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治理視角的內部控制信息披露研究
——來自農業上市公司2006—2010年的經驗證據

朱彩婕 韓小偉

(山東大學 管理學院，山東 濟南 250100;山東財經大學 會計學院，山東 濟南 250014)

一、引言

近年來，我國上市公司內部控制體系在逐步形成的同時也不斷規范完善，主要體現在，上市公司強調內部控制自我評價和及時披露評價報告;上市公司聘請外部具有相關資格的機構對內部控制有效性進行審計。

農業上市公司涉及種植業、林業及養殖業等領域，農工商綜合經營，經營內容具有農業的特殊性。因為是基礎產業，所以相較于其他行業的上市公司，農業上市公司有更多的市場競爭壓力。從最近幾年上市公司的年報情況看，我國農業上市公司的發展狀況不容樂觀，如大部分農業上市公司出現經營業績下滑，并且經營風險有逐步上升的趨勢。這些現象對農業上市公司的市場競爭力以及可持續發展能力都產生了負面影響。盡管產生這些問題的原因很多，但這些公司內部控制信息披露程度過低，內部控制失效嚴重等情況無疑是重要因素之一。因為，公司治理與內部控制之間存在著密切關聯關系，所以我們擬就上市公司內部控制問題展開研究。從公司治理的角度，分析哪些因素影響了內部控制信息的披露，以及哪些因素導致內部控制失效。本研究選擇2006－2011年間在我國滬、深證交所上市的A 股農業上市公司年報披露的數據作為實證分析對象，研究農業上市公司內部控制信息披露水平的決定因素，并進一步提出相應的政策建議。

二、理論分析與研究假設

(一)控股股東性質對內部控制信息披露水平的影響

控股股東是擁有上市公司實際控制權的人，或者不是絕對的控股地位但相比其他股東而言更有表決權的股東。第一大股東為國有股(包括國家和國有法人持股)的公司，它所存在的道德風險和代理問題更為突出，而增加信息披露可以改善這種狀況，因此對于這樣的公司，應該披露出更多的內部控制信息。常京萍等人(2011)對滬市2009年年報中自愿披露內部控制信息的上市公司作了較詳細的描述性統計分析，他們發現在自愿進行內部控制信息披露的上市公司中多數屬于國有持股比例較高的公司。①常京萍等:《進行自愿性內部控制信息披露的上市公司特征研究》，《會計之友》2011年第10期。然而，更多的研究卻發現，國有股持股比例越高的公司其自愿性信息披露反而越少，如喬旭東等人(2007)的研究發現，國有控股股東持股比例與信息披露自愿性程度之間的關系呈顯著負相關，即國有股東持股比例越高，其自愿信息披露水平越低;錢紅光等人(2011)對2009年度創業板上市公司的研究顯示，第一大股東的國有股性質與內部控制信息披露的程度呈負相關。①錢紅光等:《上市公司內部控制信息披露影響因素分析》，《審計月刊》2011年第9期。根據委托代理理論，所有權與經營權分離后，委托人和代理人之間存在嚴重的信息不對稱。作為獨立法人國有企業承擔著較多的社會責任，為了更好的對代理人實施監督，國有控股股東一定會對企業行政等方面進行干涉。鑒于此，本文提出研究假設H1:

H1:控股股東性質為國有股東的公司內部控制信息披露水平較低。

(二)獨立董事比例對內部控制信息披露的影響

獨立董事比例是指獨董人數在董事會人數中的比重。獨立董事是一種用來監控管理者的工具，因此更大比例的獨董會使對管理者的監控行為更有效，進而經理披露信息的自愿性也會更高。Andrew(2007)發現較高的獨董比例能夠提高財務信息披露質量，減少高管人員通過阻礙信息披露而獲得不正當利益的可能性;Chen 和Jaggi(2000)對香港上市公司的研究發現，獨董比例與公司信息披露水平正向相關，與會計信息失真的可能性負相關;梁杰等人(2010)選取2008年深市中小企業板作為研究樣本，他們發現獨董所占的比例和董事會的規模越大，上市公司越愿意披露更多的內部控制信息。宋紹清等人(2011)的研究也表明，獨董比例越大，公司內部控制信息披露的越詳細。②宋紹清等:《內部控制信息透明度影響因素實證研究》，《當代經濟管理》2011年第5期。鑒于此，本文提出研究假設H2:

