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的政治生態建設經驗及當代運用

劉呂紅

（四川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四川成都610207）

黨的政治生態建設經驗及當代運用

劉呂紅

（四川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四川成都610207）

所謂黨的政治生態，是指黨堅守政治理念、展開政治活動、產生政治效能所需要的生態環境。國內學術界關于政治生態的研究始于20世紀八九十年代，經過30多年的發展，目前已有了可觀的成果，王滬寧、王邦佐、郷慶治、劉京希等學者對此問題進行了不同層面的探討。黨的十八屆五中全會圍繞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目標，特別強調要堅持全面從嚴治黨，積極營造風清氣正的政治生態，又將這一問題推向新的高度和提出新的時代要求。如何在重大戰略機遇期和嚴峻挑戰期并存的新形勢下，在黨內營造風清氣正的政治生態，為實現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目標提供保證，借古鑒今是理論研究和實踐推進的有效方法，正如習近平總書記所說：“深刻總結和運用國內國際正反兩方面經驗，在堅持真理、修正錯誤、不斷提高中加強和改進黨的建設。”[1]本文試圖在梳理黨的政治生態建設演進歷程的基礎上，總結在政治生態建設中可資借鑒的經驗，把握當代黨的政治生態建設的基本遵循，探索當前黨以廉政建設促進政治生態建設的路徑選擇，為理論發展和具體實踐提供參考。

一、黨的政治生態建設的演進歷程

黨的政治生態建設自黨成立之時就開始了，而且在90多年的發展歷程中，不斷豐富和發展。

（一）黨在成立之初和政權創立初期的政治生態建設（1921—1935年）

黨在成立初期的政治生態建設主要體現在紀律要求方面，代表文件是黨的二大通過的《關于共產黨的組織章程決議案》，強調黨的組織與訓練必須嚴密、集權、有紀律。隨著形勢日趨復雜，開啟了反腐斗爭，標志是1926年8月《關于堅決清洗貪污腐化分子的通告》，這是黨進行反腐倡廉的第一個文件。

自1927年海陸豐蘇維埃政權成立至1934年江西瑞金中華蘇維埃政權建設結束，黨在政治生態建設方面開始了局部探索，開辦了最早的正規黨校，建立了黨務巡視制度，加強了對黨員的監督，推進了懲處腐敗的工作①等，這些措施為黨在政治生態建設方面開了先河。黨的六大強調了黨的組織建設和思想建設，“三大紀律、六項注意”強調了黨領導下的軍隊紀律，古田會議強調了黨員思想入黨的原則等，在這個過程中黨建內容得到不斷豐富。同時，開始了對錯誤路線的斗爭，比如先后進行了反陳獨秀右傾機會主義、瞿秋白“左”傾盲動主義、以李立三為代表的“左”傾冒險主義、以王明為代表的“左”傾教條主義等錯誤。

（二）黨在延安時期的政治生態建設（1935—1948年）

首先，黨在長征期間積累了較為豐富的政治生態建設經驗，具體體現在對王明錯誤的糾正、彝海結盟的實現、紅軍內部的建設、對組織建設和吸收新黨員的規定等方面。

其次，抗日戰爭全面爆發后，黨對政治生態建設逐漸系統化。一是走群眾路線，堅持全面抗戰路線；二是系統研究黨員標準，代表是陳云撰寫的《怎樣做一個共產黨員》一文；三是《〈共產黨人〉發刊詞》將黨的建設比喻為一項“偉大工程”，并提出黨建的任務[2]；四是堅持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的方針和策略，推進黨的各項建設等，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是延安整風。延安整風是一場聲勢浩大的整風運動，主要包括審查干部、整頓作風、邊區政府建設三個方面。通過整風，營造了風清氣正的政治環境，也因此成為黨的政治生態建設的標桿時期。

再次，總結實踐，凝練出黨的工作作風，即毛澤東在黨的七大上作《論聯合政府》的報告中指出的，全黨要發揚理論聯系實踐、密切聯系人民群眾、批評與自我批評的三大作風[3]。

（三）黨在執政初期的政治生態建設（1949—1956年）

這一時期，黨的政治生態建設面臨極其復雜的形勢，為了更好地領導新中國，黨未雨綢繆，在七屆二中全會上規定了黨在執政初期的政治生態建設的方向和要求，即務必使同志們繼續地保持謙虛、謹慎、不驕、不躁的作風，務必使同志們繼續地保持艱苦奮斗的作風[4]。

