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彼西 肖詩順
(四川農業大學經濟學院,四川 成都 611130)
提升還是下降?論村鎮銀行支農績效
張彼西 肖詩順
(四川農業大學經濟學院,四川 成都 611130)
村鎮銀行作為新型農村金融機構的主力軍,是農村金融市場中的重要一員。本文從商業可持續性、支農覆蓋面和支農效率三個角度出發,通過問卷調查,采用CRITIC—TOPSIS模型,對四川省村鎮銀行支農績效進行評價。研究發現,2011—2013年,四川省村鎮銀行支農績效處于中下水平,且呈逐年下降的趨勢。村鎮銀行支農效果的高低受網點數量、可貸資金總額、農戶戶均貸款額度、涉農貸款比例和資本充足率的影響,但支農效果欠佳的現實是農村金融改革的必然產物,具有普遍性。村鎮銀行在利潤獲取能力、對農村中小企業的支持力度和在三農的投入效率上存在不足。
村鎮銀行;支農績效;農村金融
農村金融體制改革的長期滯后已經成為制約我國農業和農村經濟發展的重要瓶頸。早在2006年,銀監會就提出要引導各類資本到農村地區投資設立村鎮銀行、貸款公司和農村資金互助社等新型農村金融機構,鼓勵銀行業金融機構到農村地區設立分支機構,以提高農村地區金融機構覆蓋率、增加金融供給和引入競爭機制。因此,包括村鎮銀行在內的新型農村金融機構在籌備初期就被賦予了“助力小微、服務三農”的目標。2007年,銀監會正式出臺《村鎮銀行管理暫行規定》等文件,明確了村鎮銀行是依據《銀行法》、《公司法》成立的,且實行“自主經營、自負盈虧”的商業性金融機構。由此,集商業性與政策性于一身、并更加兼顧政策性要求的村鎮銀行,于2007年率先在四川儀隴成立。村鎮銀行是否按照政策設計真正服務三農,其支農效果如何,直接關系到新型農村金融機構政策和農村金融增量改革的成敗。
國內學者對村鎮銀行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市場定位、困境及可持續發展等方面。基于商業銀行撤離農村地區、農村信用社和郵政儲蓄銀行“脫農化”傾向嚴重、農村地下錢莊與高利貸盛行的背景,村鎮銀行應運而生。其根本目標是立足農村金融市場,提供“造血”機制,扶持弱勢群體和弱勢產業,緩解農村金融的供需矛盾。但實踐表明,村鎮銀行的定位依然模糊,具體表現在:一是經營目標的偏離。村鎮銀行產權結構與治理結構的特性促使其在商業化進程中發生“使命偏移”(Mission Drift),經濟利益與社會責任雙重目標面臨客觀矛盾。二是經營對象的偏差。村鎮銀行本應解決農村地區貸款難的問題,卻與農村信用社和郵政儲蓄銀行展開儲蓄及匯款的競爭;本應滿足中小農及中小企業在農業生產與服務中的資金需求,卻頻頻出現“放大不放小、貸富不貸貧”的局面。因此,村鎮銀行未能良好服務三農成為其發展中的主要問題。在西南少數民族地區和欠發達地區,村鎮銀行的發展還面臨更加嚴重的約束。網點布局與區域分布不均、社會公信度低、產品與服務同質、吸儲困難、風險防范與競爭力差、監督與激勵主體缺位、財稅金融政策不健全等問題,亟待解決。所以解決村鎮銀行的可持續發展問題,首要任務就是加大政策扶持,明確支農定位。在此基礎上,拓展資金來源、創新金融產品、瞄準服務對象、完善監管體系、加強信用建設、優化人才隊伍、健全配套措施,以實現政策性與商業性的有機統一。
而支農績效作為村鎮銀行的核心主題,絕大多數學者是將其納入市場定位與困境中綜合考量的,少有學者對其進行專門研究。從已有的文獻來看,溫愛艷(2012)從村鎮銀行的設立地點與經營時間入手,研究其對支農績效的影響。實證表明,越接近農村地區、經營時間越長的村鎮銀行,支農效果越顯著。但程強強(2013)的研究卻得出相反的結論,認為內蒙古地區村鎮銀行的支農績效與其成立時間負相關,不僅如此,存貸比、本地員工數量和支持的農戶數也對村鎮銀行支農效果產生負向影響。封軍(2013)以制度建設為著眼點,探討了黑龍江村鎮銀行的支農績效,發現當前黑龍江村鎮銀行“離農”、“脫農”現象明顯。朱乾宇(2009)和常小雨(2014)利用存貸款等數據分別分析了湖北省和河北省的村鎮銀行支農績效,肯定了它們對農村金融發展的積極貢獻。除此之外,劉渝陽(2007)、滕云舟(2010)、李錦宏(2012)、車曉軍(2012)、侯翠林(2013)、丁杰(2014)等學者也運用案例分析法對個別村鎮銀行的支農現狀進行了描述統計。
以上分析表明,當前對村鎮銀行支農績效的研究,多以定性的宏觀分析為主,重點討論制度帶來的需求效益以及影響支農的制度因素,結合村鎮銀行商業目標和支農政策要求定量地評價村鎮銀行支農效果且樣本量稍大的研究尚缺乏。為此,本文從新型農村金融機構設立的初衷出發,以全國首家村鎮銀行誕生地、村鎮銀行數量在剔除計劃單列市之后位列全國第一的四川省作為研究區域,通過走訪調查,從商業可持續性、支農覆蓋面和支農效率三個角度對部分村鎮銀行近3年的支農績效進行全新評價,以期了解當前村鎮銀行的支農效果,并為全國農村金融改革提供經驗借鑒。
(一)數據來源
本文數據來源于課題組的實地調研。由于四川省各地經濟發展水平差異較大,且各村鎮銀行在注冊資本、控股股東和成立時間等方面不盡相同,為詳細了解四川省村鎮銀行的支農績效,課題組選取了四川省9家村鎮銀行2011年、2012年和2013年的相關數據作為代表。選樣時,既考慮了樣本的地域分布,也考慮了發起銀行的性質、注冊資本的大小和注冊的時間??傮w來說,所選銀行具有很好的代表性,研究其支農績效具有較好的說服力,樣本情況見表1。

