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苴罅漏 編修精品——評《牡丹江市志》（1986～2005）

王占元

（綏化市地方志辦公室 黑龍江 綏化 152002）

黨的十八大報告指出：扎實推進社會主義文化強國建設。文化是民族的血脈，是人民的精神家園。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必須推動社會主義文化大發展大繁榮，興起社會主義文化建設新高潮，提高國家文化軟實力，發揮文化引領風尚、教育人民、服務社會、推動發展的作用。

地方志文化是社會主義文化不可或缺的重要組成部分。修志是繼承民族傳統文化，發展民族創新文化的一項偉大的文化工程。作為黑龍江省第二輪地方志續修的13部市（地）級志書之一的《牡丹江市志》成書，是我省方志文化建設的又一奇葩，為龍江續志增色添彩。

學研品嘗《牡丹江市志》，志書浸顯的志者精神和志苑文化可圈可點。

看志書編纂得失、成功與否，必須緊緊圍繞志書的根、志書的本——志體。志書特定的體例是志書的根、志書的本。《牡丹江市志》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較好的詮釋。

一、篇目設置科學

篇目，《現代漢語詞典》解：①書籍中篇章的標題；②書籍中篇章標題目錄。從志書編纂角度看，篇目即為志書的框架結構，簡言之，就是志書的目錄，而非其它書刊的目錄。一部編修成功的好志，篇目設置應該科學，主要體現在五個方面：一是門類設置完備；二是類目橫排得當；三是標題擬定精確；四是框架結構合適；五是部類比重適度。《牡丹江市志》從政區起篇，設置了自然環境、市政建設、城市建設管理、綜合經濟管理、工業、建筑業、農業、商貿服務、旅游、交通郵政通訊、金融、財政稅務審計、中國共產黨、地方人民代表大會、地方人民政府、地方人民政協、民主黨派、社會團體、政法、軍事、行政管理、教育、科學技術、文化、新聞出版、衛生、體育、居民生活、宗教民俗、精神文明、社會保障和人物。前置總述、大事記，后有專記，共設了33篇，206章，872節。按照志書篇目結構大、中、小篇定格，屬于小篇結構。小篇結構減少篇目結構層次虛設，直擊事類，便于豎寫，使志書篇目設置更實，更直接，更便于透過篇目統纜全書所載內容。從篇目及全志內容看，民生和社會事業部類的資料內容占到了全志的30%，基本符合部類資料主次輕重，符合改革發展這20年的時代特點，因為改革就是為了更好地發展，發展就是為了更好地惠民。

二、資料翔實典型

《地方志工作條例》明確，地方志書是全面系統地記述本行政區域自然、政治、經濟、文化和社會的歷史與現狀的資料性文獻。資料是志書的生命力所在，資料決定志書的質量。《牡丹江市志》全書320萬字，從字數上看，作為市（地）級志書，具有一定的資料性，在一些篇章節目中，有些資料較為翔實，有些資料更為典型，這些都是可取之處。如第三篇市政建設第二章公用事業的第五節園林綠化，既有文字資料，又有表格資料，文字資料共設了4目，公園、廣場、綠地、綠化和苗圃。一目公園，分別記述人民公園等7個公園；二目廣場綠地，分別記述文化廣場等7個廣場；特別是三目綠化，設了4個目，分別記述環山綠化、街路綠化、庭院綠化和堤防綠化。街路綠化分目，直接記述太平路、平安路……裕民路共17條街路的綠化。同時，本節后又有表3-2-6：1986～2005年牡丹江市園林綠化成果及榮譽統計表，記載了1987年到2005年有16個年度牡丹江市本級獲得國家部委、省級綠化獎項16項，足見取得的綠化成果。其中國家部委4項；共有142個基層單位獲獎，足見資料占有的翔實程度。再如，第九篇商貿服務第一章商品流通體制改革的第一節國有商業體制改革中的二目企業改革設的附：牡丹江市區整體對外出售兼并、國有退出、企業注銷、企業破產、規范企業、公司化重組企業名單，共記載了改制企業186戶。這些企業有的可能是伴隨著牡丹江城市的誕生而誕生，有的是伴隨著牡丹江的發展而前行，因改革的原因、政策的原因、經營的原因等，一夜之間不復存在，改頭換面，這些資料十分珍貴。如第十篇旅游，第十一篇交通郵政通訊第四章郵政的第一節機構網點、第三節郵路，第五章通訊，尤其是表11-5-2，1986～2005年牡丹江市通信業務基本情況統計表，表11-5-3，1986～2005年牡丹江市市區通信業務基本情況統計表；第一篇政區第二章行政區劃中的第一節區劃更易和第二節城區街（路）名等篇章節的內容資料。這些資料，提升了志書的看點，增強了志書的價值，著實難得。

