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本文從旅鴿滅亡事件中的媒鴿征象的隱喻為出發點,試分析新媒體時代的信息爆炸與網絡互動中的信息生態的惡化以及關于信息碎片干擾人們的注意力與思維能力的危機,并提出在新媒體時代的所有網絡受眾的網絡素養教育與自我訓練的要求。
關鍵詞:媒鴿 新媒體時代 信息生態 網絡素養
中圖分類號:G206.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1-864X(2015)06-0116-03
在適應網絡郵箱的交流方式之前,中學時代的我更習慣于等待從現實中的家庭郵箱中取出從貝塔斯曼書友會訂購的書籍;那時候附近的街道還有一些老書店,著名的光合作用書房也正值歲月靜好的年華,絲毫看不出多年以后面臨倒閉的倉皇征象。如今世界媒體的形態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傳統媒體和傳統書店的營業危機時常被作為即將被新時代淘汰的案例,而被新媒體們一再嘲諷。但我不認為這有什么可嘲諷的,因為它總令我想起另一番古老的征象:當人類開墾荒地之后,對荒地——無論是沙漠、冰原還是草原或原始森林的“低下的生產力”的嘲諷,以及在不顧后果大肆開荒之后所面臨的種種生態危機。縱然,當下的人類早已意識到生態保護與重建的重要,但是每一次新的技術變革出現時人類依舊改不了放肆狂歡的本性。舊媒體時代是如此,新媒體時代也一樣。于是如今當人們越來越依賴于網絡,喜新厭舊、迫不及待地淘汰了原有的生存方式時,也被迫發現各種網絡危機近在咫尺:言論、版權、隱私、病毒、詐騙、謠言,以及各種各樣的信息碎片侵擾、對注意力的破壞甚至是對知識系統權威的解構。我不清楚這是否會令人懷念信息在舊媒體的“印刷機生物鏈”中呈現原始生態,但毫無疑問,如今已經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說到征象,關于征象對現實的隱喻的討論時常會陷入近似于迷信的窘境,但征象所代表的信息依然對人類產生影響——而且是巨大的影響——若非如此,過去人類的各種宗教或權威階層所構建的文化體系中所有關于征象隱喻的敘述也將毫無意義——可哪怕是今天,當我們再次搜索關于“羅馬教皇”“和平鴿”的相關事件時,人們對于那兩只分別遭遇了海鷗與烏鴉襲擊的可憐鴿子的命運的討論仍然引向當時的國際社會與烏克蘭危機。如果一定要嚴謹地將征象定義為一種信息巧合,那么關聯起巧合的則是人類對當下情境的聯想,而這一聯想卻是必然的,或者說,是人們不由自主地“有意為之”的:是人類在主動地利用征象對當下情境的信息加以歸納,而這種歸納因為征象而顯示出一種簡明扼要的表達藝術,并產生了強大的感染力:隱喻。在尼爾·波茲曼的眼里“媒介即隱喻”,按照這種說法,一切征象都可以視為媒介,包括媒鴿(stool pigeon)。
說到媒鴿,就要先說它的詞源。在今年(2015年)的九月一日我注意到一條來自@二寶-楊毅 的新浪微博稱這一天是一個“紀念日”——“旅鴿滅絕了101周年”——好吧。為什么是101年而不是100年的紀念?我很想問“去年的這時候干什么去了”之類的問題,但是我沒有。因為在我看來這也是一個征象,而且這同樣并不好笑:就我個人而言,早在貝塔斯曼時代就應該注意到這一征象的來臨了。我也曾試想做出迎接它的到來的姿態——發布網絡文章、繪圖、創建幻想文本或者其他更有意義的事情,然而,我沒有做到。