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樹地震異地復課生社會工作介入策略

榮增舉

(青海民族大學政治學院，青海西寧，810007)

社會工作以利他主義為指導，遵循“人人需要歸屬，需要互助成群”“社會必須提供機會，讓每個人發揮潛能，充實精神和物質生活”“相信每個人都應受到關懷和尊重”“應該使個人有最大機會決定生活方向和方式”“應該協助每個人與他人互助，共同建立符合他們需求的社會”等價值理念和專業的操守原則，這是社會工作專業與其他專業的區別。這些理念和操守可以成為各級政府和社會服務組織開展災后社會重建工作的理論依據，也為回應和緩解移民社區、災后重建、服務等問題提供有效的專業基礎。

災后社會重建工作需要依托具體的項目介入策略，策略是指行動的重要考慮和計劃。本文遵循社會工作專業服務理念，以玉樹地震來青海民族大學附中復課生為例，自2010年5月21日至11月28日期間進行社會工作干預，協助異地復課生建立社會支持網絡，運用社會資源，減緩身心創傷，緩解學習壓力，激發學習興趣。社工專業實踐，對于探索災后重建等工作會有一定的積極意義。

一、異地復課生的社會工作介入背景

青海玉樹2010年4月14日晨發生強烈地震，最高震級7.1級，地震震中位于北緯33.1度，東經96.7度的玉樹縣城附近，震源深度33公里。地震造成2 220人遇難，失蹤70人。這次玉樹地震與汶川地震一樣，學校再次成為傷亡慘重之地，玉樹的學校50%的樓房倒塌，100%的平房倒塌，傷亡最嚴重的是玉樹職業技術學校。地震后，青海省委、省政府按照時任胡錦濤總書記等中央領導同志的指示精神，全力以赴并提出于4月底全面實現學生復課的目標。在第一時間內研究出臺了《青海省玉樹地震災區學生省內外就讀轉移工作實施方案》。在國家教育部的統籌安排下，先后兩批向四川都江堰，山西長治，河北石家莊，遼寧本溪和山東袞州、濰坊、淄博等七地學校轉移初高中生5 074名，其中高中生1 493名。按照青海省教育廳的要求，青海省內轉移安置災區大中小學生共3 227名。其中，西寧市含大通、湟源、湟中三縣共1 103名;海東地區920名;海西240名;海南238名;海北220名;黃南506名。在這次地震后共轉移大中小學生8 605名(含自行轉移學生)［1］，派往各地的教師近百人，他們在異地完成近2—3年的教學、管理等任務。這一舉措在地震史上是屈指可數的，既體現了黨中央、國務院、全國各族人民對玉樹災區人民的無限關懷和大力支持，又說明青海玉樹地震災后重建的獨特性。

由于地震造成心理、人際關系和支持網絡創傷，加之在異地生活、學習不夠適應，致使玉樹地震外地復課同學中出現了諸多問題，打架斗毆(毆打班主任或者任課老師)、患病住院(結核病、肝包蟲病、心臟病、感冒等)、厭倦學習、情緒不良等行為。為此，怎樣使異地復課的青海民族大學的107名學生身心創傷得到緩解?怎樣使他們學習文化知識的意識增強?怎樣在新的環境中以積極向上的態度輕松而愉快地成長?這是一項富有挑戰性的新課題。為了較好地解決或預防上述問題的發生，青海民族大學政治學院社會工作專業師生積極行動，自2010年5月中旬與校民族高級中學領導、復課生的班主任和同學代表進行了多次交流與溝通，并達成共識:成立由社會工作專業教師，07、09級社工專業學生，以及高中部有關領導、班主任和學生干部參加的社會工作陪伴成長團隊。6月中旬至11月底，社工陪伴成長團隊與玉樹高中生建立專業關系，并在展開陪伴的同時，調查了解全體學生的迫切需求，以初中數學課程補習、輔導為突破口(見表1，2)，在心理疏導陪伴、能力提升、環境適應等方面開展了社會工作專業服務介入項目。