三、豎寫規范合體

豎寫決定著續修志書的質量，豎寫是修志功力的彰顯。堅持續志的編修方向，樹立科學的豎寫觀點，理順豎寫主線，圍繞主線選用資料，科學劃分豎寫層次，合理安排豎寫結構，把握豎寫原則，注意豎寫中規避的問題。通過豎寫，反映規律，體現時代特點和地方特色。《牡丹江市志》豎寫充分體現了上述特點。更為難能可貴的是較好地使用背景資料，使記事存史更加完整；把握了志體語言的章法，使志書語言風格充分展現；把握了豎寫記事的伸延，使續志與首志相銜接，合為一志，分則獨成。所有這些，都較好地體現在常規部類和個別新生部類的處理上。

如第一篇政區的第一章建置至第四章縣市，第二篇自然環境，第九篇商貿服務第六章對外經濟貿易的第二節邊境貿易；第十篇旅游，這是新生部類；第十一篇交通郵政通訊第二章鐵路運輸的第二節線路；第二十九篇居民生活第一章收入與儲蓄的第一節農村居民收入，第二章消費的第三節城鄉居民儲蓄，第二章消費的第一節消費水平等等。

四、特色彰明較著

本輪修志上限起始大都為1986年，下限到2005年。這20年，中國改革開始不斷走向深入，對外開放不斷擴大拓展。改革開放是本輪續志，乃至下輪續志所處時間斷限的鮮明時代特征。改革、創新、發展是續志的鮮明主線。毫無置疑，改革是續志載物記事的鮮明時代特點。再者，我們透過《牡丹江市志》的總述和第一篇政區，便對牡丹江的歷史、改革、發展有一個基本的了解。歷史文化名城，相對于黑龍江的歷史文化而言；區域性中心城市，龍江東南部政治、經濟、文化、教育和衛生、交通中心；邊貿旅游城市，國際商貿旅游城市；區位優勢、資源優勢、工業大市、旅游名城、人文優勢是牡丹江的最大特色。《牡丹江市志》從篇目設置到部類安排，從資料選用到記事豎寫，都得到了較充分的體現。該設篇的設篇，該立章的立章，該設節的設節，該置目的置目。

五、創新與時俱進

編纂地方志書，特別是新一輪續志，一定要在傳承修志文化的基礎上，與時俱進，敢于創新，體現在思想創新、篇目創新、體裁創新、豎寫創新，使志書這種傳統文化呈現出旺盛發展的活力。《牡丹江市志》創新了改革的記述，創新了精神文明的豎寫，創新了地方特色的體現。突出記述改革、創新，采取大分散、小集中的辦法，設章置目，與相關事類緊密相依，不分不離，使章節豎寫記事結合緊湊。全志從價格改革、工業、農業改革，到全志最后的第三十二篇社會保障，共設38章，有5章專設6節記述改革，全志共記述了11個部類的改革。特別是第九篇商貿服務第二章商品流通市場設的特色街市節目，以及概述的創新寫法，張弛有度，構思潛心，是特色亮點，凸顯了地方特色和時代特點。市政建設、建筑業、旅游、精神文明和社會保障單獨設篇，有的升格處理；還有為了豐富資料、內容，拓展新體裁，設特載，設專記，設紀略、附等，科學傳承，勇于創新，充分展現了人民群眾的創造精神，志書編纂者的新思想、新理念、新探索，實屬難得。

