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強環保教育傳播 為可持續發展提供人文動力

程 鑫

（中國人民大學，北京 100872）

加強環保教育傳播 為可持續發展提供人文動力

程 鑫

（中國人民大學，北京 100872）

當前，我國的環境問題不僅成為了經濟發展的一道枷鎖，更直接影響我國公民的健康狀況。要從根本上解決我國的環境問題、轉變經濟發展方式，關鍵在于提高公民環保意識，加深我國公民對于環保問題的正確認識。而在這個過程中，環保教育傳播必須發展其應有的價值導向與信息傳遞功能。本文對 PX（對二甲苯）項目在我國和新加坡發展情況進行對比，分析我國公民對于環境問題認識不足的癥結所在，繼而從教育傳播和政府行為兩個角度給出切實可行的解決措施。

環境保護；可持續發展；PX項目

改革開放三十年來，我國的經濟發展雖然取得了舉世矚目的成就，但長年累積的環境問題日益顯現，近些年更是進入頻發的階段。環境問題產生的根源在于我國以經濟建設為中心的快速發展過程中，對自然資源的過度利用和肆意破壞。無數的現實經驗告訴我們，脫離了環境保護的經濟發展就等同于竭澤而漁、飲鴆止渴。當前，環境問題不僅成為制約經濟發展的一道枷鎖，而且更關乎我國人民的身體健康狀況。黨的十八大以后，習近平總書記對生態文明建設作出了一系列重要論述，各部委也先后出臺與環保節能相關的重要政策，顯示出黨中央對于環境問題的深切關注。但要從根本上解決我國的環境問題、轉變經濟發展方式，關鍵還在于提高公民環保意識，加深我國公民對于環保問題的正確認識。而在這個過程中，環保教育傳播必須發揮其應有的價值導向與信息傳遞功能。因此，本文對比PX（對二甲苯）項目在我國和新加坡截然不同的發展情況，分析我國公民對于環境問題認識不足的癥結所在，繼而從教育傳播和政府信息公開兩個角度給出具體解決辦法。

一、中國與新加坡 PX項目的對比

目前，中國大陸已建成的PX項目為 13個，主要分布在沿海地區。內陸地區亦有兩個項目，分別是洛陽石化年產 21.5萬噸PX項目、烏魯木齊石化年產100萬噸 PX項目［1］。這些項目都是悄然投產建設的，而一旦進入民間輿論視野，就難逃民眾的強烈抵制。因此，從發展過程的角度來看，我國的 PX項目大致可以分為兩種類型：一是被迫夭折的，二是秘密進行的。

（一）我國 PX項目發展情況

1.被迫夭折——寧波等地 PX項目

寧波PX項目總投資估算約558.73億元，選址位于寧波石化經濟技術開發區內，占地面積約422公頃。從2012年10月初開始，陸續有部分村民就該項目落戶后的相關環保及村莊搬遷問題到區政府信訪。同年10月22日，近二百名村民以居住點距離化工企業過近為由，集體到區政府上訪，要求盡早將村莊拆遷納入新農村改造計劃。此前，區政府以不同的方式約訪村民，就國家環保部的有關規定幾次作出說明，但部分村民情緒激動，甚至圍堵城區的一個交通路口，經勸導，村民全部散去。2014年10月28日18時50分，寧波市政府新聞辦公室官方微博發布消息稱，寧波市經與項目投資方研究決定：堅決不上PX項目；煉化一體化項目前期工作停止推進，再作科學論證。

同樣的情況還發生在咸陽、廈門、茂名、昆明等地。從以上幾個地區的PX事件的發展過程中來看，我們不難發現其中存在的共性：PX項目的審批和公示雖然按照規定在相關政府網站予以公開，但幾乎沒有得到民眾的關注。政府相關部門在事件被媒體“披露”前也基本沒有采取其他途徑將信息公開。媒體是誘發PX事件的導火索，關于 PX的劇毒性和危害性的大面積報道直接引發了群眾的危機感，帶來的就是各地相繼上演的“散布”活動，迫于群眾和媒體報道帶來的雙重壓力，各地政府最終都是不得不取消PX項目［2］。

