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曉玲 李培挺
(泰山學院 思想政治教育學院,山東 泰安 271021;西北師范大學 社會發展與公共管理學院,甘肅 蘭州 730070)
黨的十八大指出,我們“既不走封閉僵化的老路,也不走改旗易幟的邪路”,一切從實際出發,堅定不移地在人民群眾的偉大實踐中開創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道路。這條道路是中國共產黨人在總結中國百年以來歷史經驗的基礎上,堅持一切從中國實際出發,把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中國實際結合起來,著力研究和艱難解決中國實際問題而逐步形成的。“中國道路”的理論與實踐并非一帆風順,在曲折中艱難前行,在探索中逐漸明晰。只有那些認真關注或親歷中國歷史的踐行者、觀察者和反思者,才能更深入地理解到中國發展成果來之不易。道路的選擇不僅僅是踐行問題,也是政治理念問題,是在意識形態的諸多沖突中進行抉擇的問題。本文認為,中國道路歷史變遷與突破的關鍵點在于突破了意識形態的束縛。馬克思主義也曾指出:“意識形態本身只不過是歷史的一個方面。”①《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64頁。因此,把中國道路問題納入歷史中,從意識形態的視角來分析,可以更深入地把握其實質,體悟“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的偉大里程碑意義。
“中國道路”是在實踐、理論、民族、時代等方面具有鮮明的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道路,它是踐行與理念的統一。后者就是本文著意探討的意識形態或政治理念、國家哲學,也指政黨的治國理念。中國道路不是憑空產生的,它有著歷史的承載,是近代以來拯救中國和發展中國的道路逐步演進的歷史成果,也是一個包含了意識形態紛爭和檢驗的過程。縱觀歷史,我們面臨不同的選擇與問題:有資本主義道路與社會主義道路方向選擇的問題;革命道路向建設道路轉型的問題;傳統意識形態如何革新或說創造性解釋的問題;意識形態之爭與意識形態認同何者為重的問題;理論導向現實實踐時基于理論原則還是基于實事求是原則的問題;意識形態的固守與革新的問題;宏觀意識形態如何轉化為可行性現實政策的問題……這些問題在1840年以后有不同程度的體現,而在“中國道路”發展到“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道路時,以上種種問題得以階段性的大突破。
百年來,中國在走什么道路的問題上一直彷徨、徘徊、困惑。仁人志士上下求索,提出了各種主張。從太平天國到洋務運動,從戊戌變法到辛亥革命,都沒有能夠使中國擺脫極度貧困落后、備受殖民奴役的悲慘境況,始終沒有找到一條真正的“救國之路”。