執政初期，黨的政治生態建設難度大、力度大，采取了一系列措施。一是運用運動式做法打擊腐敗或反革命活動，比如1951年底開始了持續10個月的“三反”“五反”運動，這是黨為打造廉潔政府而進行的一場運動；二是厘清黨政關系，比如第一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為國家機構的建立和有效運作提供了依據；三是進行反腐敗斗爭，強調黨的團結，代表事件是劉青山、張子善因貪污罪被開除黨籍而被判處死刑，黨的七屆四中全會批判和揭露了高崗、饒漱石事件，通過了《關于增強黨的團結的決議》；四是強調黨的領導作風建設，比如黨的八大在《關于修改黨的章程的報告》中有如下判斷：“有的人還喜歡以領導者自居，喜歡站在群眾之上發號施令，遇事不愿意同群眾商量，這實際上是一種狹隘的宗派主義傾向，也是一種最脫離群眾的危險傾向。”

（四）黨在社會主義建設探索時期的政治生態建設（1957—1976年）

1957年，中國進入了社會主義建設的探索時期，之后的20年間，黨的政治生態建設在曲折中向前推進。一是整風運動。1957年5月進行的普遍、深入的整風運動，內容為反官僚主義、宗派主義和主觀主義，旨在發揚黨的三大優良作風。但隨著整風運動不斷深入而帶來的反右派斗爭擴大化，黨在政治生態建設中出現偏差。二是1959年7月召開的八屆八中全會，原本是為了糾“左”，但會后卻在全國展開了“反右傾”運動，使許多黨員受到了批判與不公正待遇。三是全面糾“左”，大部分的黨員在1962年被平反，恢復了工作。即使如此，運動式的過火做法表現出來的是用“左”的指導思想對若干“左”的做法進行糾正，終究未能遏制住黨在政治上“左”的錯誤繼續發展，黨的政治生態惡化。“文化大革命”時期，黨的政治生態建設遭到破壞。

（五）黨在改革開放后重構政治生態（1978年至今）

改革開放以來，黨在吸取教訓和總結經驗的同時，進行了黨的政治生態的重新構建。

首先，思想上的重新審視為黨的政治生態重建掃除了障礙。《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的發表及引發的全國范圍內關于真理標準的討論，在黨內確立了理論與實踐相統一的原則。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使黨在思想上堅定了實事求是的原則，尤其是重設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這是黨重構政治生態的一大舉措。黨的十一屆六中全會通過了《關于建國以來黨的若干歷史問題的決議》，在思想上厘清了若干問題。由此，黨的政治生態逐漸回到正常的發展軌道。

其次，黨的政治生態建設在內容和對象上進行細化和具體化，確保各項措施貫徹落實。黨的十二大修改了黨章，再次強調了民主集中制原則，規定了黨活動的范圍。黨的十二屆二中全會做出《中共中央關于整黨的決定》，對整黨的步驟和基本方法也進行了詳細的說明。1998年11月啟動的“三講”教育為黨的政治生態建設賦予了新的生命力。

再次，全面構建黨的政治生態建設體系，并將重心放在黨的廉政建設方面。進入新世紀以來，黨的政治生態建設進一步推進，領導干部的黨性、覺悟和作風問題成為政治生態體系的核心部分，目標是營造風清氣正的新型政治生態環境。十八大以來，黨推進政治生態建設的縱深發展，開啟了以提高黨的廉政建設為重點，全面構建黨的政治生態建設體系的偉大工程。

二、黨的政治生態建設演進歷程的經驗總結

經驗從實踐中來。黨90多年的演進歷程，積累了較為豐富的政治生態建設經驗，概括起來，主要在以下幾個方面：

（一）思想建設方面的經驗

思想是人行為的先導，是人身體之鈣。黨在政治生態建設中，思想建設擺在首位。具體來說，就是堅定共產主義理想信念，加強黨的全面建設，保證黨員干部為政清廉的政治生態環境。

推進黨的政治生態建設，黨員應該具有堅定的信仰。無數史實證明，信仰的力量是巨大的，往往超過了人們對物質的需求。正因為共產黨員選擇了共產主義的信仰，所以在各個時期，無論面對多么復雜的形勢，他們都能自覺地進行黨風廉政建設，且在90多年的歷程中逐漸形成了包括思想建設、組織建設、作風建設、制度建設及反腐倡廉建設的生態建設體系。歷史和實踐表明：若不是共產黨人始終不移堅持共產主義信仰，就不會營造出歷史上各個時期為政清廉、作風嚴謹的政治生態環境。堅定的理想信念并不是只適合于革命戰爭年代，它適用于任何時代，貫穿于革命、建設的全過程。