或許我們都沒有。如今我的書架上仍然放著當年從現實郵箱中獲得的那本《沙郡歲月》,其中最著名的就是那篇關于鹿、狼與山的生態征象描述的美文:《像山一樣思考》,而另一篇同樣廣為人知的則是《旅鴿紀念碑》;而當我再一次閱讀阿爾多·李奧帕德的這篇關于1947年的悲傷象征的描述時,我不由得注意到當時的他以情緒上極為克制的文筆一而再、再而三地將這一悲傷象征的成立稱之為“太陽底下的新鮮事”。但是這顯然不是新鮮事:“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我認為,這句話和文章中不斷所談及的所謂我們人類“優越于動物的客觀證據”一樣,是來自美國生態倫理之父對于當時人類文明的傲慢的嚴厲反諷;其嚴厲的程度不亞于亨利·梭羅。這是我再次于今天網絡媒介搜索關于作者李奧帕德的信息,以及北美旅鴿的存在歷史和最新的基因研究之后得出的一個推斷,因為從作者原本對其著作的期望而言(據說阿爾多·李奧帕德去世時并沒有完成其計劃內的全部寫作),他所談論的“土地倫理”應該只是其生態倫理理論體系建構的一個開始,而旅鴿滅絕事件以及這一事件在近代、有人類參與的生態史的征象上的嚴重性,也或許將成為一個絕對重要的論據而被再次分析:1947年5月11日最后一只旅鴿“瑪莎”的銅像被立在美國威斯康星州的時候,距離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不到兩年;而在“瑪莎”去世于美國辛辛那提動物園時,第一次世界大戰在兩個月前剛剛爆發。可以說,旅鴿的滅亡同時伴隨著人類歷史上最大的一場人為災難——在“瑪莎”離開世界到紀念碑完成的這段時間之內,人類世界中無數無辜的生命死于戰火之中。于是,“倘使這是我們的葬禮”——當我們根據旅鴿與戰火這一征象關聯重審李奧帕德的行文時,我們就應當注意到他的用于壓抑悲傷情感所用的反諷語氣——“鴿子想必不會為我們哀悼。”
而今天,關于旅鴿滅絕之謎的討論和研究已經進入基因領域,而最新的證據指向了人類獵捕之外的另一個重要因素:森林的消失。研究采用基因追溯方式推斷歷史上的有效種群數目,而推斷出十幾萬年歷史中這一物種在數量上的巨大波動,從而推斷出它們對于生存環境的依賴程度;而這種基因對于環境的依賴的征象則很容易令人想起模因對于信息環境的依賴,仿佛原始森林生態系統的消失如同傳統媒體的衰微一樣,是一種當下的人類似乎依舊無可奈何的因素。但即使如此,即使根據這一新的證據而將旅鴿視為同其他隨著森林生態破壞而被迫趨于滅絕的其他動物一樣,仿佛旅鴿的消失僅僅是人類城市化進程的犧牲品;或者更加冷漠地將其視為同地球生態史上因種種劇烈的環境變化而被迫消亡的遠古動物一樣仿佛旅鴿的消失僅僅是地球生態環境變化的犧牲品,而拒絕正視人類在這一事件中扮演的具體角色的話——這仍然是一種人類的傲慢式的自我欺騙。何況基因證據恰恰證明了即使是劇烈的地球環境變化中,旅鴿的數目被迫減少到極小規模時,它們也終究熬過了森林大幅消失的冰期。那么實際上這一征象中真正值得擔憂的,恰恰是人類對于自我認知的拒絕姿態:即使如今的網絡資料僅僅以史實的方式敘述在新媒體時代開始之前的人類的自私與貪婪、盲目與殘忍,那么未來的人類又將如何敘述網絡時代人類的自私與貪婪、盲目與殘忍?換句話說,如果當年的人類真的是地球生態的統治者,那么人類為何沒能阻止旅鴿的消失?如果人類真的是信息網絡的統治者,那么此時此刻,又有什么事物的正在消失,而我們卻同樣尚未覺察?
