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談縱向約束理論的發展分析

摘要：如果一方以另一方的產出品為投入品，進行生產、銷售或消費，那么雙方就構成了一組縱向關系。每個企業都處于以產品（或服務）為中心的縱向產業鏈中，并在受到本產品鏈中其他廠商的影響。制造商和零售商之間的關系就是一種典型的縱向關系。縱向關系各方在合同中，除線性價格之外，還規定了更復雜的契約安排，這些契約安排稱之為縱向約束。

縱向約束理論可以追溯到現代經濟學起源時代，新古典經濟學派、新制度經濟學派等經濟學家共同構筑了縱向約束理論，形成比較完整的理論體系。泰勒爾的《產業組織理論》是這樣介紹縱向約束含義的：“經濟理論所研究的大多是線性價格的情形，即買者對賣著的支付與所購買的數量成比例的情形。而縱向關系常常包含著更復雜的契約安排，這些契約安排被概括的稱之為縱向約束?！保ㄌ├諣?，1997）

關鍵詞：縱向約束；縱向關系；零售業

一、縱向約束的基本經濟含義

（一）縱向約束理論的基本概念

企業是現代經濟行為的主體，每個企業都無一例外地處于以產品（或服務）為中心的產業鏈中，并在相當程度上受到本產業鏈中其他企業的影響。如果一方以另一方的產出品為投入品，進行生產、銷售或消費，那么雙方就構成了一組縱向關系，前者為上游，后者為下游。縱向關系前后延展，涉及到更多的企業（工廠），就夠成縱向鏈，這種在生產和銷售商品過程中形成的縱向鏈上各方的關系就是縱向關系，制造商和零售商之間的關系就是一種典型的縱向關系。

縱向關系按照控制形式的區別可分為兩大類形式：第一類是產權關系，縱向鏈上一方對另一方實現權力上的控制。第二類是契約關系，契約關系不要求產權上的控制，一方只要求另一方完成契約約定的行為。契約形成的縱向關系依照契約時間的長短，強度有所區別。

（二）縱向約束問題的基本特點

1、縱向約束問題具有特殊性。縱向約束理論主要研究中間商品市場，中間商品市場和一般經濟理論討論的最終商品市場存在著顯著差別：如最終商品的購買者購買商品是用于消費，而中間商品的買家的目的是投入生產或進行銷售；中間商品市場上，交易規模較大。

2、縱向約束問題具有普遍性。任何企業都無一例外地置身在復雜的縱向關系之中?？v向約束常常是建立穩定縱向關系的紐帶。

3、縱向約束理論能夠為分析網絡經濟下的經濟問題提供基礎?？v向約束理論是從縱向一體化的理論中分化出來并發展起來的，這一理論為網絡經濟時代的縱向專業化和相關的縱向分離行為的理論發展提供基礎。

4、縱向約束理論對于我國的經濟實踐有著很強的現實意義和實用價值。制造商和零售商的關系是一類典型的縱向關系。

二、縱向約束理論的發展歷程

（一）縱向約束理論發展歷程

縱向約束理論是縱向關系理論的一個分支，而縱向關系理論就其根基而言，可一直追溯到古典經濟學起源階段。在經濟學巨著《國民財富的性質和原因的研究》中，古典經濟學奠基人亞當-斯密探索了國民經濟增長的原因，指出勞動分工促使經濟增長。正是由于分工和專業化的出現和發展，整個生產過程才日益分化為若干個相繼關聯的縱向階段，出現了縱向生產過程劃分的基本現象，為縱向關系理論提供了研究對象。馬歇爾在其集大成之作《經濟學原理》中構筑了新古典經濟學的理論框架，對馮鞏與專業化進行了深刻的闡釋。

新制度經濟學派走了一條有別于新古典經濟學的道路，較好地研究了縱向關系的問題。科斯1937年撰寫的《企業的性質》是公認的新制度經濟學運動的開山之作，同時也是縱向關系問題的一篇經典文獻。威廉姆森（1971，1975）沿著科斯的思想脈絡，擴展企業理論的范疇，進一步指出由于人的有限理性和機會主義傾向的存在，維持市場交易主體間契約關系的成本可能高于企業內部的組織成本。從縱向一體化，經過強縱向約束，弱縱向約束，直至中間商品統一價格，縱向關系的緊密程度依次減弱。成本最小化原則是解釋縱向關系緊密程度的依據。將企業之間縱向關系看作契約關系，用現代契約理論的觀點來分析企業的縱向關系的形成和演化規律，是縱向約束研究的一個重要方法。