表1:調研樣本的基本信息
(二)指標選取與描述性統計分析
目前國內外學者對農村金融機構績效評價廣泛采用Yaron業績評估法。Yaron業績評估框架包括“目標客戶的覆蓋面”和“農村金融機構的可持續性”兩方面。本文在借鑒Yaron業績評估指標的基礎上,結合四川省實際情況,并考慮到村鎮銀行數據的可得性,重新構建了四川省村鎮銀行支農績效評價指標體系(見表2)。
商業可持續性包含了資本充足率、凈息差、資產利潤率、凈資產利潤率和可貸資金總額5項指標,主要反映村鎮銀行的利潤獲取能力和風險管理水平。支農覆蓋面包含了農戶戶均貸款額度和農村企業平均貸款額度2項指標,主要反映村鎮銀行對農戶和農村企業的支持力度。支農效率包含了涉農信貸產品數量、網點數量、信貸員人均貸款量和涉農貸款比例4項指標,主要反映村鎮銀行對三農的投入效率。調研數據顯示,9家村鎮銀行的發展狀況截然不同,結果見表3。
1.從商業可持續性上看:各銀行的資本充足率均達到了巴塞爾協議Ⅲ所規定的8%最低標準,資本流動性和充足性能夠得到有效的保證,風險管理水平較好。其余4項指標則差別較大,尤其是部分銀行的資產利潤率和凈資產利潤率出現過負值,經營狀況堪憂。而高達28倍的凈息差極值比、94984萬元的可貸資金總額極值差也反映出銀行間的盈利能力與資產負債水平參差不齊。綜合來看,四川省村鎮銀行具備風險防范能力,但利潤獲取水平遠不如預期,可持續發展瓶頸突出。

