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 寅
從巴比松畫派到印象畫派
——繪畫公共空間隱痛、驚嘆、遐想
◎南 寅
從巴比松畫派到印象畫派不僅僅是繪畫風格的改變,更是觀者在參與審美欣賞時建構新視覺的不同,本文旨在以現當代碎片化的思維來略談對巴比松畫派或印象派這類展覽展出的空間極其對繪畫本體的一些思考,毋寧說這是對兩個畫派的思考,不如說是對現當代畫展展覽場所的一些己見。
畫派 公共空間 情境
對于繪畫作品的解讀,不應該像對于歷史那樣習慣于大敘述,也不應以具體的眼光來看待歷史的發展。從接受者的角度看,每一幅畫都是具體的,因觀者的身份不同,造就了我們對于畫展研究的切入點亦不一致。陳丹青曾敘述過:“現代社會的多重多元化亦導致的多元化價值的標準,多元化機制的不成熟,亦形成不成熟的多元化評判價值,所以人的思維在這種環境中會成為碎片化的存在。”本文旨在碎片的思維中對展覽或畫派等現象進行多角度的切入,評判其價值標準以此來反觀當代藝術。
博物館作為現代城市的公共空間是必不可少的,不僅是因為人們的各種需求的物質依托,更是它承載著跨時間、跨空間的文化共同性。觀者進入博物館是帶著審美感而進入。當駐足一件藝術作品時,審美感被激發后并進行一連串的審美活動達到審美滿足后,人們的審美活動才算得到完成。然而博物館參觀中的一些現象,不免讓筆者有一種吃驚的感覺。在消費社會中,大眾如何審美?如何獲得審美享受?肖鷹在《當代審美文化的活動》一文中追述到:“在當代審美文化中,一個重要的變化就是審美活動蛻變為一種日常生活的表演儀式,所謂“日常的生活表演儀式”,包含兩個方面:是指審美活動從超越的,藝術的領域退入到日常生活領域,成為一種生活行為;其次指審美活動對人生意義的體驗的深度被磨平了,成為無意義形象的儀式化表演”。
在這個消費社會中,確實存在著這樣的現象,當觀者選擇進入博物館后,猶如要把博物館當作一部文化史來解讀的。然而我們看到的現象則是漫漫長龍的隊伍,卻抵不過那觀者近乎拍張照的時間。盡管看到了原作,但人與人,身體與身體的接觸更是盛況空前的,無法做到放松式的審美欣賞。筆者不禁虛嘆,公共空間的文化氛圍以及特殊性的塑造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新古典到巴比松再到印象派在歷史上不僅是三個不同的畫派,更是風格之間的繼承和發展。不管是內容還是形式,大都是回歸自然的。他們各自的形式和內容在時間和空間限制中是一個怎么樣的變化,這個問題又回歸到人類本身,人類對視覺的認知感受遠比電影底片運作過程要復雜的多。三個畫派之間的畫作,必須以橫向的比較方法,更能增加我們視覺認知的豐富性。如柯羅《坐姿裸女》與雷諾阿《金發浴女》放在一起時,我們對其進行咀嚼時的品讀時,不僅是題材以及技法的繼承性,更是對其風格創新性的驚嘆。對光的敏感性是印象派畫家們共同的特征,而他們將對光的敏感性一部分化作了對筆觸肌理的制作上,使畫面的元素更加的豐富。
巴比松畫派和印象畫派二者不僅有視覺認知上的差異性,筆觸上的微妙性區別,最大的感受就是畫作都能引起觀者去探究的沖動。沃爾夫林提出人類觀看世界是有其固有的模式,線描方法向圖繪方法的發展,平面向縱深的發展,封閉的形式向開放的形式的發展,多樣性向同一性的發展,主題的絕對清晰和相對清晰,它們是同一事物的不同方面的表征,在觀印象派畫里邊界線,是隱藏在色彩與色彩的重疊中。線具有邊界的作用在這里被色彩融化掉,整幅畫就是顏色交織中,這何嘗不是形式上一種敞開的懷抱。
情境再生,即在可能和必要的條件下,通過建筑、場景、人文活動的有效組織,建構起地方文化的再現和再生。在條件的限制下,五六十年代的延安街頭的藝術宣傳,到八十年代的星星畫派,再到九十年代的廣州雙年展的策劃,選擇了在戶外進行布展,但觀者并沒有感受到自然光與室內光照耀的畫面的區別,而是一味地考慮藝術作品宏觀的時代性價值。在博物館進行展覽無疑對人們的時空范圍進行限制,如果排除藝術管理上的問題,是否可將現當代知名藝術家的作品擺到光天化日之下或將印象派畫家的作品放進自然光下,看看會引起怎么樣的反應。將時間歷史方位上的藝術品擺到空間的方位的藝術品,將歷史時空中的光和現代的光放在共識性的空間中相比較又會碰出怎樣的火花,這些筆者并沒有深入地去論證,只認為觀者與畫面距離越接近越能像觸感那樣給人們真切的感受。歌德說人類習慣看見的東西。
那么人類對不習慣看見的東西會就產生抵觸和包容?筆者認為這種擺置正是對大師真正的尊重,以現代的語言或者空間來闡述大師的作品進而反思現當代藝術作品。
碎片式的思維善于將個體的思維跨度加大,從對展館中觀者對展覽的那種近似儀式化的現象,到進入展場靜下心來細細咀嚼那細節的美,再到對具體的作品未來怎么樣能近距離的跟觀者想觸摸的理解,無不是對“從巴比松到印象派”這個展覽的一些角度性的思考,也揭示了筆者對現當代作品的一種批判和期待。
(作者單位:南京航空航天大學)
(責任編輯 馮雪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