表1 高一2班和3班2010年6月中旬至7月10日初中數學輔導表

二、玉樹異地復課高中生的需求評估

需要是社會工作的核心概念之一，它通過向個人提供經濟市場中沒有得到滿足的部分，彌補社會弱勢人群的資源短缺。馬斯洛認為，需要可分為生理需要、安全需要、歸屬和愛的需要、尊重需要、自我實現需要等由低到高的五個層次，1970年他又補充了認知和審美層次，如果某些需要沒有得到滿足，就有得到幫助的需求。佩爾曼認為，需要是一個整體，作為生理和生物的人，人通過人際聯系和在環境中的社會生活模式尋求需求的滿足。［2］對需要的測量可以由四個角度進行:其一，感覺到的需要;其二，表達的需要;其三，規范性的需要;其四，比較性的需要。由于規范性需要由專業人員、專家學者或行政人員確定，比較性需要在選擇服務提供時發生而且其界定比較困難，［3］因此本介入方案主要測量玉樹高中生的感覺性需要和表達性需要。玉樹高中生需求調查主要采用觀察和訪問方法搜集學生的需要。通過整合所調查的資料，玉樹高中生主要有以下需求不足。

第一，絕大多數學生數學成績差，上課似聽天書一般。在6月10日、6月18日召開的玉樹高中學生、班主任與社會工作師生座談、交流會上，大多數學生都表示學習數學就像聽天書。學生A說，數學課上，老師所講的內容根本聽不懂，一半學生上課時在睡覺，有的在看其它書。學生B說，目前最大的困難就是學習數學非常困難，特別想得到幫助。玉樹職校的跟班班主任說，來民大高中部的學生是職校生，基礎文化知識較差，他們都沒有考取普通高中或中專。學生C說，玉樹寄校數學老師的水平較其它學科差，老師講數學題時，有時自己都不太懂。在初中，數學課上同學干別的事，數學能聽懂的學生在班里只有兩三名，大多數同學聽數學課似聽天書，一般到六年級時就放棄對數學的學習了。

第二，大多數學生特別想家，生活不太習慣。玉樹高中生從小都在茫茫草原、遍地牛羊、處處湖泊、朗朗佛經的環境中成長。他們在寄宿制學校學習時，每周能回家一次，個別學生家離學校較遠，但一個月也能回家一趟。來到西寧后，只有兩個假期才能回家，其它時間與家人見不了面，部分學生也很少與家人通電話。在陌生的環境中缺少親人的關心、鼓勵，帶來的是對親人的思念和對新環境的不適宜。在飲食上主要以牛羊肉、酥油、奶茶、酸奶、糌粑為主，在寄校生活中也有新鮮蔬菜和米飯，但是他們的飲食結構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單一，尤其精細蔬菜的攝入量比較少。學生A說，在寄校時一周有一次糌耙、手抓肉、酸奶等可以享用。來到異地后，雖然學校在生活上給予很大關懷，適量增加了一些牛羊肉、酸奶等學生較為喜歡的飲食，但是仍然覺得飯不好吃。這又加劇了復課生想家、思念親人的程度。

青海民族大學附中在學生管理上實行封閉式管理模式，為使異地復課生盡快適應新的環境，學校進行了一些改進。即剛到校時，由班主任帶大家參觀西寧地區的文化公園、名勝古跡等，但是大家總認為學校活動范圍小、內容單調，要求過于嚴格。另外，在陪伴中也發現班主任的管理方法不夠理性，總是為同學們增加額外的課時。學生B說，除了與本班的同學一起生活、學習外，閑余時間沒有朋輩陪伴，感到無事可做。雖然玉樹州教育局、職業技術學校領導、班主任等都有一個好的愿望，希望經過三年高中階段的學習，最終使大多數學生考入高等學府。但是，他們畢竟從牧區來到城市，遠離了親人，稚嫩的心靈歷經了大地震的傷痛，這種種因素疊加在一起造成了同學們更大的負擔和壓力。