2.秘密進行——大連等地 PX項目

2011年8月 8日，受臺風“梅花”影響，中國目前最大的PX項目大連福佳大化附近的防波堤被沖毀，生產用化工儲罐受到威脅，隨后大量民眾強烈要求項目搬遷。大連政府隨即作出反應，2011年8月14日，大連市委書記唐軍和大連市政府公開要求該項目立即停產，承諾對該項目進行搬遷。但隨后的搬遷工作銷聲匿跡，搬遷被取消的消息也是不脛而走。直到2011年12月29日，大連市政府一位官員表示，大連福佳大化石油化工有限公司的 PX項目，經安全整頓并達標后，已于近期恢復生產。對于該項目搬遷計劃取消的傳言，他強調，該項目的搬遷工作還在推進中，并未停滯，也沒有“收回搬遷”這個說法。而福佳公司一位工作人員說，福佳大化已恢復 PX生產近一年，一直比較低調。

（二）新加坡 PX項目發展情況

2014年第二季度，新加坡裕廊芳烴公司價值 24億美元的石化工廠投入試運行。據估計，該項目的芳烴類產品年產能為 150萬噸，其中包括80萬噸對二甲苯，主要供應亞洲市場［3］。相比我國民眾對 PX項目上馬“談虎色變”，新加坡當地政府如何能贏得公眾信任？如何評估 PX項目的潛在風險？如何防止其對環境和生態帶來污染？

1.布局和監管

從布局來看，裕廊島是新加坡煉化設施集中的島嶼，位于新加坡西南部，與主島相距不足2公里，通過一條跨海高速公路與主島相連。裕廊島的煉化區盡可能與主島隔離，這有利于公眾建立對化工設施安全的信心。不過，這也從一個側面反映出新加坡對于工業設施安全的重視。

新加坡對 PX項目的規管與其對其他有一定危險性的化工設施規管大致相同。新加坡國土面積僅有約700平方公里，新加坡島是居民集中的島嶼。雖然 PX項目是低毒項目，但也屬于有一定風險的設施。新加坡的煉化設施大多集中在裕廊島以及附近一些島嶼為基礎而加以擴大和改造的地塊，一些煉化設施甚至架在海面上。裕廊島目前有90多家頂級化工廠入駐，其中包括?？松梨凇⒀└垺づ频染揞^，他們在裕廊島的固定資產投資總和達 310億美元，形成巨大的產業鏈整合效應［4］。裕廊島由政府開發公司裕廊集團管理，主要的服務由第三方公司提供，包括物流等。

2.評估 PX項目潛在污染風險

根據新加坡政府的規定，工廠的運營方必須要安裝適當的污染處理設施，處理尾氣，保證排放的尾氣符合標準。這些要求也都適用于 PX的生產設施。對于一些有可能造成污染的化工廠，包括PX生產設施，必須進行污染控制研究。研究報告必須全面分析污染對環境的影響，并對工廠設計規劃上應該采取什么樣的污染控制提出建議。工廠的運營方還要有污染監控計劃，以保證排放的物質始終符合標準。

對于污染的風險，還必須進行量化風險分析（簡稱QRA）。對于化工行業的企業，必須提交量化風險分析報告，列明化學品的使用、存儲和運輸過程中所有可能存在的危險和風險；對工廠的設計和運營提出安全方面的建議和措施，使風險處于可以接受的范圍內。量化風險分析不僅覆蓋化工廠本身的安全措施，也要劃出化工廠周邊的健康和安全區域范圍，以便對以后周邊地區的開發計劃作出相應的指引。量化風險分析報告會交由一個跨部門小組審核。這個小組由不同政府部門代表組成，如環境局、負責消防的民防部隊、人力資源部、裕廊集團和市區重建局等部門，通過審核才能進行下一步的發展計劃。

3.取得民眾信任

裕廊島的化工業之所以贏得當地民眾信任，首先得益于其嚴格細致的環保措施。當地環保部門對發展規劃進行集中控制，保證“環?？剂俊睗B透到相關設施的土地使用規劃、開發過程和建筑物管控等各個階段。不合標準，不能通過審核。

強制推行風險控制的標準化流程的做法，值得學習。化工企業被強制提交量化風險分析報告，列明化學品的使用、存儲和運輸過程中所有可能存在的危險和風險等。風險分析不僅涵蓋化工廠本身，而且還針對周邊地區。不僅如此，相關部門會仔細篩查所有新工業發展規劃。這些都讓公眾更加放心。

此外，新加坡將公眾質詢納入土地規劃的意見決策，進一步促進監督，提高透明度。嚴格的規劃也功不可沒，政府將煉化企業集中在裕廊島，就是為了集中控制污染。當然，平時的科普宣傳必不可少［5］。

