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通過細讀文本的方式研讀了19和20世紀女作家的作品,對其主要作品中的女性人物進行了解讀。研究發現:女性必須能夠認清自己、自強自立、擺脫依附的思想、不走極端,端正自己的人生態度,才能幸福。
關鍵詞:美國作家 主人公 女性文學
引言
美國文學如今已經成了一棵枝繁葉茂的參天大樹。一大批優秀卓越的作家脫穎而出,震撼世界文壇的作品不斷問世,這其中不容忽視的是美國女性作家的異軍突起。本文以美國女性作家的作品為切入點,解讀美國女性作家筆下女性人物的絢爛多姿。
一、E·D·E·N·索思沃斯筆下的女性:從玩偶到女神
E·D·E·N·索思沃斯是美國19世紀作品最暢銷的女作家之一,她自身的經歷鞭策她為婦女寫作,她的小說往往圍繞被拋棄的女兒、遭遺棄的妻子和命運悲苦的母親展開。小說《被遺棄的妻子》的女主人公黑格·丘吉爾就是書中“被遺棄的妻子”,黑格把自己滿腔的愛傾注在一個叫雷蒙德·維瑟斯的年輕人身上,并把愛情和婚姻看成人生的終極意義,但是由于黑格從小缺乏父母的關愛,所以性格熱情奔放、獨立不羈,這與身為紳士的雷蒙德要求妻子具有女性優雅拘謹的行為舉止格格不入。所以,黑格為了成為雷蒙德期待的那種女性,犧牲了自己,努力約束自己的言談舉止。但是,黑格和雷蒙德并沒有因為她的改變而完美幸福,結婚后,她發現自己成了丈夫的附屬品,雷蒙德甚至對黑格的哀求置若罔聞。但是,黑格這種供男人驅使和駕馭、沒有自我意愿、沒有決策權力的物化了的附庸地位并不能挽救她的婚姻,雷蒙德最終拋妻棄子、帶著情人赴意大利就職。
索思沃斯以自己塑造的人物黑格告訴大家,女性在這種時候絕對不能退卻。一定要為了生存和尊嚴重新選擇,走向自強自立之路。所以黑格從病榻中站起來、抹干眼淚,以一種積極的生活態度采取了果斷行動,她變賣了所有家產來到了新奧爾良,開始了她的歌唱生涯。決心、勇氣和努力使她逐步有了生活保障、并獲得了巨大成功。兩年后,她準備好了面對遺棄自己和孩子的丈夫,她在丈夫的城市舉辦了盛大的演唱會,她那動人心弦的嘹亮歌聲讓臺下的雷蒙德目瞪口呆、后悔不已、不得不仰視被自己拋棄的妻子。黑格成功后,修建了自己的家園,找回了自己的身份。最重要的是,黑格能夠用寬大的胸懷對待曾經冷落她的人,她張開了雙臂迎接了背叛過她但請求她原諒的丈夫。索思沃斯試圖向讀者說明:只有當夫妻關系建立在真正愛情和相互尊重的基礎之上,他們才能真正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二、凱特·肖邦筆下的女性:鳳凰涅槃
凱特·肖邦在世時并不得志,當時她的作品遭到輿論的攻擊,但在她去世后的半個多世紀里,人們對她的作品作了重新的梳理、評價,并稱她為美國現實主義先驅,她熱衷于探索愛情、婚姻的真諦[1],她能夠在作品中撕下傳統道德的面紗,勇敢地面對現實生活。
在短篇小說《一小時的故事》中,記述了路易斯的丈夫身亡的消息傳來后的一小時:一小時的悲傷與歡樂,一小時的夢境與奢望,一小時的幻滅與死亡。它描繪了一個女性生命中的一瞬間,在這短暫的時間內,早已習以為常的日常生活的界限被突然摧毀,自我意識的過程得以開始。[2]作者以有限的篇幅、洗練的筆法描繪了路易斯聽到丈夫死亡噩耗后的反應和情感上的變化。路易斯得到丈夫去世的消息后極為悲痛,她謝絕了妹妹約瑟芬的安慰,獨自一人回到房內,眺望著窗外的景色,經受著情感波濤的滌蕩。最后,她終于情不自禁地喃喃自語:自由了,身心自由了!被剝奪了個性的生活已經一去不復返了,獨立自主的生活就要來臨了,我可以為我自己而活了。可正當她像勝利女神一樣飄然下樓之時,她的丈夫安然無恙地回來了,原來這是一場天大的誤會,患心臟病的路易斯見狀,即刻倒地身亡。在精神上獲得了新生的女主人公在那一小時已經成為和以前完全不一樣的人,她已經無法回到舊日生活的軌道上,她的死標志著她與過去扼殺個性生活的徹底決裂,如果不能過上自己憧憬的那種新生活,她的自身存在也就變得毫無意義。
