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鄉農民工創業企業成長路徑選擇及其啟示

張秀娥 張夢琪 王麗洋

(吉林大學 商學院，吉林 長春 130012)

返鄉農民工創業企業成長路徑選擇及其啟示

張秀娥 張夢琪 王麗洋

(吉林大學 商學院，吉林 長春 130012)

農民工返鄉創業已成為推動我國農村經濟發展的重要力量。然而，一個不容忽視的現實是，返鄉農民工創業熱情高、政策扶持力度大，但創業企業存活期短、成長性不足。通過研究發現，機會識別能力欠缺、創造性整合資源能力不足、企業行為沒有明確統一的戰略導向是制約我國返鄉農民工創業企業成長的關鍵因素。因此，解決返鄉農民工創業企業成長問題，要從機會識別和開發、資源整合應用和戰略導向明確三個方面入手，提高返鄉農民工創業企業的成長質量，從而促進農村勞動力非農就業和農村經濟結構調整，推動新農村建設和新型城鎮化發展，促進城鄉經濟社會共同繁榮。

返鄉農民工;創業企業;企業成長路徑

一、引言

農民工返鄉創業已成為推動我國農村經濟發展的重要力量。對此，鼓勵返鄉農民工自主創業就成為新農村建設和推進新型城鎮化建設的重要途徑。然而，一個不容忽視的現實是，返鄉農民工創業熱情高、政策扶持力度大，但創業企業存活期短、成長性不足。自20世紀90年代以來，我國學者對農民工返鄉創業給予了充分的關注，圍繞返鄉農民工的創業動因、創業意愿、創業行為進行了大量的研究并取得了可觀的研究成果。但是，這些研究成果相對集中于返鄉農民工的創業態度和創業行為方面，對返鄉農民工創業活動的后續結果關注不足，對返鄉農民工創業企業成長則缺乏系統的理論探索。選擇企業成長路徑意味著選擇資源積累和能力培育的方式，決定著企業成長的水平。因此，探索返鄉農民工創業企業成長路徑，不僅具有理論價值，而且對于推進新農村建設和返鄉農民工創業都具有現實意義。本研究擬對制約返鄉農民工創業企業成長因素進行深入分析，剖析返鄉農民工創業企業成長的內在邏輯，有針對性的提出創業企業成長的路徑模式，促進返鄉農民工創業企業快速健康的成長。

二、返鄉農民工創業企業成長的制約因素

我國返鄉農民工創辦的企業目前約占全國鄉鎮企業的1/5，是推動新農村建設、推進新型城鎮化發展的重要力量。但是，返鄉農民工創業企業仍以生存型企業為主，并具有兼業經營，多行業分布的特點，大多數企業規模較小并以個體和私營為主要形式。存活下來的返鄉農民工創業企業中，每位農民創業者的平均年利潤是7．37萬元。①黃敬寶等:《農民創業問題研究——基于106位農民創業者的實證分析》，《調研世界》2012年第1期。按照Timmons(1999)提出的創業要素模型理論，創業過程是創業機會、創業資源與創業團隊三者之間適當配置的高度動態平衡的過程。②張玉利、陳寒松:《創業管理(第二版)》，北京:機械工業出版社2011年版。我們利用Timmons創業要素模型，對我國返鄉農民工創業企業成長的主要制約因素進行分析。

(一)創業機會識別及開發能力不足

我國返鄉農民工創業企業以小型私營企業為主，創業機會多來源于打工經驗或當地資源優勢等因素。創業企業的創業者要善于及時識別新機會。Timmons(2005)提出“機會窗口”概念，強調特定的市場機會只存在于一定的時間范圍之內。這需要農民工創業者保持對機會的敏感，在機會窗口關閉之前抓住可利用的機會，尋找企業成長的契機。然而，實踐中農民工創業者對創業機會分析和評估能力較差，忽略創業機會的可行性分析，導致看似符合獲利預期的創業機會，因無法盈利而夭折。在返鄉農民工創業企業成長過程中，常常出現這樣兩種現象:一種現象是容易陷入“生產——銷售——滯銷”的陷阱，一旦產品滯銷僅考慮拓展銷路，而不考慮產品本身和目標顧客的改變;另一種現象則是企業產品比較暢銷，但企業只是機械式的重復生產，而不考慮采用新技術或開發新產品，無法對有潛力的機會及時作出反應，從而限制了企業的成長。

