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 燕
(江蘇開放大學圖書館,江蘇 南京 210013)
大規模開放在線課程 (Massive Open Online Courses,簡稱MOOC)是最近幾年遠程開放教育領域興起的一種全新教學模式。《2013地平線報告》認為,MOOC是一組可擴充的、形式多樣的內容結合,這些內容由特定領域相關專家、教育家、學科教師提供,匯集成一個中央知識庫[1]。MOOC的特征是大規模性、開放性、共享性和交互性。MOOC突破了時空限制,以網絡開放平臺為依托,為所有渴望知識的人提供了學習和交流機會,促進了教育資源共建共享和教育公平,引發了高等教育的重大變革。
嵌入式服務則是近十多年來圖書館界十分流行的新型服務模式,強調館員走出館舍,主動融入用戶的工作、學習和生活環境,為用戶提供到桌面、到身邊隨時隨地的泛在化服務[2]。圖書館嵌入領域主要包括嵌入用戶實體空間和虛擬空間。實踐中以嵌入實體空間居多,如:館員融入教學環境、學習環境及科研環境等。虛擬空間服務則以嵌入用戶桌面和移動通訊環境提供簡單的資源推送為主,嵌入虛擬學習環境提供深度知識服務的并不多見。MOOC是傳統網絡課程的延伸和發展,它不光提供課程視頻和學習資料,還鼓勵交互式學習,為用戶提供基于虛擬學習社區的在線輔導及在線討論。MOOC學習更加泛在化,其在線教學平臺和虛擬學習社區的廣泛應用,為圖書館構建基于MOOC學科知識資源整合和共享平臺,融入教師課程團隊和學生在線學習過程,提供了前所未有的嵌入領域和想象空間。
Linda C.Smith教授指出,“圖書館可以通過多種方式為MOOC做出貢獻,如:參與版權、許可和開放存取問題的討論,為課程設計和制作提供幫助,甚至是將圖書館員‘嵌入’MOOC環境中,從而向學習者提供信息支持”[3]。Kop等認為,MOOC主要由教師、學習者、主題、學習材料和情景等5個元素構成[4]。圖書館館員可針對MOOC參與主體及其完整的生態系統提供全方位、全程式的嵌入式學科服務。
Sarah建議圖書館應以合作者身份,為教師提供課程資源、課程制作技術支持及版權保護等方面的服務[5]61。圖書館員融入MOOC教師團隊,為教師開設MOOC的全過程提供資源和技術等方面的幫助。
MOOC課程是富媒體、富內容的發現、重組、利用和創造。教師在制作與傳授MOOC課程中,需要參考大量的教學素材和參考資料,如:教學微視頻、章節教材、必要的擴展閱讀材料,甚至需要引用大量文獻目錄、評論、圖表、圖片等。現在許多MOOC課程已擴展到經濟、金融等人文社科領域,這些課程對教學參考資料的需求更為突出。學科館員可根據MOOC師生需求為其查閱、篩選、提供相關課程資料。如:加利福尼亞大學伯克利分校圖書館通過專門的MOOC項目工作小組,為本校教師開設的MOOC課程提供內容支持;在Coursera和edX平臺上,很多參與MOOC課程建設的高校圖書館已開始提供全方位課程資源嵌入服務,直接參與MOOC教學實踐[5]61。館員首先要關注各類OA資源,對MOOC課程所需的各類免費、開放教學資源,如:圖書、期刊論文、手稿、專著、圖片、政府文件及課程信息、常用軟件、工具書等進行鏈接、評估、篩選、加工和集成,分學科建立OA資源庫、機構倉儲,構建以課程知識點為架構的教學素材集合及基于網絡的資源導航;利用Libguides平臺或E-reserves課程嵌入系統,開展圍繞課程主題的資源揭示、導引、獲取和推送,形成與MOOC平臺無縫鏈接的在線數字資源閱讀服務和免費下載的開放資源體系。對于出版商的收費資源和圖書館購買的商業數據庫,圖書館可利用自己與出版商、MOOC平臺商、教師之間的合作關系,通過協調和談判,平衡MOOC參與方的利益,創建新的訪問模型和定價方案,以擴大MOOC課程資源庫的許可范圍[6]。