當地民眾對新加坡的PX項目如此放心，并非一朝一夕之功。巨大的環?？剂?、強力的污染懲戒措施以及嚴苛的風險控制流程使企業在制造污染的路上望而卻步，最初的規劃布局為日后打好底子，日常的科普宣傳為公眾答疑釋惑，公眾質詢則使得任何“貓膩”都逃不過老百姓雪亮的眼睛。新加坡公眾對于PX項目的信任，便在這一點一滴、長年累月中逐漸建立。

二、中國和新加坡 PX事件差異背后的原因

（一）民眾缺乏基本環?？破罩R

令我國民眾聞之色變的化學品 PX，實際上是對二甲苯（para-xylene）的英文簡稱，屬于芳烴類化合物。它是一種無色透明、帶有芳香氣味的液體，工業上的主要用途為生產對苯二甲酸（PTA）生產聚酯的重要中間體。從冰箱里的聚乙烯保鮮盒、商場流行的聚酯纖維雪紡衣物，到船上用的尼龍漁網，都要用到PX的下游產品。雖然名稱與高致癌物苯和甲苯相似，但在世界衛生組織旗下國際癌癥研究機構（IARC）的可能致癌因素分類中，PX僅被歸為第三類致癌物，即缺乏對人體致癌證據的物質，與咖啡、咸菜屬于同一個類別。雖然在致癌上缺乏證據，但 PX易揮發、易燃，具有一定毒性，屬于低毒類［6］。

在一定程度上，我國民眾對PX項目的過激反應是受到了媒體不實宣傳的誤導，但根本原因還是在于對環保知識的普遍缺乏，不能正確認識PX本身，進而容易受到不實信息的影響，盲目跟風。

（二）政府、企業、民眾之間溝通渠道單一，信息公開程度不足

從前文的對比分析可以看出，PX項目在我國與新加坡的發展進程中所體現的最大差別還在于政府行為的主動性。新加坡政府從項目的評估開始，能夠主動公開項目進程中的各項評估報告和信息，并且積極向民眾普及項目有關知識，消除民眾的疑慮，獲得民眾的信任。在項目投產經營后，也能夠不斷地向附近民眾收集反饋信息。

相比之下，我國各地方政府的信息公開程度以及作為則明顯不足。政府信息的公開雖然按照有關規章制度進行，但是并沒有體現出政府向民眾傳遞信息的主動性，這樣“機械式”的公示完全失去了信息公開原本的意義。此外，政府在重大項目的評估和推進過程中也沒有積極獲取當地民眾的意見和建議，在投產前后不能積極主動地向民眾反饋項目的實際情況。往往是在相關信息被媒體“曝光”后才采取“補救措施”，這種滯后的行為往往只能加劇事態的發展，并不是切實有效的解決措施。政府與民眾之間溝通渠道的阻塞也直接導致了當地民眾對 PX項目的不當認識［7］。

因此，我國各地的PX事件，最根本原因緣于政府公信力喪失，尤其是環保工作公信力的喪失。公眾反對 PX項目，實質上不是反對 PX本身，而是對地方政府的環境保護工作和企業監管能力的徹底不信任［8］。因此，一方面，政府在加大 PX知識普及的同時，最關鍵的是加大 PX項目的信息公開力度，全程對公眾公開，要把 PX項目的選擇權和決策權真正交給老百姓；另一方面，政府必須提高自身的監管能力和水平，贏得老百姓的信任，只有老百姓信任政府的能力，才相信落戶的 PX項目和外國的PX項目一樣非常安全可靠，才會有安全感。

三、提高民眾環?？破罩R、增強政府公信力的對策及建議

（一）開展環保教育傳播

各地PX事件反映出我國民眾對于環保知識的普遍缺乏。解決類似 PX事件等環保問題要求全社會都要具有高度的環保意識。在人們日益豐富的社會生活中，大眾傳媒無疑是公眾獲取環境信息最為重要、最為有效、最為便捷的途徑。因此，在普及環保知識的過程中，大眾傳媒作為環保傳播的媒介對引導公眾參與環保、促進環境問題的解決具有巨大的影響力。