（二）制度建設方面的經驗

古人云，不以規矩，不成方圓。黨在政治生態建設中，制度建設是非常重要的手段，具體來說，就是制定方針政策，堅持與時俱進，將紀律和規矩融入持續推進良好政治生態的建設中。

黨的路線、方針、政策對于黨的政治生態建設具有指導性意義，但方針政策的制定又不能拘泥于窠臼，要從變化的實際出發與時俱進，這是發揮黨建優良傳統的必然，也是時代賦予的要求。縱觀黨的歷史，時代不同，黨的政治生態建設的著力點不同，比如延安時期為了營造出良好的學風、黨風和文風，黨開展了反對主觀主義、宗派主義和黨八股的整風運動；又如新中國成立初期為了創造更好的從政、從商環境，在黨政機關和私營工商業企業中開展了“三反”“五反”運動；再如新時期的“關于真理問題標準的大討論”都是根據時代的不同需要，而做出的有利于搞好黨內活動，塑造一個良好的政治生態的決定。所以推進良好政治生態的建設，必須在制定政策中堅持與時俱進的原則，并且將紀律和規矩融入營造良好的從政環境中。

（三）組織建設方面的經驗

黨的組織建設與黨的歷史使命緊密相關。黨在政治生態建設中，十分強調組織建設，尤其強調組織建設核心——干部隊伍的建設，具體來說，就是要注重人才培養培訓，在革命和建設的實踐中錘煉黨員隊伍，抓好政治生態建設的關鍵少數。

黨的建設，人才的培養是關鍵；黨的政治生態建設，人才的引領是關鍵。中國共產黨在成立之初，僅有五十幾個黨員，到今天已經發展成為擁有8000多萬黨員的世界第一大黨。黨在各個時期，即使條件極為艱苦，也堅持辦學讓黨員接受教育。中央蘇區時期，創辦了幾所專供根據地孩子上學的學校，延安時期更是創辦了各種學堂，培養不同專業的人才。所謂實踐出真知，更多黨的人才是從實踐中獲得直接經驗的，比如在國民黨的軍事“圍剿”和經濟封鎖中，經濟建設的實踐培養出了一批擅長搞經濟的專家；在二萬五千里長征中，鍛煉了一批聽黨指揮、作風優良、能打勝仗的黨員和黨員干部；在延安時期，秉承“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精神，錘煉了一批能吃苦耐勞、艱苦奮斗的人才。如今，營造良好的政治生態不僅要培養出優秀人才，更要抓住關鍵少數，發揮優秀干部的標桿作用。

（四）作風建設方面的經驗

作風是認識態度或行為風格，關乎黨的形象。黨在政治生態建設中，非常重視黨的作風建設，具體來說，就是堅持人民立場，踐行艱苦奮斗與實事求是，建構人民滿意的“山清水秀”的政治生態。

馬克思主義唯物史觀以人民大眾為立場。中國共產黨以唯物史觀為指導，以人民滿意為標準建構政治生態，其核心是依靠群眾，相信群眾，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概而言之，就是踐行艱苦奮斗與實事求是，不唯書，不為上，一切從中國的實際情況出發。實踐表明：堅持艱苦奮斗可以使黨在形勢極為不利的情況下化險為夷、轉危為安；堅持實事求是是一個政黨不斷取得勝利并茁壯發展的前提條件。只有踐行艱苦奮斗的精神，實事求是地做事，才會減少貪污腐化的惡行，養成實干的作風，政治生態才會“山清水秀”。

（五）反腐倡廉建設方面的經驗

中國共產黨成立不久就開始了反腐斗爭。黨在政治生態建設中，反腐斗爭貫穿始終，具體來說，就是開展反腐倡廉建設，維護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為提高黨的領導能力建設提供有力保障。

黨在創立之初，就吹響了反腐的號角，《關于堅決清洗貪污腐化分子的通告》標志著黨為維護先進性和純潔性，懲治腐敗是堅定的抓手之一，也由此開啟了黨在政治生態建設中反腐倡廉的歷程。黨的政治生態建設歷程告訴我們：在反腐倡廉方面，黨從思想上進行教育預防，路徑是培養培訓和鍛煉，體現在理論宣傳教育和實踐錘煉中；黨從制度上進行規范，路徑是紀律約束，體現在黨的各類文件；從組織上堅持黨的領導，路徑是黨要管黨，黨要治黨；從作風上進行建設，路徑是不停步、不放松，體現在優良作風的凝練和弘揚。90多年來黨的發展歷程書寫了堅決懲治和有效預防腐敗的篇章，而且走出了一條中國特色的反腐倡廉道路。今天，要從維護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出發，堅定地持續開展反腐倡廉建設，以良好的政治生態保證黨的領導能力不斷提高。

