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喻志強 陳敬貴 孟憲超
成都實現農民“收入倍增”目標的思考
◎ 文/喻志強 陳敬貴 孟憲超
成都市于2007年成為全國統籌城鄉綜合配套改革試驗區,明確提出了發展目標:到2016年,全面完成現代農業產業倍增計劃,在新型農業經營體系建設、農業綜合生產能力建設、農業多功能作用發揮、農村生態文明建設和構建農民持續穩定增收長效機制等方面形成全國示范,農產品精深加工業、生態有機高效農業、高端種業產值和鄉村旅游業總收入、農民人均純收入將在2010年的基礎上實現翻番。
以十八大報告提出的到2020年實現城鄉居民人均收入翻兩番的時間節點,剔除價格因素換算成2010年不變價,更能直觀地反映成都市相對于2010年的收入增長水平。
2003-2013年以來,農民收入增長可分為三個階段。緩慢增長階段,增長率在7%-8%之間;快速增長階段,增長率保持在10%左右;穩定增長階段,增速放緩,但仍保持在較高的水平。從人均純收入水平變化來看,呈現出指數型增長態勢,2013年農民人均收入絕對數是2003年的2.51倍,前期增速平穩,后期增速加快。分析環比情況,在2004-2006年間呈現出平穩增長,維持在7%-8%之間。2007-2008年間,增速有所提高,但在2009年增長速度趨緩,只有9.70%。到2010年在增速觸底之后隨即反彈持續上升,特別是2011年漲幅達到14.40%。2012-2013年增速又有所放緩(見圖)。
對農民收入結構的考察主要是工資性收入、經營性收入、轉移性收入和財產性收入4個方面。
2003-2013年以來,農民收入構成變化:工資性收入增長迅速,到2008年超過經營性收入,成為農民收入的主要來源;家庭經營收入保持平穩;財產性收入和轉移性收入處于上升過程(見表1)。

表1 以2010年不變價計算的農民四大收入
從2003年和2013年收入構成對比來看,2003年,經營性收入占比51.8%,為最大的一項;其次是工資性收入;轉移性收入和財產性收入占比較小。而到2013年,工資性收入占比擴大到49.4%;家庭經營收入占比縮減到32.3%;財產性收入和轉移性收入占比分別是9.4%和8.9%。
經過10年的經濟發展,在農民收入的組成部分中,最顯著的是家庭經營收入與工資性收入的變化,反映出農民收入來源從過去的第一產業為主向從事第二、三產業轉變的趨勢。轉移性收入和財產性收入,雖然占比較低但提升明顯,顯示出增長的較大潛力。
全國統籌城鄉綜合配套改革試驗區的設立,為成都建設農村小康社會和實現現代農業提供了重大戰略機遇,但農民生活水平與發達地區城市相比還有一定差距。
從表2看出,成都市農民人均純收入水平處于副省級城市的中游位置,差距有逐年縮小趨勢,但與東部沿海地區的副省級城市相比差距較大。2003年成都農民人均純收入3655元,占比為該年排名第一位的深圳市的32.2%;到了2013年,人均達到12985元,占比為排名第一位的寧波市的63.2%。與同為西部城市的西安市相比,優勢比較明顯。與東北部城市哈爾濱市、長春市相比,仍然有較大優勢。增速方面,自2010年起成都排名都在副省級城市中名列前茅,體現出較強的增長勢頭,2011年增長率達到20.6%,創歷年新高,在副省級城市中排名第二。
筆者分析認為,成都市農民收入倍增目標是可以實現的。然而如何將這一計劃落到實處,拓展農民收入增長的潛在空間,建立促進農民增收的長效機制,結合成都市情調研提出以下建議:
1.優化農村產業結構,實現工資性收入穩定增長
