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 果 華啟和
氣候問題正在威脅著全人類的生存與發展。生存與發展,是每一個國家最基本的需要和最基本的權利,涉及國家利益問題。在全球化的今天,要解決氣候危機問題,突破氣候談判的“囚徒困境”,不管是發達國家還是發展中國家都面臨著國家利益的調整問題,作為主權國家追求的只能是合理化的國家利益。因此,發達國家在追求國家利益的過程中,要顧及發展中國家的生存與發展需要,必須放棄環境利己主義;發展中國家也不能片面地強調生存問題或者發展問題,必須把這兩者統一起來,避免重蹈發達國家“先污染、后治理”的覆轍,實現合理、科學的發展。
西方發達國家自工業革命以來,消耗了大量的人類共有資源,排放了大量的溫室氣體,造成了嚴重的環境污染,已經危及人類的生存與發展。然而,西方發達國家卻不愿對此負責,不愿承認對人類和自然犯下的“罪行”,更有一些西方學者為他們的“罪行”開脫,夾雜著環境利己主義的觀念。在西方國家形形色色的環境利己主義思想中,最典型的應該屬于美國學者凱里特·哈丁提出的“救生艇理論”。哈丁把地球比作為救生艇,當公地悲劇發生以后,人們必然會坐上救生艇,尋找新的出路。救生艇有兩類:一類是富人乘坐的發達國家救生艇,另一類是窮人乘坐的發展中國家救生艇。此時,發達國家與發展中國家所面臨的境遇就完全不一樣:發達國家由于人口較少,救生艇足夠容納他們所有的成員;發展中國家由于人口較多,救生艇的承載能力又有限,出現了許多落水者。落水者紛紛游向發達國家的救生艇尋求幫助,希望能夠搭上他們的救生艇逃生。那么,處于發達國家救生艇上的人會做出怎樣的選擇呢?哈丁考察了四種解決方案。
第一種解決方案是按照人道主義的要求,讓所有落水者都上船。因為人人平等并且都有生存權。但是,隨之而來的問題也出現了,救生艇會因為超載而沉沒,所有人都將面臨生命的危險,“徹底的正義帶來徹底的災難”。
第二種解決方案是讓一部分人上船,這個方案貌似合理,因為畢竟能夠挽救一部分人的生命。但是,讓誰上船呢?是讓最好的人上船還是讓最需要的人上船呢?這就成了一個難題,“部分的正義卻伴隨著歧視”。
第三種解決方案是出于無私的利他主義,自己下船,而讓落水者上船。這樣,道德高尚者面臨的是死亡,生存下來的人卻都是利己的小人。在救生艇狀態下,利他行為的選擇帶來的卻是死亡,這顯然是一種最糟糕的選擇。
第四種解決方案是保護發達國家救生艇上乘客的利益,不考慮落水者的安危,其結果肯定是落水者全部面臨生命危險。盡管這種選擇違背了正義,但是,在“有限”、“稀少性”的情況下,畢竟這種選擇還能夠保護好救生艇上富人的生命安全。“徹底的冷漠就是徹底的正義”,這就是哈丁所倡導的正義觀。
哈丁公然宣稱,為了避免發達國家救生艇上富人的生存出現問題,發達國家必須對發展中國家“采取某種強制的行動”。這種強制行動,就是發達國家要拒絕來自發展中國家人們的移民,要停止對發展中國家進行人道主義援助。因為來自發展中國家人們的移民會給發達國家帶來災難,對發展中國家的援助會使其人口大增,最終不僅發展中國家脫離不了貧困,而且還會連累發達國家以及整個人類的生存與發展。所以說,不公正比全面毀滅更為可取,這就是西方典型的環境利己主義。事實上,哈丁的“救生艇理論”完全是建立在錯誤的認識基礎之上,他把環境問題的根源歸結為人口過剩,把生態危機的責任推向發展中國家,這是不公正的。