我們研評志書，編修志書，必須科學把握好志書的編修定位，必須堅持修志為用思想，站在志的角度看志書，志書是官書，那就要把志書修成政情書；站在史的角度看志書，志書是一方之全史，那就要把志書修成地情書；站在用的角度看志書，志書是一地百科之全書，那就要把志書修成民情書。為實現好續修志書的編纂目標，把《牡丹江市志》編修成精品佳志，還要牢牢抓住志書編修的根本，尊重歷史、尊重客觀、尊重人文、尊重發展，還原歷史，呈給讀者，把握關鍵，反復推敲，修改完善，提檔升級，提高質量。

簡言之，就是要解決好為什么志的問題，志什么的問題，怎么志的問題，志到什么程度的問題。這四個方面是續志乃至今后修志要解決好的首要問題。

一看篇目，還需進一步優化，使其更為科學。

篇目是志書的整體結構，是編修的依據，篇目決定著資料的征集，也決定著編修豎寫；反過來，資料和豎寫在很大程度上又影響著篇目擬定設置。設置好篇目是修志“五難”之一。篇目影響并決定著志書的編修質量，且不說志書正文，我們看一部志書，首先要看到的是框架結構，即篇目目錄。《牡丹江市志》是典型的篇章節目體，小篇結構，比較科學。但是縱觀篇目，也不能因篇章節目，特別是節、目的設置，而影響志書整體結構的嚴謹性和科學性，還要進一步調整規范。

我們講志書篇目設置，必須遵循“三原則”：一是要堅持科學分類與社會分工相結合的原則，二是要突出時代特點和地方特色的原則，三是要符合志書體例并便于豎寫的原則。惟有如此，志書才能呈現出自身的特點。

（一）調整篇的設置

篇目設置，如把握不好，極易出現大小篇混雜的現象，影響志書的編纂。如第十四篇中國共產黨，篇題太大，不能單立篇。因為本篇要設為中國共產黨牡丹江市委員會。第十三篇財政稅務審計，審計應歸第五篇綜合經濟管理。

（二）調整章的設置

如第一篇政區第一章建置，章題大于篇題。應將第一章與第二章行政區劃合并。第二十五篇文化第八章黨史地方志，應拆分設黨史和地方志二章。

（三）調整節的設置

如第十三篇財政稅務審計第一章財政的第四節財政管理與第五節財務監督應合為一節，因為財務管理包括監督，監督是管理的一個重要方面。

（四）調整目的設置

如第五篇綜合經濟管理第四章工商行政管理第五節個體私營經濟管理的一目個體私營經濟發展，二目個體私營經濟監督管理應調整，使之更加科學。

篇目設置，擬定篇章節目題應恪守“求準、求實、求精、求新”的原則標準，力戒：擬題不準、文題不符、目題歧義、表意不全、設題不精、缺乏新意、有悖邏輯、置目隨意、目題疊加、標點符號上題等。

1.擬題不準。第十四篇第八章紀律檢查·行政監察，應改為紀檢監察。

2.文題不符。第十五篇地方人民代表大會第一章歷屆人民代表大會第一節人大代表的一目代表選舉，資料內容并非代表選舉。

3.目題歧義。第八篇農業第八章水利的第一節抗旱與灌溉，灌溉是抗旱的一種有效措施。

4.有悖邏輯。農業篇的第五節農業綜合開發治理，第二十二篇行政管理第六章外事僑務二目內賓出訪。

5.目題疊加。第五篇第三章統計的第七節經濟統計執法宣傳檢查，應改為經濟執法檢查。

要把握篇目結構的均衡性，注意篇目結構的整合。

二看資料，還需進一步充實，使其更加豐富。

《地方志工作條例》把地方志書科學界定為——是指全面系統地記述本行政區域自然、政治、經濟、文化和社會的歷史與現狀的資料性文獻。資料性是志書生命價值特征。胡喬木同志1986年12月在全國地方志第一次工作會議講話指出：“地方志的價值，在于它提供科學的資料。”歷史學家周谷城也認為：“志之重要，在于資料。”資料是志書的生命，是各級志辦的資源與財富。一部好的志書，首要的必須是資料豐富翔實。《牡丹江市志》盡管總字數達320萬字之多，但一些篇章節目，還仍然存在著資料欠缺的方面。有的沒有起始資料，僅有現狀資料；有的只是20年的概括性的資料；有的面的資料豐富，但缺少點的資料；有的是以點的資料代替面的資料；有的僅有一年的資料。