(二)創業資源匱乏

資源是企業成長特別是中小企業成長的關鍵。創業資源可分為六大類，即人力資源、物質資源、財務資源、社會資源、技術資源和組織資源。財務和物質資源匱乏是創業企業面臨的首要問題，由于自身積累不足和市場融資的困難，我國返鄉農民工創業企業普遍面臨極大的資金缺口，導致生產設備、原材料等物質資源的落后;人力資源是影響企業成長的關鍵因素，目前我國返鄉農民工創業者多為中等學歷水平，缺乏專業的企業經營管理知識的培訓，而且雇傭者多為當地村民，員工的整體素質偏低;技術資源匱乏，體現在大多數返鄉農民工創業企業沒有專利技術或獨特優勢，僅為作坊式生產，產品同質性高，缺乏競爭力;社會資本資源沒有得到充分利用，返鄉農民工創業者一般具有同鄉、工友、工地老板等社會資源，但大多數創業者并沒有深度挖掘這些資源，沒有將這些潛在的資源同內部資源整合起來。同時，創業企業缺乏科學管理，企業治理結構不夠完善，資源不能通過合理的配置而得到增值。創業資源匱乏成為制約我國返鄉農民工創業企業成長的主要因素之一。

戰略導向是指企業行為必須服從企業戰略，企業的一切活動都要與企業戰略保持一致。顧客需求的多樣化，產品的復雜化，要求企業必須能夠在明晰的戰略指導下采取行動以及時應對環境變化，把握市場機遇，保持競爭優勢。①Eggers，F．，Kraus，S．，et al，“Implications of customer and entrepreneurial orientations for SME growth，”Management Decision，2013，51 (3):524–546．企業的成長路徑依賴于企業的戰略選擇。雖然新創企業沒有明確的戰略導向也能夠在創業早期開展活動維持生存，但明確戰略導向卻是企業成長的必要前提，使新創企業確立發展目標、獲取關鍵資源以及培養核心競爭力，從而有利于企業發展壯大。對返鄉創業農民工而言，戰略導向的重要性還沒有得到充分重視。他們為了抓住短期機會，沒有考慮長期戰略便迅速開展經營活動，由于戰略導向不明確，導致他們不能準確認識自身的能力和資源，由此限制了資源配置、市場機會發掘和決策的有效性，在運營管理過程中常常處于矛盾困惑、猶豫不決的境地，增加了新創企業的經營風險。

三、創業企業成長過程

結合創業過程演變和創業企業生命周期理論，創業企業的成長過程可以概括為機會識別與利用、成立新企業和新企業成長管理。

(一)機會識別與利用

機會是創業活動的核心要素。Stevenson和Jarillo(1990)認為，創業的本意在于不局限于目前的資源條件的約束而捕捉和利用機會。對于創業企業來說，機會的識別、開發及利用是企業創立和成長的契機。開發并利用一個符合市場需求的、可獲得的期望收益高的機會是企業生存和壯大的前提條件。為什么有的創業者可以識別到有前景的創業機會，而有的創業者卻只能緊隨其后?Shane(2000)給出兩個原因:一個是擁有率先掌握信息的優先權，創業者在其他人沒有這些信息的時候捷足先登;另一個就是有前瞻性眼光，抓住了別人視而不見的機會。隨著企業的發展，成功的企業還要在企業成長過程中，及時地、眼光獨到地發現商機，并有效地將商機轉化為利潤，為企業成長提供持續的動力。

(二)成立新企業

創業資源是新企業成立的基礎。彭羅斯在其《企業成長理論》中指出，企業需通過平衡現有資源和開發新資源來成立企業并實現企業成長。②Penrose，E．T:《企業成長理論》，趙曉/譯，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7年版。Dyer和Singh(1998)認為，企業的關鍵資源并不局限于企業內部，也可能存在于企業之間，嵌入在組織間的資源中，而這種資源也會給企業帶來競爭優勢。新創立的企業面臨嚴重的資源短缺問題，如果可以充分利用自身資源和外部資源就可以增加企業的原始積累，為企業以后的成長提供堅實的資源基礎，內外部資源的有效整合是企業成立和發展的必經之路。外部資源獲取方式通常有市場交易和關系網絡這兩種方式。但新創企業因缺乏相關的信用記錄和充足的資金，采用交易方式從市場上通過購買資源比較困難，這就需要充分利用關系網絡發掘新的可利用的資源，并且充分挖掘資源潛力，進行創造性的資源整合。