鴉片戰爭后,地主階級先進分子們開始從世界看大清,認識到大清的落后,需要救大清。一開始是“師夷長技以制夷”,還沒有提及中國道路的問題。后來,由器物到經濟制度(辦現代工廠,更主要是制造現代兵器,接著是辦實業),以“師夷長技以自強”為指針。就政治道路來說,主流當權派不承認西方法治比傳統禮教好,所以,洋務派提出“中學為體,西學為用”的道統。它的實質就是在政治道路上仍堅守原來的禮法不動搖。中日甲午戰爭清王朝大敗,使國人開始自省進而進行比較性的反思,為什么東瀛小國能戰勝大清?思考的結果是,日本經明治維新而得以強大,而大清在政治制度、文化上還是老樣子,守舊意味著落后。找到戰敗病根后,也就開啟了真正的道路選擇問題,開始了以地主階級改良運動為先導的戊戌變法,最終以新勢力被暫時壓制而告終。百日維新被壓制后,隨著西方列強進一步入侵,清朝更加半殖民地化,這使原來大清的仁人志士開始探討新的道路選擇問題。
當仁人志士徹底對朝廷失去信心時,就開始探索推翻清政府、建立新國家的道路。這其中以孫中山為代表的資產階級革命派的“三民主義”及其革命綱領最為矚目,提出了“驅除韃虜,恢復中華”的革命口號。不過,這里的“中華”指的是狹義的漢民族的聚居區以及漢民族自己管理國家,也就是說這里的“中國”還比較狹隘,把大清與中國,少數民族與漢族對立起來。這其中也潛含著在定位上以非此即彼的思維對待新與舊的中國道路的問題。資產階級革命派與舊勢力的懸殊、資產階級自身內部的分歧、近代以來中國飽受西方資產階級國家的凌辱的現實,尤其是在一戰后巴黎和會上西方列強對中國的不公,都使中國人對資產階級革命派的救國道路并非強烈支持,有時甚至是漠視的或冷漠的,而另一方面,國民黨自身對下層老百姓亦是冷漠的。國民黨更關注國民上層,即知識分子、放眼看世界和留過洋的、有政治、經濟實權的那批人。孫中山也曾說過:“我的大部分擁護者屬于大學生階層、城市知識分子,……因此,我們沒有合適的人去深入農村,在那里扎根。”[注]王奇生:《黨員、黨權與黨爭——1924—1949年中國國民黨的組織形態(修訂增補本)》,中國華文出版社2010年版,第62、152、80頁。這里面的問題有中國與資產階級強國的對立;上層資產階級先進分子與廣大民眾的對立;傳統守舊派與先進革新派的對立等等。隨后的歷史事實也證明,資產階級的理論綱領與現實執行之間的矛盾并沒有得到突破,民主、民權并沒有真正實現過,四大家族的腐朽統治導致民不聊生,國民黨的“三民主義”越發體現出虛假性和虛偽性。辯證地看,這些問題也為新的建國之路的選擇預留了可能,客觀上促使民眾走向中國共產黨的革命之路。
“新文化運動”、“五四運動”促進了馬克思主義的傳播及其與中國工人運動的結合,俄國“十月革命”的一聲炮響送來了馬列主義革命救國之路。隨著馬列主義在中國的進一步傳播、共產黨的成立、無產階級的壯大,中國有了新轉折,中國共產黨開啟了新民主主義救國道路。這條道路在探索過程中并非一帆風順,經歷了曲折反復,艱難地前行,最終取得了勝利。
中國共產黨在成立之初深受共產國際以及蘇聯的影響,對馬列主義理論本身還沒有自覺的反省。中國共產黨在1927年與國民黨決裂,經過南昌起義、井岡山會師,1931年建立中華蘇維埃共和國,此時共產黨組織仍是(當然中國共產黨人也承認其是)共產國際在中國的“一個支部”。在共產國際的支持下,王明試圖把共產黨的中國支部進一步“布爾什維克”化,其實質是把中國共產黨置于共產國際的“絕對控制”下。因此,在政治道路、軍事斗爭中,受蘇聯和共產國際的影響很大。不過,王明僅僅是共產國際中國支部的所謂代言人。“王明路線的實質就是國際路線。”[注]周文琪:《史鏡——共產國際和中國共產黨(1919—1991)》,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11年版,第1(前言頁)、2、4、31、39,42、49、53、55、56-57、78,79頁。