因為,第一,從歷史依據上看,發達國家才是造成今天發展中國家貧困落后的罪魁禍首。那些貧困落后的發展中國家幾乎都遭受過發達國家的殖民侵略,即使現在,發達國家還通過不平等的國際貿易,瘋狂地掠奪發展中國家的資源。第二,從資源消耗情況來看,占世界人口20%的發達國家,卻消耗了80%的地球資源。哈丁只看到了發展中國家的人口問題對世界造成的負面影響,卻沒有看到正是發達國家不可持續的生產和生活方式才導致了世界資源的枯竭和環境的破壞。第三,從現實情況來看,發展中國家的人們之所以會出現“落水者”,主要是因為全球資源分配不公所造成的。正是因為發達國家占據了大量的資源,以奢侈的消費方式消耗掉了大量的資源,才導致發展中國家出現“落水”的現象。發達國家的發展是以犧牲發展中國家的生態環境和經濟發展為代價的,這就是全球資源占有分配的不公,而并不是哈丁所描述的“救生艇”情況。因此,正如一些學者所指出:“哈丁探索的是犧牲‘窮國’(發展中國家)的人民,讓‘富國’(發達國家)的人們,說得更清楚一點兒是讓美國的國民怎樣生存下去的問題,但是,這種‘救生艇倫理’……由于根本沒有考慮到發展中國家人民的生存權利以及將來人類后代的生存權利,所以是‘反人類的’理論。”西方國家不僅在意識形態領域宣傳環境利己主義,而且在實踐當中,它們也是這樣做的。長期以來,發達國家為了追求利潤的最大化,憑借其強大的經濟技術優勢在全球范圍內瘋狂地掠奪自然資源,轉移高污染產業、輸出有毒廢棄物,加劇了發展中國家的生態惡化和經濟貧困。正如威廉·格雷德所說:“發達資本主義國家靠瘋狂掠奪資源的‘錯誤’,使歐美國家富裕、‘文明’起來。”
可見,在氣候危機面前,西方發達國家必須放棄長期以來推行的環境利己主義,要顧及發展中國家的生存與發展需要,否則氣候問題難以得到解決。
氣候問題是全球性的問題,需要發達國家和發展中國家共同參與。西方發達國家要放棄環境利己主義,那么,發展中國家在謀求發展的過程中就應該避免“先污染、后治理”。當前,貧困是發展中國家迫切需要解決的問題,發展中國家迫切需要發展經濟、擺脫貧困。但是,如何發展,走什么樣的發展道路呢,是延續發達國家“先污染、后治理”的發展模式,還是另辟蹊徑,把發展經濟和保護環境協調起來?如果說發達國家的現代化之路不是可持續的發展之路,那么,處于迫切需要發展的發展中國家,又將選擇怎樣的發展道路呢?這是發展中國家在謀求生存與發展的過程中必須要做出正確選擇的重大問題。人類社會的發展歷史,似乎也說明了人類生存發展與保護環境之間的“悖論”:人類要生存、發展,就必然破壞、消費自然,就必然對人類賴以生存的環境造成破壞;而要保護人類原有的生態環境,人類就不能消費、利用自然。也就是說,經濟發展與保護環境似乎難以做到和諧統一。
情況果真如此嗎?發展中國家就一定要因循守舊地延續發達國家所走過的“先污染、后治理”的老路嗎?事實上,歷史和現實都說明了發展中國家再也不能走“先污染、后治理”的發展道路,發展中國家應該走的是經濟發展和環境保護相協調的道路,應該走的是可持續發展的道路。這是發展中國家在謀求發展的過程中必須要做到的,也是應該做到的,并且是可以做到的。