表2:四川省村鎮銀行支農績效評價指標體系

表3:調研樣本2011—2013年各指標描述性統計分析
2.從支農覆蓋面上看:地區間的農戶及農村中小企業獲得的資金數額大不相同。其中農戶獲得的貸款平均額度為30.73萬元,遠高于2010年全國農村商業銀行對農戶的平均支持力度(21.19萬元)和全國農村信用社對農戶的平均支持力度(2.87萬元),滿足了農村居民對資金的多樣化需求。但對農村中小企業的扶持力度卻不及2010年全國農村商業銀行的平均水平(1236.63萬元)和全國農村信用社的平均水平(471.19萬元),差距較大??偟膩碚f,四川省村鎮銀行有效惠及了農戶,但對農村中小企業的支持還非常薄弱。
3.從支農效率上看:涉農貸款比例最低為60%,表明銀行還是將大部分資金投入到三農領域,政策性目標基本達到。但銀行間的涉農信貸產品量、網點數量和信貸員人均貸款量高低不一,折射出各銀行在資源、條件上的投放存在顯著差異。整體來看,四川省村鎮銀行對三農的投入效率屬于“量高質低”。
(三)模型構建
1.數據的標準化處理。由于評價指標體系中的各個指標值量綱不同,具有不一樣的含義,無法進行直接比較,因此在綜合評價之前必須進行處理。指標可分為效益型、成本型、固定型和區間型。本文主要涉及的是效益型和成本型。無量綱化處理后的矩陣B=(bij)m×n稱為規范化的決策矩陣。
效益型指標
成本型指標

2.指標權重的確定。為使由多個指標合成的綜合評價值更能準確地反映村鎮銀行支農的真實情況,從而保證評價的科學性,還必須對經過無量綱化變換后的指標賦予不同的權重。確定指標權重的方法主要有主觀賦權法和客觀賦權法。本文采用CRITIC法確定指標權重。
CRITIC(Criteria Importance Though Intercrieria Corre-lation)法是由德拉戈利奇(Diakoulaki)提出的一種客觀賦權法,它的基本思路是指標的客觀權數是由指標間的對比強度和指標間的沖突性確定的。指標間的對比強度用標準差來衡量,指標間的沖突性用公式來量化,其中rtj表示指標t和j之間的相關系數,若兩個指標之間具有較強的正相關,兩個指標的沖突性則較低。由于各個指標的客觀權重是以對比強度和沖突性來綜合測算的,因此所得的權重較其他客觀賦權法來說更為合理。設Cj表示第j個評價指標所包含的信息量,則:Cj越大,第j個評價指標所包含的信息量越大,該指標的相對重要性也就越大,所以第j個指標的客觀權重為:。由于計算的權重只能單獨表明各年該指標的相對重要性,彼此之間沒有相互補償的作用,因此需要將三年權數進行合成得到一個綜合性權數,并將其歸一化,得到標準綜合性指標權數:
3.村鎮銀行支農績效的測算與評價。TOPSIS法,即逼近于理想解的排序方法(Technique for Order Preference by Similarity to ldeal Solution),是由黃和尹(Hwang和Yoon)首先提出來的用于多目標決策的方法。其基本思路是:通過計算各評價方案與多目標決策問題的正理想解和負理想解之間的歐氏距離,得出不同方案與正負理想解的接近程度,作為方案排序的決策準則,具有分析原理直觀、計算簡便、樣本量要求不大的特點。
首先由規范化決策矩陣B=(bij)m×n和權重向量構成加權的規范化決策矩陣R=(rij)m×n,然后確定正理想解S+和負理想解S-:

再計算各村鎮銀行評價向量到正、負理想解的歐式距離:

最后計算各銀行評價值對理想解的貼近度Ci。Ci越大,則說明該銀行的支農效果越好。

依據前文的研究方法,首先構造決策矩陣,將各評價指標區分為成本型和效益型,并進行無量綱化轉換。根據CRITIC法原理,計算處理后各指標的標準差、相關系數和信息量,得到各年各村鎮銀行評價指標的權重,進而得到三年標準的綜合性指標權重。將決策矩陣和標準的綜合性指標權重構造為加權規范化決策矩陣,計算出正、負理想解及各評價向量到正、負理想解的歐式距離,再計算出相對貼近度,并進行排序。具體結果如表4、表5和表6所示。
則2011年、2012年和2013年四川省村鎮銀行支農績效排序分別為:
2011年:C7>C8>C1>C5>C3>C4>C6>C2
2012年:C7>C5>C8>C1>C6>C4>C2>C3
2013年:C7>C5>C8>C1>C9>C6>C4>C2>C3