（二）不同背景下縱向約束的原因

縱向約束理論中，大量的文獻分析了在不同背景下縱向約束的原因。雙向加成問題是縱向約束研究的一個重要方面。Spengler（1950）第一次在縱向控制的背景下揭示了雙加成效應。單產品、統一定價的情況下，雙加成的消除是縱向一體化的一個收益。很多繼起的經濟學家通過改變他的假設，來研究雙加成問題。Young（1991）在不合作的上下游廠商同時定價達到納什均衡的假設下研究，發現縱向結構的最終價格仍然高于縱向控制下的價格。Salinger研究了多產品產業下的情況，認為在兩產品產業消除單產品的雙加成，其結果可能是一個產品價格上漲，另一個產品價格下降，而總福利減少。Gal-Or（1991）分析了不完全信息的縱向約束，指出當廠商和擁有私人信息的零售商制定合同的時候，由于信息的限制，縱向約束不能充分的消除雙加成的扭曲。

關于縱向約束的福利效果，許多文獻都試圖推導政策結論。但是令人遺憾的是，不同學派的學者獲得的結論歧義很大。芝加哥學派一貫秉承經濟自由主義的立場，對縱向約束倡導不干涉主義的政策。Bork（1966，1978）和Posner（1976，1981）等認為，縱向約束總是實現世界的效率。他們把效率的損失歸咎于其他因素，認為必須區分橫向和縱向安排，市場失敗是來自于橫向安排，而不是來自于縱向安排，縱向約束并不支持壟斷勢力由一個層次向另一個層次的傳遞。

中國國內關于廠商之間的縱向關系的研究在二十世紀九十年代才開始起步。隨著一些西方產業組織理論著作的翻譯出版，西方產業經濟的基本理論較完整傳入中國，引起了國內研究的熱潮，特別是博弈論工具的引入后，一批國內學者開始規范地應用產業經濟學方法分析問題。國內學者中，夏大慰（1995）、劉志彪（1996）等在系統地引入國外的產業經濟學的同時，也對縱向問題做了一般描述，孫經緯（1997）對企業理論與縱向一體化理論關系做了較全面的綜述。李元旭（2000）則對資產專業化與縱向一體化的成因理論做了分析。中國的經濟學家還運用縱向關系理論對具有縱向一體化產業特征的行業進行分析，如電力和電訊等公用事業部門（劉陽平等，1999；葉澤芳，1999；張昕，2000和于良春等，1999）。

三、總結

邁克爾波特指出一個產業內部競爭狀態取決于五種基本競爭作用力：供方、買方、產業競爭對手、替代品和潛在進入者。其中廠商和供方。買方的關系是直接的縱向關系，廠商還可以通過縱向約束影響其他三種競爭作用力?？v向關系是廠商需要處理的一組十分重要的關系。一個成功的企業必然要構筑起完善、良好的縱向關系。20世紀80年代以來，國外廠商走了一條商品輸出—資本輸出—品牌輸出的道路，進軍中國的步伐不斷加快，中國加入世貿組織后，本土零售面臨的挑戰越來越嚴峻。在諸多不足之中，零售商和其上游供應商之間不斷完善的縱向關系，是本土零售商的一個軟肋。改善縱向關系，利用縱向約束，整合縱向資源，應當是供應商和零售商提高競爭力的有效手段。以往的縱向約束理論中有大量的數理推導，如果參考這些數理推導，將中國的現實的縱向約束問題進行量化分析并得到量化的結果，那么由此得到的結論將具有更現實的價值。（作者單位：首都經濟貿易大學）

參考文獻：

[1]卡布羅《產業組織導論》，人民郵電出版社2002年版。

[2]馬歇爾《產業組織學》，南京大學出版社996年版

[3]顧建國《中國連鎖超市通道費研究報告》，中國商貿2003年版

[4]夏大慰《產業組織學》，復旦大學出版社1995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