首先,西方國家“先污染、后治理”的發展模式已經造成了巨大的危害。工業革命以來,發達國家在迅速推進工業化、城市化的過程中,在創造巨大物質財富的同時,也付出了沉重的環境代價。兩百多年的工業革命發展的是以高投入、高消耗和大規模消費為特征的“物質經濟”,這種“物質經濟”建立在對自然資源的瘋狂掠奪之上,是對自然資源的透支使用。占世界人口不到15%的經濟發達國家,是靠消耗全球已探明能源的60%和其他礦產資源的50%來實現工業化和現代化的。20世紀創造的物質財富是歷史上創造的所有財富之和,但與此同時,整個20世紀人類消耗了1420億噸石油、2650億噸煤、380億噸鐵、7.6億噸鋁、4.8億噸銅。這種以犧牲環境為代價的發展方式,最終導致資源急劇減少,生態環境日益惡化,人與自然關系緊張。從20世紀開始,環境問題逐漸由區域性、局部性走向全球性、整體性,在歐洲和日本都發生了震驚世界的環境公害。然而,這種生態危機在21世紀也沒有得到根本性的好轉,特別是全球氣候變暖的問題更加突出,氣候危機已經威脅著人類的生存與發展。這都是西方發達國家在二百多年的工業革命過程中,所走過的“先污染、后治理”發展道路所累積下來的惡果。現在發展中國家還能夠去重蹈這個覆轍嗎?顯然是不可以的,也是不應該的。
其次,資源短缺和生態危機的現時代不允許發展中國家重蹈發達國家“先污染、后治理”的覆轍。現在發展中國家在發展過程中所面臨的時代跟以前完全不一樣,發達國家“先污染”的時代已經一去不復返了。西方國家在“先污染”時代,可以大肆征服自然,也可以輕易地從發展中國家掠取大量的自然資源,可以不顧后果地實行高投入、高能耗、高污染的生產方式。但是,現在這種寬松的外部環境已經不存在,地球上的資源已經變得非常有限,環境也遭到了嚴重破壞,地球的有限資源和日益惡化的環境難以承受高污染、高耗能、低效益生產方式的持續擴張。據美國礦產局統計,按1990年的生產速度,世界黃金儲備只夠用24年,鋼為65年,鋁為35年,石油探明儲量只可供開采44年,天然氣63年。人類只有一個地球,受地球資源有限性的影響,地球不可能承受得了世界上70億人口都按照西方“中產階級”的標準而生活。如果以現在美國的人均生態承載力計算,地球上只能養活14億人口。所以說,如果發展中國家再去走“先污染、后治理”的發展道路,必將付出慘重的代價,發展中國家脆弱的生態環境也根本支撐不了這種粗放式的發展方式。
最后,發展中國家可以跳出“先污染、后治理”的怪圈,走可持續的發展道路。根據“環境庫茲涅茨曲線”,似乎“環境庫茲涅茨曲線”就是環境污染的普遍規律,“先污染后治理”似乎是經濟發展過程中不可改變的規律。情況果真如此嗎?顯然不是的,因為“環境庫茲涅茨曲線”的成立建立在兩個假設之上:一是各國的經濟模式基本相同;二是環境改善只受經濟的影響。在現實中,這兩個假設都有很大的缺陷:一是在多元化時代的今天,每個國家的經濟發展模式存在巨大的差距,不要說發達國家與發展中國家之間,就是發展中國家之間的經濟發展模式也大不一樣;二是環境的改善不僅僅只受經濟的影響,還與一個國家的社會制度、科技發展水平、公眾環保意識和受教育程度等有關,這是一個非常復雜的問題。所以說,“環境庫茲涅茨曲線”并不能反映出任何一個國家的經濟發展與環境保護之間的關系,發展中國家完全可以走出一條經濟發展與環境保護相協調的發展道路。