表4:2011年CRITIC賦權法計算過程表

表5:2011—2013年各年指標權重與綜合權重
測算結果顯示,2011—2013年,9家村鎮銀行支農績效分值波動較大,最高分為2011年的銀行7,分數為0.5648;最低分為2012年的銀行2,分數為0.2716。整體來看,四川省村鎮銀行支農績效處于中下水平,且呈現下降趨勢。具體來說:
第一,銀行7和8支農績效相對較好。首先,CRAR、NIM和ROE等商業可持續性指標均值較高,說明在農村金融市場競爭中能夠保持較好的收益率,對政府補貼依賴度小。其次,支農覆蓋面深而廣。銀行7三年間對農戶平均貸款額度為53.6萬元,而銀行8三年間對農村企業平均貸款額度高達824萬元,充分滿足當地農戶和農村企業的需求。再者,較多的涉農信貸產品和較高的涉農貸款比例也是其支農績效好的原因。銀行7和8的涉農貸款比例分別為92.51%和98.32%,位居所有樣本前三。涉農貸款比例的高低直觀地體現了村鎮銀行的市場定位與服務三農的政策效果。綜合起來,上述兩家銀行支農績效在所有樣本中名列前茅。而銀行5的支農績效逐年遞增得益于其資產總額、貸款余額和存款余額的高速增長,以及年均98.2%的涉農貸款比例。但是,該行存貸比指標三年分別高達1.5352倍、2.4745倍和4.0806倍,主要依靠高額的同業存入及拆入資金和母公司的支持來實現較高的支農績效,不具有長期性。

