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傳統繪畫技法中的“實”是指圖畫中勾畫出的實物、實景以及筆畫細致豐富的地方,“虛”是指圖畫中筆畫稀疏的部分或空白的部分。當年齊白石以虛實相生之法為老舍先生創作了一幅水墨畫《十里蛙聲出山泉》,構思巧妙,傳為美談。
文學作品中的“實”,是指文中出現的實象、實事、實境。“虛”,是指眼前尚未發生的情景,或已經消失的情景,或幻想中的情景,或作品中沒有直接表現出來的情景。這些虛景,有時是作者自己在想象、回憶,有時是作者留下藝術空白讓讀者去想象去再創作。虛與實既是相關的也是相對的,并且相輔相成、水乳交融地統一在一件作品中。
“虛實相生”是指虛實之間的互相聯系、互相滲透與互相轉化,以達到虛中有實、實中有虛的境界,這種手法擴大了文學作品的表現空間,達到了言有盡而意無窮的表達效果,也為讀者提供了更為廣闊的審美空間。虛也是一種存在,虛絕不是無。這種存在,是靠實生發出來的,是在實的基礎上通過大腦的想象創造出來的。
在虛與實之間有一座橋梁,那就是讀者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