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爾濱俄僑史研究的最新力作——《哈爾濱俄僑中國學家:生平·活動·著述》評介

石方

(黑龍江省社會科學院歷史研究所，哈爾濱150018)

哈爾濱，因其曾擁有全國數量最多的俄僑，而被學者形象地稱之為在華俄僑的“首都”。在半個多世紀的時間里，哈爾濱俄僑經歷了眾多的、波瀾壯闊的歷史事件，且自身也曾參與其中，對哈爾濱乃至近代中國都產生了極大影響。正因如此，對哈爾濱俄僑史的研究自然也就進入了學者的視野，早在20 世紀90 年代，國內學者就已出版了諸如《風雨浮萍——俄國僑民在中國》《哈爾濱俄僑史》等重要著作，填補了這一領域的學術空白。然而近些年來，由于作為哈爾濱俄僑史研究的重要支撐——俄文資料不易被學者所查閱，因此相關研究著作問世不多。近日，筆者拜讀了由黑河學院俄羅斯研究所副研究員彭傳勇博士及同校黑龍江知青研究所石金煥女士共同編著的《哈爾濱俄僑中國學家:生平·活動·著述》一書(中國社會出版社2014 年。該書系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青年項目“民國時期在華俄僑學術活動及價值研究”的階段性成果)，覺得非常有必要把這本著作介紹給學界:因為該書不僅是哈爾濱俄僑史研究的最新成果，亦是該領域研究的重大突破。通覽全書，可見以下幾個顯著特點。

第一，該書運用了豐富的史料。一切歷史都是人活動的歷史。哈爾濱俄僑中國學家作為哈爾濱俄僑中的一個特殊群體，為哈爾濱文化與學術的興起與發展做出了應給予肯定的貢獻。據作者統計，在哈爾濱生活、活動過的俄僑中國學家達上百位之多。對這上百位哈爾濱俄僑中國學家的生平與活動的梳理是本書首要的工作，而這需要大量的史料支撐。從該書書后的參考文獻可見，作者翻閱了大量文獻，既有當時哈爾濱俄僑所創辦的學術刊物和報紙，也有國內外學者的相關研究成果。正是由于查閱了眾多史料，哈爾濱俄僑中國學家的生平與活動的大致輪廓才會在書中清晰地呈現出來。第二，該書向學術界提供了對每一位哈爾濱俄僑中國學家進行深入研究的線索。作者除了梳理了哈爾濱俄僑中國學家的生平與活動外，還摸清了哈爾濱俄僑中國學家研究中國的絕大多數著述。這一艱辛的工作歷時四五年時間，作者遍訪國內外各相關圖書館，查找出了當時哈爾濱俄僑在哈爾濱出版的大量出版物，同時結合近年來學者的最新研究成果，從而能夠在書中把絕大多數哈爾濱俄僑中國學家研究中國的著述一一列舉出來(著作標明出版年份、出版地、頁數;論文標明所在雜志、出版年份、刊期、頁碼)。這一工作為學界的進一步研究提供了相當便利的條件，其學術貢獻不言而喻。第三，該書向學術界提出了哈爾濱俄僑史研究領域中的一個全新課題——哈爾濱俄僑中國學。作者在書中界定了哈爾濱俄僑中國學概念的內涵和外延，全面闡述了哈爾濱俄僑中國學的研究內容、基本線索，客觀評價了哈爾濱俄僑中國學的發展特點和歷史地位，從而構建了哈爾濱俄僑中國學的理論框架。筆者贊同該書作者的觀點:哈爾濱俄僑中國學家是俄羅斯中國學家隊伍中的當然成員，在俄羅斯中國學史上理應占有一席之地，理應得到學界的關注和重視。

當然，該書也存在些許缺憾。比如，書中所列舉的俄僑中國學家所發表的論文都是刊載于學術刊物上的，但據筆者所知，在當時發行的許多報紙上也發表了哈爾濱俄僑中國學家的論文。當然，若想做到這一點談何容易，今天的我們已很難看到并查閱當時所發行的報紙了。作者在后記中也表示，期待著更多史料的發掘和研究成果的出現，以彌補書中的缺憾。總之，該書可謂是作者的苦心孤詣之作。據筆者了解，作者還將以此書為基礎，繼續撰寫《哈爾濱俄僑中國學史》《哈爾濱俄僑學術史》等著作。筆者期待作者的新書早日面世，把哈爾濱俄僑史的研究推向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