所以當我們正視這一征象中人類所扮演的角色時,“媒鴿”這一詞將會幫助我們理解這一事件中最需要關注的人類行為以及相應的生命信息互動行為。在日常語境的理解下這一詞匯被解釋為“能夠把其他鴿子帶回家的鴿子”,然而追溯到英文俚語中,它的意思卻變成了“密探”或是“警察的眼線”——也就是說“誘捕”而非“帶回家”才是“媒鴿”一詞的原意。在“北美旅鴿”的網絡詞條中關于旅鴿的滅絕原因的描述充滿了狩獵時代的狂歡式的屠殺氣氛,這些描述令人不適的程度足以令人想起之后的兩次世界大戰中人類之間的種種慘劇;而往往被作為最糟糕的部分描述即“媒鴿”的創造:將一只無辜的旅鴿的眼睛縫上,綁在接近地面的位置迫使其作出近似于發現食物時的撲翅的動作,從而將其他覓食的旅鴿引誘到羅網之中;而那只作為誘餌而不自知的旅鴿,則被他們稱為“媒鴿”。
這種征象很容易令人聯想到如今在網絡自媒體平臺中時常出現的“釣魚者”之類的謠言傳播者,但這僅僅是“媒鴿”這一隱喻之下的新媒體時代信息亂象中的冰山一角。在信息傳播的時代,人人都可能成為媒鴿而不自知;而且這種現象也絕非網絡時代的特產——而應該說,是任何一次媒體技術變革時都會產生的信息危機,從第一次傳媒技術的出現——文字的出現開始,對于這種危機擔憂就已經開始了——如蘇格拉底所說的“文字不知道如何選擇合適的受眾”可以視為在新的媒介平臺中信息爆發時出現的語境混淆,“也不懂得避免不合適的讀者”則可以視為受眾對于語境解讀不完整的情況下可能出現的種種誤解與誤讀。這種誤解和誤讀將隨著信息傳播速度的加快而加快,換而言之在過去,文盲者或許仍能夠有獨立思考的機會,但人們接觸文字并且忽略了對文字信息源或其他信息源的重新思考時,尤其是今天當人們過度依賴于信息的高速更新時,種種謬論和謠言以極快地速度充滿了人類的精神世界——而或許每一個信息傳播者都在不自知的情況下變成了“媒鴿”。如果讓我們仔細審視網絡時代我們所接觸到的一切信息,信息本身包含著種種誘導的趨向,其中有多少趨向是對于受眾真正有所幫助的,而又有多少信息是在誘導受眾走向貪婪、敵意、低級趣味等種種認知陷阱?其背后的利益網絡又是如何形成的?誰能帶我們回到精神家園?而又是誰在誘捕我們?當年迫使人類制造媒鴿的動機,經濟上的獲利追求、享樂至上、對生態問題的短見無知和不加控制的行為沖動,我們都可以歸納為人類的“自私與貪婪、盲目與殘忍”,那么以新媒體時代的因同類因素而惡化的媒體生態現象而言,稱這一時代為“媒鴿時代”也毫不為過,唯一的不同之處在于,我們自己將成為我們惡劣本質的受害者。當年或許是旅鴿種群在適當生態環境下的數量爆發,碰上了人類從工業時代的所獲得的新武器和新型捕獵技術時的無法抑制的興奮感,從而遭遇了徹底的悲劇;而我們這一時代的人口爆發和媒介受眾數量的暴漲時,所遭遇的也正是網絡時代新的話語權與表達方式所帶來的無法抑制的興奮感,我們自身成為了信息碎片的制造者也同時成為了信息碎片的受害者——應當如何應對這些信息碎片的互相干擾,才能避免一個智能時代的科技成果將同一時代的人類的注意力剝奪殆盡、才能避免我們自身的連貫思維能力的摧毀?