H2:獨董比例與內部控制信息披露水平正相關。

(三)董事長是否兼任總經理對內部控制信息披露水平的影響

董事會治理機制中，董事激勵、董事會行為對公司治理風險有顯著的影響。③謝永珍等:《基于股權結構與董事會治理視角的上市公司治理風險預警》，《山東社會科學》2013年第4期。董事長與總經理職位分離是現代企業制度的一個重要標志，它能夠對公司內部權力進行制衡。當董事長與總經理同為一人時，可能會促使其作出一些為謀求自己利益而損害其他股東利益的行為，而獨董或股權人的監督權力又因董事長職權過大而受到限制，無法及時制止或披露這種行為。宋紹清等人(2011)的研究表明，董事長是否兼任總經理對內部控制信息披露有一定影響;Stephen 和Ganguli(2010)等人的研究則認為，CEO 的兩職狀態與內部控制信息披露自愿性不存在明顯關系。不過也有很多研究發現，CEO 的兩職狀態與信息披露質量之間存在負相關關系，例如Forker (1992)的研究發現，CEO 兩職狀態與公司信息披露質量之間呈現明顯的負相關關系;鐘偉強等人(2006)的研究表明，兩職兼任與自愿性信息披露水平呈現顯著負相關關系。王璐等人(2011)以2008－2009年間深市主板民營上市公司為例，對內部控制信息的披露狀況進行了研究，結果顯示，當董事長與總經理同為一人時，公司內部控制信息披露水平較低。④王璐 等:《民營上市公司內部控制信息披露狀況及影響因素》，《天津財經大學學報》2011年第11期。鑒于此，本文提出研究假設H3:

H3:董事長兼任總經理與內部控制信息披露水平存在負相關關系。

(四)審計委員會對內部控制信息披露水平的影響

審計委員會的職責在于確保外部審計能夠獨立且客觀的進行，對管理層是否有舞弊等行為進行監督，同時還對內部審計有效性的核查與評估工作負責，有權任命內部審計主管，確保內部審計提出的建議能夠得到執行。審計委員會在管理層和注冊會計師之間具有良好的連接作用，能夠有效地提高會計信息的可信度，接受董事會的直接管轄。Simon 和Kar(2001)以香港上市公司為樣本進行的研究發現，設立監管委員會的公司其信息披露自愿性程度通常更高;Forker(1992)也認為，設置審計委員會能夠提高內部控制，可以將其視為提升信息披露質量的一種有效監控手段;Stephen 和Ganguli，Gouranga(2010)等人的研究也發現，審計委員會越獨立、會議次數越多的公司內部控制信息披露的自愿性越高;宋紹清等人(2011)的研究也發現，內部控制信息披露水平受是否設置審計委員會的影響。鑒于此，本文提出研究假設H4:

H4:設置審計委員會與內部控制信息披露水平存在顯著正相關關系。

(五)股權集中度對內部控制信息披露水平的影響

股權結構是公司內部治理結構的產權基礎，影響著公司所有權的分配效率，進而影響管理層的管理決策。在我國，上市公司的控股股東或大股東往往擁有董事會的實際控制權，在這種情況下，上市公司股權集中度越高，就意味著該公司的大股東或控股股東擁有更大的控制權，但上市公司內部控制質量也相對較低。Laporta 等人(1999)的研究認為，股權高度集中的公司，控股股東可能會通過內部交易、隱瞞公司信息等方式來為自己謀求利益，這也必然會犧牲掉一些中小股東的利益;喬旭東等人(2007)以我國上市公司為樣本的研究發現，企業中國有股持股比例越高，通常其內部控制信息披露程度越低;王宏(2011)對創業板上市公司的研究表明，股權集中程度與內部控制信息的披露呈負相關關系。①王宏:《創業板上市公司內部控制信息披露影響因素探究》，《江西財經大學學報》2011年第6期。鑒于此，本文提出研究假設H5:

H5:股權集中度與內部控制信息披露水平負相關。

(六)監事會規模對內部控制信息披露水平的影響

在《上市公司治理準則》中，我國對監事會的作用做出了規定，其職責主要是對公司財務進行監督，同時還承擔著對經理、董事以及公司其他高級管理人員的工作是否符合法律法規進行監督，以達到有效維護公司股東合法權益的目的，對股東大會負責。所以，監事會人數越多，相應的公司內部控制信息披露水平也會越高。薛祖云等人(2004)認為，大型監事會在阻止盈余管理、監督財務會計方面會更加有效，因其擁有具備公司或財務經驗的監事;周軍和(2010)對滬深A 股上市公司的研究也表明，監事會規模對內部控制信息披露程度有促進作用，往往監事會規模越大，內部控制信息披露程度越高。鑒于此，本文提出研究假設H6:

H6:監事會規模與內部控制信息披露水平顯著正相關。

三、研究設計

(一)樣本選擇及數據來源

本文以2006－2010年間農業上市公司年報數據為基礎進行分析。截至2010年底，我國共有21 家農業公司上市，深交所8 家，剔除5年內資料不全的4 家;上交所13 家，剔除已經退市的3 家。最終選取符合條件的14 家農業上市公司，共70 個研究樣本。公司治理結構的數據主要來源于國泰安數據庫，包括獨董比例、控股股東性質、是否設置審計委員會、董事長是否兼任總經理、監事會規模、股權集中度、公司規模等;公司內部控制信息則通過手工收集，來源于滬、深證交所公布的2006－2010年上市公司年度報告資料、公司內部控制自我評估報告及外部注冊會計師對企業內控的評估報告。數據處理采用spss16.0 軟件。

(二)變量設計

1.被解釋變量。本文選取上市公司內部控制信息披露水平作為被解釋變量。采用“內容分析法”對披露的上市公司內部控制信息進行量化，以克服內部控制信息不能直接計量的問題。首先，我們將上市公司年報披露的內控信息劃分為九項，劃分依據《企業內部控制基本規范》和《企業內部控制配套指引》中的相關規定。九項內容包括:內部環境、風險評估、控制活動、信息與溝通、內部監督、缺陷與不足、下一步計劃、自我評估報告、CPA 鑒證報告。與九項內控信息對應的披露內容分別為:治理結構、企業文化、人力資源等;內部風險和外部風險;內部重點控制活動;內外部的信息溝通;內部監事會、董事會監督;內部控制存在的問題;內部控制進一步完善的措施;董事會對內部控制進行自我評估;CPA 對公司自我評估報告進行審核。其次，我們將九項內容按披露程度分為三類，由強到弱依次為“詳細披露”、“簡單披露”以及“沒有披露”，并將其賦值為“2 分、1 分、0 分”，同時假定九項內容的信息權重相同。最后，將我們收集到的內部控制信息的披露程度(九項內容)與70 個研究樣本的信息，逐一進行對比計分，總分記為VDE(即內部控制信息披露水平)。

2.解釋變量。為考察公司治理結構對內部控制信息披露的影響，依據前面的假設，我們從控股股東性質、獨董比例、董事長是否兼任總經理、是否設置審計委員、股權集中度、監事會規模等方面進行實證檢驗。

1)控股股東性質(CON)。所有權性質不同的公司所產生的代理問題也不同，但由于最終控制人性質不同，解決方式也會有所差別，進而會對內部控制信息披露造成不同影響。本文定義國有股為1，其他非國有股為0。2)獨董比例(PID)。獨董比例是指董事總人數中獨董所占的比例，本文依據CSMAR 數據庫披露的“獨董人數”及“董事人數”兩個指標計算得到。3)董事長是否兼任總經理(DZ)。本文以CSMAR 數據庫中“董事長與總經理兼任情況”這一指標來表示，董事長兼任總經理取1，反之取0。4)是否設置審計委員會(WYH)。本文依據CSMAR 數據庫信息并結合公司年報信息整理而得，設置審計委員會取1，反之取0。5)股權集中度(OC)。股權集中度通常采用企業中前幾大股東持股比例之和來代表，大股東持股比例狀況在很大程度上決定了企業的股權結構特征，本文選用第一大股東持股比例來代表股權集中度。6)監事會規模(SS)。本文以CSMAR 數據庫中“監事總規?！边@一指標來表示。