第三，部分學生有一定的心理創傷。107名高中學生親眼目睹了山崩地裂的地震，親眼目睹了自己的同學被埋在廢墟下的慘狀等等。在交流或溝通時，感到他們心理上存在著陰郁情結，有時體現出恐懼害怕、焦慮不安、緊張等。在陪伴過程中發現有些同學受地震影響比較深。比如，社工與同學們做小組活動時，一位女同學在同學的陪伴下來到了教室，但她一直用右手捂住胸部，臉色發黃，說是感冒了。于是社工協同者讓她在教室外面休息，她主動告訴社工，她的心臟好象在體內晃動，一般兩三天才能恢復正常，這在地震以前沒有發生過。她還告訴社工，在姑姑的陪同下去醫院檢查，結果一切正常，醫生告訴她可能是地震的原因。她還告訴社工協同者，他們班有幾個同學與她的情形相似，有時也出現心晃的感覺。助理班主任說，在放假前玉樹州的領導來看望同學們時，整個班級的同學在教室里哭，其中有幾位同學同時暈倒了。

第四，衛生、生活等習慣與漢族學生有一定的差異。玉樹復課學生具有濃厚的藏傳佛教文化底蘊，對藏傳佛教的信仰根深蒂固、虔誠。早晚常常默默誦讀佛經，滿足信仰，化解煩惱，凈化心靈，解除痛苦。他們心情豪放、粗獷，能歌善舞，為人誠實，待人直爽。但是，由于受游牧嚴酷自然環境的影響，受家庭成員潛移默化的影響，生活、衛生習慣在我們看來表現較差。男生宿舍管理員說，在檢查宿舍衛生時，時常發現床上被褥、衣服亂成一團，床下襪子、鞋堆在一起，氣味不好聞。社工學生走進學生宿舍后也發現，剛吃過晚餐的碗，放置在桌上沒有清洗。問同學們怎么吃飯不洗碗，在大家的眼神中絲毫沒有愧疚之心。社工學生說，我們在談日常學習生活時，她們口述藏區的生活，青藏高原雖說是三江源源頭，有“中華水塔”之稱，但在現實生活中她們的生活相當缺水，學校只有一兩個自來水龍頭，課余時間一般不供應開水。學生C說，自己家中還沒有通自來水，有時到較遠的河邊去背水，冬天河床封凍，只有打上冰塊背回帳房，等融化后使用。主管學生的領導說，社工陪伴團隊多關注復課學生衛生、生活方式上的改變，教育、培養他們如何做人、做事。

三、玉樹異地復課高中生的社會工作介入計劃

(一)工作目標

鑒于玉樹藏族高中生受自然環境和生活環境的影響，游牧民族的許多青少年學習主動性都在少年時期萌芽和形成，他們大多對學習數學、物理、生物等文化知識不夠主動和自覺，考取大學繼續深造愿望不夠強烈。同時玉樹藏族高中生遭遇了天崩地裂的地震，心理產生了一定的創傷。為此，本計劃以玉樹地震異地復課高中生為對象，設計專門的介入計劃，并努力促進學生、家長和老師的多元化參與。具體而言，計劃希望達成幾個層面的目標:為玉樹地震高中生減緩身心創傷，激發學習文化知識的熱情，引導良好的衛生和生活習慣，營造輕松、愉快，積極向上的成長環境。

(二)理論基礎

人在情境中(person-in-environment)是社會工作的特有概念，促進人與環境的適應性平衡(adaptive balance)是社會工作的根本目的。當環境很難改變或無法改變時，改變個人也是推動兩者平衡的有效手段。對于推動兩者達到平衡，一般系統理論(general systems theory)和充權理論(empowerment)都有相應的說明和解釋。［4］

一般系統理論可以用來解釋個體的變化。該理論認為，有機體、個體、組織、機構、社區等都可以被看作一個系統，他們需要能量的輸入;當系統吸收能量后，內部就會發生作用，系統也因此會輸出能量。［5］