表6:2011—2013年各村鎮銀行綜合評分排序表
第二,銀行2和3支農績效相對較差。銀行2資產規模較大、可貸資金總額較高,貸款支持的農戶和農村企業數量較多但平均支持力度卻很低,其中農戶戶均貸款額度為11.21萬元,農村企業平均貸款額度為150.33萬元,明顯低于銀行7和8的相關數據。不僅如此,該行ROE和資產利潤率一直處于低位階段,財務盈利能力低,資產結構不合理,且該銀行位于城市主城區,從地域上決定了對三農的覆蓋和支持較為薄弱。銀行3在2011年中排名較高主要是高資本充足率、高農戶戶均貸款額度和高涉農貸款比例造成的,尤其是農戶戶均貸款額度高達80萬元,涉農貸款比例為100%,兩項指標在8家銀行中排名第一。但從2012年開始,涉農貸款比例和農戶戶均貸款額度逐步下跌,分別為73.48%和20.88萬元,大幅度落后于其他銀行。NIM、ROE和ROA三年均是所有樣本中最低的,且出現過ROA和ROE的負增長,商業可持續性非常低。綜合評價,上述兩家銀行支農績效相對較差。
第三,銀行9作為2013年新成立的村鎮銀行,發展勢頭強勁。銀行1、4和6則保持較為穩定的狀態,但銀行6在2011年排名靠后,主要是當年低資本充足率、低農戶戶均貸款額度(12.11萬元)、低農村企業平均貸款額度(90萬元)和非常低的涉農貸款比例(60.5%)引起的。
從實證分析結果來看,本研究與張啟文(2006)、左桂平(2010)和嚴虎(2011)分別對黑龍江農業銀行1999—2002年、蘇北地區農村信用社1998—2008年和青海海西州金融機構1998—2010年的支農績效進行評價后,得出其支農績效較低、逐漸下滑的結論基本一致,但不同于宮海鵬(2010)和辛文(2010)得出的1994—2008年中國農業發展銀行和2000—2008年陜西省農村信用社支農績效較好且逐年提高的結論。定性分析印證了支農績效不同的涉農金融機構均面臨支農效率低下、對農村中小企業支持力度弱化和依賴財政補貼維持經營等相同問題(辛文,2010;張兵等,2010;王滿,2012)。綜上可知,除政策性銀行,國有商業銀行和農村合作金融機構的支農效果整體欠佳,商業性與政策性并未協同發展,村鎮銀行支農績效較低且逐年下滑的現實并不是其特有的,而是農村金融改革的必然產物。農民對資金的需求具有較高的內生性,民間借貸是農戶借款的主要來源。私人錢莊、民間金融合會等民間金融組織長期以來在我國處于非法地位,即使有各類金融機構源源不斷地向三農注資,但農村金融供給制度的設立始終未從農村金融需求出發,導致正式金融制度與非正式金融制度提供的金融服務出現“本末倒置”的局面。農業金融需求具有某種公共屬性,再加上我國農民特有的生存型經濟背景,決定了政策性農村金融制度及其所提供的金融服務是長期的、必要的。而村鎮銀行作為以盈利為目的的企業法人,商業性占主導地位無可非議。因此,村鎮銀行支農績效不如人意,是制度本身帶來的結果,解決農村金融抑制的關鍵是通過政策性金融的引導和支持去發展內生性農村合作金融,實現農村內部“造血”。
(一)研究結論
第一,四川省村鎮銀行2011—2013年的支農績效較低,且呈逐年下降的趨勢,各銀行間差異顯著。這樣的現實根源于農村金融增量改革所產生的金融供給與農民的金融需求之間的矛盾,存在于包括村鎮銀行在內的各類涉農金融機構,具有普遍性。村鎮銀行在一定程度上背離了設立初衷,實際支農績效與預期相差甚遠。第二,四川省村鎮銀行在風險管理與惠農力度上表現較好,但存在獲利能力較差、對小微企業支持較弱和在三農領域投入效率偏低等問題。第三,村鎮銀行的商業性與政策性共同作用于其支農效果,商業可持續性和支農效率是影響村鎮銀行支農績效的主要宏觀因素,而網點數量、可貸資金總額、農戶戶均貸款額度、涉農貸款比例和資本充足率等5大指標是影響村鎮銀行支農績效的主要微觀因素。
(二)政策建議
1.落實中央關于村鎮銀行在所得稅減免、營業稅先征后返上的政策,使村鎮銀行真正獲得稅收優惠,通過減輕稅負達到激勵作用。央行應明確村鎮銀行在聯行行號、發行信用卡及進入征信系統等方面的標準與條件,并盡快讓村鎮銀行直連央行支付結算系統,以降低交易費用、增強風險防范和拓寬業務范圍。此外,央行還應該對村鎮銀行實行比農信社更低的存款準備金率、更自由的利率定價和更高的支農再貸款優惠,以調動村鎮銀行支農積極性,增大其利潤空間。
2.建立“企業+農戶”、“企業+合作社+農戶”、“企業+基地+農業協會+合作社+農戶”的貸款模式,并完善農業供應鏈金融服務,為農村中小企業在產前、產中和產后提供完備的資金鏈。積極探索倉庫使用權、土地承包經營權及林區經營權的抵質押貸款,有條件的村鎮銀行可適時開展倉單融資、回購協議、保理及反向保理等業務,并在風險可控的條件下開展上述業務的試點。完善企業信用評估機制,建立健全信用檔案,引入國外較為成熟的打分卡制度。
3.研發婦女就業與創業貸款、助學貸款、農房改造貸款、個人綜合消費貸款、種養殖貸款及循環流通貸款等產品,滿足不同農戶的資金需求。合理布局區域網點,引進高層次人才,提升村鎮銀行的業務水平與社會公信度,積極挖掘農村優質客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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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provement or Decline?A Discussion on the Performance of Village Banks for Supporting the Agriculture
Zhang Bixi Xiao Shishun
(SichuanAgricultural University,Sichuan Chengdu 611130)
As the main force of the new rural financial institutions,village banks are an important part of the rural financial market.From the perspectives of business sustainability,the coverage of supporting agriculture and the efficiency of supporting agriculture,and through the questionnaire survey,this paper adopts the model of CRITIC—TOPSIS to evaluate the performance of village banks in supporting agriculture in Sichuan.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performance of village banks in supporting agriculture is in the middle and low level,and it presents a decreasing trend year by year.The number of branches,the total amount of funds available,the average loan amount of farmers,the proportion of agricultural loans and the capital adequacy ratio are the main factors that affect the support of village banks to agriculture,but the fact that the effect of supporting agriculture of village banks is not good is the inevitable outcome of the rural financial reform,which is universal.There are also some problems in the business profitability,the support to rural small and medium-sized enterprises and the input efficiency to three rural issues of village banks.
village banks,performance of supporting agriculture,rural finance
F832.35
A
1674-2265(2015)11-0050-07
(特約編輯 齊稚平;校對 CX,GX)
2015-10-15
四川省哲學社會科學研究“十二五”規劃項目(SC13E096);四川省農村發展研究中心項目(CR1310)。
張彼西,男,四川宜賓人,四川農業大學經濟學院,研究方向為農村金融;肖詩順,男,貴州遵義人,四川農業大學經濟學院教授,研究方向為農村金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