(三)新企業成長管理

進入成長期，創業者需要在新的環境和發展階段下，調整現有的管理方式。楊波和熊中楷(2010)等認為，戰略與機會、能力、知識是新創企業成長的關鍵因素。①楊波、熊中楷:《新創企業成長要素分析及成長模型構建》，《現代管理科學》2010年第7期。在這個階段企業需要有選擇性地抓住市場機會，并且不斷提高自身能力以適應企業發展，更重要的是注重知識和創新，為企業持續成長提供動力。這些行為都要有統一的、明確的戰略指導，經企業的行為貫穿于該戰略選擇中，形成企業發展的合力。不同企業對同一機會的不同反應，很大程度是戰略差異造成的，因此創業企業需在經驗和知識積累的指導下，選擇合適的戰略方向，才能明確企業在市場、行業、競爭對手中所處的位置，為企業成長提供方向。另外，在這一過程中要充分發揮團隊的作用，通過承諾一致、目標一致的團隊協作來實現戰略的制定和執行。

教學方法是否有效不僅決定了視覺傳達設計教學質量的高低，而且決定了學生是否能適應新媒體時代對視覺傳達設計提出的新要求。培養綜合型的應用人才需要改進傳統教學方法，不斷根據新的內容創新教學形式，能夠有效提高視覺傳達設計教學質量，滿足學生的學習需求。

四、我國返鄉農民工創業企業成長路徑選擇

創業企業生命周期可分為創建企業、初創經營、成長期、穩定期、創新或衰落五個階段，如果在初創經營階段沒能抓住商機、整合資源，將使企業停滯甚至夭折。我國返鄉農民工創業企業成長需選擇科學的路徑，促進創業企業健康成長。

(一)敏銳識別并高效開發創業機會

創業者的社會資本和先驗知識是農民工創業企業機會識別的關鍵要素。Shane(2000)認為，先驗知識是創業者以前工作中積累的顧客知識、服務方式、市場知識等形成的“知識走廊”，當其面對市場上的機會信息時比較容易識別與原來緊密聯系的機會。創業者的社會資本既能提供創業機會，又能提供市場情報使創業者發現新的商機。返鄉農民工創業機會大多與打工企業的老板、顧客群等有關聯，也可以從當地的基層組織及同鄉、親戚那里獲得本地優勢信息。企業成長過程中開發新商機并不限于對產品或流程的顛覆式的改變，而是農民工創業者利用別人還未發現的商機促進企業成長。這種敏感性很大程度是受農民工創業者自身特質的影響。農民工創業者需要時刻關注市場行情，利用規模小、靈活性強的優勢，及時發現商機并予以實施。

(二)有效整合資源

創業企業發展過程中，由于資源匱乏而錯過商機的情況很多，這嚴重限制了農民工創業企業的形成和成長。資源整合，即重構現有的資源體系，是緩解返鄉農民工創業企業資源匱乏現狀的重要手段。通過合理的資源整合，使企業的資源得到較充分的利用，以更好的抓住商機提高企業的競爭力。分析返鄉農民工創業企業成長機理時，應借鑒Hamel和Prahalad(1993)的延展資源基礎觀，即企業的資源不僅指企業擁有所有權和控制權的資源，也包括與外界共享的資源。創業企業應汲取有價值的、與企業內部資源相適應的外部資源并實現內外部資源的對接，從而充分發揮內外資源的效率和效能。資源整合的手段包括創造性拼湊和利用杠桿資源，這兩種手段從屬于不同的創業資源整合戰略，即開發戰略和探索戰略，開發資源旨在重構現有資源，開發閑置資源而探索戰略希望創造性地吸引新資源。根據Baker和Nelson(2005)提出的創造性拼湊概念，為解決新問題或利用新機會，企業要整合手頭現有資源，面對突如其來的機會，若沒有足夠的資源會使創業企業措手不及，企業需要創造性拼湊現有資源。②Baker，T．，and Nelson，R．E，“Creating Something from Nothing:Resource Construction through Entrepreneurial Bricolage，”Administrative Science Quarterly，2005，50(3):329-366．創造性拼湊又分為平行拼湊和選擇拼湊，平行拼湊是指在所有領域都進行拼湊，而選擇拼湊是指在不得不的領域拼湊資源，而且要逐漸減少拼湊的領域，使企業成長走向正規化。返鄉農民工在進行創造性拼湊時，要有選擇的采用拼湊，避免過多的拼湊資源而形成企業的拼湊型定位，結合自身現狀選擇拼湊領域并不斷減少拼湊行為，才能實現企業快速健康的成長。