環境保護目標的實現需要全人類的共同努力，而公眾參與的前提是環保宣傳教育。只有當公眾具備了良好的環保意識與觀念時才會自覺地參與到環境保護中來。在目前我國公民環保意識普遍淡薄、環?？破罩R普遍缺乏的情況下，還需要媒體的大力宣傳。一直以來，大眾傳媒在環保傳播中都發揮著教育引導作用，向公眾宣傳環境知識，傳播環境信息，是環境教育的主渠道。它的教育功能決定了它能夠將有利于環境保護的價值觀以潛移默化的方式注入公眾的觀念意識中，從而做到以環保意識影響環保行為。

除傳播環境知識外，大眾傳播媒介還是一個公共的信息平臺，它的公共領域特性可以改變過去的單向傳播模式，使之成為雙向互動，使利益各方分享信息、平等對話、交換意見，實現權力機構與公眾、權力機構內部系統之間、公眾各群體之間的全方位溝通。在這里，民主對話、民主協商成為信息交流的主要形式，其所涉及的各方通過這種形式實現雙贏。因此，媒體真正重要的意義和貢獻是將有關爭論的多種信息而不是只將一種信息傳遞給公眾，是在鼓勵一種對公共事務平等討論、多方參與的新決策機制［9］。這種機制有利于人類在致力于提高自己生活水平的同時關注自然環境，最大限度地保護自然環境。

大眾傳媒環保傳播中的另一個重要作用就是環境監視，輿論監督。自然環境中各因素間的微妙平衡時刻關乎人類的生存，了解環境的變化，是人類采取正確應對措施的前提，是人類延續生命、種群的必要條件。因此，政府、非政府組織以及普通公民都有環境監視的責任。而大眾傳媒因其廣泛的滲透性，能夠更迅速、更全面地向公眾提供環境信息，包括災害信息、自然環境的整體狀況以及對自然環境造成破壞的人類行為等，更充分地發揮媒體的預警監督作用，從而引起民眾的關注和權力部門的重視，形成輿論導向，促使政府有關部門及時解決問題［10］。

（二）強化政府、企業、民眾環境信息溝通，賦予民眾知情權與監督權

從本質上看，政府信息公開為形成監督行政和參與型行政提供不可或缺的基礎條件，其本身不是目的，而是為公眾參與和監督政府行政行為提供方式、手段和途徑。因此，以公眾參與為本位，賦予公眾環境知情權，將政府環境決策和環境管理行為通過環境信息公開置于公眾的監督之下，是我國未來政府主導環境信息公開制度必須堅持的基本發展路徑。

第一，就政府而言，以公眾參與為本位的制度理念要求政府在主動公開環境信息方面，不能僅僅是為公開而公開，而要逐漸轉向如何更好地服務于公眾參與，信息公開也不能僅僅限于環境信息的簡單發布，還要考慮是否方便公眾獲取、能否滿足公眾的需要。具體到制度建設方面，一是應當將政府主動公開環境信息與為公眾提供環境信息服務有機結合起來，加強對環境信息的收集、整理、分類和加工，不斷滿足公眾對環境信息的需求。二是將環境信息公開與環境影響評價等各項環境管理制度的實施有機結合起來，通過政府公開環境信息，切實保障公眾參與到環境決策與具體環境監督管理之中。

第二，就公眾而言，其對環境信息的需求具有廣泛性，除了政府所擁有的環境信息之外，還需要了解企業相關的環境信息，因為實踐中企業的活動是影響公眾環境權益的主要因素。從信息獲取途徑看，除了政府公開依法獲得和保存的企業環境信息之外，還包括企業主動公開的環境信息。實際上，我國《環境信息公開辦法（試行）》已經注意到了企業環境信息的重要性，并將企業環境信息的公開納入了法律規制的范圍。按照我國目前的法律規定，企業環境信息公開包括強制性和自愿性環境信息公開兩種。其中，強制性公開是企業的法定義務，即是由政府確定違反環境管制、超標排放的企業名單，而所涉違法企業必須按照規定向社會公布相關環境信息。這種違法企業的強制性環境信息公開實際上是由政府公開與企業公開相結合來完成的。而自愿性公開指的是企業主動公開的環境信息，并以此作為企業履行其社會責任、提升其綠色環保形象的重要手段。企業自愿性公開的環境信息可以作為政府公開企業環境信息的必要補充。國外十分重視和鼓勵企業主動公開環境信息，目前，歐盟成員和美國等發達國家普遍建立了行之有效的企業環境信息公開制度，而我國在這方面的工作才剛剛起步。健全和完善企業環境信息公開制度，并使之與我國政府環境信息公開制度相互協同，是我國未來環境信息公開制度發展的重要內容之一［11］。