充權是一個過程，在這個過程中個體得到資源從而可以更好地控制所處環境，并達到其目標。其基本假設是個人能否提升生活質量取決于其獲得權力的能力。凱菲爾(Kieffer)提出了四種可幫助案主獲得能力的途徑:個人有改變和參與的愿望，個人有評價社會和政治制度的能力，個人有能力制定行動計劃并尋求環境資源以達到目標，個人有能力與他人合作以確認和實現他們的目標。［6］帕森斯(Parsons)則指出了五個有助于案主充權的因素，即發展個體效能、評價環境因素、獲得重要知識和技能、從同事和朋友中得到支持和采取行動應對損害。可見，充權理論也可以用來說明個人的積極變化，改變的動機、自我效能和責任感是其中最重要的因素。［7］根據一般系統理論和充權理論，青少年的認知和行為是可以改變的。將上述理論中影響改變的因素進行提煉，就可以形成具有針對性的玉樹高中生的社工介入計劃。

(三)工作內容及項目程序

工作內容及項目程序具體見表3。

表3 工作內容及項目程序

(四)服務的初步成效

同學們參與陪伴成長團隊之中，使玉樹地震復課生在新的環境內，以積極向上的態度輕松而愉快成長。具體成效主要有以下幾點:一是與玉樹高中生建立專業關系，由完全陌生走到彼此熟悉、彼此信任。在課余時間，與其交流溝通并和同學們一起做“啦啦歌”“巧妙接數字”等游戲，讓同學們聆聽藏族音樂，與他們一起度過了陌生的環境和孤寂、念家的困難期。同時，每次活動方案的設計都經過社工老師、班主任、同學們反復商討后確定，一次次的討論，一次次的評估和反思總結，陪伴團隊忠誠和好人角色，以及利他主義的理念和助人自助的手法贏得了高中生的信任，使他們向我們傾訴煩惱，尤其是地震喪親的痛楚，緩解了心理創傷。二是對同學們在學習方面反饋的信息，與高中部相關領導、任課老師溝通后，挖掘學校人力資源，招募一批具有良好數學功底，具有奉獻意識和服務激情的大學教師或學生志愿者，對其薄弱的數學基礎知識進行了較長時間的補習輔導。大學生消費者維權社募集到了初中數學教科書，跟班班主任配合社工陪伴團隊進行了課堂授課的組織工作，得到同學們的好評。利用晚自習對其當天作業進行個別輔導，深受同學們的歡迎。轉輪討論是同學們最愿意參與的一項活動。每個小組提出一個與學習有關的話題，比如，我是如何應對學習壓力的等。通過參與和引導，討論較為熱烈和主動。同學們將所談觀點大多用藏文寫在大白紙上，再交給另一個小組討論，如此輪上一圈，最后由小組代表總結分享，同學們流利的普通話和頗有見解的體會，使自己增強了自信，提升了能力。三是針對良好衛生習慣的養成等開展了情景劇表演。通過社工陪伴成長團隊成員的示范和引導，以及同學們良好行為與不良行為生活習慣角色互換的表演，帶給同學們心靈的觸動，使玉樹高中生發現自己的問題，認識到自己存在著不良的衛生習慣和生活習慣，在反思中有所改變。四是充分挖掘同學們的潛能，提供平臺讓同學們展示自己的才華。如有的同學擅長踢足球，就聯系校足球隊與復課生足球隊進行了對抗賽，他們奔跑在球場就能夠釋懷內心的不愉快;有的同學喜歡跳舞，就與社工團隊開展藏族鍋莊舞聯誼活動，激昂的音樂，輕松的舞蹈能驅走腦中的煩惱……中秋聯誼讓他們體會到在異鄉的溫暖，雖在異地，通過我們的中秋聯誼，從中獲得歡樂與團圓的美好。

四、異地復課項目介入的專業反思

在異地復課社會工作介入中，社工應該怎樣策劃?服務項目能否回應異地復課生的需求，是否緩解了異地復課生與環境互動過程中出現的各種問題?這些問題需要我們認真地反思，能對今后災后社工服務提供必要的依據。

