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自20世紀70年代產生至今,德國的功能派目的論對翻譯實踐活動的開展發揮了巨大的指導作用。在諾德的《譯有所為——功能翻譯理論闡釋》一書中,我們可以了解到除非文學領域外,功能理論在文學翻譯中也有較強的適用性,能夠為文學翻譯建立理論基礎,使譯者有章可循。本文試以“Silent Meaning”一詩針對不同讀者群體的兩種譯本為例,以期向讀者說明功能派目的論在文學翻譯中的指導作用。
關鍵詞:Silent Meaning;目的論;文學翻譯
中圖分類號:H059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674-9324(2013)36-0138-02
一、引言
我國翻譯活動的歷史由來已久,據馬祖毅《中國翻譯簡史——“五四”運動以前部分》一書記載,早在夏商兩代,翻譯活動就已出現。(馬祖毅,1984:1)到“五四”運動前的這一漫長歷史中,我國先后出現過三次翻譯高潮,大都是英漢翻譯,都不同程度上促進了社會的發展。
二、文學翻譯
文學翻譯是什么?茅盾在《為發展文學翻譯視野和提高翻譯質量而奮斗——一九五四年八月十九日在全國文學翻譯工作會議上的報告》中指出,“文學的翻譯是用另一種語言,把原作的藝術意境傳達出來,使讀者在讀譯文的時候能夠像讀原作時一樣得到啟發、感動和美的享受”。(茅盾,1984:10)林語堂、唐人則認為文學翻譯是“藝術”,“當代譯界綜合以上說法,取得了較為一致的認識,將文學翻譯視為一種‘藝術再創造’。”(楊武能,2003:87)和非文學翻譯相比,文學翻譯具有其自身的特點。
三、德國功能派的目的論理論
德國功能學派自20世紀70年代產生到如今的逐漸成熟與完善,大致經歷了三個階段。繼凱塔琳娜·賴斯(Katharina.Reiss)在1971年出版的《翻譯批評的可能性與局限性》一書中首先提出“把翻譯行為作為所要達到的特殊目的”(譯學辭典2004:29)作為翻譯批評的新模式后,漢斯·弗米爾(Hans J.Vermeer)突破了對等理論的限制,提出了功能目的論(Skopos theory),認為決定翻譯過程的最主要因素是整體翻譯行為的目的。
四、例文分析
為了使譯文作為一篇“獨立而又和原文相似的藝術作品”(轉引自:張美芳,王克菲,2005:117)或是原文的一種“蛻變”在目標語文化中生存,譯者在翻譯的過程當中應注意考慮到信息發送者的意圖,同時也要根據讀者的認知能力和文化背景來選擇恰當的翻譯策略。下面以W.S.Cohen的“Silent Meaning”一文為例,試以說明功能目的派翻譯理論在文學翻譯中的應用。全詩如下:
原文:
Silent Meaning
W.S.Cohen
The word not spoken goes not quite unheard.
It lingers in the eye, in the semi-arch of brow.
A gesture of the hand speaks pages more than words.
The echo rests in the heart as driftwood does in sand,
To be rubbed by time until it rots or shines.
The word not spoken touches us as music does the mind.
——選自《文學翻譯基礎》
此詩為單韻抒情詩,全詩語言優美流暢、藝術表現力強,加之大量藝術技巧的使用,成功實現了文學的基本任務,即“運用具有美的質素的語言,創造出展現人的主觀情感和價值觀念的藝術形象或意境”。(龔光明,2004:77)從言到象,從象到意,生動地構造了一個統一的無聲勝有聲的意境。倘若譯文讀者是具有較高審美和文學能力的群體,我們可產生出以下譯文文本(譯文一)。
該譯詩行文工整,用詞文雅,“蕩”、“掛”、“拂”、“縈繞”、“觸”、“撫”、“蝕”、“灼”等詞精練、到位,較為恰當地傳達了原文的意義與意境。因為我們知道,“文藝欣賞能力有別于生理本能,它是由讀者個體后天的生活經驗和心理能力的共同參與獲得的”。(俞佳樂,2006:79)這受其所處的社會地位、地域風俗和文化模式的影響,有著豐富的社會性。基于此我們可以判斷,倘若該譯文的讀者是文化程度不高的務農人,他們是很難體會到原文作者和譯者的意圖所在的,因此,“任何情況下,譯者都不應當把譯文填鴨式地硬塞給目標語讀者”。(張美芳,王克菲,2005:122),我們則可將原文試譯為譯文二。
和譯文一相比,譯文二的文學性就沒有那樣濃郁了。但就在務農人群中產生的文本效果而言,卻未必遜于前者。為使目標群體能更好地理解原詩,譯者在翻譯時就具體的措辭進行了不少調整,如把“speak more than words”譯作“比說再多的話都管用”,使其淺顯易懂,雖說此群體最終得到的感受和具備優秀文學能力的人群得到的感受不一定相同,但由于后天的生活經驗和心理能力的限制,這已是他們最大限度能獲取的審美趣味,因為譯詩已基本保留了原文本的意境,達到了目的論的基本要求。
五、結語
正如賴斯和弗米爾提出的那樣,“目的決定手段”(the end justifies the means)(Nord,2001:29),文學翻譯中同樣如此。通過分析,我們可以得知不同的文本目的、不同的譯者意圖和不同的讀者群體決定了譯者不同的翻譯策略。因此譯者應注重在透徹理解原文、分析譯文讀者的基礎上決定翻譯策略,最大限度地讓譯文在目標語文化中更好的生存。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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