這種局面自遵義會議以后,因毛澤東在軍事領導層中的地位確立而有所改觀。共產黨中國支部經過血的教訓,拋棄蘇聯的城市革命的做法,根據中國國情和革命實踐,提出農村包圍城市的新的革命路線,對中國革命道路有了自覺。中國共產黨人自己經過自覺吸收、消化和創新,結合自身國情和革命實踐創造性闡發了中國化的馬克思主義革命道路。相比資產階級革命派來說,中國共產黨艱辛探索出的革命道路更中國化。毛澤東深入研究了中國社會與中國革命的性質,形成了新民主主義革命理論。它逐漸突破了革命思維中國際化與本土化選擇的問題、大黨與小黨之間關系如何處理的問題、理論如何指導實踐的問題。這標志著中國建國之路的探討和實施的深化。經過抗日戰爭、國內解放戰爭,中國化革命之路得到檢驗,也得到中國更多數階層的認可。把馬克思主義普遍原理同中國革命實踐密切結合的毛澤東思想作為中國共產黨革命意識形態的代表,同時作為一種科學的世界觀和方法論,在革命斗爭實踐中被廣泛運用,指導中國革命在軍事、政治、文化等方面取得巨大勝利,毛澤東思想也逐步走向成熟,以民族獨立、人民解放、國家復興為主要目標之一的新民主主義道路得以確立,這是一次歷史性的飛躍。
中國共產黨革命成功之后,怎樣領導全國各族人民走什么樣的現代化道路?如何建設一個富強的新中國?面對這些從未有過的新課題,必須要思考、要探索。在尋求答案的過程中,有過困惑,走過彎路。
無產階級建設之路源于馬克思主義,經濟理論基礎是“政治經濟學批判”。馬克思、恩格斯畢生的精力都貢獻在批判舊世界、舊理論,完善并努力把新理論踐行到一個新世界中。尤其是恩格斯,從理論上論說了“科學社會主義”,使他們所為之奉獻的事業在理論上比其過去的相關理論更科學。這是基于歷史辯證法為基點的理論論證,但科學社會主義的實現還有很多約束性條件。在馬克思、恩格斯生前就沒有很好地實現過,就連適用過科學社會主義的巴黎公社也很快在襁褓中夭折,根本談不上真正意義上的國家建設。雖然如此,馬克思、恩格斯對科學社會主義沒有失去信心。俄國革命家查蘇利奇(1849 -1919)因俄國特殊國情給馬克思寫信,詢問在俄國國情下能否基于原有的公社公有制跨過資本主義所有制向社會主義所有制過渡。出于理論家的嚴謹,馬克思四易其稿,最后的正式回信非常實事求是地回復她,“在分析資本主義生產的起源時,……這一運動的‘歷史必然性’明確地限于西歐各國,……”[注]《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三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775頁。而馬克思、恩格斯晚年因德國社會民主黨試圖融入“體制內”的議會斗爭進而修改黨的綱領,對德國社民黨也持保留態度以至批評。特別是恩格斯,對此持反對態度,并與考茨基和伯恩施坦等人有些分歧。這可以在他們當時的來往信件中略見。這暗含社會主義由理論到現實轉向中的種種困難。
俄國經十月革命,建立蘇維埃政權,也逐步開始社會主義建設之路。在實行戰時共產主義政策之后,基于現實狀況調整為“新經濟政策”。問題是,這種政策不過是一個過渡。不久列寧(1870-1924)英年早逝,蘇聯失去了第一權威,這給蘇俄社會主義建設帶來了很大危機,增加了其意識形態調整中的爭論、斗爭。列寧逝世后,因為國家道路和具體政策選擇問題,斯大林與布哈林、托洛斯基以及其他布爾什維克們進行了激烈的爭論,結果造成了黨內大清洗。雖然,蘇聯基于社會主義建設的成果鞏固了國家政權,但在這一過程中,斯大林強行踐行了查蘇利奇的設想,在蘇俄強行推行公有制和集體農莊。在蘇俄國力日升后,這些問題被暫時遮蔽,但卻潛含著種種危機。而隨著斯大林的個人崇拜日增,其破壞力更大。這也是中國社會主義建設的榜樣缺憾和理論指導思想的缺憾。