2.1.2 提供課程制作及教學技術服務
MOOC是一種融合多種教學方法、需要多種多媒體技術支持的網絡教學方式。MOOC教師需要通過多媒體設備和軟件記錄和編輯授課視頻,同時需要專業人員幫助和指導他們完成多媒體視頻的制作或提供相關技能的培訓。圖書館館員具有多媒體和數字技術、教育設計、知識管理等方面的經驗,能夠承擔數字化技術支持、信息資源整合、課程設計及課程組織管理等方面的任務。例如,杜克大學圖書館員的一項重要任務是向教師傳授那些可用于“翻轉課堂”和MOOC的數字化技術方法;斯坦福大學圖書館通過“學術技術專家計劃”為MOOC課程建設提供技術支撐[5]61。館員可在MOOC課程、課件制作的每個過程提供技術幫助。在課程前期設計階段提出合理的參考意見,與教師共同研究課程設計、教學進程和教學目標及所需課件材料,幫助教師對課堂講解的教學視頻資料、加深理解的補充閱讀材料、強化認知的練習、討論、測評材料等教學內容進行科學的安排和規劃;在MOOC課程視頻制作階段,依托圖書館技術人員和先進的軟、硬件設備,為教師提供資料掃描、加工及數字化處理等技術指導,幫助教師解決課程制作方面的難題;在課程進行階段,指導教師如何采取“翻轉課堂”教學模式,指導學習者進行自主學習、主動探究和合作學習,通過知識關聯、資料聚合及各種學習工具的使用發現和領會 “微課程”的主題和知識;在課程結束階段,協助教師進行教學測驗和教學效果評估,幫助教師建立課程檔案,收集課程相關數據進行備份和存檔,管理課程過程產生的數據和知識。
2.1.3 提供版權服務
MOOC課程資源僅依靠開放獲取資源是不夠的,教師需要引用大量第三方版權資料。當今世界,知識產權保護意識日趨增強,Coursera平臺就嚴格限制對于版權資料的引用,如果損害著作權人的利益,課程有可能會被卸載。版權困擾嚴重打擊了教師引用第三方材料的積極性,圖書館館員可憑借其在版權方面的知識充當“版權顧問”的角色,為教師提供版權整理、版權許可申請和版權結算等方面的服務。2012年8月,杜克大學圖書館針對MOOC可能涉及的版權問題,專門為教師印發了 “版權指南”,幫助教師在充滿不確定性的MOOC環境中,如何判斷“合理使用”的范疇,明確指出引用時的注意事項。該指南成為杜克大學乃至其他許多大學教師在制作MOOC時需遵守的版權指導性文件和參考依據[7]。圖書館為教師提供的版權服務主要包括:用版權法規范指導課程資料引用。對教師引用第三方資料的版權問題提出專業指導意見,幫助老師辨別哪些是已授權可以使用的資料,哪些是有版權糾紛不能使用的資料;倡導版權資源的合理使用。遵循版權法“合理使用”的相關規定,并參照ARL發布的《高校和研究圖書館合理使用最佳實踐指南》,幫助教師克服侵權恐懼及由此造成的創新和學術進程受阻[8];尋找可替代資源或尋求資源許可。對于有版權糾紛的資料,圖書館可幫助尋找開放獲取資源,并根據“CCO”協議,促進開放資源在MOOC中的商業性使用,或與版權人進行談判協商,使教師獲得更多課程資源授權。
據統計,MOOC課程的完成率普遍不到10%[9],被認為是MOOC的一個硬傷。在MOOC教學體系下,由于受眾分散、層次參差,盡管學生注冊參與課程的熱情很高,但學習過程中會遇到很多困難,如果他們得不到及時幫助,很容易導致學習者中途輟學。如何幫助MOOC學生完成學業,是圖書館面臨的新課題。
2.2.1 學習資源導航