毫無疑問,現在再也回不到過去了。與哀悼消失的事物相比,一個更為緊迫的任務在于我們如何訓練我們歸納網絡信息的方式,以及我們如何規范我們在網絡中的行為。在我看來一切關于數字時代的傳媒倫理、網絡素養和信息處理技巧等課題應當成為新的教育普及任務,甚至應該成為義務教育的一部分——其重要的程度或許不同于語文與數學,但至少應該與體育相當:這種新媒體素養的培訓直接關系到我們處理信息的精神運動方式,以及效率;而最重要的是,教育本身應當維護思維能力的根基。蘇格拉底擔憂的是閱讀破壞思考能力,而我們在擔憂這一點的同時還要進一步擔憂信息碎片對于連續閱讀以及對文字語境的理解能力的破壞。新媒體的崛起在不加束縛的初期帶來了許多新生的信息資源與交流活力,但與此同時爆發的也有原本深藏于人類本性中的種種惡劣面——原先的傳媒體系,或曰“印刷機的生物鏈”在漫長的文明進化過程中進化出了一套特有的方式——包括知識體系的構建、學術權威的建立、版權保護以及出版審核等,將人類混亂的表達沖動與嚴謹的學術討論及優良的內容創作區分開來。但在網絡時代,就像旅鴿滅絕的年代尚未來得及建立生態保護或動物保護的法律意義,人們尚未來得及為網絡世界建立一個明確的規則體系;于是,看似光鮮亮麗的新媒體時代中的新媒體們的種種不受規則約束的姿態與作為,也將考驗著當下人們處理信息與抗拒誤導的能力與素質。我們必然要經受考驗,這使我們在一次又一次的信息風暴的沖擊中被迫訓練自己,從應付工作郵件與社交媒體的干擾到識別網絡虛假信息,從信息搜索技巧的提升到知識權威體系的追溯和修正,從社交媒體的互動內容創作參與到版權維護意識的形成等等。
但這似乎仍舊遠遠不夠。在如今的網絡媒體上時常出現的可能給受眾帶來困擾的熱點問題往往并非新生事物話題,而是一些更為古老的和常見的爭議。比如中藥和中西醫矛盾,以及媒體誤導、受眾的誤解誤讀導致的醫患矛盾的激化。關于中醫藥的話題直接印證了蘇格拉底對于文字解讀方式對人類思維能力的影響的擔憂:語言本身是流變的,隨著歷史沿革,語義本身也在不斷變化;當媒介形態加速了信息交流的時候,這些語義變化的速度也會隨之加快,這也是當下網絡詞匯層出不窮的原因。一些關于規范網絡用語的措施可能暫緩這種現象,但也難于阻止。那么以這種現象看待中醫藥相關的爭議,我們不難發現醫古文古漢語與現代漢語的語境混淆制造了普通受眾對于專業領域的理解困難的同時,也為別有用心者提供了誤導受眾的便利條件。與此同時,醫患矛盾激化則往往產生于新媒體時代網絡中關于醫學的陰謀論的盛行。當下網絡知識權威體系的構建參與門檻往往遠低于現實中的百科全書,這使得網絡信息的可靠程度大打折扣,而更多不負責任的信息,包括帶有私人立場的或利益立場的陰謀論不斷產生并混淆于真正有用的知識中;很多時候媒體們根據用戶關注的焦點來生產內容,于是幾乎有人都會關心或為之擔憂、恐懼的領域比如醫學與健康,則成為了諸多媒體為誘捕用戶注意力的重點內容,為此不惜夸張言辭甚至虛構內容。而有時候關于一種醫療方式或藥物的謠言也很可能產生于其競爭對手,這也意味著陰謀論不單產生于專業話語權群體的外部,也可能產生于專業話語權內部,或者說,專業領域的人們同樣在利用新媒體做著一些互相傷害的事情。或許在過去的傳統媒體中人們也在做著同樣的事,但傳統媒體的知識權威結構仍然在一定程度上保證了內容可靠與條理性,以及同行競爭的規則化。但是在新媒體時代,包括受眾參與的話題討論往往會急劇放大受眾的情緒,并且為信息增加了大量的不確定因素:新媒體利用了受眾對于生命與死亡的話題的追求以及恐懼來誘捕受眾的注意力,于是這一只“媒鴿”,我們可以稱之為“恐懼”。