3.控制變量。內部控制信息披露水平除受上述解釋變量影響外，其他因素如公司規模、公司盈利能力、公司資本結構等也可能對內部控制信息披露水平產生重要影響，文章選取公司規模作為模型的控制變量。

根據成本效益原則，規模相對較大的公司一般信息披露水平較高，因為其獲得投資比較容易，并且公司治理水平也比較高。林昕等人(2010)通過對深市2006－2007年1219 家上市公司的實證研究發現，公司資產規模能夠顯著的影響信息披露的質量;①林昕 等:《公司治理與信息披露質量—基于2006年至2007年深市A 股上市公司的經驗證據》，《財會通訊》2010年第6期。賈宗武等人(2011)的研究也發現，規模越大的公司，通常內部控制信息披露程度越高。②賈宗武等:《上市公司內部控制信息披露影響因素的實證分析》，《統計與信息論壇》2011年第1期。所以，本文合理假設公司規模大小與內部控制信息披露程度呈顯著正相關。本文中公司規模大小用總資產的自然對數，即LNSIZE 來表示。

(三)模型構建

文章通過建立多元回歸模型，將農業上市公司內部控制信息披露水平與公司治理結構要素、公司規模等多個變量進行擬合，建立如下多元回歸模型，檢驗以上假設，運用軟件為spss16.0。

其中，β0為常數項，β1，β2……β7為各解釋變量的系數，μ 為誤差項。

四、實證檢驗與結果分析

(一)描述性統計分析

本文70 個農業上市公司樣本中，控股股東性質為國有的占57%，說明國有股比例比較高;獨董比例最大值為最小值的2 倍，且平均值為0.355，說明70 個樣本中獨董占董事會人數的比例不低于1/3，符合《關于在上市公司建立獨董制度的指導意見》中的規定;樣本中僅有11%的農業上市公司董事長兼任總經理，大部分公司是兩職分離的，樣本中的董事會大都享有獨立性，也說明董事長與總經理職責分開大有必要;樣本中91%的農業上市公司設置了審計委員會，這說明絕大部分農業上市公司能夠認識到審計委員會的重要性;第一大股東持股比例最大值達到70.48%，最小值為14.65%，說明在不同的農業上市公司中第一大股東持股比例存在很大差異;監事會規模最大值是最小值的4.5 倍，說明農業上市公司的規模差異比較大，但平均值為4.56 ，基本符合公司法上要求的規模大的公司監事會不得少于3 人的規定;公司規模(總資產的自然對數)最大值為23.608，對應的公司為黑龍江北大荒農業股份有限公司，總資產為17904665176.36 元，最小值為18.93283，對應的公司為山東九發食用菌股份有限公司，總資產僅為173893164.35 元，說明農業上市公司的公司規模差異較大;內部控制信息披露水平平均值僅為8.11，表明其內部控制信息披露水平總體較差。

(二)相關分析

本文進行了相關性檢驗(Pearson 檢驗)，旨在所選取的樣本中各個變量之間的關系。相關系數及顯著性檢驗，限于篇幅從略。

檢驗結果顯示，董事長是否兼任總經理、是否設審計委員會、公司規模、監事會規模與內部控制信息披露水平呈現正相關的關系。其中，是否設置審計委員會和公司規模在1%的水平上顯著相關;獨董比例與內部控制信息披露水平在5%的水平上顯著負相關。

Hossain 等人(1995)的研究表明，解釋變量之間的系數只要沒要超過0.8 或0.9，就不會對多元回歸分析產生影響。而本文樣本中各變量之間的相關系數均沒有超過0.8 或0.9，最大的僅為0.411。因此，可以認定該回歸方程具有一定的解釋效力。

(三)多元回歸分析與結果討論

由于本文所采用的解釋變量的相關系數均不大于0.5，所以均有效并可應用于模型中。

通過強制進入法(Enter)進一步檢驗模型的多重共線性，我們將內部控制信息披露水平作為因變量，自變量為控股股東性質、獨董比例、董事長與總經理一人兼任、審計委員會、股權集中度、公司規模及監事會規模?；貧w方程如下:

