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讀斯特恩《項狄傳》中的人物敘事

摘要：勞倫斯·斯特恩塑造了一部偉大的《項狄傳》，他又給這部18世紀“傳記”類型的作品注入了新的元素——“蒙太奇敘事”，毫無章法的人物敘事技巧，讓《項狄傳》熠熠生輝，綜合體現出個人意志在小說創作中的獨特魅力，給我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基于此，我們必須對其中的人物敘事與作者的創作手法進行相應總結，結合作品內容分析作者的創作思路，進而得出作者內心的真實想法。

關鍵詞：斯特恩 《項狄傳》 人物敘事

一、前言

《項狄傳》一直被譽為“英國文學史上最離奇的小說”，小說雖然以“項狄”命名，但是作者的思想仿佛又不在項狄的身上，斯特恩塑造了幾個與項狄有關的人物，有用混亂無章法的敘事手法，展示了不同年代的人物心態之變化，最終讓作者心中的“洛克理論”才呈現出來。那些平淡無奇的事實偶爾加上跳躍性的思維，讓《項狄傳》更具藝術特色，其創作之魅力也從中發出耀眼光芒，吸引著我們閱讀，并不斷探析作者深刻的心境。

二、《項狄傳》的藝術色彩

1760年，勞倫斯·斯特恩開始發表他的《項狄傳》，小說講述了發生在不同時期幾個人物的故事，他獨到的敘事手法，以及精彩的文學語言讓讀者從那些陳舊庸俗的小說當中解脫出來，領略到《項狄傳》的偉大風采，這部作品又讓斯特恩蜚聲國際，他從一名鄉村牧師迅速轉變成為一位名人，作品帶來的文學功績有目共睹，獨特的人性解剖手法以及凌亂的人生旅程，更使得人物飽滿、充滿熱情，讓讀者大開眼界，層出不窮的“意識流”沖擊著讀者的神經，讓讀者欲罷不能，并使之成為世界經典文學名著。

三、混亂的邏輯編織人物故事

第一、第二卷寫主人公出生、命名，到第六卷他還只是個幼童，以后便不再出現了。主要人物是父親沃爾特是個學究，為教育兒子，正慢慢、慢慢地創作一部《項狄百科全書》。項狄的鼻子在出生時被斯洛普醫生鉗扁了，五歲時，項狄下體又受到傷害。叔叔托比，是個退伍軍人，唯一喜愛的就是回顧、研究他所經歷過的數次戰役和戰斗中所用槍械；他的隨從特里姆下士，一個和善單純、心地善良的人；瓦特曼寡婦愛上了托比，而托比卻一無所知，當他明白了寡婦的意圖后，竟從此對她感到平淡無奇。這些人物怪異的思維方式與喜好更是吸引著讀者的目光。

而當斯特恩正在談論一件事情時，他往往又一躍，跳到另一個時間段或另一個人物身上，第六卷中“特里姆穿上褲子”一個橋段還沒有結束，下一個場景就轉換到草地滾木球場，這樣的場景轉換在我們面前呈現出“瞬間性”的蒙太奇效果，雖然讓我們看得非常驚訝，但是這種轉變效果提升了我們的閱讀興趣。同時，作者想著能與將來的讀者相遇，假設自己已經處于一種危險、幸福的境地，讓閱讀中的讀者們與他產生心靈溝通，與作者產生同感，這樣作者從現實與理想當中架設了一道隱形的橋梁，用靜態的文字激起千層人性波浪，勾起讀者的想象力，共同馳騁于幻想的世界中。

在正常的敘述中插入無關緊要的細節，用于抒發作者當時的心情，作者本身是一個感情豐富的人，他的哲學思想不亞于他的文學創作能力，于是他有了新的想法，無論他在寫什么都無法阻止他的感情釋放。這種思維性的跳躍雖然毫無章法，但是達到了感情隨意釋放的目的，讓我們看到了一種新的敘事模式。這種敘事模式，脫離了人的存在，忽略了事物發展規律，讓斯特恩盡情徜徉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中，又讓自己的激情綻放在心靈鋪墊的感性境地里。

