的“大眾”模式改變了同一首歌的傳播效果。但學生們卻將焦點關注于歌曲本身和選秀歌手的信息,這樣的“碎片化”不僅沒有加強教學效果,反而造成學生興奮點轉移注意力。
(2)手機黨的從眾效應。微博、微信的出現,打破了傳統大眾媒體的權威,使得傳統的精英階層的話語權變得模糊,凸顯草根階層參與社會熱點問題的話語權,構建了一個機會均等、平衡的輿論平臺。[3]然而由于在校大學生的興趣廣泛,對于微信課堂的新鮮勁過去之后,很有可能“只轉發,不閱讀”。為了與班級同學保持一致,在老師發布的信息下面積極回復或是點贊,卻很難保證其真正進行了閱讀并思考,甚至有不少人是出于習慣,在每一條信息下面都有回復,目的在于獲得前幾名留言的位置而出現濫竽充數的情況。
(3)過度依賴,產生學習惰性。在傳統的高校教學中,都極力避免網絡電子產品走進課堂。有的學校甚至開創出在課前交手機的管理辦法,目的在于讓學生集中注意力認真聽講。而微信課堂互動平臺的建立,似乎給學生造成了一種可以肆意玩手機的錯覺。微信平臺建立之初的使用范圍限定于課余時間,自制力差的學生卻很容易沉迷于此,打著“教學要求”的旗號玩手機,不僅沒有起到積極影響,反而加重了對于網絡的依賴。
高校教師在教學環節應該擅于利用網絡新媒體技術,不斷創新工作模式,與時俱進。對微信平臺的正確使用,貼近學生實際情況,使其成為課題教學過程中的有力工具。
[1] 吳進.校園文化的特征和功能[J].上海高教研究所,1989(2):146.
[2] 寧波,陳艷紅.試論微信息時代的高校校園文化建設[J].高等農業教育,2013(10):36-40.
[3] 張曉丹.中國的微媒體浪潮和當前思想工作引導關系研究[J].中國報業,2012(16):59.
[4] 于紀航.創新微時代環境下的輔導員工作模式——“微信”在大學生日常管理與網絡輿情干預中的應用[J].哈爾濱金融學院報,2013(6):89-91.
[5] 吳旭.基于微博、微信互動平臺的輔導員工作實踐探究[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