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計閑情

踏青的季節，春暖花開。天藍水綠的景致，就有到山野“撒野”的沖動。庭院樹梢早已吐出新芽，風的氣息也有特別的味道。每呼吸一下盡量咀嚼一番，就有超凡脫俗的飄想。戶外，多姿的風箏——安祥！

上班的日子雖是單純，這雙休日總是悶在屋里，讓人感覺生活的單調與沉悶。因為作風整治，少了與朋友相聚的借口，就更沒有呆在這小縣城里的必要了，否則哪來生氣？

今兒個天氣不錯，喚上妻子，帶上小孩，一家三口，騎上電瓶車，往附近的山上溜達。往日外出，騎著自行車，道窄路破；如今遠行，小車穿梭，路寬地平。我們的目的地是距縣城約5公里的小山莊，也就20來分鐘的樣子，全是水泥路。出來，真好！風的味道感覺都不一樣，清新得沁人心脾，忍不住貪婪地多吸幾口。眼睛，沒了高樓的阻隔，鼻子，有了陽光的觸摸，耳朵，多了小鳥的歡叫。坐在車上發揮想象，雙腳不落地，無聲無息人前行，象不象離地很近的那種飛翔？騎著車子，我不時地逗兒子：屋往后走，樹往后移，雙腳離地，我們在飛。飛過田頭，飛過地里，飛過山頭，沒入林里。林中有花，林中有鳥，摘花弄菜，可以野炊。

一聽野炊，兒子的勁頭就來了。“想要野炊，總要有原料吧”我借題發揮。“好，我們去采野菜。不過，我不認識，你們要教我”我笑了。停好車，我們就沒入樹林。

時近清明，潮濕的樹林中，各種花草早已你追我逐地你攀我爬，葉片舒展笑顏抖落沉睡的疲倦，花兒競相妍開展示嫵媚的嬌艷。連日的雨水和厚積的枝葉，使得地上有些松軟、滑濕，暖暖的陽光從碎碎的樹梢灑落下來，那些我想找的野菜就在這細碎的陽光下茁壯成長。粗粗的、壯壯的，露著憨厚的靦腆的笑臉，似乎在等待著我們的采摘。我一邊采摘一邊教兒子認：竹筍、喜葉、葛雞柳等等。山上的景色就是比城里新鮮：滿眼翠綠，不時些許小花露出小腦袋搖晃逗你；小溪淙淙，偶爾一兩只鳥兒上竄下蹦和魚兒交流；我們穿梭在叢林中，往返在溪流旁。不時被藤蘿纏著不放，有時被帶刺的枝條卡住，似乎與大自然融為一體。我們邊摘邊叫，驚喜與尖叫一陣接著一陣，歡呼和奔跑一回連著一回。不知是自然感染著我們還是我們感染著大地，本是寂靜的樹林因為我們的到來而喧鬧，農莊的雞也叫了，犬也鳴了，好不熱鬧！山莊附近有個茶場，那綠油油的一片讓人心曠神怡。撫摸著青翠，嫩嫩的、柔柔的，好想有采摘的沖動，但那是別人的。當我們沉醉在這綠海里，拿著相機，擺著各種姿勢，嘗試著種種親密接觸時，一位茶農大叔走過來，憨笑地看著我們的嘻戲，我明白他的來意，看到我們又是拍照又是追逐，他就訕訕地走了。為了表示友好，我故意問他：“大叔，這里哪兒小竹筍多？”“那邊，靠小溪旁”他邊走邊用手指。兒子說，要是我的同學多來幾個，多好！ 我們就更開心，更熱鬧！是啊，現在的我們，一個小孩，沒有玩伴，陪伴他們成長的是致眼睛近視的電腦電視，或不會說話的塑料玩具。作業多，負擔重，教師、家長、自己給了不同的壓力，少了我們那時的童趣：上樹掏鳥，下河抓魚，放牛割草，無憂無慮。

我們邊玩邊采，不知不覺，兩個小時過去了，野菜也采得差不多了，我們也瘋得差不多了。累了，兒子也不提野炊，我們沿原路返回，“映山紅！”停下車，妻子興奮地竄過去，手被扎出了血，渾然不覺。

回到家，真是個大豐收！

（作者單位：永修縣審計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