目前,經濟發展仍是促進農民增收的關鍵。要促進第二、第三產業的發展,優化產業結構,拓寬農民非農就業的增收渠道。產業結構的優化調整對解決農村剩余勞動力就業,增加農民工資性收入意義重大,要鼓勵社會資本投向農村、農業,在堅持農村土地集體所有、土地承包關系長期不變的基礎上,切實推進土地經營權流轉,加快培育家庭農場、專業大戶、合作社、產業化龍頭企業等新型主體,構建新型農業經營體系,吸納農民就地就業。鼓勵工商資本進農村,適應不同產業的要求,有針對性地開展農村勞動力技能培訓,拓寬農村勞動力就業渠道。對于進城務工人員,推進公共資源均衡配置和戶籍制度改革,促進進城人員有序實現市民化,降低進城務工成本。形成農民“家鄉就業,以農為主;進城務工,長期穩定”的格局,實現農民工資性收入穩定增長。
2.拓展非農產業增收渠道,突破家庭經營收入增長瓶頸
家庭經營收入曾經作為農民收入的主要來源,其對“收入倍增”目標的實現也至關重要。伴隨經濟發展帶來的產業變革,農業產值占比必然呈現下降趨勢。條塊分割、零碎經營下的農業并不能給農民帶來經營性收入增加的變化,農產品價格保護、產品收購措施僅是短期內的權宜之計。
長期來看,加快構建家庭農場、專業大戶、合作社,盡快提高農業產業化帶動面與土地規模經營率,才是農民經營增收的有效途徑。但是,農業規模化集約化,發展到后期演變出的機械化自動化,又會使農民通過種地獲得直接經營收入的難度加大。因而,綜合開發利用農村的生態環境資源,在農村產業結構的調整過程中開拓非農領域,降低發展家庭非農產業經營進入門檻,改革創新農村金融體制機制,解決鄉鎮企業與農戶融資難,拓展農民非農經營渠道,是實現農民經營收入增加的路徑選擇。
3.完善土地流轉制度,提高財產性收入的貢獻度
中央一號文件提出:“在堅持和完善最嚴格的耕地保護制度前提下,賦予農民對承包地占有、使用、收益、流轉及承包經營權抵押、擔保權能……在保障農戶宅基地用益物權前提下,選擇若干試點,慎重穩妥推進農民住房財產權抵押、擔保、轉讓。”這無疑是對土地市場的一份改革紅利,更是實現農民財產性收入增加的一次良機。如何最大限度地釋放土改紅利,關鍵在機制設計。
當前有借鑒意義的是安徽宿州實行的土地信托形式,通過引入金融機構,將土地經營權證券化,既解決了種糧大戶對土地規整、規模化經營的資金需求,又讓農民獲得了租金收入,效益好時還能得到分紅,而中小投資者也從中獲得了不錯的回報,是一項“多贏”的方案。
成都市作為統籌城鄉綜合配套改革試驗區,應先行先試,加強與農戶的溝通協調,尋求土地出讓金之外財政收入來源的機制設計。隨著土地市場化進程的加快,切實提高農民財產性收入,征地制度有待改進并加以完善。促進農民財產增收,農村金融市場作用不可忽視,一方面要鼓勵根據自身實際情況成立村鎮銀行和農商行等金融機構,適時引入保險與證券機構走進農村;另一方面支持金融機構針對農民特殊的投資需求,創新適合農民的投資理財產品。此外,還要加大農村房屋改造力度提高房屋增值潛力,鼓勵農民購置農業機械增加租賃租金收入。
4.加大財政支農力度,確保轉移性收入的提升
農民轉移性收入的增長離不開國家惠農政策的支持,在多種補貼與扶持款項的國家標準基礎上,地方政府有必要增加財政的惠農支出標準。惠農政策應該更多地聚集在基本農田水利設施、基本公共服務設施、農村道路和科技應用等基礎設施上。在統籌城鄉的背景下,“三農”資金的投入要擴充種類和層次,改進支農補貼形式,使補貼落實更能惠及農戶。要借力市場資源,整合財政資金,朝著建設新農村、發展現代農業、改善農業發展環境,促進農民增收方向努力。
(作者單位:國家統計局四川調查總隊)
編輯:王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