四、結語

我們追求人與自然的和諧、經濟與社會的和諧，通俗地講就是要“兩座山”：既要金山銀山，又要綠水青山。這“兩座山”之間是有矛盾的，但又是辯證統一的。可以說，在實踐中對這“兩座山”之間關系的認識經過了三個階段：第一個階段是用綠水青山去換金山銀山，不考慮或者很少考慮環境的承載能力，一味索取資源。第二個階段是既要金山銀山，也要保住綠水青山，這時候經濟發展和資源匱乏、環境惡化之間的矛盾開始凸顯出來，人們意識到環境是我們生存發展的根本，要留得青山在，才能有柴燒。第三個階段是認識到綠水青山可以源源不斷地帶來金山銀山，綠水青山本身就是金山銀山，生態優勢變成經濟優勢，形成了一種渾然一體、和諧統一的關系，這一階段是一種更高的境界，體現了科學發展觀的要求，體現了發展循環經濟、建設資源節約型和環境友好型社會的理念。以上這三個階段，是經濟增長方式轉變的過程，是發展觀念不斷進步的過程，也是人和自然關系不斷調整、趨向和諧的過程。把這“兩座山”的道理延伸到統籌城鄉和區域的協調發展上，還啟示我們，工業化不是到處都辦工業，應當是宜工則工，宜農則農，宜開發則開發，宜保護則保護。這“兩座山”要作為一種發展理念、一種生態文化，體現到城鄉、區域的協調發展中，體現出不同地方發展導向的不同、生產力布局的不同、政績考核的不同、財政政策的不同［12］。

我國各地的 PX項目之所以成為一次環保事件，與該產品本身的毒性并無太多關系，而是背后有諸多利益博弈在作祟。解決問題途徑在于政府、企業與群眾的溝通，項目信息公開透明，政府引導市民廣泛參與企業項目的立項、環評和生產建設。

總之，新加坡政府之所以能夠贏得公眾對涉及危險產品的煉化廠的信任，關鍵在于多個環節的規管：從項目用地前期評估入手嚴格防范，通過多個部門聯手參與，引入公眾咨詢機制；同時也通過標準化安全程序和嚴格的檢查和演習等，提高安全事故的防范和應對意識；發生事故后積極妥善應對，提高透明度，贏得公眾信任。

［1］PX項目是什么？國內的PX項目［EB／OL］.（2013-06-24）. http：／／news.jfinfo.com／news／20130624／00188176_1.shtml.

［2］廣東茂名PX項目醞釀4年 尚未開展正式環評［EB／OL］.（2014-04-01）.http：／／news.ifeng.com／mainland／detail_2014_04／01／35345616_0.shtml.

［3］世界最大年產80萬噸PX項目落戶裕廊島［EB／OL］.（2011-09-08）.http：／／info.pcrm.hc360.com／2011／09／081453139041.shtml.

［4］新加坡的PX項目如何上馬？［EB／OL］.（2014-04-03）. http：／／news.xinhuanet.com／2014-04／03／c_1110077562.htm.

［5］新加坡 PX項目如何贏得信任［EB／OL］.（2014-04-04）. http：／／news.xinhuanet.com／mrdx／2014-04／04／c_133237185.htm.

［6］中國的13個PX項目一覽［EB／OL］.（2011-10-26）.http：／／money.163.com／11／1026／08／7H9D5SNE00253B0H.html.

［7］“PX”項目屢屢受挫的背后［EB／OL］.（2011-10-14）.http：／／www.mzyfz.com／cms／benwangzhuanfang／xinwenzhongxin／xinwendiaocha／html／1042／2011-10-14／content-183641.html.

［8］國人大多不了解PX項目容易“有罪推定”［N］.人民日報，2013-05-15（6）.

［9］汪永晨.改變——中國環境記者調查［M］.北京：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2007.

［10］史立英，馬晶，曹潔.提升環保傳播能力，促進低碳經濟建設［J］.新聞愛好者（下半月），2010（8）：42-43.

［11］申進忠.我國環境信息公開制度論析［J］.南開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0（2）：48-55.

［12］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EB／OL］.（2014-07-11）.http：／／district.ce.cn／zg／201407／11／t20140711_3143180.shtml.

責任編輯：楊 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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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2-0519（2015）02-0110-05

2015-01-04

程鑫，女，北京市海淀區政協委員、青聯委員，中國人民大學國際交流處副處長，副研究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