MOOC為每個人提供了在線學習的機會,但并非每個人都掌握在線學習的方法。眾多的MOOC平臺,每個平臺和課程都有自己的特點和操作規程。作為知識信息中心的圖書館,首先要向學生推介MOOC,讓他們熟悉MOOC。圖書館可介紹貼近學生專業需求的MOOC課程,將MOOC平臺的課程資源納入其數字資源收藏范圍,根據本校專業設置建立便于學習者檢索和獲取的MOOC課程資源庫,并進行MOOC課程分類、整合、組織和導航,以便學習者進行選擇和自主學習。學生在MOOC學習、討論和完成作業中需要閱讀大量的課前案例、教材、課輔材料及作業素材。以北京大學朱青生開設的《藝術史》為例,該MOOC課程列出的《詹森藝術史》教材和擴展閱讀材料只提供內容目錄或購書信息,學生如不能及時獲取,他們可能會因此中斷學習[10]。這也給圖書館提供嵌入式服務提供了契機,圖書館可幫助學生尋找公共圖書館、高校圖書館及網絡免費學習資源,強化對免費學習資源的挖掘、萃取、組織和導引。引導MOOC平臺商或企業通過市場以產品形式向學生提供學習資源,或推動MOOC平臺商對圖書館學習資源進行商業化整合,以服務更多學生。對于那些真正想完成學業甚至想獲取學位的學生,圖書館可與MOOC平臺共同開發簽名認證體系并支付合理的費用,允許這些學生訪問圖書館相關數據庫和電子期刊資料,滿足他們更高、更專業的文獻需求和學業要求。
2.2.2 信息素養培訓
ACRL認為提高學習者信息讀取技術能力是圖書館員MOOC服務的核心內容[11]。嵌入式服務興起之后,隨時隨地融入用戶環境、提供文獻檢索及資源評價利用的嵌入式信息素養教育,成為圖書館服務的一大亮點。MOOC的出現,對圖書館信息素養教育提出了進一步拓展和深化的要求。edX平臺已開始與課程合作院校的圖書館探討資源訪問、使用、MOOC所需研究技能及如何幫助學生培養這些技能等問題[12]。圖書館員嵌入MOOC提供信息素養培訓最直接、受益面最廣的方式就是開設自己的MOOC課程,即開發類似“即插即用”的包含信息素養培訓和自我測評工具的教學模塊。目前,國內外圖書館已開始了這方面的嘗試,如:維克森林大學圖書館開設了 《在21世紀獲取信息》的MOOC課程;北卡羅來納大學教堂山分校在Coursera上開設了關于元數據的課程;中國科技大學的羅紹峰利用MOOC平臺開設了 《文獻管理與信息分析》;廈門大學圖書館的李顯輝開設了《信息素養與網絡信息檢索》[13]。圖書館員還可深度融入課程,在MOOC課程設計與制作環節中,為每一個知識點和學習單元添加標語、動畫式呈現的信息教學元素,并與教師協同挖掘學生在文獻檢索、資源獲取等方面的問題,實時作出指導、解答,對于共性問題可形成FAQ或指南性資料供所有學生參考。圖書館員還可嵌入專業課程平臺和虛擬學習社區,利用在線指導、遠程交互、社交媒體等平臺工具對學習者進行檢索技能輔導,為他們答疑解惑,幫助他們掌握各種搜集資料的方法。
2.2.3 虛擬學習空間服務
不同于傳統網絡課程,MOOC平臺具備課程教學、學習管理、學習工具支持及虛擬論壇、在線社交等多重功能,學習者既可通過觀看視頻、閱讀文本資料進行自主學習,也可以通過在線學習社區或社交媒體工具與老師、同學進行交流、討論和互動,共享個人學習心得體會、課程參考資料、互相批改作業、試卷評分等,這也為圖書館嵌入學生虛擬學習空間提供了機會和環境。MOOC興起之后,其在線平臺體系得到進一步擴展,一些有代表性的虛擬學習平臺,如 Blackboard、Instructure、Moodle等也逐步加入MOOC課程教學。一方面,圖書館可以通過工具條直接嵌入這些在線學習平臺,為學習者提供館藏資源和信息咨詢服務。另一方面,圖書館館員可與授課教師合作,在MOOC課程論壇、互動討論社區、社交媒體交流空間,通過博客、在線聊天、電子郵件,為MOOC學生提供在線課程信息資源指導,發布圖書館相關學習資源、學習指南和檢索技巧,發現學習者在信息資源檢索、利用方面遇到的困難,幫助學生做好學習管理、時間規劃、個人知識管理,為學生提供關鍵資源評價、知識產權等咨詢服務,培養學習者查找、評估、獲取、創造信息的能力。Katy Mahraj在2012年曾建議,圖書館學術員可以利用學生的博客,發現、過濾學習過程中的問題,通過評論,培養學生自主構建意義和批判性思維[14]85。