除了恐懼的情緒之外,其他一切情緒亦可以成為新媒體誘捕注意力的“媒鴿”,包括媚俗內容所誘捕是的受眾對于“歡愉”的貪戀,刻奇內容所誘捕的則是受眾對于“感動”或“悲傷”的情感刺激需求,各種廣告以及虛假廣告所誘捕的則是受眾的“貪婪”。而最后,就連網絡媒體所建構的知識權威體系和各種分享系統本身誘捕著受眾對于求知行為本身的“懶惰”……所有我們在情緒上誘導出現的認知缺陷都有可能使我們成為新媒體時代信息碎片的獵物與犧牲品。除此之外在新媒體時代;科幻內容的創造時常被誤解為科學;具體的問題分析時常被簡化為敵我立場慣性思維;權威方因為恐懼話輿論的制造的信息封鎖或是為信息的查證制造困難,一方面導致了權威方自身的話語權流失從而削弱了自身的權威,一方面進一步弱化受眾對信息辨識能力而為未來更多的謠言危機埋下隱患。最后當我們回顧整個信息環境時,真正被削弱的除了思維能力之外,還有真正有價值的內容、思想與文化的創造能力。
所以我們應當明白,當我們被所有這些不負責任的信息碎片縫上雙眼時,我們很可能會失去原本的在新媒體時代的信息世界中自由飛行的能力。于是,我們要避免成為這一時代的“媒鴿”,我們需要會抵抗其他“媒鴿”的誘惑,對一切敏感信息保持警惕,學會追溯信息源,通過還原信息制造者的立場、語境來分析觀點,而不是一味盲從、人云亦云或者勉勉強強地“兼聽則明”卻仍舊不知所措——網絡素養以及應對信息碎片所需要的情緒訓練與歸納能力尤為重要。而更為重要的,則是我們也必須時時反省并警惕自我,避免我們因為自私與貪婪、盲目與殘忍以及其他種種素養缺陷使我們自身成為“媒鴿”:我們對于自身所發布的一切信息應保持著專注與負責的態度,言辭謹慎;這并不是指親友之間的交流非要如此不可——畢竟在小范圍內的長期交流可以培養出不會妨礙理解的具有默契的交流模式——而是指陌生人之間的交流或是涉及專業領域和敏感話題的交流——我們應該避免各種誤解誤讀帶來的無意義的爭吵,應該主動走出敵我立場模式討論所帶來的思維局限。于此同時,我們應當呼喚網絡時代的新的信息規則的構建。這種構建絕非簡單粗暴的審查方式或是封閉方式,而是更為各種言論的自由討論、不同類型的信息的歸類和知識權威的重建提供各自適合的不同平臺。在學會保護自然生態環境的同時,人類文明始終要向著未來前進,我們需要構建的不僅僅是新的知識體系與媒體規則所組成的信息森林,我們同樣需要構建一個能夠讓我們在這一信息體系中自由飛翔的天空——這同時也包括了我們對于自身素質的訓練要求。
而當下,新媒體時代的網絡世界中仍充滿著誘捕著我們的注意力的種種媒鴿之語。而與阿爾多·李奧帕德的看法略不同的是,我認為并非只是對于舊有事物的眷戀情懷是使我們人類“優越于動物的客觀證據”,真正使我們區別于動物并且進步于我們自身歷史的客觀證據,是我們主動學習、區分、建構信息時代知識系統的姿態,是我們主動參與各種媒體平臺中的信息優化的姿態,是我們直面自身素養缺陷并與之斗爭的姿態,是我們主動迎戰信息時代的種種挑戰的姿態,是我們積極、謹慎而自信地擔當起未來文明建設任務的姿態。更確切的說,在新媒體時代,當每一個人都成為媒體和信息源的時候,我們就都有這樣的一種責任:改進我們對于自身的媒體任務的認知,建構自身的傳媒倫理意識——因為我們每一個人既是讀者也是作者,我們每一個人都是書寫這一時代的信息之書的人,我們每一個人都必須學會為自己在網絡上的言語與行為負起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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