三、黨的政治生態建設經驗的當代運用

解讀黨建歷史，總結黨建經驗，旨在指導現實，規劃未來。在全面從嚴治黨的背景下，反腐倡廉是一項非常重要的任務，關乎黨的執政地位和先進性、純潔性，正如黨的十八屆五中全會強調的，深入推進黨風廉政建設和反腐敗斗爭，積極營造風清氣正的政治生態，為經濟社會發展提供堅強政治保證。那么，在推進黨的政治生態建設的重要抓手——廉政建設時，必須充分借鑒和運用黨在政治生態建設中的經驗。

（一）借鑒和運用黨在政治生態建設方面的基本遵循

第一，站穩人民立場，以共產主義理想為指導，這是黨的政治生態建設的力量源泉。中國共產黨從成立之初，以唯物史觀為指導，始終依靠人民，服務人民，并將共產主義作為自己最高的理想追求。透過90多年的風雨歷程可以清楚地認識到：與人民群眾保持密切聯系是黨不斷發展壯大的堅實基礎，而堅持共產主義理想是黨引領社會向前發展的動力。時刻牢記人民立場和共產主義理想，這是營造風清氣正的政治生態的力量源泉，因為人民，也只有人民，才是歷史發展的動力。

第二，嚴肅黨內政治生活，教育管理和鍛煉黨員，是黨的政治生態建設的重要平臺。在新的歷史時期，黨內政治生活是加強黨風廉政建設的重要舉措，也是教育管理和鍛煉黨員的重要平臺。民主生活會的核心是黨員干部的批評和自我批評，如毛澤東所說，“有無認真的自我批評，也是我們黨和其他政黨互相區別的顯著標志之一”[3]。以民主生活會為代表的黨內政治生活，在培育黨員、增強黨組織的凝聚力方面發揮著不可替代的作用，是進行政治生態建設的重要承載。

第三，注重思想和制度建設，一剛一柔同向發力，是黨的政治生態建設的重要手段。“我們黨是靠革命理想和鐵的紀律組織起來的馬克思主義政黨，紀律嚴明是黨的光榮傳統和獨特優勢。”[5]黨風廉政建設始終將制度建設放在突出位置。同時，從思想認識入手開展政治生態建設是我黨一直秉承的優良傳統，正所謂理論清醒是政治清醒的前提，理論堅定是政治堅定的保證。在黨風廉政建設過程中，我黨十分注重將思想建設和制度建設有機結合，對黨員干部堅持無產階級立場、恪守群眾路線起了巨大作用。

第四，抓住關鍵少數，帶動黨的五大建設全面推進，是黨的政治生態建設的關鍵舉措。黨的領導干部是黨的理論和路線方針政策的具體執行者，是營造良好的政治生態的關鍵少數。所以，營造良好的政治生態更應從領導干部抓起，這也是我黨進行黨風廉政建設的關鍵舉措。“黨風廉政建設和反腐敗斗爭是一項長期的、復雜的、艱巨的任務，不可能畢其功于一役。”[6]在這一進程中，黨員干部更應嚴以修身、嚴以用權、嚴以律己，發揮模范帶頭作用，這是我們進行政治生態建設的關鍵一環。

第五，堅持破立并舉，在實踐中弘揚黨的優良傳統，是黨的政治生態建設的一貫作風。所謂“破”即是黨在政治生態建設中堅持有腐必反、有貪必肅的原則，在歷史中因貪污和違紀被處分的黨員（干部）成為育人鑒今的反面教材和典型案例。所謂“立”即是黨在政治生態建設中十分重視樹立廉潔的楷模，比如雷鋒、焦裕祿等人成為當代黨風廉政建設的楷模。一“破”一“立”表明的是黨在政治生態建設中，以弘揚優良傳統加強廉政建設，這是一貫作風，沒有休止符，永遠在路上。