思維的跳躍展現的是人的現實發展動力，現實生活中，社會發展進步，要依靠全人類的努力，只依靠某個人或者某件事是完成不了現實轉變的，只有在文學作品中，通過自己豐富的想象力，盡情用文字展示一個時代，用文字塑造一個全新的世界，這種自由是改變文學世界的主要動力，這種想象力是提升現實社會人類進步的主要動力，斯特恩抓住了這一點，他用實際行動開創了一個文學類型新時代的到來。他的自由思想沒有被現實生活和固定的知識概念阻止，混亂的敘事邏輯正是他打破現實枯燥情致的一種途徑，他尊重“洛克理論”中對人的感性知識的概念，又用自己的筆塑造出超越洛克理論的新方針，把握住新時代的變革啟示。平淡無奇的生活描寫，看似無關緊要，但是細細品來，它又是我們生活中必不可少的部分，在這樣的文學環境中，我們看到了內在、外在互相重疊的內容，這兩種內容將故事與人物心理交織在一起，從現實中發現理想的偉大之處，又從理想中看到現實的亮點，這正是作者使用的創作技能，更是作品中呈現出來的偉大的藝術魅力。

四、“抽絲剝繭”見真知

《項狄傳》的核心是一個怪人的想象及其意識的運作過程。它是真實的，不在于它描繪了一個真實的世界，而在于它以其涌現的所有可能性。以一種透視法來表現一個成長的過程，一個創造的過程。

斯特恩經常把事件復雜化，關于托比叔叔和蒼蠅的題外話就是一例，辦法是在他的人物的聯合的觀念中加上他自己的。這就是他的很多題外話的根源，但這些題外話總是精心策劃的，而且正如作者所夸耀的，既東拉西扯，又循序漸進，而這些題外話又屢屢插進去來突出和渲染人物。作者期求用這樣的描述方式讓讀者在輕松、幽默、詼諧的語言中“迷失自我”，進而與作者進行深層的心靈溝通。而《項狄傳》中各種人生觀念迂回曲折又無懈可擊的邏輯順序更是抒發出斯特恩的心聲，他用托比叔叔和蒼蠅的故事抒發自己的感情，用沃爾特的奮斗史反映出人在社會中的艱難困苦，用特里姆的達觀表現人在面對困境時應持有的正確的人生態度，這是一種“洛克式”的人物內心真理的反應，更是斯特恩心靈深處的一種真實體現。

斯特恩堅信聯想內在的魅力與未被開掘的益處就是現實對人性的縛綁，必須超越這一點，才能實現心靈突破。于是，斯特恩將兩條主線擺在我們面前——善和惡、動和靜，當他描述一個人做好事時，又突然轉變到他心中的壞想法中；當他描述一個人性格怪異、生活不羈時，他又瞬間轉換到一個緊張的環境當中。這種突然性的轉變不是偶然的，是一種“人性雙重性”、“性格雙重性”的真實描寫。這種打破原有寫作方法的思想格局幫助他實現了“蒙太奇”的手段應用效果，讓讀者看到了精彩的故事，也感受到了人物內心深處的聲音，這種心靈溝通之偉大，是每個讀者都擁有的，斯特恩給了讀者這個機會，專注與變換重生的《項狄傳》，刻畫著人類社會的歷史畫卷，又揭示了人在處于各種境地時產生的不同的思維模式，給我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斯特恩仿佛忘記了自己的存在，他的筆觸生動活潑，又不失邏輯性，從現實到理想，從理想到現實，他總是描述得那樣任意自如，游刃有余的筆調刻畫出新的人生活力，他將自己的經歷以及別人的經歷交織在一起，也將自己的想法與別人的想法編織成一幅畫，深刻、繁瑣地展現在小說當中，新奇的描述手法、錯綜復雜的精神概念帶領我們不斷馳騁在他的精神世界當中。項狄最終沒能給我們留下深刻的印象，他的父親沃爾特卻打動了我們；特里姆最終離開戰場，但是他的鄉村生活比戰場上還要精彩。這樣的生活邏輯打破常規，讓我們看到了全新人類的心路歷程，改變了我們對世界的看法。

沒有形式、沒有章法的描述方式在《項狄傳》中被發揚光大，今后的意識流作家更是崇拜斯特恩精湛的寫作技藝，斯特恩同時又給我們留下了一部偉大的文學作品，指引著我們不斷探索新的文學領域。

五、總結

看似混亂的敘事邏輯，卻編織出一個清晰的人文思路，這就是《項狄傳》的偉大魅力，斯特恩將這種“蒙太奇”手法運用到了極致，開創了一個新的小說創作模式。當然，區別于后來的意識流小說，它更具時代特色，也充滿了神奇的人性力量，不僅將人的思維邏輯進行了隨意自如的編排，而且用當時流行的“洛克理論”為我們編織了一個觸不可及的夢，帶領我們走進一個新的世界，從外界世界走進人物內心，從現實走進理想生活，斯特恩的想象力成功帶領我們進入了一個完美的世界，進而發現真理的所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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