2.2.4 線下學習場所服務
MOOC的開放性、共享性從理論上解決了教育資源分配不均的問題,但實踐中大量MOOC學習者需要學習場所、網絡連接和資源訪問等教學基礎設施支持。公共圖書館和大學圖書館正可以發揮其“空間”、“場所”的價值,利用其基礎設施優勢,為MOOC學習者提供線下服務。例如,紐約公共圖書館為參與Coursera的學習者提供一個線下見面和互相學習的場所,并通過提供圖書館資源服務幫助學生堅持學習[15]98。圖書館可就某一課程舉辦MOOC學習者線下見面交流會,這種線下見面會作為MOOC平臺線上教育的重要補充,學習者可以分享各自學習體驗和心得,互相取長補短,促進知識的交流和轉化。如:里奇菲爾德圖書館將Coursera平臺課程 “The Fiction of Relationship”列為社區成人閱讀項目核心課程,圖書館不光幫助那些在家無法上網的用戶到圖書館注冊課程并參與學習,提供課程參考書目復本和電子書供學習者使用,每周組織一次面對面的小組討論會。最終,注冊該課程的40名用戶中有20位堅持了下來,圖書館的線下嵌入式服務,大大提高了MOOC課程的完成率[15]99。
圖書館員除了嵌入MOOC教學和學習過程,還可以與教學管理者和MOOC平臺商進行合作。大英圖書館與歐洲領先的MOOC平臺商Future-Learn合作,自2014年2月開始提供大眾參與型MOOC服務[16]。圖書館與MOOC供應商均擁有免費和開放的學習資源,他們共同的目標都是為用戶學習服務,雙方可以實現資源共享、合作共贏。圖書館可以為MOOC平臺提供OA學習資源及形式多樣的課程內容,利用其館藏優勢和館際互借、文獻傳遞等服務豐富MOOC教學參考資料,甚至可以通過技術合作,將圖書館資源和服務動態、無縫地直接嵌入MOOC平臺及相關課程板塊和單元;MOOC平臺商可以向圖書館推薦提供具有示范性的精品課程,供教師模仿、制作自己的MOOC課程,向圖書館廣大用戶推薦優質、大眾化課程,促進圖書館真正成為社區和高校的 “學習中心”。MOOC教學每天都產生海量的教學數據,圖書館員可對保留在平臺、教師及圖書館自身存檔的學習日志記錄等MOOC大數據進行收集、管理和分析,通過數據挖掘、數據模型等技術手段,了解學習者學習風格偏好、學習興趣、學習行為,研究教學方法和成績之間的相關性,并將分析結果及時反饋給教師和教學管理者,讓他們掌握學生的學習狀態、學習需求和學習規律,使每個學生獲得更獨特和更好的定制資源服務,并以此作為教師完善課程設計制作及高校制定MOOC教學政策時的參考依據。
圖書館傳統嵌入式學科服務主要面向本校師生,而MOOC服務的對象則是來自全球的學習者。2011年斯坦福大學在Udacity上推出的《人工智能導論》吸引了來自190多個國家的16萬人注冊[17]85。這就給圖書館服務帶來“邊界”和承受力難題。如何為注冊本校MOOC的數以萬計的學習者提供數字資源訪問和信息素養培訓?如何為不同版權約束、不同內容許可及不同閱讀行為的MOOC師生構建普適可用的教參體系?這都是圖書館人融入MOOC面臨的新課題。在目前技術和經濟條件下,可行的做法是立足校本服務,兼顧和輻射校外MOOC用戶。在資源服務上,本校師生有權訪問圖書館購買的數據庫和電子資源,對校外師生則應以開放獲取資源訪問為主;在信息素養教育上,對本校學生可深度嵌入,包括圖書館員走進課堂傳授信息檢索技能、通過與學習者的在線討論幫助其解答問題等。而對校外MOOC學習者,圖書館需要推出相關的在線信息素養培訓課程和信息素養自我評估工具,這些課程可作為MOOC課程的一部分,以滿足校外MOOC學習者甚至廣大公眾的需求。如:2014年9月1日,黃如花教授利用MOOC開設了通識教程《信息檢索》,截止到2014年11月7日,該課程學習人數達到11690人,受眾包括不同專業的大學生,還有中學生、中學老師、教育管理工作者、工程師及其他各行業從業人員[18],為圖書館針對大規模的學生進行信息素養教育提供了借鑒。