對返鄉農民工創業企業而言，創造性拼湊在投入方面，農民工創業企業若是涉足制造業的小作坊，面對大批量的訂單卻沒有足夠的廠房，這時可以打通鄰家庭院或者租用廢棄的村部或院落，以擴大生產規模，促進企業成長;企業準備生產市場上新興產品但缺少基礎設備可以通過改進二手設備來抓住市場先機，保證企業成長;面對資金短缺的情況創業者可以兼業經營，用副業的收入或其他收入來彌補資金缺口，保證企業擴大再生產所需資金。在人力資源方面，企業若缺少生產工人，創業者可身兼數職，必要時可開發企業閑散人員，更重要的是調動員工的積極性，使其在業余時間學習相關技能，為企業成長準備充足的人力資源。在顧客方面，若因缺少客戶而限制了企業成長，創業企業可以提供在其他條件下不易獲得的產品和服務來開發客戶資源，如以自我修葺為前提降低房屋的租金。在制度和規范上，可以在法律允許的范圍內突破規制上的約束，為企業成長提供更大的發展空間。

另外，利用杠桿資源也是整合外界資源的手段。Hamel和Prahalad(1993)認為，可以用杠桿資源作為企業擴張和成長的重要手段，杠桿資源運用的五種基本方式:(1)將杠桿資源集中在關鍵戰略目標上，通過匯集和聚焦兩種方式完成;(2)更有效的積累資源，通過萃取和借用的形式完成;(3)用一種資源補給另一種資源以獲得更好的順序價值，通過融合和平衡兩種手段完成;(4)盡可能節約資源，通過回收、共同選擇和隱蔽資源來完成;(5)以最快的速度從市場上恢復資源，通過快節奏的產品開發及品牌帶來的購買傾向來加速成功。杠桿資源可分為有形杠桿資源和無形杠桿資源，前者可以通過資金購買或技術暴露來實現，后者則強調創業者的關系網絡和聲譽。①蔡莉、柳青:《新創企業資源整合過程模型》，《科學學與科學技術管理》2007年第2期。

從具體操作層面看，返鄉農民工創業者可以在戰略選擇時，通過搭產業成長的便車、在夾縫中生存以及避免正面交鋒的策略來贏得市場，為企業成長贏得良好的環境。返鄉農民工創業企業中最容易產生杠桿效應的資源是人力資本和社會資本這些非物質資源。農民工創業者要將人力資本中以往打工的經歷和個人聲譽、品質作為杠桿資源，更好的抓住機會并獲得資源以緩解企業成長過程中的資源短缺問題。如果農民工創業者有過創業經歷，要充分利用經驗優勢。在創業社會資本方面，農民工創業者可以經常出席社交活動，在日常的人際交往中，可能會獲得市場上得不到的資源和新的顧客需求為企業成長提供新鮮血液。創業企業還要提高專有的技術資源利用率，利用次數越多表示資源杠桿越有效，以專有技術為核心的多元化為企業成長提供更多動力。同時，農民工創業者可以通過與其他創業者合作、聯盟等互助模式以借用外部資源，為企業成長提供平臺。

(三)明晰戰略導向

戰略導向是企業行為戰略選擇的一種方向，企業家導向和市場導向是企業戰略的兩個主要方向。企業家導向被認為是企業通過引導創新性、主動性和冒險性活動以開發新機會的戰略行為，可以反映出企業將機會轉化為成長動力的意愿和能力。市場導向被看作生成并在組織范圍內傳播市場情報，并且組織對這種市場情報的反應。具體來說，就是通過比競爭對手更好的滿足顧客需求而獲取利潤的能力。由于企業家導向帶來的先動優勢可以促進企業發現潛在機會，因此企業家導向對企業績效有正向影響。Jaworski和Kohli (1993)認為，企業家導向作為市場導向與企業表現的調節變量，即市場導向通過企業家導向開發新產品、新服務、新流程來實現企業績效提高;Shahid(2005)則指出較高的市場導向和適中的企業家導向是最優的促進企業成長的組合。②Bhuian，S．N．，Menguc，B．，and Bell，S．J，“Just entrepreneurial enough:the moderating effect of entrepreneurship o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market orientation and performance，”Journal of Business Research，2005，58(1):9-17．

成功的創業企業要平衡好兩種戰略導向，提高自身的適應能力和創新能力，促進企業成長。經過不斷的機會識別和資源整合過程，返鄉農民工創業企業積累了一定的知識和經驗，需要選擇合適的戰略方向指導企業行為，既可以著眼于現有市場，不斷完善現有產品以保持市場份額，也可以用前瞻性、創造性的眼光來挖掘新市場以搶占先機。

返鄉農民工創業企業可以以市場導向為主導，利用靈活的優勢，搜集市場情報，捕捉機會窗口并及時有效地對市場商機做出反應，比競爭對手更好的滿足顧客的需求。由于沒有足夠的資源用來投入研發，所以應以適中的企業家導向作為手段，保持探索性的、開創性的研發行為和增加式的創新之間的平衡，以獲得更好的企業成長。

