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丁堡學派思想演化分析

摘 要 本文在大量搜集、整理、閱讀、分析國內外相關書籍資料的基礎上，對愛丁堡學派思想的演化進行分析和研究。希望對相關研究者給予微薄的借鑒作用。

關鍵詞 愛丁堡學派 思想 演化

愛丁堡學派的科學史研究成果在后庫恩科學社會學的旗幟下，在強綱領的啟蒙下， 20世紀末科學史的研究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一個顯著的標志就是以愛丁堡學派為代表的新一代科學史家，通過對內史論--外史論與“輝格式”編史學的大膽反思，開創了區別于拉卡拉斯等人關于對科學史進行“理性重構”的科學史的“社會學重構”。這一新的研究進路“鼓勵了科學史領域內的創造性工作，也就是把社會歷史的方法應用到現代科學進步的重要事件中，以便對這些事件的廣泛的社會、歷史和政治背景有特別豐富的記載。”在愛丁堡學派的影響下，科學知識社會史研究聲勢漸強 ，成為科學史研究的漸強音，而且在最近十幾年內，“它已被證明是一個方向，一個對科學史家而言多產的、為科學史家打開許多新課題的方向。”從某種意義上講，這種新的歷史敘述方式揭示了科學史研究已發展到一個新的階段--科學建構史階段，這一階段是與下列科學史家的名字聯系在一起的：夏平、沙弗爾、比亞喬里、迪爾。下面我們以愛丁堡學派主要代表人物之一的史蒂文·夏平為例來說明他們在科學史研究中的基本風格。

近 40 年來，夏平在科學的社會研究領域中是一個非常特別的學者：集體傳記的卓有成效的倡導者和實踐者；顯著改變科學知識社會史研究進路的學者；標樁科學的社會研究特別是 SSK 實踐成就的大家。在 1973—1987 年間，夏平是這個領域單篇論文引證次數最多的作者。現為哈佛大學科學史教授的夏平是在賓西法尼亞大學師從國際著名科學史家、《愛西斯》（ISIS）雜志第五任主編撒克利，取得了科學史專業的碩士和博士學位。后長期在愛丁堡大學科學研究部任職。而夏平到美國西海岸圣地亞哥加州大學社會學和元科學研究部任教授后，一定程度上促進了SSK 在美國的傳播并使其成為正統。2004 年夏平來到哈佛大學。他的研究領域主要包括科學知識社會學理論，17 至 19 世紀的英國科學史，17 世紀英國科學革命中的實驗科學等。

夏平的特別之處在于他是以科學史的身份進入 SSK 的學術研究中的。人們一般把他的科學知識社會史研究叫做“批判編史學綱領”但有趣的是，他在史學領域的身份卻被認為是社會學家。在 1994 年出版的《真理的社會史》一書的導言中，夏平說到：“我的目的不是要模糊科學史、科學社會學和科學哲學的風格，而是重構歷史實踐，從理論上促進對歷史敘事的細化。這項工作引起了哲學家和社會學家的關注，因為他們認為這對處理他們關心的問題是一種有意義的方式。似乎沒有什么好的理由認為，為什么包括我本人在內的寫作過去事情的學者不應該被稱為‘歷史學家’。”不過，我并不堅持這項榮譽。”1982 年，夏平在《科學史及其社會學重建》中對科學知識社會學的整體研究與對科學史作用做了全面討論。

如果說夏平1975發表的關于19世紀早期愛丁堡顱相學爭論的研究還屬于科學中的非主流事件，那么，當他把研究的視線轉移到了科學主流事件，選擇科學革命這個“科學史爭論的經典論題”和“最有權威性的章節”作為研究的中心，他的科學知識社會史就不會比其他科學史家遜色。與其他研究“科學革命”的學者所不同的是，夏平關注了17世紀科學革命中的“實驗主義”這一事件。因為持續至今的實驗主義，很大程度上就是在這個時期形成并在科學中取得統治地位的。但是這在17世紀的英國，實驗及其產生的事實的地位，并不是自發的，而是存在分歧和爭論的，這場爭論是“科學史上的第一場大論戰”。英國皇家學會的創始人波義耳是實驗主義的主要論證者和實踐者，而哲學家霍布斯則是波義耳的主要對手。夏平結合SSK的論題，兼收“利益模式”和“經驗相對主義綱領”，運用精微的歷史分析方法，對當時波義耳與霍布斯的科學實踐及其文化關聯背景做了極其詳細的個案研究，對波義耳與霍布斯的這場論戰做出新的詮釋。最后夏平得出結論說：“波義耳的‘成功’開始顯現出來，它采取一種能夠滿足歷史的生活形式，這種實驗的生活形式獲得了成功，是因為它能夠滿足王朝復辟政治的要求。”學術界通常認為這本書標志著夏平批判編史學綱領走向了成熟，“是當前作為一種研究歷史的導向的‘強綱領’中具有十分重要的影響的一個范例。”也是公認的“強綱領”SSK最出色的案例分析對于真理的解釋是夏平的另一項成果。從古希臘哲學開始，對真理及其相關問題的討論就一直是撲朔迷離、眾說紛紜。尤其是近代以來，各種流派在其不同的人文和科學背景下，給出了各自的解釋和規定。然而哲學家們所展開的長期而激烈的爭論，無論是符合論、融貫論、實用論，還是意志論、語義論等，都沒有最終闡明“真理到底是什么”這一問題。與傳統的從哲學層面的探討不同，夏平訴諸于社會學的自然主義和純粹描述，以行動中的科學為研究對象，考察了真理在具體的科學實踐中是如何被“制造”出來的，對真理做出了“相對主義”的解釋。

對科學真理進行了這種深入集中的討論后，夏平出版了厚重的《真理的社會史-17世紀英國的文明與科學》。在這本書中，夏平以17世紀英國的“禮貌文獻”及有關文本為依據，對當時的科學真理的產生、確立進行了歷史重構。夏平發現，17世紀的英國，科學真理的制造是建立在以“信任判斷網絡”所構成的道德結構基礎上的，真理產生的角色就是由高貴的英國紳士的特點在發揮作用。他選擇著名科學家波義耳作為論證的代表性人物，因此，新的文明的科學真理的建筑師就是尊貴的波義耳，他的實驗哲學因多種社會性質資源而獲得了真理性的地位。

（作者單位：哈爾濱師范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