如果說傳統嵌入式學科服務,圖書館和館員在某些方面還可以單打獨斗,如:館員走進院系提供信息咨詢和學科服務。但在MOOC環境下,圖書館和館員嵌入式服務的復雜性和艱巨性發生了質的變化。館員不僅要提供信息咨詢和知識資源整合工作,還要在課程制作方面提供視頻媒體、版權指導等技術支持。據統計,一門MOOC的視頻錄制和后期剪輯最少要花費半年時間,一門MOOC的版權清理工作要耗費數百個小時[17]86。面對如此耗時耗力的服務要求,單靠圖書館和館員自身力量是絕無可能的,唯一的出路是加強合作,向協同服務方式轉變。杜克大學圖書館長期與學校信息技術辦公室、媒體服務中心、版權與學術交流辦公室等部門合作,成為教師完成Coursera視頻資料錄制、熟悉版權法等方面不可或缺的支持力量[17]86。Kazakoff-Lane C.還建議圖書館應強化館際協作,因為MOOC學員來自全球各地,具有不同的語言、技術、知識背景,為了更好地應對MOOC給圖書館帶來的獨特挑戰,應在圖書館間開展服務協議,在高校圖書館和公共圖書館間建立地區、國家、國際間的聯系,向來自于不同課程、不同國界的學生提供參考咨詢、文獻傳遞、信息素養評估等服務[14]84。
MOOC是一種完全在線的教學模式,相應的圖書館嵌入式服務也以提供數字資源、虛擬參考咨詢等在線服務為主。在線服務具有快速、便捷等優點,但缺點是面對面的親近感、現實感及人性化服務的缺失,這也是MOOC課程完成率較低的原因之一。佛羅里達中央大學對完全在線教學、面授教學、混合教學三種模式進行了比較研究,發現混合教學模式效果最好。edX的一項研究也表明,在其他影響因子相同的情況下,通過線上自主學習與線下與他人協作學習相結合的學習者,其預期學習成績比獨自學習的學生高出3倍[15]99。圖書館作為學習、信息和文化中心,擁有豐富的館藏文獻資源,先進的視聽軟件設備,安謐的學習環境,加之其眾多的信息共享空間、創客空間及協作學習室、研究討論室等實體空間,可以為MOOC學習者提供線下聚會場所,定期組織小組討論和學習交流活動,必要時配備具有一定專業背景的學科館員提供支持,這樣即可提高圖書館設施和資源利用率,又可改善MOOC學習體驗,讓MOOC學習更為人性化和更具可持續性。
我國的在線教育發展經歷了遠程教育、數字化學習中心、國家精品課程、國家開放大學等發展階段,圖書館具備資源優勢卻參與很少[19]。MOOC為圖書館提供了又一次改變其服務與在線教育關系的參與機會,正如蘇德毅在《MOOC與圖書館:準備就緒,迎接“巨變”》報告中指出,在線課程是一種時尚的商業模式,永遠不會過時,在線課程的實施需要圖書館的積極參與[20]。這種參與并非要求圖書館都要直接運行自己的MOOC,而是Katy Mahraj所說的“提供指導、教練、導航員、顧問、館藏建設、知識管理、教學設計者、參與者等創造性的、合作的角色”[21]。作為學校教育的有力支撐,圖書館能夠充當MOOC課程教學的知識導航員、信息素養培訓師、版權顧問及線下學習場所提供者等角色。這些嵌入式服務為圖書館在泛在學習環境下的服務提供了新的生長空間,提升了圖書館在新的信息環境下的存在價值,當然也對圖書館管理和系統架構、跨部門跨學科協同服務機制及館員隊伍的素質建設等提出了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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