新中國的成立標志著“救”中國問題的結束,建設國家問題隨之開啟。當新中國建立后,無產階級的建國綱領真正實施之時,我們發現,社會主義道路理論本身,從空想到科學,又變為國家理念實施,在指導中國走什么樣的現代化道路方面,無經驗可循,不可避免面臨著諸多困惑。
上世紀五十年代,我們黨對社會主義建設道路進行了初步的探索。周恩來在中共八大有關報告中,總結了我國第一個五年計劃的執行情況及其經驗和教訓,以及黨在領導經濟工作中遇到的一些比較突出的問題,提出了許多正確的意見,明確提出要把“既反保守,又反冒進,堅持在綜合平衡中穩步前進”作為今后我國經濟建設的指導方針。遺憾的是這一正確方針沒有能夠貫徹下去,1958年的“大躍進”犯了更為嚴重的冒進錯誤,之后黨內斗爭越斗越左,經濟、社會都遭受了巨大損失。
究其原因,一是沒有真正解放思想,打破僵化思想的束縛和固定模式的羈絆,不是從實際出發,而是從本本出發。二是對世界格局的把控和對我國社會主義的歷史方位判斷有誤,照搬蘇聯模式。三是閉關鎖國,“以階級斗爭為綱”,希望靠不斷革命來消滅社會發展中的不平等,出現了“反右傾”、“大躍進”等嚴重失誤,“文革”十年更使國家瀕臨崩潰的邊緣。毛澤東等共產黨人不從改革僵化的體制著手解決問題,而是從方法上找答案;不從中國的實際出發制定政策,而是在體制內進行修補,這就不可能找到一條成功的社會主義建設道路。
道路的選擇關系到一個政黨、一個國家的前途命運和人民的幸福。以鄧小平為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深刻總結一個半世紀以來的歷史經驗教訓,對世界格局的新變化和我國社會主義的歷史方位做出了正確判斷,提出和平發展是當今時代的主題,我國正處于并將長期處于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科學結論,從而開辟了一條嶄新的道路,這就是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道路。這條道路是百年來中國道路選擇的偉大成果,也是一個歷史性的突破。這條道路的選擇、確立、堅持,使中國步入了一個偉大的時期。
社會主義中國是在半封建半殖民地的國家基礎上建立起來的,它在各方面都難免帶有舊社會的弊病。封建主義意識殘余和小生產的傳統觀念,以及官僚主義作風等不同程度地腐蝕和破壞了社會主義的上層建筑和經濟基礎,嚴重地束縛了生產力發展。 20世紀70年代末,正是我國剛剛結束十年“文化大革命”的時候。“文化大革命”給黨、國家和人民帶來了重大的損失和危害。同時,第二次世界大戰以后,隨著科學技術的進步和社會生產力的不斷提高,資本主義國家的經濟得到了較快發展。進入20世紀70年代以后,資本主義經濟出現了一個相對穩定的發展時期。戰后資本主義的迅速發展,對社會主義國家形成了嚴峻挑戰。面對這種局勢,鄧小平明確指出:要大膽吸收和借鑒人類社會創造的文明成果,包括資本主義發達國家的先進經營方式、管理方法。
國內、國外的雙重壓力,讓我們黨意識到必須調整政策,另尋出路!