在肖邦的另一部小說《覺醒》中,主人公埃德娜投海自盡,埃德娜與比自己大十二歲的富商結婚,丈夫對其疼愛有加,她盡管對丈夫談不上有什么愛情,但也非常尊重,盡到了賢妻良母的責任。在一次度假中,埃德娜的自我意識覺醒,她的覺醒是對自我的再認識,是精神和靈魂的覺醒。表面上生活得無憂無慮,然而結婚六年后,28歲的她認識到自己一直被桎梏在婚姻中,為男性權利所奴役,喪失了自我,她渴望得到真正的愛情和自由,而不是沒有愛情的婚姻和家庭的束縛。覺醒后的埃德娜看清了生活的秘密,領略了瑰麗的自然、虛假的膽怯以及自己藝術潛質和發展潛能。最終她認識到人生的孤獨本質,于是走上了不歸路。
三、托尼·莫里森筆下的女性:瘋狂的存在
托尼·莫里森這位1993年的諾貝爾文學獎得主,是繼賴特、埃里森之后,20世紀美國黑人文學史上的又一傳奇人物,除了其思想的深刻性外,莫里森也擅長使用多種高超的創作技巧,如:神話、象征、古典主義,魔幻現實主義等。但是最引人注目的當屬她作品中塑造的女性形象,可悲可嘆。
小說《秀拉》刻畫了一個走向極端的女性人物形象,女主人公秀拉不再試圖通過由白人制定并被黑人內化的審美標準來得到自我的認同,而是走到了對立面。秀拉作為一名新時代的黑人女性,受過高等教育,勇于追求個人自由。她發現在種族主義觀念下黑人是受壓迫者,而在黑人內部女人是受壓迫者,在種族歧視和性別歧視的雙重壓迫下,黑人女性除了自己的身體之外一無所有。為了追求真正意義上的自由,秀拉過著離經判道的生活——鄙視傳統的幸福模式、抗拒瑣碎的家庭生活。然而,這只是一種表面上的自由和勝利,并不能給秀拉帶來心靈上的慰藉。外面的世界打碎了她的夢想,靈與肉的被迫分離使其寄希望于他人而成就自我的夢想破滅了,從愛的承諾和愛的享受再到愛的冷卻,她逐漸明白了他們除了愛的陰謀什么也沒有給她。她所獲得的只是在人們的唾罵中孤獨地死去的結局。
在《爵士樂》中,多卡斯像秀拉一樣,生活放蕩不羈、我行我素,為了讓別人意識到自己的存在,多卡斯“身不由己”地選擇了一種“本能”的反叛社會的生活方式。她像爵士樂時代那些醉生夢死、及時行樂的青年一樣,生活缺乏目標,感官刺激是她唯一的慰藉和樂趣。對于她姨媽的監護和限制,她總是予以排斥和反抗。最終,她在到處充滿誘惑的城市變成了一個甘愿沉淪和墮落的女子。最后,終于死于一個男人的槍口下。莫里森試圖通過秀拉和多卡斯這兩個角色的刻畫,指出黑人女性尋求自我的艱辛,但同時也想說明通過肉體解脫的方式達到精神救贖的錯誤觀點。
結語
美國女性文學的全面發掘是在20世紀70年代美國女權運動開始后,經過幾十年的發展,女性文學成為新的研究熱點,美國女性文學的思想性和藝術性得到了眾多學者的認可,希望通過本文的分析能達到管中窺豹的目的。語
參考文獻
[1]秦小孟.美國女作家作品欣賞[M].上海:上海外語教育出版社,2008.
[2]金莉.20世紀美國女性小說研究[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10.
【本文系2012年度河南省教育廳人文社會科學研究項目:“卡森·麥卡勒斯小說研究”(項目編號:2012-GH-08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