(一)綜合發展的專業化和民族文化的獨特性相結合的策略模式

綜合發展的社會工作服務的專業策略注重服務介入中能力建設、心理調適和社會支持三個方面以及相互之間的動態平衡，關注服務對象與周圍他人之間進行和諧的溝通交流。［8］在對玉樹地震異地復課高中生的需求評估中發現，他們在環境適應、學習文化、心理創傷恢復等方面存在著較大的需求，同時這些需求之間又相互滲透、相互制約、相互發展、不可分離并且在一定的場境下還可以相互轉變。與此同時，玉樹地震異地復課學生全部是藏族同學，他們具有深厚的藏族文化背景，具有原始而虔誠的宗教信仰。為此，在以藏族青少年發展為目的的災后社會工作介入策略模式上，我們應該特別注意服務要素的民族性、整體性和合理性。

(二)工作主體的“液體角色”

工作主體尤其工作人員應該呈現“液體”品性，因為液體可以使社會這個“容器”更堅固，使社會這部機器的發展“推動”更強勁。當然，工作人員可以是水，促使工作對象變得純凈;可以是油，柔和不同群體的關系，點燃工作對象的熱情;可以是膠，將不同部分凝為整體;可以是其他液體，在本土導向的不同領域和不同階段發揮相應功能。［9］社工陪伴團隊剛開始評估學生需要時，只對學生當下最為迫切的需要進行了評估，而忽略了衛生、行為不良等方面的小細節。如復課生暑假回家返校后，與學校的學生科長、宿舍管理員發生了一些摩擦，通過及時調整策略，增加一項教育學生養成講衛生、愛護公物和文明待人的情境模擬介入項目，干預成效較佳。

(三)專業技術與藏傳佛教傳統助人方法相結合

在異地復課生的社工項目實施上，依據“助人自助”的理念、“人與環境互動”的視角，按以人為本和全面發展為路徑，運用社會工作個案、小組、社區工作手法，推行一對一個別輔導，采用積極情緒誘導，減緩心理創傷。在運用小組和社區工作手法時，除采用科學的方法外，著重運用了藏傳佛教傳統的助人方法，在小組活動前，招募的藏族大學生志愿者與服務對象一起，默念藏傳佛教中的六字真言:“嗡嘛呢叭咪哄”。大家共祝今生和來世平安、健康、幸福;有時組織聆聽藏族經典歌曲“媽媽的羊皮襖”“朝圣西藏”“吉祥如意”“藏北草原”;最后為遇難者舉行小型儀式，自己點燈、自己祈禱，與不幸者說“再見”。同時，針對玉樹地震異地復課生所具有的很強同質性特點，充分利用民族大學人才資源優勢，倡導藏族師生伸出援助之手。在情境模擬、數學基礎課補習等環節中，盡可能使用本民族的語言與服務對象交流、授課。專業與本土技巧的綜合運用，既發揮了知識、技能整合的優勢，緩解和消除了其心理障礙，又在實踐中積累了介入策略的本土化經驗。

［1］姚蘭.讓災區學生安心異地就學——訪青海省教育廳副廳長高海賓［N］.西海都市，2010－07－11(A14).

［2］顧東輝，等.遠離毒品:青少年禁毒的社會工作干預［J］.社會，2004(12):42—44.

［3］榮增舉.三江源自然保護區生態移民社區的居民需要——以玉樹縣上拉秀鄉家吉娘生態移民社區為例［J］.青海民族研究，2010(3):66—72.

［4］KARLS J M，WANDREI K E.Person-in-environment［M］//Encyclopedia of Social Work(19th ed).Washington:NASW press，1995:1818—1827.

［5］VON BERTALANFFY L.General Systems Theory:Foundations，Development，Application［M］.New York:George Braziller.World Drug Report，2000.

［6］KIEFFER C H.Citizen empowerment:a development perspective［J］.Prevention in Human Services.1984(3):9—36.

［7］PARSONS R J.Empowerment:purpose and practice in social work［J］.Social Work with Group.1991，14(2):27—43.

［8］童敏.社會工作實務基礎——專業服務技巧的綜合與運用［M］.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08:15.

［9］顧東輝.本土導向:災后社區社會重建的實踐智慧［J］.杭州師范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9(2):59—6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