1978年,《光明日報》發表《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一文,“強調檢驗真理的標準只能是社會實踐,理論與實踐的統一是馬克思主義的一個最基本的原則。”[注]《鄧小平文選》 第三卷,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386頁。在對于真理標準問題的討論上,鄧小平給予了有力支持。伴隨著“左”傾錯誤思想的打破,改革開放逐漸成為共識,十一屆三中全會得以勝利召開,形成了以鄧小平為核心的黨中央領導集體。當然,這個選擇本身也經過了較量和斗爭。
鄧小平在黨的十二大開幕詞里,首次提出了“建設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的科學命題。他說:“把馬克思主義的普遍真理同我國的具體實際結合起來,走自己的道路,建設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這就是我們總結長期歷史經驗得出的基本結論。”[注]《鄧小平文選》 第三卷,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3頁。“南方談話”對十一屆三中全會以來逐步形成的建設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的核心內容作了系統的概括,并提出了一系列重要的新思想,豐富和發展了建設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談話著重指出堅持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以來的路線,關鍵是堅持“一個中心、兩個基本點”。要抓住時機,加快改革步伐,集中精力搞好經濟建設。南方談話將建設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大大地向前推進了一步,澄清了人們頭腦中的許多對社會主義的模糊甚至是錯誤的認識,標志著馬克思主義與中國實際相結合的第二次偉大歷史性飛躍的思想結晶———鄧小平理論的最終成熟和形成。
以江澤民為核心的黨的第三代中央領導集體提出了“三個代表”重要思想,提出了黨在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基本綱領,建立了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十六大以來,以胡錦濤為總書記的黨中央在新世紀新階段,提出了科學發展觀、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等一系列重大戰略思想,從而進一步豐富和發展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理論和實踐,完善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拓寬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黨的十八大報告精辟分析了我國面臨的新形勢新任務,把科學發展觀上升為黨的指導思想。報告明確指出,一定要毫不動搖、堅持與時俱進,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不斷豐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實踐特色、理論特色、民族特色、時代特色。所謂“實踐特色”,就是強調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就是目前中國社會活生生的、充滿生機和活力的現實;所謂“理論特色”就是 “中國道理”,而不是言必稱經典、言必稱西方。理論特色還有一點,就是把馬克思主義的基本原理跟中國具體實踐緊密結合起來,把歷代中國共產黨人對于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成果緊密結合起來,既一脈相承,又豐富發展、改革創新;所謂“民族特色”,就是說社會主義體現在不同的民族國家,會有不同的民族風格;所謂“時代特色”,是指社會主義也在與時俱進,隨著社會發展,也肯定會有不同的內容。無論是科技的飛速進步,還是物質財富的極大增加,都會使社會主義形態呈現出新的特色,這就是時代特色。十八大報告的新論述為中國道路的創新發展開辟了新的更加廣闊的天地。
改革開放以來,我們黨始終把最廣大人民的根本利益作為制定和執行各項方針政策的出發點和落腳點,從而得到了廣大人民群眾的擁護和支持,也給廣大人民群眾帶來了巨大實惠。人民的生活水平大幅度提高,民主權利得到保證,物質文化需求不斷得到滿足。廣大人民群眾對建設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表現出極大的積極性和創造性。
“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道路是自1840年以來救國路、建國路、建設路的一個里程碑式的突破。之所以能夠突破、能夠成功,說到底在于中國共產黨在指導思想上的重大改變。確立了解放思想、實事求是、與時俱進、求真務實的思想路線,同時把實事求是與解放思想有機統一起來,超越、突破了一切僵化保守的意識形態,一切從中國實際出發,確認了當今世界和平發展的主題,確立了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認識,確立了解放生產力,發展生產力的根本任務,確立了實現共同富裕的奮斗目標。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使得曾經深陷意識形態困惑的中國人不再被束縛。因為中國人認清了孤立地探討中國的社會性質,僅僅抓住意識形態的是是非非不放,對于中國的國強民富沒有實質意義。意識形態在根本上應從屬于中國如何從傳統邁向現代化,如何實現國家富強和人民過上幸福生活的根本目標。這種認識也重新回歸了中國社會傳統上經世致用的歷史文化,具有極其強大的內在生命力。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幫助中國各階層認清了中國道路與馬克思主義的關系。中國人在馬克思主義“理論”面前,不應是被動的。當中國人創造性地對待馬克思主義以及其它主義時,中國的革命、建設事業就會有更大成功;相反,則會被其禁錮,變得思維僵化、事業停滯。當中國人選擇了“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這條道路,再面對馬克思主義、社會主義經典“理論”時,不再被動,中國人對各種意識形態的泊來品有了思維上和實踐上的自覺,不再被這種或那種“主義”所左右,社會主義理論在中國煥發出前所未有的生機與活力。
中國共產黨領導全國人民經過長期艱辛探索,付出巨大代價,在十一屆三中全會以后成功地走出了一條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發展道路。21世紀實現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實現全體中國人民的中國夢,要求我們必須繼續在這條道路上堅定不移地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