根據檢驗，內部控制信息披露模型中各變量回歸系數的Tolerance 值(即容忍度)均較大，即使最小的(對應變量為公司規模)也是0.674 ＞0.1，VIF 值(即方差膨脹因子)均很小，其中最大VIF 值(對應變量為公司規模)為1.483＜10，所以各解釋變量之間不存在嚴重的多重共線性。另外，用于評價回歸模型擬合優度的幾個重要參數，由于R=0.556，R2=0.309，說明本文建立的內部控制信息披露模型是可行的。并且方差分析F 值為3.966，其sig 值(顯著性水平)為0.001＜0.05(α 值)，說明F 值顯著，回歸系數不為零，該模型有效。

回歸結果顯示，第一大股東為國有股或國有法人股與內控信息披露水平的關系與假設H1 一致，呈負相關關系，但不是很顯著。即研究樣本中國有控股企業內部控制信息披露水平并不明顯高于非國有企業。這可能是因為在目前的國情下，國有控股股東缺位導致國有股東監督相對弱化，國有資產管理部門對公司內部控制的信息披露關注不夠。

獨董比例與內部控制信息披露水平之間在5%的水平下顯著負相關，與假設H2 不一致。我們推測，這可能與我國獨董制度的發展階段有關，我國獨董制度發展還處在初級階段，其作用還沒能得到完全的發揮。另外，企業中如果獨董所占比例比較大，容易造成意見沖突，從而對內部控制信息披露產生負面影響，Eng 和Mak(2003)曾進行過這方面的研究，研究對象選取新加坡上市公司，結果表明隨著獨董比例的增加，公司內控信息的自愿披露水平反而呈下降趨勢。

董事長是否兼任總經理與內部控制信息披露水平的關系并非不顯著，且相關系數為正，與假設H3 的預期方向相反。這或許是信息使用者忽視了二者職責分離的影響，意識不到董事長在公司內部治理中的作用，并且他們不太關注公司有關內部控制治理方面的信息，進而減弱了農業上市公司自愿披露信息的動機。

是否設審計委員會對內部控制信息披露水平在1%水平上有顯著影響，與假設H4 相符。這說明，在農業上市公司中，審計委員會能夠較好地發揮作用，即在維護審計師獨立性、加強管理人員監督以及提高內部控制信息披露水平等方面能起積極的作用。

股權集中度與內部控制信息披露水平成負相關，與假設H5 相符，但不顯著。這說明，當第一大股東持股比例過高時，可能會增加其謀求自身利益的可能性，特別是在自身利益受到影響的情況下。因此，第一大股東持股比例過高不利于內部控制信息披露水平的提高。

監事會規模與內部控制信息披露水平在10%水平下呈顯著正相關關系，與假設H6 相符。表明在農業上市公司中，監事會能夠有效地行使監督職能，對董事會和經理層的內控實施監督，進而提高農業上市公司內部控制信息披露的水平。

公司規模與內部控制信息披露水平在5%水平上顯著正相關，與我們的研究假設相符。由于規模大的公司為了塑造良好的企業形象、向利益相關者傳遞相關信息，以及內部控制制度比較完善，信息披露成本較低，因此這類公司更愿意披露更多更詳細的內控信息，以期贏得良好的企業聲譽，進而提升企業的價值。

五、研究結論

本文對我國農業上市公司內部控制信息披露的水平與公司治理結構因素，即控股股東性質、獨董比例、董事長與總經理是否兼任、是否設置審計委員會、股權集中度及監事會規模，以及公司規模之間的關系進行了實證研究，結果表明，對于我國農業上市公司而言，獨董比例與農業上市公司內控信息披露水平呈顯著負相關關系;審計委員會的設置、監事會規模及公司規模與農業上市公司內部控制信息披露水平呈顯著正相關關系。對此，我們建議應適度設置農業上市公司獨董的比例，進一步完善審計委員會和監事會制度，以期提高我國農業上市公司內部控制信息披露的水平。

本研究的不足在于只選取了農業上市公司為研究樣本，且部分數據靠手工錄入整理加工，存在一定的主觀性。另外，在公司治理結構因素方面，還有其他相關因素，如股權制衡度、高管持股比例等，它們與農業上市公司內部控制信息披露水平之間的關系還有待于進一步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