事實上,保護環境與發展經濟也并不矛盾。那些認為保護環境必將影響經濟發展,增加環保投入必將減少經濟發展投入的觀點是沒有考慮到自然資源的價值性,也沒有考慮環境污染的代價。如果我們把自然資源的價值考慮在內,把因為環境污染所付出的代價考慮在內,就會很清楚地發現保護環境與發展經濟是不矛盾的。我國學者余謀昌很早就指出自然資源的價值性問題,認為自然資源是有價值的。工業革命以來,人類瘋狂地掠奪自然資源,就是忽視了自然資源的價值性,把自然資源看做是可以任意宰割的對象。當人類忽視自然資源的價值,大量消耗自然資源時,環境就會遭到破壞,人類也必將為此付出巨大的代價。據統計,我國在過去20年間,因環境污染和生態退化造成的損失占GDP的7% ~20%。不僅如此,如果要把被污染的環境治理好,其付出的代價將會遠遠高于當初從中所得到的利益。所以,環境污染付出的代價是非常高的。既然如此,如果在發展經濟的過程中,能夠兼顧保護環境,就可以減少經濟損失,這在一定程度上也就可以促進經濟的發展。所以說,保護環境并不是限制經濟發展的因素,在某種程度上還可以促進經濟的發展。發展中國家完全可以擺脫“環境庫茲涅茨曲線”假說的束縛,走可持續發展的道路,這也是發展中國家應該走的發展道路。
歷史與現實表明,發達國家所走過的發展道路是不可持續的,它們的生產生活方式是對自然資源的嚴重掠奪,破壞了環境,污染了空氣,是一種病態的發展道路。發展中國家如果再去重蹈它們的覆轍,也許可以暫時性地解決貧困問題,但是,卻從根本上損害了生存和發展的根基,無濟于氣候問題的解決。所以,發展中國家要避免重蹈發達國家“先污染、后治理”的覆轍。
不管是發達國家應該放棄環境利己主義,還是發展中國家應該避免“先污染、后治理”,涉及的都是國家利益問題。為了解決全球性的氣候問題,不管是發達國家還是發展中國家都必須跳出狹隘的國家利益,調整好國家利益。
在國際關系當中,國家利益是一個主權國家的最高利益,是主權國家對外行動的指南和準則。只要國家存在,國家利益就不會消失。那么,在全球化時代,在全球性的氣候危機面前,主權國家如何去定位國家利益呢,如何去追求和實現國家利益呢?一直以來,追求和實現國家利益是主權國家的首要目標。在經濟全球化時代,主權國家對國家利益的爭奪將更加激烈。以美國為首的西方發達國家為了實現自身的國家利益,全然不顧發展中國家的利益需求,也不考慮地球的生態承受能力,瘋狂地掠奪全球資源,并轉嫁環境污染,造成了日趨嚴峻的生態危機。由于西方發達國家不愿放棄既得利益,并且企圖通過經濟全球化獲得更大、更多的利益,這樣就必然會把本國利益置于他國利益、全球利益和地球生態安全之上。這樣就不難理解為什么美國會退出《京都議定書》,為什么西方發達國家會百般推諉氣候責任,為什么西方發達國家不愿落實對發展中國家的資金援助和技術支持。其實,這都是受到狹隘的國家利益觀的影響,暴露了其國家利己主義的本性。盡管發達國家憑借經濟技術的優勢和不合理的國際政治經濟關系,掠奪了大量的資源,轉嫁了污染,在加劇發展中國家環境惡化的同時保護了本國的環境,但是,發達國家和發展中國家共處于一個地球之上,全球的生態危機不僅是發展中國家的生態危機,也是發達國家的生態危機,特別是生態危機中的氣候危機更具全球性的特點。所以,面對全球性的氣候災難,主權國家都應該調整國家利益,合理化地追求國家利益。
第一,正確處理好國家利益與全球利益的關系,應該在全球利益的基礎上實現國家利益。在國際社會中,主權國家是國際行為的主體,追求和實現國家利益是其最高的原則,任何主權國家維護國家利益都是不可回避的正當選擇。但是,在全球化的今天,主權國家在實現國家利益的過程中,必會面臨全球利益的考量,如何既維護國家利益又不損害全球利益就成為十分重要的問題。現在,國家利益的實現已經不再單純地由一國國內的情況所決定,而是越來越多地受到許多外部因素的影響,國家利益的內容也不再只局限于一國之內,而是延伸到一國的外部。因此,國家利益與全球利益之間存在著越來越緊密的關系。