蘋果想要賣上好價，關鍵在提高果品質量。現場采購商對王建云及其他參賽選手的蘋果品質表示了認可，并向記者透露，果農是否選擇大品牌的農資產品，對于采購商來說是一個重要的參考指標。因為使用像親土1號這樣的產品，更能有效保障果品的質量和安全，而只要是品質好的果子，既不愁賣，也不擔心賣不上價。

三看豎寫，還需進一步推敲，使其更加規范。

志書特定的體例，決定了志書使用語言文字記述史事，即豎寫必須符合志體，符合規范。豎寫是決定志書質量的一個重要方面。豎寫要有廣度，涉及到的資料，涉及到的面要廣、要全、要大；豎寫要有深度，挖掘要細、要深、要新；豎寫要體現出志書編纂的難度，即志書是一地自然、政治、經濟、文化和社會發展的立體展示。所以說，豎寫極為關鍵。從以上方面看《牡丹江市志》豎寫，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

一要樹立科學的編纂觀點。用觀點統領資料，用觀點指引豎寫。反過來，志書豎寫也要體現出觀點。二要理清豎寫主線。志書豎寫主線有利于資料選用，有利于安排層次結構。三要駕馭志體語言。豎寫之難，難在語言。語言彰顯修志基本功。四要合理安排層次結構。解決好起始、轉折、現狀，尤其是轉折的層次結構問題。五要體現志書的文風。志書的文風最樸實，能讓讀者看懂、看透，能讓人愛看，看進去。

1.豎寫編纂應解決好記事粗細的問題。如大事記，編纂應解決好粗細的問題。有些只注意梗概，過于求簡，而沒有必要的情節，資料的價值就不高。應充分把握大事記記事的性質特點。

2.總結匯報式類的筆法有悖志體。

3.資料缺乏歸類而雜糅。第十九篇社會團體第一章牡丹江市總工會第七節勞模管理與服務。內容有評模、慰問、有管理等。

4.要把握好豎寫應遵循的文面常識規則。

四看特色，還需進一步彰顯，使其更加完美。

牡丹江的特色可謂十足。區域中心、文化名城、工業大市、國際旅游商貿城市，改革、創新、發展的這20年，有特色，有亮點。如第十篇旅游，雖已升格處理，但還要進一步凸顯特色，這就更需要“史筆＋文筆＝妙筆”，使其升華，提亮看點。

五看創新，還需進一步開拓，使其推陳出新。

創新需要智慧，創新更要勇氣。要用新思想、新觀點、新思路、新風格編修新方志，突出人民的首創精神、改革精神、創新精神，創新才會使志書更具價值，更具生命力，才能使地方志事業可持續發展，在傳承志體體裁的基礎上，創新志書編纂。

縱觀全志，還需要特別指出的是，應該補充：

一是自然災害的資料。第二篇自然環境第七章自然災害僅水災、旱災2節。自然災害，應有水災、旱災、風災、雹災、凍害等。自然災害應包括自然氣候災害和自然地質災害。二是政法委的資料。三是機關黨建的資料。四是地震（科技）方面的資料。五是氣象（科技）方面的資料。六是牡丹江國營農場局的資料。

不能因資料缺失、橫排不到位、豎寫不合體等方面的疏漏，給志書造成不該有的硬傷，而影響編纂者的付出與創造，影響志書的質量與價值。使志書載好地情，傳承文化，資政育人，服務社會，助推發展，具有一定的人文價值和科研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