（二）當前黨以廉政建設促進政治生態建設的路徑選擇

第一，思想建設路徑的選擇。思想建設猶如培育種子。在黨的政治生態建設中，關鍵是要培養黨和各級領導干部的廉政思想，這是廉政建設的重要因素。政治思想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特定利益主體的訴求，廉政建設一方面體現了黨和領導干部代表廣大人民群眾的根本利益，另一方面體現了人民群眾的具體利益。在實踐中，各級領導干部要自覺樹立廉政思想，用思想指導實踐，同時配套實施相關法律法規，加強制度監督和保障，提升人民群眾對黨員和領導干部的認同度和信服感，有助于國家的政治整合和解決現實問題。

第二，制度建設路徑的選擇。制度建設猶如水分、溫度、空氣和陽光，是保證種子生長的條件,在黨的政治生態建設中，從思想建構提升為制度保障的制度反腐，是實現廉政建設的制度保障。法律制度具有規范和約束的作用，以《中國共產黨紀律處分條例》《中國共產黨員廉潔自律準則》為代表的系列制度將引導黨員和領導干部“不敢腐、不能腐”，真正做到權為民所用，利為民所謀。同時，通過構建和完善民主監督制度，實現權力監督權力和權利監督權力，提升廉潔從政的效用，降低腐敗發生的比率。

第三，組織建設路徑的選擇。組織建設猶如土壤，提供種子生長的環境，這是黨在政治生態建設中強筋健骨的舉措。習近平總書記強調：“我們黨歷來高度重視選賢任能，始終把選人用人作為關系黨和人民事業的關鍵性、根本性問題來抓。”[7]在選人上，始終堅持《黨政領導干部選拔任用工作條例》的各項準則，并輔之以其他的干部用人準則，在公開、公平的原則下選能人賢士，切實落實和規范選人用人機制，杜絕賄選。在用人上，要重視人力資源的優化配置，合理配置人才的崗位。同時，要加強選人、用人制度中的考核機制，選擇出廉潔、高效的能人賢士，用制度化的途徑建構純潔的干部隊伍。這有助于提升工作效能和群眾的認同度和信服感。

第四，作風建設路徑的選擇。作風建設猶如養分，促使種子生長旺盛，這是全面從嚴治黨的現實要求，更是廉政建設的關鍵環節。作風建設必須始終以“八個堅持、八個反對”作為風向標。首先，展開一系列教育實踐活動，時刻警示領導干部，將廉潔從政內化于黨員干部心中。其次，要發揮群眾的監督作用。近年，群眾監督成效很大，一方面是隨著經濟發展群眾自身素質和社會主體意識形態的提高，另一方面是隨著網絡等新興媒體技術的發展，相比其他手段，群眾監督更具曝光及時性和監督普遍性。再次，要倡典型，樹新風，激勵廉政行為，并輔之以廉政激勵制度，引導和鼓勵廉潔從政的作風。

第五，反腐倡廉建設路徑的選擇。反腐倡廉建設猶如凈化環境，清除霧霾，這是廉政建設的重點，其關鍵在于完善懲治和預防腐敗體系。習近平總書記一再強調要把權力關在制度的籠子里，十八大以來的全面從嚴治黨也提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在預防層面，重視反腐教育和領導干部引領作用。在懲治層面，打好黨內反腐和黨外監督的“組合拳”，切實實施黨內監督和懲治制度，同時利用好黨外監督的力量，充分發揮社會的監督作用。

注釋：

①1933年12月，黨頒布了《關于懲治貪污浪費行為》的訓令，成為黨的第一個懲治腐敗的法令。次年，毛澤東在第二次全國工農兵代表大會指出：“應該使一切政府工作人員明白，貪污和浪費是極大的犯罪”（《毛澤東選集》(第1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134頁）。

[1]習近平.關于新中國60年黨的建設的幾點思考——在中央黨校2009年秋季開學典禮上的講話[EB/OL]http://theory.people.com.cn/GB/41038/1012 9356.html，2009-09-28.

[2]毛澤東選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7.

[3]毛澤東選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8.

[4]毛澤東.在中國共產黨第七屆中央委員會第二次全體會議上的講話[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8.

[5]嚴明政治紀律，自覺維護黨的團結統一[A].十八大以來重要文獻選編（上）[C].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14.131.

[6]習近平在第十八屆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第二次全體會議上的講話［EB/OL］.http://cpc.people.com.cn/ n/2015/0114/c64094-26380006.html，2015-01-14.

[7]習近平.建設宏大高素質干部隊伍確保黨始終成為堅強領導核心[EB/OL].http://cpc.people.com.cn/ n/2013/0630/c64094-22020855.html，2013-06-30.

2015-11-20

劉呂紅，女，四川資中人，四川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