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企改革應多聽民間聲音

“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明代詩人曹學佺的這副對聯，說的是講義氣的多半是那些從事卑賤職業的下層民眾，有知識精英卻往往對朋友、對愛人做出負心的事來。把這句對聯的含義引申開來，那就是在民間草根當中經常“潛伏”著許多各方面都非常優秀的人才。一代偉人毛澤東的名言“高貴者最愚蠢，卑賤者最聰明”，說的也是這個意思。

最近，一篇題為《誰在閹割中國高鐵》的文章在網上頗受矚目。從行文來看，作者似非經濟學的專業人士，有些論斷也不夠嚴謹，但文章的視野非常宏闊，能夠從國家安全、全球競爭戰略、國家的有機統一、底層人民的福利等視角全面論述高鐵對中國經濟乃至中華民族命運的重要性，并在這一基礎上深刻論證出國企對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決定性作用，讀后讓人不由得擊節稱嘆。

反觀許多經濟學專業人士對對鐵路改革的論述，往往只會把“成本/收益”作為唯一的分析工具，把經濟效益作為衡量改革成敗的唯一指標，進而推導出只有私有化才有出路的政策主張，全然不顧一味追求利潤的鐵路會在政治、經濟、社會和國家安全方面帶來的負面影響。這兩種論述兩相比較，高下立判。

為什么許多受過嚴格學術訓練的專業人士，其見識經常不如來自草根的“屠狗輩”呢？概括起來主要有兩點：一是主流經濟學家受到的專業訓練，基本是來自西方的新古典自由主義經濟學。在這套理論中，國家安全、經濟自主權等都被假設為不存在。現在很多活躍的經濟學家，其學術地位和社會地位主要依托對這套理論話語的把持和掌控，一旦失去了這套話語，他們的地位就將受到動搖。二是國企私有化有可能為許多人提供一夜暴富的機會。這一點已為不少案例所證實。

為什么說“高貴者最愚蠢”？原因就在于“高貴者”的政策主張總是以不損害他們的既得利益為前提，而來自的草根的“卑賤者”，卻沒有這么多既得利益需要顧忌，所以他們往往能夠一針見血地點出問題的本質。

專業人士由于受既得利益和狹隘的專業眼光限制而做出錯誤決斷，在其他領域也有所體現。所以一戰時的法國政治家，著名的“老虎總理”克雷孟索就曾經有一句名言：“戰爭太重要了，不可以把它交給將軍們處理。”

國企在中國具有極其重要的地位。在不久前召開的“兩會”上，習近平總書記特意指出：“深化國企改革是大文章，國有企業不僅不能削弱，而且還要加強。”因此，國企改革一定要多多傾聽民間的聲音，國企改革方案的設計不能讓少數經濟學家所壟斷，而應該開辟渠道讓廣大人民群眾充分參與，這也是黨的群眾路線在國企改革中的具體體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