全球利益是全人類生存與發展的利益,它在一定程度上超越了國家利益和民族利益,但是,并不是說全球利益就是與國家利益相沖突的。事實上,全球利益是國家利益的重要組成部分。主權國家在實現國家利益的時候,應該考慮全球利益的實現問題,不能忽視全球利益的存在。因為當全球利益得以實現的同時,也會給國家利益帶來益處,國家利益的實現離不開全球利益。但是,如果主權國家過分強調國家利益,忽視了全球利益,那么該國的國家利益遲早也會受到危害。所以說,在應對氣候變化的過程中,如果主權國家從本國利益出發,不承擔溫室氣體減排的責任,這當然可以實現本國利益的最大化,但是,如果世界上所有的主權國家都這么做,當溫室氣體超過了地球承受能力時,主權國家不僅實現不了本國利益,而且還會遭受到氣候危機的加倍懲罰,人類將面臨巨大的災難。所以說,在氣候危機面前,主權國家應該確立正確的國家利益觀,在保證本國生存與發展的基礎上,以不損害全球利益為前提,在尊重他國合理利益的同時,在全球利益的關照下追求和實現本國的國家利益,形成國家利益與全球利益的良性循環。
第二,將維護國家利益與解決氣候問題結合起來。國家利益包含著非常豐富的內容,從國家利益內容的構成來看,國家利益是經濟利益、政治利益、文化利益、安全利益等的統一體。毋庸置疑,經濟利益是國家存在的前提和基礎。正如馬克思所說:“任何一個民族,如果停止勞動,不用說一年,就是幾個星期,也要滅亡,這是每一個小孩子都知道的。”但是,對于一個主權國家來說,這些眾多國家利益并不是處于同等重要的位置,有些國家利益可能是國家最核心的利益、生死攸關的利益,關系到主權國家的生死存亡,而有些國家利益可能并不是很重要,是次要的利益。由于各項國家利益的重要性和緊迫性不同,并且這種重要性和緊迫性也是處于不斷地變化之中,主權國家要善于根據其重要性大小來抉擇國家利益。在當前的氣候危機面前,生態安全利益應該是各主權國家最核心的利益,它關系到主權國家的生存與發展。所以說,解決氣候危機是當前全人類最關心的問題,也是利益之所在。氣候問題是全球性的問題,主權國家在追求國家利益時,應考慮的是國家利益的“相對收益”,而不是一味地強調國家利益的“絕對收益”。如果過分強調國家利益的“絕對收益”,必將忽視他國在這一問題上的利益,從而陷入“零和博弈”的狀態。這樣,不僅解決不了氣候問題,損害他國和全球的利益,而且其自身的國家利益也必將受到損害。因此,在氣候談判當中,各主權國家在維護和實現國家利益時,應把握一定的“度”,應尊重和保證他國利益也能得到合理實現或至少其不受到不應有的損害,對一些次要利益進行合理的讓渡,這樣就能避免氣候沖突,也有利于氣候問題的解決。
總之,在解決氣候問題上,我們既反對以維護本國利益為名損害他國利益的行徑,也反對假借維護全球利益為名謀求本國利益的行徑。這就要求發達國家與發展中國家必須對國家利益作出調整。對于發達國家來說,應該適度消費,甚至改變生活方式,讓出某些利益幫助發展中國家解決生存與發展問題,徹底放棄環境利己主義;對于發展中國家來說,應該轉變經濟發展方式,走可持續發展的道路,不能走“先污染、后治理”的老路。只有這樣,才能解決全球氣候問題。盡管這一過程很艱難,但是主權國家必須為此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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