(四)返鄉農民工創業企業成長機理

前文中，我們重點關注了返鄉農民工創業企業內部成長的重要性，但外部環境也是企業生存發展的重要依托。根據全球創業觀察(GEM)的數據，創業的環境條件包括金融支持、政府政策、政府項目支持、教育與培訓、研究開發轉移效率、商業和專業基礎設施、進入壁壘、有形基礎設施、文化和社會規范、知識產權保護等十個方面。針對我國返鄉農民工創業企業的現實情況，返鄉農民工創業企業需要國家給予更多的金融關注和優惠，在政策層面上支持返鄉農民工創業并保護其權益，加大返鄉農民工創業者的培訓扶持力度，提高創業者的素質，在機會識別開發、資源整合、戰略導向選擇方面給予幫助。因為，良好的內部成長機制也要通過適宜的外部條件發揮作用。

根據我國返鄉農民工創業企業的特殊性，本文從企業內部的成長路徑并結合外部環境構建我國返鄉農民工創業企業成長機理模型(見圖1)。

創業活動與企業成長受到外部創業環境和創業者因素的影響，創業與企業成長是在創業環境與創業團隊互動作用下實現的。創業企業的成長路徑，可以視為在明確的戰略導向的指導下，企業通過不斷搜尋市場信息以識別并把握機會，對資源進行創造性的整合和利用以突破資源瓶頸，來實現產品創新與市場拓展，進而獲得成長。由于創業環境和創業團隊組成的是一個動態系統，其互動過程中蘊藏著不竭的機遇和資源，從而為企業成長提供源源不斷的動力。需要強調的是，該模型針對返鄉農民工創業企業從初創期過渡到成長期，隨著企業的成長資源整合和戰略導向都會有所調整，而且需要重視資源整合的方法，以促進返鄉農民工創業企業緩解資源困境實現成長。

圖1 我國返鄉農民工創業企業成長機理模型

五、結論與啟示

近年來如何提高返鄉農民工創業質量，促進返鄉農民工創業企業健康成長，一直是各級政府和社會各界關注的重要問題，也是政府“保障民權”、“協調民利”的主要體現。①吳毅君:《保障和改善民生是鞏固我黨執政基礎的要務》，《華僑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4年第3期，第42-48頁。通過以上研究我們發現，機會識別能力欠缺、創造性整合資源能力不足、企業行為沒有明確統一的戰略導向是制約我國返鄉農民工創業企業成長的關鍵因素。通過對我國返鄉農民工創業企業成長機理的分析，返鄉農民工創業企業成長問題給了我們有益的啟示:

首先，在一定的創業環境條件下，企業成長需要建立在敏感的識別機會的基礎上，這就要利用創業者的社會資本;更重要的是整合資源，返鄉農民工創業者可利用創造性拼湊和杠桿資源緩解資源匱乏的現狀，為企業的成長提供基礎條件，但這只能緩解企業初期發展的困境，要想企業穩定、健康、持續的成長就需要上升到戰略層面，即統一的、適合的戰略導向，在返鄉農民工創業企業中需要以市場導向為主輔之以適中的企業家導向，即創業企業要在滿足顧客需求的基本條件下，適當的采取創新性、主動性、冒險性的舉動，促進返鄉農民工創業企業的成長。其次，返鄉農民工創業者擁有的資源和能力有限，為了破除制約返鄉農民工創業企業成長的因素，需要政府和社會各界的支持和幫助，從多個方面入手提高返鄉農民工創業企業的發展質量。例如，加強創業教育與技能培訓，提高農民工的能力素質;針對返鄉農民工的創業需求提供免費培訓，在培訓內容設置方面，側重于推廣創業知識和經驗，有針對性地培養其機會識別能力、資源整合與利用能力，提高創業者的戰略意識。

解決返鄉農民工創業企業成長問題，要從機會識別和開發、資源整合應用和戰略導向明確三個方面入手，提高返鄉農民工創業企業的成長質量，從而促進農村勞動力非農就業和農村經濟結構調整，推動新農村建設和新型城鎮化發展，促進城鄉經濟社會共同繁榮。

(責任編輯:欒曉平)

F061．3

A

1003-4145［2015］04-0143-05

2014-11-11

張秀娥，女，吉林大學商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張夢琪，女，吉林大學商學院博士研究生;王麗洋，女，吉林大學商學院碩士研究生。

本文系吉林省社會科學基金項目“吉林省新型城鎮化發展進程與對策研究”(編號:2014A9)、吉林省科技發展計劃項目“城鎮化進程中的吉林省新生代農民工返鄉創業問題研究”(編號:20130420067FG)的部分研究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