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本文試圖理解《雙城記》中作者狄更斯革命暴力的特質內涵,詮釋人與人性的關系,并對這些問題進行探討。同時,重新界定狄更斯暴力革命與人道主義內涵,并對狄更斯人道主義的“幻想”與“譴責”進行闡述。
關鍵詞:人性 幻想 譴責 《雙城記》 人道主義
引言
《雙城記》是法國著名小說家狄更斯唯一一部與革命題材有關的小說。因為狄更斯本人為人道主義者,所以在其作品《雙城記》中,通過獨特的藝術將他人道主義思想完美表達出來。本文從人道主義立場來理解革命暴力,同時褒貶詮釋人與人性,以此來對狄更斯人道主義的幻想與譴責進行探討。
一、關于革命
狄更斯所創作的《雙城記》中包含45個章節,有24個左右的章節對革命斗爭進行直接性描寫,就時間角度而言,自1757年,馬奈特醫生被強迫看病到入獄開始,再到法國爆發大革命,這段時間一共跨越了37年,由此可見,狄更斯對此情節描寫的深入性。但是狄更斯并非有意描寫法國革命史,他只是在拜讀《法國大革命》后有一定感悟,才有了創作一部極具歷史題材的羅曼史的打算。在《雙城記》序言中,狄更斯這樣寫道:“我希望能夠加上一些大家感興趣而且可以接受的東西。以此加深讀者對這個時代的認識與了解。”由此就可以看出狄更斯在《雙城記》中為何不以對法國大革命歷史功績進行描寫作為主要任務,而且也不以社會變更作為《雙城記》的寫作目的,而是以人民的貧困與貴族的罪惡為敘述的重心,同時又大力渲染了變態的復仇行徑[1]。
狄更斯對法國大革命爆發的根本原因進行了正確解釋,但這并不是說他認可法國革命暴力。從《雙城記》中可以看出,狄更斯異常敏感于法國大革命中所出現的問題,透過狄更斯的筆端,讀者所感覺到的是不安、血色、騷亂以及恐怖。在作品中,法國統治階級有著一雙具有破壞性又近乎瘋狂的手,憤怒的火焰將“罪惡的”革命者吞噬,同時也使無辜的老百姓遭受苦難,如果這種現象就是《雙城記》局限性的集中反映,那么這種觀點是錯誤的,因為任何事情都并非完美,其中也包括革命,盡管革命是新時代的催生婆。我們也應看到,在革命發生過程中也夾雜著人民無盡的痛苦與犧牲。其所呈現出的陰暗面極具真實性。而狄更斯對在革命過程中所產生的問題關注的敏感度,充分證明了他是一名真正的人道主義者,而且狄更斯也真正從人道主義角度來對社會問題進行觀察,正是他從人道主義立場對問題進行分析與思考,才導致了狄更斯思想的矛盾[2],那就是:對革命必然性與正義性予以肯定的同時,也希望革命者在人道主義中能夠做到適可而止;在對革命初衷是對專制暴政的消滅予以肯定的同時,對人道也進行了維護。然而,另一方面,他又覺得革命過程過于殘忍,一些革命者矯枉過正,導致對很多無辜者不人道,有的在做過罪惡之事后,還會用一種人道的眼光對那些飽受痛苦的人民投以憐憫的眼光。
二、德發奇太太
《雙城記》中的主人公德發奇太太是一個既讓人害怕又讓人同情的革命復仇者,狄更斯筆鋒的更改帶給讀者感受的轉變。法國大革命爆發前,德發奇太太是一名酒店老板娘,堅定不移、沉著隱忍、敏銳機智地進行著法國革命活動,她每時每刻都在對罪惡者的姓名進行編織與記錄,無論任何情況,德發奇太太都沒有絲毫地畏懼、動搖與慌亂[3]。而且德發奇太太用卓絕獨到的遠見與智慧對丈夫德發奇說:“報復與復仇所需的時間比較長,這是亙古不變的規律。這種規律就像形成雷電也需要一定的時間,但是只要時間成熟,報仇就會天崩地裂地爆發出來,會徹底毀滅我們身邊的所有,盡管你看不到,也聽不到,但是它依然在醞釀著。”德發奇太太以此對丈夫的信念予以鼓勵與堅定。法國革命處于高潮,法國人民向巴士底獄進攻時,德發奇太太腰別斧頭與槍,手握利斧,率領眾多婦女勇敢地沖鋒上陣,將敵人腦袋毫不含糊砍下,德發奇太太的勇敢行為讓讀者深深地感受到其神勇的一面,她超人的膽識,卓越的才智以及堅定的革命信念令人嘆服[4]。
盡管作者狄更斯并未感覺到德發奇太太無法成為法國大革命的代表性人物,但是讀者也可以清醒地意識到,作為復仇人民代表,德發奇太太是被狄更斯詳細地描繪出來的。德發奇太太并非法國革命代表人物,所以她并非革命代表,也就不存在對革命者進行丑化與歪曲的說法。更何況德發奇太太是與狄更斯所提倡的人道理念不相符的,所以最后狄更斯使德發奇太太死于非命。1860年,狄更斯在給愛德華的信里說到這樣一個作品結局:創作《雙城記》時,我的意圖非常明確,那就是讓半喜劇場面最后成為德發奇太太失敗的一部分。狄更斯刻意安排的背后是他所表現出來的人道主義觀點[5]。也就是說:暴力將暴力引發,施暴者在將別人摧毀的同時也將自己葬送掉;仇恨力量并非永遠是勝利者,寬容始終要比仇恨優越。
三、人與人性
所謂文學,其實就是人學,人道主義相關問題自文藝復興就始終圍繞著怎樣理解人類而展開,而且歷代作家都通過自己作品中的人物來對自己的人道理念進行表達。而在狄更斯理念中,不管是階級反抗或者是階級壓迫,這些革命都無法對他所提出的絕對人道主義進行詮釋,而英國倫敦祥和有序的生活反倒讓狄更斯心安。狄更斯作為一名小說創作者,沒有能力對歷史進行改寫,也沒有能力使社會狀態與其人道理念完全符合。然而,狄更斯卻完全可以贊美、刻畫與他所提倡的人道主義相符合的人物,并無情地譴責與披露反面人物,以此對其人道理想進行表達[6]。
人道主義是狄更斯評價社會的出發點,當然褒貶人與人性也要立足于人道理念,只要是與人道主義相符合的人都需愛護,與人道主義不符合的人都要批判。根據狄更斯思想脈絡,在《雙城記》中,狄更斯將人物進行等級劃分:即革命者與階級壓榨者,在革命斗爭中,不管是階級壓迫還是反抗都遭受摧殘的仁愛者[7]。其中階級壓榨者的代表人物是侯爵兄弟,他們是狄更斯重點鞭笞的殘暴者。他們暴虐兇殘,所做事情令人發指,當然最后也以悲慘下場收場,而第三類人屬于仁愛者,他們是作者所贊許的,像洛瑞的善良,露西的赤子之心,馬奈特的親子之情,這些都是愛的力量。
狄更斯作品并非政治勢力的代表,他只是站在人性立場對人道主義高舉旗幟,并抗議所有壓榨人性與傷害人的勢力,反對暴力與階級斗爭[8]。他并不是政治作家,而且狄更斯的人道主義理念屬于絕對人道主義,這就導致他只是單純地要求人民去改良與寬容,并充分體現出其博愛精神以及對理想美德、情感及人性的贊揚,而不可能從階級的立場去分析詮釋。語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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